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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阑珊(穿越时空)----爱妻老婆是苏妞——

时间:2008-10-21 10:45:58  作者:

我眼皮一跳,立马赔笑:〃您怎麽看出来了?您看出什麽来了〃
〃哼!〃掌柜的一翻眼:〃准是哪里的二世祖,从哪里闯祸逃出来的吧?〃
我哑然失笑.其实也不是不准.〃是!我闯了个大祸,有家回不得了.〃
"哦〃那掌柜看我一眼,有点慌乱,〃那...那啥,你可别哭啊.〃说著塞了个东西给我,我一看,是条脏抹布.
= =111
那掌柜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换了条干净些的塞我手里:〃小秦,那什麽...天下父母都一样,犯了再大的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类的大错,回去认个错也就原谅了,以後改了就完了...你一人在外难受,我怜你病得可怜,收容你一阵,你父母知道那得多心疼.小秦你说对不对?〃
我心酸难耐,强忍著笑道:〃我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姐姐.〃
〃哦...那长姐为母,也是一样心疼的.〃掌柜的拿抹布抹了抹柜台:〃对了,你是哪里人士?〃
〃柳州.〃我答一声,转身就走.

28
之後我在这客栈老老实实的干了好几天活,这些天正是在瑶西贩货的商贩返程的高峰,店里的生意好到火暴.那掌柜的也似乎对要把我撵走的事情忙忘记了,一直也没提起.
谁知那天忽然把我从後堂叫来,把我送给一位柳州的皮货商,吹嘘我勤快能干,一人能顶两人使唤.说著又扯著我去收拾东西,让我立马走人.
我走之前把那一大把银票留给了他,郑重警告他最少要等五年才能去兑现,而且最好不要去海盐帮的钱庄兑现,否则有性命之忧.
掌柜手一抖,″难道...难道...你竟不是二世祖,你是...你是...″
″是,我是强盗.″我点头.
掌柜露出明显的鄙视神色:″就你那身板儿?″
″那钱你还要不要?不要就还我″我大怒伸手,掌柜的连忙把银票贴肉藏好.

就这样,我坐上去柳州的马车.

说不清楚我想不想去柳州.我很想,可我也很怕.有好几次我都想溜走,可当我随著商队走了好几座城,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去柳州,以墨晴之这样抓捕我的阵势,柳州也许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皮毛商人很不错,手下的夥计也很好搭夥.尤其是知道我是柳州本地人之後,对我更是亲热有加.我自称小秦,言道自己父母原本也是来外地经商,後来带自己定居在安景一带多年,去年双双病逝,家道中落,我自然也就只好出来帮工为生了.他们听了之後对我更是同情照顾.
我一边扯谎,一边很为自己觉得无耻.
不出月余到达柳州,我便领了酬劳,和我新认的兄弟们在柳州城租的房子里住下了.我住在那个租来的四合院里每日都只想睡觉.结果有一天终於被他们轰起来逛街喝酒.我拗不过,只有软趴趴的跟著来.
我被一群穿著短衫粗糙却善良质朴得像脚边的泥土一样的兄弟簇拥著喝了好些酒,然後被架著走在这座以温柔妩媚著称的城市里.
我周围的兄弟很亲切,路人都向我投来善意的目光.我和他们的生活有著某种隔阂.但是我很幸福,人活著就是应该这样,在生死交会前的光阴里体会人情冷暖,体会这样淹没我们的芸芸众生中的发生的琐碎,成为某一些人生活中的一部分,然後死去,忘掉这一世的记忆,重新开始.
不能像我这样.
太痛苦了.
我晕晕忽忽的想著,一边走一边摇头傻笑.忽然背後传来一阵马蹄声,人群开始更加嘈杂了,清道的声音不绝於耳.我左边的小六子卓三赶忙把我往路边拖.
″小秦,快醒醒,你看,那是纪城主.今天要出城了.快看″
我迷糊的睁眼回头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如遭电击!
我只能呆滞的站在人群里望著那骑著马的队伍的中间的那一个人,目送他从远处走来,目送他从我眼前经过,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我呆呆的注视著他,直到小六子一拐胳膊敲在我的胃上让我回神,我″哇″一声弯腰呕吐.搜肠刮胆的呕吐.
我不能控制的掉泪,全身发著抖,不停的呕吐.
我闭著眼忍耐著不要抖得这麽厉害.卓三好象帮我找水去了,我蹲著用手抹著一脸狼藉,问身边正不停道歉的小六子.
″那城主的头发是怎麽回事?″
″啊?哦...花白头发?一直都这样啊,他夫人死的前後好象就是这样...唉,你真是喝多了,吐成这样子.″小六一边帮我顺著背一边说.
我肚子里一阵翻绞,哇的又是一口.小六惊叫一声,我笑:

″怕什麽,吐口血而已,又没有像你们那城主一夜白发.″

29
被小六和卓三拖回四合院之後,茶饭不进,吃啥吐啥,折腾了一个通宵也没恢复过来.隔壁的吴大娘给我介绍了一个号称独眼大仙的土郎中给我号脉,还没搭上五秒那郎中就啪一声甩了一个针盒,说我肾虚脾弱,五行失调,要给我施针调理.说著就抽出一根巨长的花针往我天灵要扎.
我本来迷迷糊糊想睡,这时候吓得一激灵,连忙下死力抓住他的手,结结巴巴的求饶:〃大仙大仙...那那...啥,我就是昨日喝酒喝得多些,肠胃一时经受不住,才有此症,请大师开些些养胃补气的汤药就好.实在有劳大师了.〃
那大师讪讪的收回针,丢下了一瓶黑乎乎的药粉,收了我好些银子去了.我被他这一刺激,出了一身冷汗,不日就精神多了.小六子和卓三见我好得这麽快,以为是那独眼的功劳,直夸是神医,还逼我送了块匾过去.
我好了之後,就在四合院歇息了好一阵子,卓三和小六子等人则接了新的生意要去瑶京,走前特意讨了一份轻松的活要邀我同去.我执意不肯,卓三是个直肠子,当时就要翻脸.
〃小秦,你可别是嫌哥哥不照应你.这差事可是闲差,每日点算一遍货物即可,所得又丰厚,我可是腆了老脸给你求来的.你到底是在嫌弃什麽?〃
我苦笑著起身给他鞠了一躬:〃难为了,好意思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心里有个打算.小弟听说柳州府最近招马夫下人.小弟是想找份可干得长久些的工,也好尽快把欠兄长们的银钱还上.〃
〃哦?此事当真?〃
〃当真,前日我去独眼那里送匾的时候,无意中遇到独眼的侄子是柳州府里的一个小管事,他正和独眼抱怨手下的一个小厮和一个小妓私奔了,正准备招一个.正巧我听见了,我就毛遂自荐了.现已和他谈妥,过几日就去写契书画押.〃
卓三这才消了气,又嘱咐我不必把银钱的事记挂在心上,这才千叮万嘱的走了.

卓三小六走後,我在小四合院子里干呆了几日,什麽也没做,对著地里的忙碌的蚂蚁发呆.
趁这入府前一日空闲,我向隔壁大娘借了一头癞骡子,凭著记忆,跌跌撞撞走了许久山路,赶去了一个地方.
飞华山庄在柳州城外的麓山上,占地甚大,地势又好,雅致精巧的宅院里曾经住著江湖第一的美人和江湖第一的君子,那时这山庄.曾经往来出入了多少的英雄少年,这宅子里发生了多少的精彩故事,我全部都记得.
如今的飞华山庄却已是一座空城,散发著这样荒凉的令人心碎成灰的气息.
我绕著山庄的外墙走了一圈,在後墙背阴处找到了一丛女贞.我把它挖开,露出一处狗洞.想了想,又把它遮起.
下山牵了骡子回到了柳州城,还了骡子,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戒备森严的柳州府,我几乎不受控制想往大开的大门里闯,但最终却只转到後街的府正街,趁人群不注意爬上了高大的梧桐树,在树枝上枯坐了一晚.
我想见一个人.想紧紧的拥抱他亲他,想听他说话惹他爆怒结结巴巴的教训我.亦想双手插入他的白发,责问他为何不爱惜自己.

一直在问自己这样执意的再生是为了什麽?
如今我再不能骗自己.无论从什麽立场,我都已背叛了季寒微.实在没脸见她了.没有脸再踏进飞华山庄的一寸土地.
我用手捂著眼睛,竟然是干涩的.眼泪也流不出来.


我痴呆的坐在大树的枝桠上,注视著整个柳州府.我不清楚青衣现在在那一个房间.我只能干坐著,呆滞的睁著眼睛,一直到柳州府里的最後一盏灯熄灭.

30
独眼土郎中的侄儿姓傅,又是分管马厩一帮事物的,人送外号″驸马″.
我跟著驸马进府几天,先熟悉了业务--就是伺候马儿.然後锻炼了几天,成了半熟练工,就正式上岗了.
平时活倒也不重,就是分糟喂喂马料刷刷马毛除除马虱.我跟底下的人也很快就混熟,空闲下来的时候就四处溜溜.竟然发现了很多飞华山庄的旧仆.我每天都强忍著扑上去叫″老刘叔老李婶小绿小红″乱叫一番认亲的冲动,天天都咧嘴见人打招呼,笑得跟二百五一样.只可惜一直没见到最想见的那个人,不然一切都完美了.
又过了几天,我在厨房蹭了一包梅花红豆糕,正躲在廊子里偷吃,忽然一个巴掌猛拍我後背一下,我,噎住了.
驸马大叔气冲冲的帮我拍背顺气,一边开骂:
″吃吃吃,就知道吃,前面忙死了,你倒是逍遥哈?!″
我噗噗的喷著嘴里的糕粉,一边咳嗽,一边还要挣扎著说话:
″大叔?啥事儿啊?″
大叔猛拍我的背泄愤:″城主回来了,十来匹马全都有损累,前面的张顺忙不过来,你人又不见了,城主还在马厩楮著呢...″
我闻言拔腿就跑.还没到马厩就见那人迎面而来,我心一慌,被脚上不知什麽东西一绊,竟然摔了个狗啃泥.

我郁闷至死,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等著那死鬼过去.谁知周围万籁俱静,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伸在我的面前.
这手干净,宽厚,修长,稳定.单凭这手我也能认出那死鬼主人来.
″你没事吧?″他问.
我蹭的推开他的手,从地上跳起来,低头弯腰鞠躬,闷声道:″没..没事.大人″
他″恩″了一声,说:″没事就好,好象从没见过你?″
″啊,他是马厩新来的小厮,补李清的缺儿的.名字叫秦扬,本地人士.人有点笨手笨脚的,总归还老实耐用...主人.″驸马大叔抢著回答.我仍然低著头不看他,眼角却看著他灰白的额发,手握成拳,手指都快掐出血来了.
他又轻轻应了一声,似乎转头看了我一阵,然後递了一块手帕在我面前:″脸摔破了,找点药擦擦吧.″我接过手帕,他就领著一行人走了.

当夜里驸马大叔把我训了个半死,罚我一个人值夜班,我一个人清洗喂料,忙得腿酸,却精神抖擞.驸马大叔早上替班的时候看见我精亮的眼睛吓了一跳,怀疑我是摔出了毛病,叫张顺押著我去睡觉.
我躺在简易的下人睡的炕上,左翻右则,却怎麽也睡不著.我从怀里摸出那青色的素色手帕,打开翻看.
这手帕从来都是他惯用的,他这种巾帕,也不知曾抹过我多少血汗灰尘,也曾绞过我许多泼皮耍赖时的鼻涕眼泪.我总笑话他大男人这种习惯忑女气,寒微却很喜欢,每年采衣料治装的时候都会为他准备一箩.
...

我把手帕蒙在脸上许久,末了又拿下来,打开扯直绕在手指上玩耍.最後还是折好,贴心口放好.然後又觉得此举颇有些变态.又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枕头下,压著在床上翻了片刻,最後还是又塞进了怀里.如此循环往复,自己都嘲笑自己神经出了毛病,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睡著.

从那天後,我有事没事便往他住的主厅瞎转悠,和那边的侍卫小厮使女哈拉,渐渐的又都熟了,我因此总能在各种地方看到他的身影.
我隔著远远的偷看他办公会客密谋,偷看他走路进食下棋练剑休辞,偷看他更衣洗澡睡觉...这些还没看到.不知不觉把自己修炼成了功力深厚不输狗仔的无敌偷窥狂.
一日,我喂完马又想往那头溜去,被驸马大叔提著领子抓个正著,他竖起眉毛冷笑:″小子,又想往哪里去啊?″


31
我被驸马大叔抓著领子,心里记挂著这个时辰,正是青衣在翠湖的亭子上和白先生下棋的时候.想这时户外景色绝佳,光线充足,正好是偷窥的最好时段.我不由得光火:
〃大叔,我活儿都做完了.〃
驸马比我更火大:〃放屁!活儿有做得完的一天吗?你喂完了马就不能去饲料张那里去进料,你进了料就不知将备用的马房打扫打扫?你打扫完...不对!你小子别把话岔开喽!活儿做完了这是重点吗?〃
〃不然?那您的重点是?〃我虚心受教,决定一会改去跟踪青衣练剑.
那大叔提著我的衣领,左右看看无人,把我提进了一个平日里放工具的小房.他仔细的察看了一遍,确定没人,才压低嗓门严肃的问我:
〃小秦,你老实告诉我,你进府做事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我心猛的一跳,惊讶的望著眼前这貌似忠厚的大叔.〃大叔,您什麽意思?〃
驸马见我著实有些惊讶的样子,放缓语调似在安抚我:〃大叔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进府前是不是有,神神秘秘的人让你进府盯著我们城主,让你进来当奸细?〃
我哭笑不得:〃大叔?您看我像那种人有那天赋?再说了,有您这麽问话的麽?我要真是奸细,您这麽一问,我还就老老实实告诉您了?是我蠢还是您傻呀?〃
驸马闻言登时红了脸恼羞成怒,猛的对著我的脑袋巴了我一掌:〃臭小子,我好好的问你你还挤兑我,早知道就该像张顺说的把你教给成统领,让他伺候伺候你你就啥都说了.〃说这不解气又给我一巴,我被他打得抱头鼠串嗷嗷求饶.大叔最後也打不下手了,只竖著眉毛又开门左右望了一遍,关了门沈声问:〃你当真不是奸细?〃
我抱著脑袋用最诚恳的目光凝视他老人家:〃当真不是,我要是奸细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驸马大叔哼了一声,把我拉起来,问我:〃那你成天介没事往那里跑?张顺说你天天都往主厅那头转.〃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驸马大叔就给我定了性:〃我知道了,一准是你小子心气高,不乐意伺候牲口,想跟那边混熟好伺候主子.一准是这样.你小子心眼多啊...〃
我苦笑:〃大叔~~~~不是.我其实,其实...〃
〃其实什麽?〃
〃我其实是心里有了个人,成天介就想看看他.〃我低头做羞涩状.
〃...〃驸马大叔眼睛噌的亮了:〃谁?相中谁?〃
我摇摇头,微笑:〃对不起,大叔,我不能说.〃
大叔闻言相当的失望,又套了两句没套出来就放我走了.我被他这一闹,也没了心情,回到马厩帮马儿清洗.心里也知道自己疏忽了.

我来柳州已有好些时日,虽说已经尽量的缩在了这个平凡的身份里,避免去思考太多的事情,却也能感受到这局势的复杂与动荡.
柳州自寒微以暗宫之力独立成州起,以柳州城方圆数百里的地界全数归到了飞华庄的手下,现在青衣住的这柳州府,原本正是柳州知府的官宅.寒微去世之後,自然暗宫的主权移到了青衣的手中,柳州的控制并未发生根本的变化.然而奇怪的是,瑶京却一直未对柳州夺权这样几乎可以算得上谋逆的举动作出任何平绞的举措,反而几乎是默认了柳州独立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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