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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无味----蚀骨——

时间:2008-10-30 17:37:26  作者:

要不然就是端了杯威士忌装气质——边装边正大光明的围着小意。
我坐在场边生闷气,这年头正牌老公得给奸夫让道。
赵冉端了两杯酒笑眯眯的过来了。
我顾着生气忘了避开此人,等他把酒杯抓到我面前了,我的眼神还留在小意身上:“不要,喝不起,给我拿橙汁好了。”
赵冉却没生气,勾起嘴角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小意:“死心吧,他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嗯?”
“我认识他两年了,他超怪的……最大的兴趣爱好是把直人掰弯,可是很快就把人家甩了,为这个没少人要揍他,可他每次都能找到下一任大哥撑腰哎……”
“你觉得我象下一任大哥吗?”
赵冉就笑:“他对你就更怪啦,到现在还没甩你。”
我得瑟的笑:“那当然,他喜欢我啊。”
赵冉微皱眉头:“哎……你是傻还是怎样?”
这时候小意就过来了:“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打球?”
我跳起来,在小意全身轻轻拍打:“屁股,摸了4次,肩膀搭了九回,腰……手臂……脸……”说完手掌在他脸上揉了几下,嘴巴左右亲了一下:“好了,消毒完毕!”
小意还在发愣,赵冉已经在憋笑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一副贤妻良母的架势:“为了工作献身,我!完全能理解!去吧,让他们吃点豆腐吧!”
小意哭笑不得,还真有一个不长眼的劳力士老外在这个时候围过来搭着小意肩膀叫他去打球,我不由自主的挡在他们之间:“may i?”
我初中就开始玩保龄球,开玩笑!国家队应该把我吸纳进去的。
很多人丢球都有固定的姿势,有人从旁边侧腿,有的人是三截碎步,我的姿势是大弓步,难看是必然的,可是把把都是满贯,老外有个优点,每次别人打得好了,他们就会停下手里的球给人起立鼓掌,所以现场简直变成了我的表演赛,我正准备再创一次STRIKE,突然感觉正在自己摆了个自以为是的大弓步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摸了一下我的屁股,手一歪,滑到道里去了,一个没倒,怨恨的回头,看见刚才那个劳力士正站在我后头嘿嘿的笑。
靠!打不过我耍黑手!?
要不是怕没钱赔他那身名牌运动服,我绝对当场撕碎他。
有点为五斗米折腰的酸腐气,只在鼻孔里哼了两声就又投入了下一轮战斗,没想到的是劳力士又摸了我一把,球这次直接滑到别人的道去了,我忍无可忍的回头猛推了他一把:“你什么意思啊!?输不起是吧!?”
那家伙听不懂中文,估计被我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到了,连连摆手,满嘴复杂的英文,靠!怎么那么长句式!?我四级还没过呢!
赵冉跑过来拦在我们中间,嗤笑着对我讲:“他那不是输不起,是看上你了,问你有没有兴趣去一夜情呢……”
小意跟那个劳力士正在交流,神色还蛮严厉的,一串话我都没听清楚,英文实在太不匝地了,可还是推开赵冉走到那老外面前,义正严词的指指他又指指我:“NO!NO one night!”
我插着腰,摆了个标准的北京流氓姿势,也不管这对我们国家形象有多大影响,小意表情有点复杂,那劳力士却笑起来,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亲了一口我的脸颊:“cute~”
我当时还愣得保持着流氓pose,旁边的人已经都笑起来,我心里那个飙怒啊,直接想打人,小意本来也在憋笑,看见我神色不对,就亲亲我受到袭击的脸颊:“好啦,消过毒了,roy跟你开玩笑的,去玩球吧。”
你知道吧,对老外这种开放的作风,老北京的人就得学着接受~我们得国际化一点,不就是一个kiss嘛,北京欢迎你啊~
我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大义,忍下这口恶气!
老实说第三次丢这个球的时候,我直觉的感到那劳力士没准还要摸我屁股,所以潜意识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屁股上,结果还真摸了!
我当时球也不要了,一个过肩摔,将后面那家伙摔向球道,滑出去有5米,意外的很轻……
哎!?摔的不是小意嘛!?
我冲过去扶他时候背后就一片笑声,赵冉更是乐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小意是脸部着地,鼻子磕在地上,一直撒鼻血,半天爬不起来只说:“这么大劲干嘛?摔死老子了……”
“你干嘛摸我屁股啊!?”老实说听别人这么笑你本来就很不舒服了,还把小意摔成这样,心里就更难过了。
“不是给你消毒嘛……”
这句话脱口而出,我就难免会想——他吃醋了吗?
拜托~秦然,别那么容易胡思乱想啊!
可是心里一乱上来,就跟一滴水掉进油锅里一样,炸着身体难受,很想质问他:你跟我哥怎么回事!?你的基督山伯爵还要演多久?你是要我在谎言里等待你的真心,还是要我在真实里迎接你的凌迟?
我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这只能代表我善于忍耐和等待,却不是说我就不难受。
我站起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破功:“算了,你们玩吧,我自己回去了。”
我穿过那两道咽喉,将所有人甩在脑后,11点多,街上还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我穿梭在吵闹繁华的街市之上,双手在脸上猛揉了几把,想让自己快点回复神志,音乐声在耳朵里交织,此方唱罢彼方登场,繁杂交错的音节在脑子里被打散,再零落的串联起来,成了轰炸我脑子的病毒。
我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很深的巷子里,很暗的路灯,夜盲让我找不到出巷子的路,周围几个年轻人正蹲在一起抽烟,我能看见烟头一明一灭的闪动,很诡异,他们在阴暗里闪光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不会遇上抢劫这么狗腿的事吧……加快步伐,却往黑暗里越走越深,这一带全是单门独户,路上没什么人,真是针尖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清,自己的心跳象鼓点一样节奏分明,那种感觉是很恐怖的,仿佛世界末日,可是一抬头,看见繁星,又想大笑……
“喂!乱走什么!?上车啦。”屁股后面突然亮起一盏明灯,我回头,看见的就是一辆银色的大众,小意正坐在里面,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盯着我。
那一刻,他褪去了天使的外衣,象一只潜伏在黑暗里的狐狸。
我坐在车上看外面的景色,默不作声。
“还在生气?”他没有看我的方向。
我也没看他:“没有啦。”
“大家都跟你开玩笑的。”
“哦……我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开玩笑,他们都超级喜欢你~你走了还全过来跟我要你的电话号码,那帮老色狼,你应该看看我当场发飙的样子……”
“你跟他们生气了?”
“不然怎么会开车出来找你?你干嘛都不接电话!?”
我的心又暖和起来,瞄了他一眼,就笑:“看星星看呆了……”
他也笑:“看什么星星?你打的那么好,我本来还想带你进去那边的厕所瞧瞧呢……”
“呵呵,厕所有什么好看?”
“就好看啊——又大又漂亮啊。”
到我家胡同门口的时候我就想叫他放我下车,他就坚持说要送我到楼下。
我当然多想了,战备状态。
楼上的灯没开,老爸应该睡着了吧……
他并没有要求上楼进屋,只是在楼下抱抱我说:“这个礼拜都在北京,晚上有空可以找我。”
我要上楼的时候他又突然深深吻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轻道:“今天的事,如果让你不高兴了,我道歉……你要是受不了就赶快甩了我吧。”
当时有点没听明白,回家一开灯,看见老爸端坐在饭桌旁边,桌面上钉着一把菜刀,眼睛红彤彤的,浑身剧烈的抖:“你!!……你告诉我!你跟那个男的什么关系!!!?”
于是我明白为什么他刚刚那么用力的吻我,为什么他要说那翻话……
双膝着地,坦然:“就是……我喜欢他啊。”
 
折磨
北京的街上已经零下了,超级冷,我拿羽绒服的袖子抹了一下脑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小意,自己先被衣服上沾到的血迹吓了一跳——不是吧!老爸下手这么重的?
电话没人接。
这家伙!
已经是夜里两三点了,我又冷又痛,干脆窝在街角拼命给他打电话。
老爸记下了他的车牌号,这会儿已经提着把菜刀去见他交通部的老战友了,就他那个火爆的状态,要是真给他查出来小意住在哪里,绝对给他生刮了……
时间长了,血也不流了,似乎被冻住了,身上整个僵掉了,手指要抖三抖才能按到重播键上,另一边胳膊从刚才挡老爸的闷棍开始就一直抬不起来,现在就更别指望动了。
正在我神志涣散,想着是不是应该找别人帮帮忙的时候,前面车灯一亮,我二哥跟邹如意从车里下来了。
两人看见我这个窝囊样子,脸色都是刷白的。
“小然!小然!你怎么样!还能动吗?!”二哥在我僵直的脸上拍了两下。
“别拍了!先给他抬车上去,他都冻僵了!”邹如意想拉着我胳膊将我拉起来,正好碰到我受伤的那边,疼的我愣是出了一头汗。
邹哥看见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不对,赶紧停下来检查我那边的伤势,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得,劈头就对我二哥来了一句:“小意不接我电话,你打给他好吗?叫他快走,老爸带刀去砍他了……”
那一瞬间真的忘了该禁忌什么,该隐藏什么,我二哥的脸色开始呈现青灰色,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断了,先送医院吧……”邹哥夫皱着眉头摇摇他。
我哥一甩手,指着我骂:“操!你犯贱呐!全明白还死乞白赖巴着他!?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他打电话神气兮兮的叫我们出来找你!你为他怎么着了,你以为他真关心呐!?你就是他的子弹!你就是他的武器,他把你朝我身上打!他让你来诅咒我!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蹲在那儿断手断脚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是他要得效果!当我看到你的一瞬间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自己嘛!?”
哥嘴巴里的热气一直往我脸上喷,说完了胸口还剧烈的喘息,直直的瞪着我。
“错了……”我扯扯嘴角:“他打电话……是怕我爸真把我杀了……”
我哥暴怒的一巴掌挥在我脸上,然后画面静止了三秒,他压抑着声音对邹如意道:“你把他弄到医院去,我去找他。”
本来住院费挺贵的,打完石膏就准备走人了,可是居然给我高烧到40,耳膜差点烧穿了,后来烧退了就一直吊点滴,等我神志清晰了一点,邹如意就跟我讲了一个如意狼君的故事。
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一只傻狼窥觑上了一只小白羔羊,因为被保护得比较好,所以一直就吃不到啊吃不到,在一直吃不到的过程之中,这只羊在狼的想象中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肥,越来越美味,当然在这一过程中狼也没少招惹其他白羊黑羊,不过招惹过了也就算了,这就是狼和羊的潜规则。直到某一天,那白羊自己跳出栏杆,扑到傻狼的嘴里,本来就该是皆大欢喜,下台一鞠躬的完美结局,偏偏傻狼在不知不觉中招惹了一特神奇的黑羊,这羊太独立,太潇洒,太拿得起放得下又太痴情,使得傻狼开始发挥禽兽的本性,可以长久但不能专一,于是开始纠结呀纠结……
白羊不是不好的,毕竟朝思暮想了那么久,不论其本身的滋味究竟如何,光是期待的附加值就已经足够高;可黑羊呢?那么强那么强,却偏偏栽在自己手里,对自己死心塌地,光是那份成就感就够傻狼喝一壶的了。于是脚踏两只船不亦乐乎……直到黑羊想跑,白羊变成狼,才伤了一只再伤一只,现在勉强算是变忠犬了……(抄袭君长评……私以为很有概括性~)
听完了就一个感受,哥真禽兽,身为白羊的小意也太难了吧……
邹哥讲完又叹气道:“这算什么孽缘……你干嘛好死不死选上他啊?”
第二天二哥来电话叫我回家,说舅舅已经把老爸劝回去了,他暂时不会杀人放火的了。
对老父,我除了愧疚,真的没其他可以说的,所以昨天就算被他打成那样,我也没想过要反抗。
大哥已经让他绝望了,二哥……老实说一直让他有点害怕,以前很生疏现在也亲近不到哪去,对他来说,我是他唯一‘正常’的儿子,是他全部的希望,所以开始发现自己是gay我也挣扎了很久,可是……
老父经历了一个暴跳如雷的晚上,瞬间苍老了许多,坐在沙发上,手脚还微微发抖,舅舅坐在他旁边,二哥正对着窗外抽烟,邹哥走过去拿走他嘴边的烟蒂,扔出窗外,然后跟他小声说话。
老爸一看见我进来了就把一只茶碗狠狠往地上摔,我没二话,乖乖往下跪。
老爸看见我打了石膏一脸可怜相,也于心不忍起来,压抑着沉沉的声音:“孩子……别伤心,我们能治好的……”
我以为他在说我打了石膏的左膀子:“不是很严重,一个月就能拆了……”
“我是说,你喜欢男的那个病……”我爸这话一出口,我二哥就先哼了一声,舅舅推推我爸,小声说:“同性恋不是病……”
“那是什么!?那犯法!我知道!就是鸡奸罪!”老爸的声音又高了八度:“要判刑的!”
“爸……我喜欢男人,这不是病,也不犯法。”我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了,可是这句话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什么啊?什么跟什么啊?那你跟那个男的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就象大哥二哥那样啊……你理解的……”
“理解什么!?我理解不了!!谁理解我啊?!”
我不敢搭话,气氛一下子死寂,老爸知道硬来对我没用,又尽量放缓语气:“孩子啊,我知道你能改,你就是跟……坏朋友学的,你本身肯定不是这种人。你小的时候可听爸爸话了,爸爸那时候不是总夸你嘛……只要你自己好好的改,肯定能不错……你跟那孩子简简单单的做个哥们岂不是好,何苦要走这条‘歪门邪道’?”
老爸在说‘坏朋友’这三字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二哥一眼,气得二哥又掏出烟来抽。
“爸,你别难过,这些都是没办法改变的,爸,我爱上了一个人,是男……”我没说完,老爸动作奇快的象突然学会了神行百步,刷的走上来给我一巴掌:“我能不难过么?我能不管教你么?你妈妈去世了,要是我不好好管教你,以后她不得怪我么?你叫我到了阴曹地府怎么跟她交待啊?!”说完又揉着打了我的脸和声细语:“你们小哥俩再好将来还不是都得结婚啊? 谁还能不结婚呢 ?他父母要是知道了,也不答应啊,你们还能一辈子这样啊,总的有个归宿啊!儿子,你听爸话。爸不会害你的!爸不会害你的!!你现在还小啊,他要你,你想想如果有天你四十了,老了。他还能要你么?就算你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你们会有孩子吗?你一个男人到时候要什么都没有,你可怎么活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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