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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亡国王子的幸福生活[结局篇 鹤啸]----微白茫——

时间:2008-10-23 14:29:04  作者:

我不动声色打量他,这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面目慈善,有着看透世事的智慧和坦然,脸上挂着的笑容令人觉得可亲近,同时又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从何处来,归何处去,都不重要,”我顺着他的话慢慢说道。
他笑容未变,轻轻颔首,一顿,又问我:“孩子,你信仰上帝吗?”
我笑而不语。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笑话,正同我的存在本身便是一个笑话。
“孩子,你刚才是在看这幅画吗?”神父指着绘在空中的诸神诸魔、凡人天使。
“刚才听您布道时说,信仰基督的人,死后升到天国,而不信的人则会堕落到地狱。”我淡淡一笑,“莫非这里就是地狱?”所以我死后,依然留在这里。
我回过头,静静地凝视着画中的青年,“宁在地狱里称王,不在天堂里为臣”,既然这是地狱,那我便来对了地方!
回去医院的路上,燕山讲起他哥生来具有的绘画天才,但却无意于成为画家,不止如此,燕少对任何事物都不怎么热衷,然而随随便便却能把所有事情做好。“就像……整个天下没有他特别想要特别在乎的东西……却偏又没有他所得不到办不到的……”燕山说这话的时候,分明一副恨得牙痒痒又崇拜得不得了的样子,“真过分,别人很努力才拥有的一切他都不放眼里……就好像……让人不得不怀疑自己辛辛苦苦的付出是件很蠢傻的事……每次我都恨不得痛扁他一顿。”燕山捏着拳头,重重击向空中,就好像前面站着的是那位拽得天理不容的燕少。
我有点同情这位燕山同学,从小活在万能神人的阴影下面,居然没疯没傻没自卑得去死,相反还这么灿烂这么阳光,某方面来说,也非常人能及的。
——
燕然,人称燕少,燕氏集团太子爷,当代美术天才少年,十六岁于教堂穹顶绘就浩浩《神史》,家世富可敌国,据其弟燕山所称,乃本世纪最最欠扁的万能神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位哥们果然不是人啊不是人。


九、月下燕少

“少爷!”刚接近医院大门,守在那里的两个保镖就发现了我。
几乎半强制的押我回到病房,赫连焰正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赫连湛,冷冷扫了我一眼,嗤的一笑,似是嘲讽。
“爷爷。”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在对面椅子上落座。
“小春,你去哪里了?”老头子平静地问道,脸上虽不动怒,但自有其威严。
“我刚刚到教堂去了。昨天刚参加完小鹤的葬礼,清任目前还没有醒来……我想,也许应该去教堂做下祷告。”我诚恳地对视着赫连焰犀利的目光。尔后,又带了点自责地垂下头:“对不起,让爷爷担心了。”
“知道就好。”老头子缓下脸色,“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
“爷爷说的是。”赫连湛闲凉地开了口,“小春,事关安全,去哪里还是带上两个人为妥,这样我和爷爷才能够放心。”
我笑眯眯道:“烦湛哥挂心了。”心内嗤之,哼,就你那点道行,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两家伙是你排身边用来监视老子的?
笑容一敛,我向赫连焰乖乖点头:“我知道了,爷爷。”顿了顿,才又微笑道,“我虽没有学会爷爷的本事,自保勉强还是可以的。不如——”转向赫连湛,“就由湛哥陪我玩一局,如何?”
赫连湛一愣,显然未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轻拍面前的小几,玻璃几上一把精致的薄刃跳入掌中,像表演魔术一样在指尖旋转,一个不小心,脱手飞出,去势并不快,目标自然是赫连湛。
不愧是赫连焰选定的继承人之一,处变犹不惊,只见他迅速拿起水果盘往面前一挡,正好接住了飞刀。
然而,刀却没有弹落掉地上,反而穿透青花瓷停住,刀尖仅离赫连湛面门不足半寸,刀柄犹微微颤抖。
我抚掌大笑:“湛哥果然好身手!”“啪啪啪”三下掌声落定,听空气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龟裂声,昂贵精致的青瓷盘哗啦一声碎裂一地。
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拿餐巾纸细细擦了两遍,我从水果篮里挑出个苹果削了起来,最后笑眯眯地递给老头子吃。
赫连焰接过苹果,如同鉴赏艺术品一样注视半刻,才张口咬了下去。
我亦将削好的第二只苹果递给了赫连湛。他倒沉得住气,嘴里咬着苹果,目光难测地看我,不怒反笑:“多谢堂弟了。”
谢我刀下留情?还是谢我的苹果?
我亦淡淡笑道:“湛哥客气了。”
赫连焰吃完苹果,忽然说道:“既然你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明天让人做个检查,要是没什么大碍就搬回家调养,我也放心些。”

医生给我做了全身心的检查,透析了每一滴血液,细致到连一根头发都不放过的地步,然后便给我颁发了出院赦令。
“……天空是永恒的家……大地就是他的王国……飞翔是生活……”公园里草坪上,又见到那个唱歌的孩子,还是站在那棵大树下,抬头渴羡地望着蓝天,脸上病态的嫣红,像涂了胭脂,只是身体,明显比昨日更加瘦弱。这个孩子,怕是时日无多了。
我让方荐先把行李搬上车,便向树下走去,站在那男孩旁边,却又不知怎么搭讪。眯眼盯着天空飞的纸鸢,心中一动,我捡起一粒石子,悄悄弹指射出去。
只见头顶的红蜻蜓的纸鸢栽了下来,被风吹着飘向这边来。
男孩睁大眼睛,“咦”了一声,不由伸出手去,正好接住那断线的蜻蜓。不远处,一个小孩哇地大哭起来。
我得意地看着男孩惊喜带困惑的眼睛,像星辰一样扑朔明亮,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理所当然用强盗的口吻说:“它归你了!”
耳边听到一声轻笑,我转过头,对上一双漆黑得接近透明的眸子。
淡褐色的碎发,清和的脸,轮廓深邃,眼神动人,身形修拔。无疑,这名少年身上有着某种吸引人的特质。
我怔了怔,忽然省悟过来,燕少?难怪我认不出来,之前见过他不过两面,一次是在开学典礼上,他在台上我在台下,老远的距离,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第二次则在车祸后,他闭眸不醒,所以无法瞧见其眼睛。
他不是……瞎了吗?
我好奇地盯着他的双眸,那种近乎透明的质感,虽动人,但其实已经没有了视力。
果然,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的眼珠也没有转动一下。
然而当我走动时,他却跟着转身依然望着我。
真邪门!我停下来,也看着他,问道:“你能看见我?”
他轻轻摇了摇头,走上前几步靠近我,静静地在我耳边吸着气。
近距离下,我才发现他长得极高,比我整整高出了将近十公分。
一会儿,他抬起头,露出微笑:“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气。”低沉的声音飘拂在耳边,妖娆惑人。
“啊?”惊讶地微张着嘴,我举手凑到自己鼻子下嗅了嗅,又拉起衣服闻了几下,除了淡淡的消毒药水,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
虽然世上的确有部分人天生带有体香,但我可以确定自己这具肉体平凡之极,无香无臭,既不引蝶也不招蚂蚁。
这世上也有一些人拥有特别的五感能力,不管视觉、触觉、味觉、嗅觉,还是听觉,都有异于常人的敏锐感。
我想起燕山所描述他哥的那些故事,心中渐渐明了,眼前这个少年,一出生就具备五感——也许六感敏锐能力。
传说第六感强烈的人,不但拥有预知能力,轻而易举读人的心思,甚而能够看见鬼神与之交流。
然而,拥有特别能力的人,往往越是寂寞,越寂寞就越淡漠。比如这位拽得天理不容的燕少。
越淡漠的人,其执念越深,因为在乎的少,反而执着得深。比如我,比如白微。

白微……
半夜忽然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漆黑,我跳下床,一把扯开窗帘,让月光与清风一齐泻进来,驱散梦的忧扰和思乱。我从柜子里找出一瓶酒,端着杯子倚坐在窗台上。
这具本不属于我的身体,和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然而月亮却是一样的,和曾经生存的世界看去毫无二致,阴晴圆缺,不管世道轮回,永远带着独有的光辉高悬天上,令我不由想起长安月下的无数个夜晚,前尘旧事,故人知己,风与月,有人清唱道:“君去后,酒暖思谁瘦,水向东流,三春如梦向谁偷……”
我一口一口地喝着酒,耳边萦绕不去那句“酒暖思谁瘦”,低头时,却蓦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楼下,一袭月白色风衣,背着月光瞧不清面容,然而那一身的清寂自在却像极了一个人。
喝下去的酒顿化成了火,焚烧了血液,我胸口一热,翻身从窗台跳了下去。
稳稳地落在地面,看清楚那个人,却不禁怔了住,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还有他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已经复明的样子。
我想不到燕少此刻会在这里,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目光凝望着我,迷惘而深情,热切而期待。
敞开的风衣里面露出白色的病服,像是一个夜游症的病人,午夜的时候忽然出现在别人家的大院,又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默默地与他对视,不发一言,忽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酒杯,杯里面还有酒,便伸出手去,递给他。
燕少接过,仰头一口喝尽,不动声色地盯着我看,双眸奇异的黑,如墨,眼神深邃,惑人,微微眯起的时候成椭圆形。
我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心却跳得飞快,那些隔世的记忆,犹如洪荒的席卷……
你是白微吗。
你是白微吗……
我想问,然而,却害怕张口。
我倾身靠过去,踮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唇,软软的,带了点沁凉。回过神时,我已经把他压在了树上,狂暴而炙烈地吻。


十、瓮中之鳖

强烈的光线微微刺痛了眼睛,视线里,是苍翠的天空,以及穿透云层的耀眼阳光。混沌的大脑一点点清晰起来,忆起昨天夜里的荒唐梦境,不禁有些自嘲。一个打挺翻身站起来,然而腰间一阵刺痛,摔回到草丛里。
“春少爷!”方荐的脸出现在视野中,伸手拉我站了起来。
“你脸色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昨天夜里,有人潜入府内……”他叹了一口气,面上已经恢复了镇定,“这在赫连府,还是第一次。安插在南院的暗桩,全部被放倒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有线索吗?”
方荐摇摇头,“线索……只能说,对方太强,完全不似人类。老爷一向注重守卫安全,安排在南院的那批人,都是精心挑选的,个个一流身手,苍蝇飞过也不能做到毫无所觉……”
“是你们太过自信了吧。现在不是就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进来?”我淡淡道。当下不理会方荐疑惑的目光,冷着脸回到楼房,一路上咬牙忍着下体阵阵抽痛。
进入浴室,解开衬衫衣扣,镜子中一大片淫靡的绯红色印痕,遍布胸膛一直延伸到脖子,一看就知道过了多么放荡淫乱的一夜。
原来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搜寻记忆,我清楚地记起半醉间将忽然出现在楼下的燕少当成白微,想强上他的时候反而被他压制,折腾的够呛,到现在屁股还惨痛着哩。
滑入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身体稍稍好受了些。我对着布满整面墙壁的镜子发怔,氤氲的水气中浮现少年的轮廓,竟愈来愈像原来的自己,原本翡翠的绿眸蜕变成了灰色,耀眼金发也褪去了光泽,渐渐接近银白。
蓦地睁大双瞳,不可置信地望着镜中——若非……是因为燕少的关系?
想及此,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对于被上这件事,郁卒是难免,然而并没有厌恶感。难道说,我潜意识里把燕少当成白微了么?
恍惚中,镜子里映射出一张清和的脸,渐渐地,他变成白微的模样,冷然独特,天姿国色,无与伦比,就像教堂穹顶上壁画的魔界之王。
我不由伸出手去,触到冰凉空气时浑身一震,头脑却无法冷静下来。
真要疯了……
我狠狠撸动起自己的男根,追忆他曾带给我的无上快感,爱与痛,爽到哭泣的致命快乐。
精液飞射出的刹那,头脑也冷晰了下来。将被白浊污染的手掌举到眼前,冷冷凝视一会,放莲蓬下冲洗干净。
擦干身上的水迹,换上干净衣物,冗长的头发用一根黑色缎带绑在身后。走出房间。
来到地下一层车库,空旷的地下室停着一辆法拉利跑车,火红色的车身令我不由想起第一次邂逅赫连两兄弟的场景。少年意气的背后,已然注定了由我带给他们的悲剧。偶尔时候,我似乎能感觉到赫连春的魂灵依然栖息在体内,这情形与我曾夺取魔教长老莲华身体时有些相似。然而,这个身体却一点点正与我的灵魂同化,越来越接近我前世的样貌。
我定了定神,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启动引擎,随着缓缓上升的大门,跑车滑出了车库。
迎面而来的风唤醒驰骋的记忆,我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没过多久,熟悉的白色建筑赫然跃入眼中。
透过篱墙,一眼望见燕少坐在树下,微合着双目静静养神,淡褐色的碎发覆盖住半张脸庞,看起来像一个少年。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知道自己企图从他身上找寻白微的影子。
忽然,他像是感应到我的视线般,徐徐睁开眸,透过篱笆的缝隙对上我的目光。一阵风吹过,掀起他覆着眼睛的头发,那里面漆黑如墨,盯着我如同看一件猎物。
——看中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手……拥有这种变态固执性格的人,似乎还真不少。我冷冷一笑,跳下车门,向他走了过去。
翻过篱笆,我停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向他伸出手。“既然都已经享用过我的身体,那就随我去一个地方。”
清和的脸依然冷静而优雅,丝毫不见惊讶,他握住我的手站了起来,却没有立即放开,一个使劲将我带入他怀里,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俯身在我耳边轻道:“我要定你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医院。
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中观望燕少,却与他清冷的目光相遇。他扬起嘴角轻笑,略带一丝温柔,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跑车在一座红色古堡式的高大建筑前停了下来。燕少看一眼敞开的大门,眼中浮现轻微的诧异,然而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走下车,跟随我进入教堂主殿。
这是个礼拜日,大殿里面坐满了信徒,虔诚地在听牧师布道,对我和燕少的中途出现并没有多加以关注。我们在最后排坐下。
目光停留在头顶的壁画,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旁边的燕少,我开门见山地问出心中牵挂已久的问题:“这画上的人……白微,他在哪里?”
“白微……?”燕少玩味般念着名字,忽然抬手握住我的下巴,以指腹描绘我的唇,“不管他是谁……以后,忘了他。”声音很轻,语气很淡,却像一个帝王下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我微一愣怔,侧头挣脱他手的挟制,不怒反而冷笑道:“你说这话,未免太可笑了。”
漆黑的眸危险地渐眯起,一只手忽然拉开拉链,伸进我裤子里。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有点不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他。敏感的下体遭受最直白的爱抚,年轻冲动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周围那么多人,无论谁回过头来看一眼我们,这一切就会曝光。我制住他的手腕,黑下脸来,不悦道:“你这玩笑,开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燕少轻轻一笑,用着与正在动作的手不符的温柔说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眼神微闪,刚萌动了杀机,燕少却像知晓般伏靠在我耳边呢喃:“你相不相信……我会捏坏这里?”惩罚般地加大了手上的劲道。我身躯重重一跳,瞬间无法支撑地握住长椅的靠背,绷紧的身体失去力量。
我痛苦地咬紧牙,恨声道:“你快放开,不然我叫了……”
燕少像是听到笑话般,愉快地咬了咬我的耳朵,轻轻笑出声来。
“你这个变态家伙,快放手!”我大声喝道。
一瞬间,牧师布道的声音停了下来,教堂安静得只闻到我极力压抑的喘息声。几百双眼睛向后望过来,最终全部落在我裤裆内活动的那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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