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切因情而起,因情而终。年轻人,莫强求。” “先生,能搭下车吗?我的自行车被撞坏了,我妈妈还在等著我回家吃晚饭。”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华阳,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什麽不干净的东西。” “你到底在瞒著我什麽?” “房主说他有些东西放在那个房间里,让我们暂时先不要动,房间的钥匙也没给我。” “我那个儿媳妇不孝顺,我死了连口棺材都不给我买,就把我埋在这棵树底下。” “杀死你,杀死你……” “你不是华阳。你是谁?你是谁?啊────” “爱你,就不怕。” “我爱你,不能没有你,所以,你跟我一起走吧。” 雪月新作──恐怖惊悚耽美文《鬼上身》七月份隆重开坑!! 哈哈,自己炒作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青梅醉》太锋芒毕露了,偶其他的文文都没有多少人问津呀。挫败挫败! 增加一下自己的人气,上来开新坑。因为赶上暑假吗,这篇文文是长篇,我尽量在开学前完结,若完不了,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 总之,《鬼上身》将是我的第一部长篇,所以我会投入很多精力、时间和热情。当然,我还是需要亲们的支持的。 1
深夜,一辆汽车在公路上疾驰而过,车内传出两个人激烈的争吵声。 “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忍让,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不忍让,那你呢,你又忍让过我吗!” “不管从那方面看,该让的那个都是你吧。”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不让,是跟本就不能让,我天生如此。你呢?你大男子主义,你自私!” “我就是大男子主义,就是──” “小心──” 前方路口处,一辆重型卡车由支路向主路转弯,汽车直冲卡车而去。主驾驶座上的男子急剧向左打轮,副驾驶座上的男子眼睁睁看著自己直奔卡车而去。刺耳的轮胎摩擦柏油路的声音,金属的撞击声,玻璃的破碎声,火花的嘶鸣声,一切由此开始。 彭勃醒过来的时候,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所在何方。眼前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男人,额头上一圈纱布,胳膊吊在胸前,脸色青白,下巴上一层胡渣,颓废的像只鬼。看到床上的人转醒,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睛忽然亮起来。 “彭勃你醒了!你终於醒了!医生说你脑袋受了重击,别的地方没什麽大碍,可你就是不醒,我吓得要死,怕你就这麽永远的睡过去。谢天谢地,你终於醒了!” 被称作彭勃的男子闭了闭眼,让低血压和眼前一片片的眩晕过去,再睁开眼时,他什麽都想起来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自高自大、自私又大男子主义的同性恋人。他昏迷前最後的记忆是两人边开车边吵架,吵得很凶没看路,直直撞上一辆转弯的卡车。他清楚的记得汽车相撞的声音,扑在自己身上的热浪,和自己的阵阵耳鸣声。他甚至记得自己的灵魂慢慢从身体里流失的感觉,那麽鲜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总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触。 彭勃眼睛转了一圈,打量著自己周围的环境。低暗的房间,斑驳的墙壁,阴冷潮湿的空气,一切都那麽陌生。确定自己没有失忆後,问身旁的恋人:“华阳,这好像不是我们的房子?” “出事後我就另租了房子。这里离医院比较近。” 宋华阳新租的这套房子不只离医院较近,离两人的出事地点也很近。出了小区沿马路一直往北走,第一个路口就是两人出事的那个路口。小区年代久远,六七十年代建下的样子,已被列为拆迁房,拆迁决定却迟迟未下。居民很少,大多数都早已买了新房搬走。因为是老楼房,没有物业、没有保安、没有绿化景观,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树,种在每栋楼房的前前後後。彭勃和宋华阳租的房子在三楼,正是楼前树木枝叶茂盛的树冠处。风一过,哗哗的树叶刷过彭勃书房的窗户。虽是老楼,房子的面积倒还可观,三室一厅,一间是两人的卧室,一间做了彭勃的书房,另一间目前没用闲置著。这套房子面向北在阴面,加上楼前的树木,阳光射不进来,屋子里总有点湿冷的味道,不过对於盛夏时节来说,却出乎意料的清爽宜人。再破败不堪的房子,用心装饰,有爱呵护,也可以是温馨的窝。总体来说,彭勃对宋华阳新租的这套房子还算满意。 两个星期後,宋华阳的伤好的差不多。年轻人,呆不住,提前回公司上班。他在一家销售公司当部门经理,公司精英,前途无量。这一点也一定程度的造就了他的自负和大男子主义。 朝九晚五,下班後又处理了一些因为养伤落下的公务,离开公司时已经七点多。盛夏七月,下午七点多天还亮著。在地下停车场取了车,才开出不远,忽然阴了天,黑沈沈、灰蒙蒙的一片。车子驶进回家必走的那条路时,宋华阳觉得车内温度有点低,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将空调调小。这时,一个穿白色连衣裙、骑自行车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车前。宋华阳猛踩刹车,车身一震,人影倒下消失在眼前。急忙下车,走到车前。车前什麽都没有,空空的一片。 宋华阳坐回车内,呼吸有点紧。熄了车,掏出烟,有点发抖的点上,慢慢抽。路上行人很少,不见有车辆经过,直到半个小时候後一辆黑色汽车从宋华阳的车旁驶过。汽车过去後不久,宋华阳熄了烟,锁了车门窗,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开出不到一里路的光景,路中一辆黑色汽车停著,是刚刚从他身旁经过的那辆,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在旁边,车前方一辆撞变形的自行车,自行车旁躺著一个姑娘,白色连衣裙被血染透,看样子已当场死亡。 宋华阳没有停车,保持原速慢慢开过去。在他车子的右前方不远处站著一个十八九岁年纪的女孩,雪白雪白的连衣裙,两条麻花辫,清纯漂亮。看见他的车,走上来拍他车窗:“先生,能搭下车吗?我的自行车被撞坏了,我妈妈还在等著我回家吃晚饭。” 宋华阳像没听见、没看见女孩一样,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开著车,握著方向盘的手有点打滑。女孩见他没答复,依然不死心的拍著车窗:“先生,能搭下车吗?我的自行车被撞坏了,我妈妈还在等著我回家吃晚饭。” 宋华阳的手开始发抖。暗暗加速,车子越开越快。女孩像吸在车门上一样,不见她脚下动作,却没有被丝毫落下。拍门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声音也越来越凄厉:“开门,开门,开门──” 宋华阳眼睛余光瞟见一支白嫩纤细的手不断拍打著车窗,随著车窗的震动,一缕缕鲜红的液体在车玻璃上由上往下滑。紧握方向盘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前方路口处,他猛地向右拐,尖锐的摩擦声刺激著宋华阳的耳膜。一口气将车开进小区,停在自己的车位上。汽车的熄火声过後,一切都平静下来。没有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没有鲜血,没有喊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宋华阳後背一层冷汗。跑著冲上楼,撞开自己的房门。“啊──”,看到听见响动站在房门前的彭勃,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後退一步。对面的人满脸是血,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宋华阳忽然上前紧紧拥住恋人,“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温热的水洒下来,冲走所有疲惫和焦虑。宋华阳呆呆站在喷头下,任水流打在自己身上。很长时间後,他伸手拔掉喷头,拿著长长的软水管,一咬牙,往自己的後穴插去。 宋华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彭勃早已洗完澡,穿著睡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沐浴完的恋人,小腹猛地一紧。短短的、倒立的头发此时湿乎乎一片,失了型,却更狂野。宽宽的脸庞,刚硬有型的下巴,不像自己巴掌大的一张脸,下巴尖尖的,华阳总说自己有张狐狸脸。有水滴滑过他饱满的胸肌,留下长长一条银线,深褐色的乳头硬硬的挺立在空气中。水滴一直滑到精壮、有著漂亮腹肌的腰身;再向下,隐入毛巾中,窥视引人遐想的部位。这个男人像古希腊神话中受人敬仰的神裔,英俊到完美。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宋华阳都不该是居於人下的角色。怪不得他一直说自己才应是下边那个。怪就怪在,不管自己长的在怎麽像被压的那个,偏偏是天生的一号。为这事两人没少吵架,毕竟相恋四年,床上事只有相互的手淫和口交,谁都不曾真正拥有过谁,不管搁谁身上都难以忍受。 出事的那天是两人相恋四周年纪念日,两人用过晚餐後,在本市很高档的一家宾馆订了房间,本想度过一个浪漫温馨、不一样的夜晚。彭勃也决定为了两个人的爱情忍让一回,主动委身於恋人。谁知当宋华阳的手摸到他後面的时候,彭勃终是忍不住,一脚将人踢下了床。这一下,两人什麽兴致都没了,退了房,生著气,开车往回走。於是就出现了开始的一幕。 彭勃咂咂嘴,有点懊恼。四年了,光流著口水看,吃不著,你说难受不难受。拿过一旁加了冰的水,狠狠灌了两口。 宋华阳紧挨著彭勃坐下,手上动作暧昧的伸入对方的睡衣,抚摸光滑的肌肤,唇也含住对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我们到床上去。” 拉拉扯扯进了卧室,双双跌在床上。宋华阳一把扯了彭勃的底裤,粗鲁的动作在对方白皙的双腿上留下一条红痕。嘴一下将对方的性器吞到底。彭勃舒服的呻吟一声,摆起臀索求更多快感。按以往规矩,宋华阳为他服务完後,换他给宋华阳口交,这就是两人间从不曾进入的性爱方式。 今天的宋华阳破了例,刚把恋人的欲火完完全全激起,就将嘴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往旁边一躺,腿曲起张开,说:“你进来吧。”彭勃一愣,没反应过来。宋华阳见他傻在那,作势要起来:“不想要就算了。”彭勃一把将那人抬起的上身按了回去,恋人以身相邀,这麽好的机会,傻子才会白白错过。 “你可不要将我踹下床。” “我才不像你出尔反尔。” 那还等什麽,彭勃大叫著冲上去。先是一个悠长、甜美的吻,吻到两人几乎挫了气才分开。唇一寸寸的往下滑,滑到右侧的乳首处一口咬住。宋华阳疼得叫了一声:“你属狗的?”彭勃没理会,接著一边咬,一边用舌头舔弄,直弄得宋华阳觉得一股股酥麻感往下腹传。这时彭勃的手同样没闲著,右手并起食指、中指伸入身下人口腔中来回搅动,左手来来回回抚过那人身上各处敏感点,动作娴熟的像久经风场的老手。待到感觉右手的手指湿润的差不多,彭勃抽出手,摸索到恋人的密穴,试著缓缓的插入。 异物的进入让宋华阳感觉很不舒服,所幸彭勃没几下就找到了他的前列腺点。宋华阳被伺候又难受又爽,一把抓住身上人的头发,咬著牙说:“这麽熟练,你是不是背著我红杏出墙?” “这场景我不知道在大脑中练习多少次了,做梦都是。” “你意淫我!啊──你他妈的进来前通知我一声呀。” 两人真刀实枪的第一次做爱,彭勃太兴奋,宋华阳太紧张,进到一半卡在那动不了。彭勃怎麽会就这麽罢休,作势生往里挺。宋华阳受不了的喊起来:“别动,别再动了,疼──” “一会就不疼了,忍一下。” “混蛋,换你来忍忍试试。” 彭勃一个用力整个分身埋在了宋华阳体内,不理会那人的痛呼,紧接著就是一连串的冲撞。不久後,宋华阳的声音变了味儿,越来越甜腻。 彭勃瘫在宋华阳身上,喘得厉害。宋华阳玩著他的头发,一圈一圈缠在手指上,散开,再缠上。 宋华阳:“舒服吗?” 彭勃点点头,轻笑了一下:“你今天怎麽这麽反常?” “都是我不好。” “嗯?” “要不是我太大男子主义,要不是我总跟你争,也就不会有那次事故,也就不会害你受伤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吗。” “我很害怕,怕你离开我。” 2 彭勃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身边空空的,那人一早就去上班。床单上几点暗红,彭勃看著它傻笑。都这样了,也不说休息一天,幸亏伤得不是很重。 起床洗漱完来到书房,打开电脑。他是个自由职业者──没什麽名气的作家,因为个人因素,写一些同性情节的文章、小说。这年头虽说开放,可同性恋还是比较隐晦和敏感的话题,因此作品的读者群体有限,收入也就屈指可数。一般情况下都是宋华阳养著他。对於彭勃来说,世界从没有这麽美好过──身旁有个固定的金库,他吃穿不愁;有一个他爱又爱他的恋人,两人幸福甜蜜;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虽然挣得不怎麽多;饱暖思淫欲,现在,性生活都如此美满。 重重地伸个懒腰,坐下来,打来自己昨天未写完的东西。书桌的右侧就是老式的窗户,窗外是槐树茂盛的枝叶,大部分阳光被挡住,射不进来,屋子里显得阴凉昏暗,彭勃却喜欢,这样才有写作的意境。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了这间屋子当书房。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近五点。彭勃关了自己的文档,活动两下,站起来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风景。风一过,树叶“唰唰”作响,有的甚至抚过彭勃的鼻尖。透过树叶的缝隙,他看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在树下扇著蒲扇乘凉。这栋楼的居民很少,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他本就在书房里坐了一下午,有点闷,再加上作家的天性,喜欢跟不同的人聊聊侃侃,上了年纪的老人故事最多,再者宋华阳也快回来了,正好下去迎接他,彭勃出了门,准备下楼。 刚下了两个台阶,下面一个人窜上来,不看路得往上冲,幸亏彭勃反应快闪到一边,才没被撞上。彭勃有点气,嘟囔了一句“怎麽走路的”,继续往下走。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这话老生常谈却一点也不枯燥。阵阵清风吹过来掀起彭勃的衣角,吹散他的头发,赶走燥热,带来令人全身舒畅的清凉。一瞬间彭勃有种欲乘风归去的错觉。 树下的老人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皮肤松弛,皱纹层层叠叠的,脸上、手上有紫褐色的老年斑,瞳孔是老年人特有的浑浊,目视前方不知道在看著什麽,手机械的摇著蒲扇,一下,一下,一下……彭勃觉得这个老人有点不一样,怎麽个不一样法他又说不出来,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走上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老人家,你住在这栋楼里吗?” 老人缓缓转过脸看了他一眼,“是呀,住了好多年了,还要一直住下去。”声音缓慢、苍老、沙哑。 “听说这房子要拆迁,很多人都搬走了,您怎麽没搬呀。” “别人搬,我不搬。”彭勃想想也是,老人都安土重迁,搬迁对他们来说是大事,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怎麽舍得说走就走。 彭勃:“这房子有年头了吧?” “六二年建好的,四十多年了。” 宋华阳开著车,方向盘握得紧紧得。又是回家必经的这条路,离昨天的出事地点越来越近,远远的可以看见那片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迹。血迹旁一个穿白裙子,疏麻花辫的女孩蹲在地上哭。宋华阳的车飞快的开了过去。 3 看到宋华阳的车开进停车位停好,恋人下车锁了车门走过来,彭勃笑著向他招手。宋华阳走进,问他:“怎麽在这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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