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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N'T a joke----乱红——

时间:2008-10-21 11:04:09  作者:

个死小白,居然就用沐浴乳凑合润滑剂用了!
我的初夜啊!
其实,沙滩也很High……
乔任梁看得眼闪闪脸红红心跳跳,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秘笈它竟然、竟然,还没完结。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掉坑……
还没来得及大发一通心痒悔恨纠结之辞,钥匙插入锁芯转动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李易峰回来了。


15
钥匙转第一圈,乔任梁左手Alt+F4。
两圈,右手双击桌面上的CS图标。
李易峰进门关门脱鞋摘帽子走到身后抱住他,BOMB,乔任梁正好爆掉第一个CT的头。
“Nice shoot。”
乔任梁转过头嘿嘿一笑,一排牙。
“东西买了伐?”
李易峰也嘿嘿一笑,一排牙。
“嗯。老板还说,很好吃的哦……”
乔任梁眨两下眼睛,没听懂。
眼茫茫的模样逗笑了李易峰,揽腰抱他起身时候,李易峰眼角瞥了一眼啪啦啪啦乱跳的Moden灯。
将人缓缓压进床里,柔软的床铺因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加倍下陷,李易峰一边倒出袋里的东西,献宝似的堆到乔任梁面前。
乔任梁挟起烟盒似的长方形,好像,有些不一样。
Prague Muse口味?
右下角暧昧的奶油字体,加上意有所指的口味二字,双重刺激下还是渐渐羞红了脸。
李易峰看得心动,上去一口就啄在那透红的脸颊上。
“KIMI啊……今天提前一会儿,好不好?”
乔任梁忍不住要望天兴叹,这真的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吗……
宽松的睡裤脱起来远比牛仔裤方便多了,将手掌直接触上软绵绵的臀肉,李易峰只觉得心里也像塞进一团棉花变得软绵绵的。
边吻他边伸长了手去摸安全套旁边的润滑液,拿来挤了一些在手心里,食指蘸过,往闭塞的入口探去。
后庭凉滑的触感激得乔任梁张了张眼,正对上李易峰热情的凝视,喉头一阵烫。
“告诉我,这种、和以前那种,哪个舒服……?”
李易峰有意把声音压更低,每个音节都像挠在乔任梁心尖子上,胀鼓鼓的爱意得不到发泄让他憋闷得直想尖叫。
眼波一漾,乔任梁勾上他的颈子附过去悄悄耳语,说完就开始吃吃笑。
独属爱人之间的亲密沟通。
李易峰听完一愣,照得出乔任梁身影的他的眸子也跟着漾了几漾,“说,哪学来的?”
见他只笑不答,也不跟他多烦,李易峰直接从那烟盒里拆出一只,却是、
“哥帮你套。”
不会吧……
小白自动自发自觉自愿地、让他上?
乔任梁发呆的档口,要害就已被他包入掌中,利落地帮他套上,李易峰色情地舔舔下唇,“传说中的新口味,我得尝尝……”
这什么破理由,害他白激动一场。
脆弱的器官正被肆无忌惮地舔吮,时而整个纳入口中,本应相当舒适的肉体接触始终隔着一层薄膜,若有若无,又一次令乔任梁内心抓狂,眼神也迷乱起来。
“果然很好吃……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这里的味道。”
湿软触感渐渐挪了位置,往后臀划过去。却只象征性地掠过兀自开始收缩的形状姣好的入口,反倒在他白绵绵的臀部上游走。
软软香香,弹性极佳,李易峰玩得不亦乐乎,乔任梁微弱的哼哼让他更兴奋,头脑一热竟张口就印上两排齐整整的牙印。
意识到屁股被咬了,乔任梁红着脸怨愤地瞪了凶手一眼,又很快被李易峰促狭又性感的盯视化为两汪春泉了。
“你吃了,我也要吃……”
说话时候乔任梁眼波一荡一荡,李易峰只有弃械投降的份。
今天的KIMI,特别得黏人,也特别会勾人。
“KIMI啊,你说,今天是不是看什么了?”
乔任梁看看他,又神秘兮兮地把头凑过去耳鬓厮磨一番。
“这么猛?”李易峰坏坏地笑一个,“不如我们来试试看好了……”
折腾再折腾,不忍剥离分分秒秒。
感情用事也好,只是互相抱着,意义大过张开双臂拥抱全世界。
人活一世,总该有一次不计后果的执迷不悔。
有你牵,不怕迷路的。
>>
如果爱上你只是一个梦境,醒来后又该如何重新睡去?
如果失去记忆,能否再一见钟情?


16
自从多了那层关系,李易峰和乔任梁八方隐瞒掩人耳目,仗着剧情需要培养感情为由,倒也瞒得滴水不漏。
乔任梁越来越有不务正业的心虚感,全因为不光工作时间谈恋爱,就是下了班,还在谈恋爱。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私下相处,除却偶尔各自赶几个通告,最长分开也不过七天,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腻歪在一起,做爱做的事,或是做爱,简单快乐。
说说那个七天。
正是春节,本来李易峰和他说好,是两个人一道在上海守过了大年三十夜,李易峰再飞回成都去探亲。
可计划总也赶不上变化。
乔任梁被安排去香港参加新年倒数的节目,而李易峰,去的是北京。
差不多两千公里的直线距离。
“我看推掉算了……”
可惜的是,他们的翅膀都还没硬到可以自毁前程地胡乱耍腕儿的地步。
“除夕夜记得把手机随身带,等我电话。隔天记得充好电。”李易峰这样叮嘱着,发音模模糊糊,由密密相接的嘴唇直接送进他的嘴里似的。
一夜荒唐。
乔任梁恍恍惚惚,仿佛前一秒还被他吻着,这时他人却已在安静得没什么人声的头等舱了。
尽管每块肌肉酸疼得都在抗议罢工,脑子却固执得高速运转,根本睡不着。
兴趣缺缺地同PSP里的假人斗争了一会儿,乔任梁望天默数着剩下的两个多小时。舱顶很白,乔任梁只觉得眼里嘴里心里都快淡出鸟来,才终于耐不住出声拜托神通广大的经纪人找来台本子上网解闷。
和舱顶差不多白的Google界面第一时间跳出来,乔任梁猜想着这本子的主人一定也是个懒人。
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敲打打,不知搜些什么好。心随意转,关键词小白键入,enter,搜索时间不过半秒,给了他差不多两千万条结果。
乔任梁粗略地翻看,从后弦到玛雅SNOW显示器,认识的不认识的。小白小白。
我的小白,你在哪?
想你了。
叹着气,乔任梁觉得自己挺没出息。
终于有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题目是这样的——13年后的小新和小白。
乔任梁点进去,是个视频。看样子应该是日本的同人饭做的。
很简单的视频,很干净的白色。
小白是小新的朋友,是13年前被小新捡到的狗。
全白的小白被小新说像是软绵绵的棉花糖,因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所以被抱回家了。
小白对小新说,最喜欢你了。
13年了,小白老了。狗和人一样的,老了,也会死。
小新笑了,说你要再一次变成好吃的棉花糖然后再回来。
小白决定下一次要变成樱花色的软绵绵的棉花糖,然后去见你。
很温暖的感情。
才给看的人一种错觉,好像那里头述说的那些人世间最无奈的老病生死,也都是暖暖的。
无语怔忪,直到屏保自动跳起,乔任梁吁出一口气。拉起窗帘,平流层永远是大晴天,金黄阳光铺满脚下滚滚云浪,金色的棉花糖吗……
浮起浅浅笑容。
小白,你说十三年后的我们,又会是在哪里呢?
>>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顺利踏上特区的土地,乔任梁又拖着叫唤不停的筋肉登车。接踵而至的彩排,试妆,访问,微笑,他的工作。
事情一多,时间很快。
除夕,联欢晚会准点拉开序幕,他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出场,唱了两首。
十一点五十九分,最后一个节目也掐准时间煞车,偌大的会场已喧腾不已,乔任梁已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周围交谈的都是不甚熟悉的粤语,听不明白,干脆不费心。他钻空子躲到后两排的人群中,插在裤袋里的手时刻握着手机,已事先调成震动档,谨防错失任何一通李易峰的电话。
四、三、二、一。
礼花倒数中绽放,同一时间,手指麻了一麻,立刻放到耳朵旁接听。
“新年快乐。”
想念的声音通过空气中不知名的电波,稳稳淌入他的耳朵。
乔任梁弯起嘴角,“新年快乐。”
听得出两千公里外的首都同样人声鼎沸。又是一年。
“我爱你。”
周围声音很乱,说话的,欢呼的,吹口哨的,还有轰鸣不止的礼花。
然而乔任梁只听得到听筒里头传来的简简单单的中文罢了。
忽然鼻酸,想哭。
“我也是。”
仰头,红的绿的紫的,烟花真美,比不上一句话。
之后的庆功宴会,乔任梁人在饭桌上明显貌合神离,平均每两分钟盯着手机屏幕傻笑一次。被经纪人骂了又骂,说的是你这个样子人家要以为你拍电影拍傻了的。
继而乔任梁抬个头也对着他笑,自是一般无二得傻,搞得那人只觉瞬间蹉跎了十来岁,憔悴欲死。
马马虎虎勉勉强强,嘻嘻哈哈,闷得死人的party也就潦潦草草地结束了。
不过结果大相径庭,没人觉得他拍傻了,反倒无形间粉碎了先前一些关于国民新偶像乔任梁因拍敏感题材电影入戏太深患上抑郁症的风闻,也是好事一桩。


17
那次乔任梁一改购物狂的劣根性,竟没在购物天堂的香港多作逗留。新年第一天,太阳才刚露了个脸,他的班机已升上万米高空。
这回他得睡了,实在因为太久没睡。
他睡得很沉,以至两个多钟头的旅途就这样睡过去了,还不够,否则被经纪人摇醒后惺忪撑开的那双眼不会充血到可怖的境界。
乔任梁边走边随手扒弄着头发,拍了拍尚且浑噩的睡脸。
他不知道为什么没直接去爸妈那儿,神经反射过来的时候已站在自家公寓门前。
掏钥匙,开门。屋里拉了窗帘,暗得很,熟悉的气味劈头盖脸而来。
乔任梁觉得是他没睡醒还是怎样,只知道浑浑噩噩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浑浑噩噩他被人连拖带拽拉进屋,浑浑噩噩被人强吻到只剩一口气,最后浑浑噩噩陷在了软软床铺里。
“个强盗……”
埋头苦干的李易峰冲他笑上一笑,眼白上分明也是血丝交纵。
“我得抓紧时间啊,下午两点的飞机。”
即使给一万个理由,他也以为李易峰会直接飞成都,毕竟他也不见得隔天就能回得来上海。是说,如果他不提前回来,李易峰就预备在这儿傻坐上几个钟头,然后再去赶飞机?
这种劳命伤财的糊涂账,真的只有李易峰算得出来。
想想归想想,乔任梁没说出来,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恐怕这事要换作他自己,也是如出一辙的选择。
其实他们谁也说不清楚,却都非这么做不可的。
乔任梁略微调整姿势,将双腿盘上李易峰,又摸来一个小枕往后腰下一塞,更方便他予取予求。
“之后还要分开更久呢,你准备怎么过?”
李易峰调整略显急促的呼吸,“这一次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下次不会了。”
乔任梁嗤笑,什么破理由。
李易峰听他笑,将人紧紧抱牢。
“KIMI,我、想你……真的想。”
“李易峰,我正式宣布……”乔任梁伸出手去,捧住他的脑袋,眼神对上,交结成情茧,“我完了。”
只因这才分离不过二日。
就已快渴水而死。
未来如何?倘若他们有未来。
一年期满呢,又会怎么样呢?
尽管乔任梁固执坚持着要等他走了再睡,到后来简直恨不得找东西来支起恹恹的眼皮。终于抗不过有限体能的极度透支,不甘心地睡了过去。哪怕梦话仍絮叨叨重复着,他不会睡,不会睡。
李易峰好笑又心疼,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直到实在快要误点,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地离了家。
乔任梁一口气闷睡了十几个小时,再睁眼已是黑天黑夜,迷糊着眨巴两下睡眼,忽地一拍床坐起来。
怎么就睡着了!
随着他坐立的动作,是明晰的热流自穴口汩汩而出的触觉。
李易峰的精液还在他身体里。李易峰的。
乔任梁心神一漾,几乎又要冲动起来。
这才瞥见床头一纸便签。
——KI小MI听好,你所有贴身物件都已经过哥哥嘴唇消毒,茶杯、牙刷、毛巾、内内……皆可放心使用。PS:用时记得我爱你。还有,乖乖等我回来。
忍不了甜笑出声,他想原来等待不仅限于男女之间,任何人和任何人,都是这样的。
而现在那个需要他等待的人正是李易峰。他想告诉他,他会等的,一直地等,一直地等。


18
每年最为重要的几日,大街上充斥着年味儿,已无关上海还是成都。
年初一的马路还没算正式热闹起来,四处可见的烟花和鞭炮残骸,安静地叙述着昨夜今晨、昨年今年,那一派喧哗人声。
乔任梁两手各提一大只印有华联LOGO的塑料袋,现在外出他已对时刻的全副武装非常习惯。他走得不快,是在照顾着身旁老娘。
“陪姆妈逛超市很没劲的哦?”好几年前起,她就需要仰着头与儿子说话了。
透过反着光的墨镜乔任梁很小孩地憨笑,摇摇头。
高大了,懂事了,坚强了,但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呀,自家的孩子。
“妈妈现在么,就盼我们梁梁好好较,最后找个漂亮媳妇回家,再生个漂亮孙子给妈带带……”
身旁乔任梁面带微笑静静听,静静的路上静静走。
仿佛呈丝状的苦涩从心底漫上来,不浓重,却闹心。乔任梁忆起他刚开始在外面组乐队那会儿,也是瞒着父母,那种万般甘苦无人分担的感受。直到后来东窗事发,母亲由最初的震怒,再到理解妥协。
他不知道这回该不该抱着希望与侥幸,因为与李易峰这段恋情,毕竟不再能以少年人偶尔的叛逆来充当搪塞的理由。
过年其实无聊,尽管对不住许久未见的父母亲眷,乔任梁确实度日如年。
身在成都的李易峰又何尝不是快疯掉的一个。
明明相濡以沫了大半年的人,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可是那些已然熟烂于心的亲密还在呀,于是就有了翻过身来抱不到,伸出手去搂不到,问些什么得不到回音。
空荡荡,冷清清。
哦,当年的比赛,他淘汰后的那几个礼拜,乔任梁一个人在那个城堡一样的监狱里,是这种感觉吧。
那时候也是现在这样,他在成都,乔任梁在上海。
只不过那时候他不知道的,现在他知道了。
知道那最后一场羽毛球赛,乔任梁为什么会一直一直笑着,即使他哭了也笑着。又为什么会热得洗了十几次脸,洗到头发T恤全部湿透,洗到一双手冰冰凉。
KIMI,你说我们傻不傻?
明明那么早就爱上了。
>>
有闲的时候乔任梁靠钻研剧本来打发,心情始终无法高涨。
其实演员很苦,等于提前预告了一切故事的来龙去脉,明知结果让人痛苦,还要装作天真无知地全心演一出注定破碎的短暂幸福。
白纸黑字,残酷戳痛他的心脏。呼吸困难。
那样去爱,太累人了。
和李易峰一路走来,是远比亲眼鉴证一个故事更大的震撼。
不知何时起,他或者早已将故事里的人当作了自己,你中有我,再分不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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