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很没有逻辑啊,不想再害我就应该好好跟我在一起吧……” “秦然你疯啦?在你朋友面前一直找机会耍媚是为了让他们疏远你,在你家楼下kiss是因为我看见你爸在窗户那儿看着我们,不接你电话是为了让你着急让你哥被罪恶感缠身,我从头到尾都在撒谎啊,你受了一次骗,还有第二次,可是你也不学乖,搞得我快要乐此不疲了……” “那就乐此不疲啊,干嘛要疲?” “你……你这就是传说中的贱吗?” “我是小贱人,你就是小骚包啊~”我紧着他的腰,开始亲吻。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用舌头去感觉他。 巷子里车灯一闪,他就开始回魂,回魂的具体表现就是他猛地踢了我一脚,我捂着肚子蹲下来,那车子就从眼前一点点过去了,司机还一脸痴呆儿常用的表情盯着我们,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很夸张的站在十字路口,而且住宅楼上的伯伯妹妹已经开始往窗户外头探脑袋看着我们这边了。 “怎么了?”我其实僵掉了,他还真的在很关切的样子问。 我当然作戏做全套啊:“这里好疼……”指指肚子,他就弯腰来查看,我突然一抬头就又kiss了,他有向后退,我就追上去,抓着他的爪子,由上往下痴缠着,空气中就只有压抑的闷哼声。 等他真的挣脱开的时候,我们已经吻得大喘气了。 “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捂着嘴巴争辩。 “哪种关系?”我歪着头笑,手指勾着他的裤腰带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他翻了个白眼:“秦然,你什么时候变成无赖的?” “认识你,我就开始进化啦……” 真心一秒 洗了澡,非常无赖的缩进毯子里面,手机上面一片荧光灯闪烁:(还不睡?) 我舞着爪子:(睡不着,我想你,发疯的想。) 虽然知道没人看见,可是说出这等露骨的话,还是脸上一阵绯红。 (呵呵……暑假宿舍里都没人了吧?) (嗯。) (一个人待着怕吗?) (我是男孩子……不怕。) (喜欢吃烧烤么?) (还好。) (给我开门。) 我还在被窝里发楞,宿舍的门突然邦邦响了几声,我从床上跳起来,侧耳倾听,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然……”门外的声音格外熟悉。 靠! 我冲下床,把门猛地掀开,小意穿着黑色衬衫,戴着顶棒球帽,一手拖着个行礼箱,一手拎着一袋羊肉串,看见我,脸上是一片化不开的温暖笑意。 “进来!”我半天反应过来将他拉进门,他顺手把肉串搁在桌上,摘了帽子,露出短的出奇的平头,我过去摸摸他的脑袋:“怎么把头剔了?” “夏天。热。”他自来熟的开了桌上的电扇,一个劲的扇凉。 我盯着地上的行礼箱,提醒自己别歪想:“这是要去哪儿?” 他屁股坐在我的书桌上,看着我的眼睛继续笑。 “云南,大理。”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装进绞肉机里拧把,脸上却神色淡淡的:“哦?出差?” “嗯。”他边说边撇过头看我桌上列着的一排相片,看见我跟二哥、邹哥夫的合影就挪不开眼,我觉得我的心已经给人装成猪大肠了,咬牙继续装酷:“去多久?” “三年。” “……”声音往上浮了浮:“要去这么久?” 他终于收回眼神,拿起我的漫画手稿漫不经心的看:“怎么,舍不得我?”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立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榨汁喝,可是我知道自己下不去手,于是我没理他,径直掏了烟往阳台走,外面星光璀璨,闪闪的,傻傻的,叫人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烟圈往上飘,一双玉质的手臂慢慢从后面圈住我的腰,某人的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朝我耳朵里缓缓吹气:“小然……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顿时心跳漏了一拍,怅然吐了口烟气:“你要走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多真,我就是有点受虐倾向,看你一个人在那儿折腾就想知道你到底还能给我多少罪受,你要是走了,这毛病没准能好。” 他的手僵了僵,突然问了一句:“小然……你以前肯定很喜欢我吧。” 我很想摇着他的肩膀大吼:老子他妈现在还陷在里面呢! 可是我能这么说么? 人家躲你都躲到云南大理去了!人不要脸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梗着脖子:“那是,那叫一个白痴。” “那能喜欢多久?” 那呼吸洒在我脖子里格外的痒。 “现在,为止。” 猛地感觉一股力道拉着我的衣领将我拽过身,才对上小意,一个热乎乎的吻就朝我贴过来,一片瞎黑里只觉得他低头在老子身上啃来啃去全无章法。 这叫什么?最后的H? 苦笑两声,忽然荡漾出一股久违的澎湃之情,豁出去也罢,左右今天已经这样了,老子傻事干尽,活该有此报应,腻歪了这些天,今天就闭上眼痛快一回。 反手扯开小意衬衫,深吸了口气把手伸进去,触到微热的身子轻轻一颤。 我压着声音低低道:“你好狠毒……” 他突然愣住,头向上抬了抬,我一只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把嘴压过去,在他的唇上使劲碾,却不把舌头探进去,他突然挥手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我心里早被他凌迟过百遍,这一巴掌也只是捅破了我伪装的极限,当即什么样怒火滔滔却又痛如刀绞的表情都凝在脸上,吃惊的是,他也盯着我,可我眼睛不好,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我们就这么对视,足足有5分钟,然后外面突然有人放了焰火,他的脸孔一秒钟的照亮——睚眦迸裂,眼眶充血。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要说话,他已经拽着行礼箱出去了。 桌上的肉串还热着,我心里拧把成一团,打了个电话给赵冉:“太晚了,他要是回到家你给我个电话……” 赵冉似乎在一个很吵闹的环境里,大声道:“什么!?你说小意?他不是要跟你同居了嘛?怎么他还没到?我看他今天收拾行礼的时候动作挺麻利的啊……” 我摔了手机往楼下冲,心脏猛烈的跳。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他在骗我还是动真格的,我已经分辨不清。 可是明知他骗我的时候,我都已经都招架不住,更何况,要是他动了真呢? 扑通,扑通。 这是自己的声音,我能听得很清楚。 现在,我也想听听他的。 哪怕他为我真心的跳一秒,那我此前所经历的一切磨难便都是涅盘。 我在楼下疯狂的寻找那辆银色大众,终于在7号楼拐角看见了它,车里的灯亮着,所以我可以看得很清楚。 有两个人在里面做爱。 炮灰的悲哀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朝那辆车走去。 令人吃惊的是,小意竟然是在上面的,前排的靠背放下了,那个0两只胳膊搭在后车座上,屁股撅在那里,狗一样的趴着。 我走到车窗那儿,盯着里面,小意正抓住0的腰,用力将自己撞进0体内,看得出没做什么前戏,下面的人一声隐忍的闷哼。 小意双手深深掐入小0的后背,深入浅出的强力在他蜜穴里律动,粗嘎的喘息带着疯狂的野兽气味。 我双手抠紧,一只手在车窗上轻敲了两下。 小意扭过头来,看见是我,却没有停下下身的律动,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腾出一只手将车窗摇开:“哎?怎么还没睡啊?” 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吃过晚饭了么? “你停一停,我有话想问你。”下意识的垂下眼帘,不想看他的掠夺。 那个0号突然一个闷哼,竟然开始传出隐隐的抽泣声,小意侧过头,伏下身,舌尖在他后背滑动,下面那人的身体便开始剧烈的抖动:“我现在忙着呢,不然一起来3p?他还挺耐磨耐操……嗯?”小意突然伸手蒿着小0的头发将他的脸往外拉。 “不要!”那人猛地一甩头,整个脸又伏回后座。 小意一个深插,手掌强硬的掐着那人的脖子,强迫他将脸转到我这边:“你害什么羞啊?大家又不是不认识……” 于是刘高兴胀得通红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反手换了两个档位,眼睛直逼前方,悬崖峭壁向我扑面而来…… 飞翔,然后稳稳落在对面的高崖——第二个柯受良诞生了! “先生!这车您到底买不买!?您坐里面已经折腾了半个小时了!”导购小姐瞪圆了眼睛对着我,二哥跟他男人靠在一起,两人瞄着我一阵狼狈为奸的笑。 讪讪的从车里爬出来,二哥两步上前:“驾照下来了没?实在想要车到加州再买啊,我败家媳妇说要送你辆宝马呢。” 我挠挠头皮,回头看了一眼那银色车身:“不急,下个月才出发,老板的画展还没举行呢。” “今天没事?跟我去Cinderella吧,我朋友刚把他媳妇从泰国追回来,开谢恩宴呢,今天包场。”二哥揽着我的胳膊连拖带拉的将我扯上他的奇瑞QQ,我回头看见邹如意走上去对导购小姐绅士的说了两句话,那小姑娘立即眉开眼笑,邹如意一回头,一边冲我笑,一边吻了一下那车的挡风玻璃,靠,帅男人一个。 等他钻上车,二哥突然从驾驶座上转头问他:“你给小然买车了?” 邹如意笑笑:“他就喜欢那一款的,宝马也不要。” “你个八婆!”二哥开了车门,重新钻到后座上,跟邹如意靠在一起kiss,钥匙往我手上一丢:“你开,后面出什么动静也别管。” 我们到站的时候那两人正做的来劲,我只好一个人先下车,Cinderella门口还站着个侍者,看见我便道:“暗号!” 我撇撇嘴:“安敖是猪头,王佳请恕罪。” 侍者点头放行,我一路腹诽,这什么白痴暗号!? 进去之后里面是一片粉红,墙上粘了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恶俗到极点,耳边是诡异甜蜜的《MY HURNPS》,舞池里稀稀拉拉的有人在颠着。 “秦然……”我正无焦距的四下扫视,突然刘高兴老远的向我过来了,我把夹克衫捂紧,调头往厕所跑,他便一直跟在后面,老实说我这几个月一直躲着他,有些事情我实在不想记起来,尤其是那些让我守着马桶吐了3天3夜的事情…… “秦然!”后面的声音近了,我两步并入一个半掩的阁间,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顺手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不幸的是,里面是有人的,而且衣服刚脱了一半…… “对不起对不起……我等会儿就……”话没说完,我又想吐了,因为那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正是小意。 这些天刘高兴一直找我,可是这个人……连条短信也没有。 我一回头,就要扯门出去,刘高兴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秦然!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手上一滞,小意正靠着隔板冲我诡异的拉开嘴角。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hump. My lovely lady lumps …… 我不知道这首歌怎么回事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这频率跳的跟机动马达一样。 “兔子,你认识他?”旁边的那个陌生男人突然横在我们两人中间,小声问话。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嗯,朋友。” 陌生男人淫笑道:“那种的?” 小意轻笑一声:“不是,比那种好。” 我的心很没出息的一抖,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外的刘高兴居然扯开嗓门不怕丢人的嚷嚷起来:“我跟你说过那个同性学长告白的事,其实那个时候我没有勇气告诉你,告白的人是我!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他了!那天在酒吧也是我先找到他的!我跟他说你是我朋友,他就突然上劲似得去招惹你了!你知道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你们两人那样眉来眼去的心里有多难受嘛!?” 陌生男人的注意力被刘高兴的喊声吸引过去了,我就看着小意笑,眉来眼去?呵呵…… “后来他告诉我他在耍你,我又因为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心里难受的要死!可是你这个家伙根本脑子就是浆糊做的!我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你自己一定要往火坑里跳!” 小意大概也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挺诡异,眼睛盯着我,比珍珠还真。 “我一边担心你被他害了,一边还要帮着他一起害你,你这个家伙还一天到晚把你跟他的那些甜言蜜语拿来跟我汇报!老子在那儿水深火热的,过的是人的日子嘛!!?” 我跟小意都‘噗哧’一声笑,陌生男人看的一愣一愣的,搞不懂我们在干嘛。 刘高兴还在那儿叫唤:“那天看见他从宿舍楼下来,眼睛红得像杀过人,看见我便将我扯进车里扒裤子,你以为我那个时候好受嘛!?妈的,看见他那个叼样子,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是玩疯了把自己玩陷进去了,可是老子还是心肝情愿的撅着屁股让他操!你以为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在你们中间当个炮灰,我都TM累的慌!” 我慢慢朝小意荡过去,那陌生男人貌似看出啥苗头,翻着白眼过去扯阁间的门。 我站在他面前,鼻尖对鼻尖,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你好狠毒 “不干了!真的不干了!这第三者不是人当的!秦然你非要恨我就恨吧……反正我……我也……”刘高兴说不下去了,似乎在外面大撒马尿,那个陌生男的出去拍拍他的肩膀:“哎,别伤心了,犯不着为那两个小贱人伤神。” 其他人的声音渐渐远了,我们还是彼此对视,感觉长达一个世纪。 我当时在想,下一秒他要干嘛?爆发还是隐忍?真实还是谎言? 我们不说话,一直这样,身上的温度慢慢上升,呼吸都喷洒在对方脸上,仿佛等待彼此达到一个临界。 撑不住,跪地说爱。 终于,我磨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耐性! “你是玩真的吧?”这话说出口,彼此都重重舒了口气,仿佛睡莲绽放,悄无声息的散发出阵阵芬芳,他的呼吸又加重,眼睛盯着我的唇:“我……” 话没说完,门又被人拉开了。 “干嘛在厕所?站着很麻烦的~” “厕所比较刺激嘛~” 前一句是邹如意说的,后一句是我哥。 然后他们看见我们,死寂。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小意。 他说:“师兄,你好。” 二哥的脸像霜打过似得,板在那里,神情戒备,转头对我说:“我以为你说过,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邹如意似乎拉了二哥的手指一下,他没忍住,瞪着小意又道:“我以为你说过,你玩够了,大家两清了。” 我还没说什么,小意已经几步走出阁间,笑眯眯的回头:“你问他,我没缠着他,是他跟着我。” 我冷笑一声:“也没几天缠了,我下个月就去加州了,你可以一辈子都不用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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