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不争气的躯体，早已轻易被对方操弄在股掌之间。
而自己的心，绝对不是这个人所渴求的。
因此，或许对方只是执着于压制他的反抗，只是不愿意命令被违背，那他的人生岂不是一片黯淡无光？
如果他有选择权的话，他一定会狠狠地痛揍这个变态大叔一顿。
然后再躲进棉被里大哭一场，结束这段差劲至极的初恋。
然而，他的微弱期望总是与现实相违背。
即使怎么也不愿意面对，还是只能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情欲气味、无法压抑的呻吟，以及理性与意志及将就此迷失的惨痛觉悟...
只是这一次，被彻底剥夺的是自由及尊严。
「大叔...放开我！...好痛...你干什么？」
高举过头的双手被领带困绑在床头，一丝不挂的赤裸躯体，在洁净被褥上难耐地扭动着。
田敔欣知道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只会让手腕更加疼痛。
但是，令人难受的不只是加诸在双手的束缚，而是嵌进臀间的冷硬物体。
「不要用那种东西...可恶...快点拔出来...」
「不行，我可是之前就答应过你了。」
从容不迫地褪下西装外套，吐出冷淡语句的男人坐在床沿，缺少领带的衬衫领口也已敞开，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
欧阳峻冷眼看着在欲望折腾下不断蠕动的紧实身躯，大掌放上毫无赘肉的双腿，无视于主人的挣扎，强硬地左右拉开，浅浅吞进情趣玩具的后穴，立刻在灼人的目光下一览无遗。
「呜！...」
「你看，这么讨人喜欢的臀部，当然要用好东西喂饱，不是吗？」
「不要...我讨厌这种东西啦！...」
「是吗？明明就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还一直收缩个不停...在我看来，比较像是吃不够。」
表面布满颗粒状突起的粗长物体，震动的前端已没入柔软内壁，在恶意的戏弄下又往内推进一些，却没有彻底插入的意思，只是突显存在感般旋转着画圈，蹂躏湿透的窄道。
「啊啊！...哈啊...」
尽管内心有数不尽的咒骂，田敔欣除了用愤恨的目光瞪着欧阳峻，已没有馀力吐出呻吟及喘息以外的话语，然而他无用的反抗只是徒增对方的控制欲。
「这副身体被我一手调教得多放荡，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触碰这里...你看！」
长指搔过被粗大玩具撑开的皱摺，受到刺激的穴口跟着缩紧，渗出被炽热体温溶化的润滑液体，昂扬尖端也淌下更多汁液。
「为什么你还妄想从我身边逃开呢？嗯？」
田敔欣的双腿不住打颤，紧绷的小腹因强忍欲望而剧烈颤动，欧阳峻欣赏眼前紧致无瑕胴体，俯下身来轻轻舔吻。
「呜呜...」
舌尖描绘着线条分明的肌理纹络，掠过的地方燃起小小火焰，修长指头忽重忽轻地爱抚着敏感的腰骨，就是迟迟不肯触碰挺立到近乎发疼的欲望。
而不肯痛快深入的物体，仍停留在浅处来回戳刺，维持着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窘境，在这未能满足欲求的抚弄下，就连对方吹在腹部的热气呢喃，也能化为催淫剂。
「呼...嗯...」
「想要更多吗？像以前那样乖乖求我，我就会考虑给你。」
「谁...呜...谁要...求你啊？...」
41
咬紧牙关，田敔欣极力维持最后一点理智，仍不肯就此松口。
「我才不...啊啊！...」
物体的震动频率骤然增强，彷佛抵制他的反驳，「嗡嗡」的机械运作声更加刺耳，令人忘我的麻痹感逐渐蔓延，掀起另一波难挡的热潮，就连视线也跟着恍惚起来，就算想要阖起双腿遮掩自己的丑态，很快又被惩罚性地撑得更开。
似乎相当满意田敔欣的反应，欧阳峻嘴角漾起胜利的微笑，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那紧绷的大腿内侧。
「一直说谎的话，总有一天会被『学弟』讨厌喔！」
又来了...为什么要一直提起这件事情呢？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虽然田敔欣有满腹委屈及愤恨，但在断断续续的低喘下，所能传达的仅剩委屈。
「你都能有老婆小孩，还有个忘不了的恋人，我就...就不能想交女朋友吗？呜啊！...」
震动不已的粗硬物体，唐突地刺入紧热柔韧的内壁，以为已扩展到极限的后穴，被迫将玩具吞没到难以想像的深处。
「啊啊！...哈啊...」
在如此凶猛的冲击下，濒临界线的欲望随即喷洒出白液，但深埋体内的物体也在此时抽出，剧烈摩擦让尚未完全松懈的肉襞为之紧绷。
然而，就连哀鸣的时间也没有，耳畔响起拉链的干涩声响，热度惊人的硬挺伴随着强烈脉动，无视于虚软躯体仍在吐精，朝已被开拓的甬道长驱直入。
「等等！大叔...我才刚...啊！...呜...」
田敔欣发出不成调的悲鸣，在硕大凶器毫不犹豫的侵犯下，体内猛烈痉挛起来。
「别...呜呜...这样玩下去...我会死啦！...浑蛋...」
彻底忽视田敔欣的边喘边叫的咒骂，欧阳峻高高抬起与自己紧密结合的窄臀，将颀长双腿弯折到极限，继续挺腰抽插。
「呜啊！...不要啊...呜...」
「辛苦吗？...不过也很舒服吧！只有我才知道，你哪里最渴望什么样的刺激，只有我...」
身体承受欧阳峻毫不留情的冲刺，田敔欣奋力想要挤出反驳的话，喊到发疼的喉间只剩下近似呜咽的喘息。
「呼...我不...呜呜...」
「给我牢牢记住，你是被我饲养的，懂了吗？」
欧阳峻低头吻着田敔欣汗湿的额头，将语带威胁的叮咛吹入耳中。
「不管你将来爱上什么人，想要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不会放过你，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
原本狂暴的攻击逐渐缓和下来，改以规律地摆动腰部，深入浅出地，却带来另一种令人心焦的快感。
而欧阳峻宛如天籁的磁性嗓音，持续说出胁迫的话语。
「所以现在就回答我，说你知道了，说你不会再试图逃离我。」
「呼呼...嗯...」
即使只能在对方身下喘息，田敔欣还是倔强地别开头，不愿意做出回答。
为什么不放过他？
既然不肯在心里留一个位置给他，就不应该强求他的身体。
「还要逞强吗？」
欧阳峻不悦地冷哼一声。
「那我就一直这样慢慢进出...这样也没关系吗？你要知道，就算你昏过去，我也不会放过你喔！」
「我...呼...」
被困绑的双手已经开始发疼，田敔欣藉由痛感阻止自己被贪求欢愉的渴望支配，凭着最后一点自尊，硬是不肯松口。
「休想我...还会再听你的...」
「你！...」
下颚被粗鲁地攫住，田敔欣被迫转而面向欧阳峻，不甘示弱地瞪着逼近眼前的俊美脸庞。
然而，那总是毫无情绪起伏的冷淡双唇，此刻正夹杂着急促的吐息，英挺的眉心紧紧纠结，彷佛正强忍着痛苦与愤怒，以往的从容早已不复见，反而蒙上一层压抑情欲的冶艳气息。
「大叔？...」
「你这...可恶的小鬼头...」
带着焦躁的神情，欧阳峻昂起田敔欣的下颚，狠狠堵住他的双唇。
「呜！...」
尽管想要扭头逃避，但受限于欧阳峻的掌控，双唇还是被牢牢攫住，惩罚性地用力吸吮、含弄。
抵抗力，逐渐流失了...
紧闭的齿列在锲而不舍的侵袭下松开，迎入对方湿热的舌尖，任其恣意在口腔中肆虐。
不管心里如何激烈抗拒，一旦对方祭出如同恋人的热吻，所有的感官知觉就会不争气地陷入沸腾状态，意志最终仍屈服于谎言般的甜腻亲吻，彻底沉溺其中。
「嗯...嗯嗯...」
分不清是谁的鼻息，是谁的呻吟，如同两人紧密交缠的热吻，突然间，在结合处的抽插动作越来越狂暴，以无法驾驭的速度猛烈冲击体内深处。
「呜...呼呼...嗯...」
身体内部那柔软熟烂的部分，被热楔狂荡地搅动，无论是这副躯体还是知觉，全都变得炽热而模糊，彷佛随时会化为熔浆。
不行了...快要不行了...
「可恶...」
令人近乎窒息的亲吻终告结束，欧阳峻嘶哑的低喃从两人的唇瓣间溢出，拉回田敔欣飘远的意识。
他怔怔地凝望从那精悍脸庞淌下的汗水落在自己胸前，一向端整如雕刻艺术品的脸孔竟有些扭曲。
从不知道对方在拥抱自己的时候，也会有如此狼狈，却也如此荡人心弦的表情...
「可恶...呜！...哈啊...」
不记得欧阳峻重复地几次同样的呢喃，耳畔响起短促的低吼，一股热流在体内爆发，撼动身心的热烈攻击也在这时断然停止。
「呼...呼...」
紊乱的喘息仍回荡在宁静的室内，对这突发状况感到不知所措，田敔欣瞪大了双眼，眼看着厚实胸膛已覆盖上来，沉重的压力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即使如此，从欧阳峻的胸口传递而来的体温，令他不忍心拒绝。
时间彷佛倒回那一天，他看着貌似冷淡的脸庞，安详地在自己腿上沉沉睡去。
那是一种被对方依赖的错觉，现在才发现，或许那是他们之间最值得怀念的一段甜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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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错觉没有持续太久，来自健硕躯体的温度及压迫感瞬间消散，刚还在体内逞凶的性器也急遽抽离。
「呜！...」
田敔欣发出难受的闷哼，全身的力量彷佛也跟着欧阳峻的离去而抽离，残留在窄穴里的暖液，沿着臀缝缓缓流下。
这时，手腕上的束缚被解开了，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的双手，只能虚软无力地垂放在身体两侧。
缺少了点燃欲火的凶器，原本被挑逗到濒临爆发的身体很快冷却下来，理智也逐渐恢复，随之而来的是深深懊悔。
「好差劲...」
不知是责备没用的自己，还是厌恶欧阳峻粗鲁下流的对待，田敔欣懊恼地揪住床单，从手腕传来微微发麻的痛感，尚未恢复力量的指尖不住颤抖。
「大叔你...太过分了...」
被恶劣的玩弄之后，如果能够就这样怨恨对方，然后遗忘这段不该存在的情感就好了。
「浑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痛恨一个人过...」
已分不清郁积胸口的是悔恨还是不甘心，田敔欣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指头，眼前逐渐一片氤氲。
可恶！怎么突然想哭...振作一点啊！
吃力地转过身去，不愿让欧阳峻看到自己悲惨的模样。
床垫发出倾轧声而下沉，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身边坐下，田敔欣只能把脸埋进枕头，隐藏湿润的眼角。
欧阳峻伸出的指尖正以极为轻柔的动作，轻轻拨弄着他散乱的发丝。
「够了...你...别碰我...」
不想再接受这诈欺般的温柔，田敔欣推开欧阳峻的手。
「我没有力气说第二次，所以你听清楚了...就算我的身体有反应...在我心里还是彻底厌恶你这种人...」
尽管被如此责备，欧阳峻却反常地毫无反应，依然保持沉默。
「我再也不要受你摆布了，你高兴的话可以把我的照片给任何人看，可以告诉学校我在打工的事情，就是不要再碰我...」
不再语出威胁，也没有粗暴的压制，欧阳峻就只是静静坐在床沿，望着他蜷曲的背影不发一语。
无语的时间里一秒钟有如一世纪般漫长，忘了过了多久，轻声叹息打破了难耐的缄默。
始终未开口的欧阳峻，以同样淡然的语调缓缓道出结论。
「所以...这下游戏真的结束了。」
「什么...」
田敔欣还来不及提出疑问，黑色的昂贵手机「咚」地一声扔在眼前。
「拿去吧！这算是你的战利品之一，不想要的话就扔掉。」
「等等...你到底...」
「至于我们一开始说好的钱，以后一样会每个月按时汇给你。」
感觉到身旁的欧阳峻忽地站起身来，田敔欣还兀自陷入慌乱中，无法了解这一连串字句的组合意义。
「等一下！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
即使看不见欧阳峻的表情，也能听出他语气中浓浓的自嘲。
「你没发现吗？我已经输给你了。」
「输给我？...」
还未获得解答，身后的脚步声已经逐渐远去。
抓起手机，田敔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虚弱的身体，却只能看到那已整装完毕的高大背影正迈步离去。
「大叔！你给我等一下！」
「我还有事情要赶回去处理，你可以待到想走的时候再走。」
「喂！等等...」
连头也没回，尽管欧阳峻的脚步维持一贯的从容，但看在田敔欣眼里，简直就像落荒而逃。
然而，即使想要追回对方，身体状况却不允许，才跨下床就双脚一软摔倒在地毯上。
「好痛！...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啊！...算了！算了！你想滚就滚吧！反正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浑─蛋─！」
不管欧阳峻是否听得到，田敔欣发泄似地发出怒吼，失控的情绪让他全身颤抖。
突然间，内心深处恍恍惚惚地忆起那冷漠嗓音。
『我们多加一条游戏规则好了。』
规则？...
田敔欣呆望着空无一人的卧室，短暂化为空白的脑袋逐渐恢复运作。
『如果你能让我为你失控...』
对了，这是场以「失控」为名的游戏啊！
原来这就是自己获得的胜利。
「什么嘛！赢了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值得高兴啊！都几岁的大叔了还这样跑掉？好啊！等一下我就把你这窝给砸了，看你还能不能包养别的玩具！可恶！...」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能觉得好笑，田敔欣无力地倚坐在床边，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低头看着手中的黑色手机。
「还有，这是什么鬼战利品？...我才不要这种东西...」
赫然想起自己的把柄正藏在这支手机里，田敔欣这才了解欧阳峻的用意，赶紧打开手机上盖，找寻自己可耻的照片。
「应该是在...有了！相簿...」
虽然相当害怕面对现实，但这种邪恶的东西不能不咬牙清除。
田敔欣深吸一口气，做好看见恐怖画面的心理准备后，才按下按键打开资料夹。
然而，宽广的萤幕上，只孤零零地挂着一张照片，正是自己毫无防备的睡脸，微微皱起的眉心，彷佛在梦境中仍为了下颚残留的红色伤痕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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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
如同自己的美好回忆，这张照片诉说的，也是那天被对方特别拾掇收藏的片段。
或许为了嘲笑自己的傻气，或许只是觉得好笑，却仍是唯一被保留下来的一刻。
「骗人的吧！...这算什么？...」
无论看了多少遍，这支手机里都没有多馀的照片，有的只是自己的手机号码，还有只写了短短几个字、以自己为收信者的简讯。
这支手机的所有空间，只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这到底算什么嘛！臭大叔...你在想什么啊？...我一点都搞不懂啊！」
而自己存在的痕迹，已被对方遗留下来了。
田敔欣握紧了手机，疲惫地闭上双眼。
这场游戏他早就知道自己毫无胜机，然而惨败了无数个回合之后，即使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他还是不懂，自己到底赢得了什么？
周末晚上的咖啡厅，客人总是特别多。
经过一阵奋战之后，田敔欣快步走进休息室，终于得到短暂的喘息时间。
「啊...累死了...」
一关上休息室的门，他才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
明明是同样的打工内容，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觉得异常辛苦。
像刚才就有一个应该早就喝醉的上班族，虽然想尽办法想请他出去，他却坚持不肯走，还嚷着要在咖啡厅要酒喝，大家七手八脚的好不容易把他劝乖了，加上同行的友人一再安抚，才肯暂时安份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拉着他跟甜点合照的年轻女客、吵着要喝汽水的小朋友...
『我以为小鬼头都爱喝那种垃圾。』
脑海瞬间闪过那冰冷的嗓音，淡漠的浅笑。
「干嘛！不准想了。」
田敔欣低声斥责自己，松开衬衫领口，稍为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
义务性质的打工就要结束，然而，一想到答应要继续来打工的话，就必须要常常面对这些人潮，以及更多无理取闹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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