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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雪月两相映——

时间:2008-10-21 09:27:43  作者:

“观风,乘凉,跟老人家聊天,还有等我的甜心。”听到“跟老人家聊天”的时候,宋华阳脸上的笑顿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彭勃没注意到。
“既然你的甜心回来了,我们就上楼吧。”
彭勃转头对老人说:“老人家,我回去了,明天再来陪你聊天。”老人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两人离去的背影。
彭勃做了个梦:他在宋华阳身上驰畅,淋漓的快感,宋华阳在他身下,瞳孔涣散,含著他的後穴中血泊泊而出,染红了半个床单。“啊──”,从梦中惊醒,彭勃全身的冷汗。习惯性的去抱身边的人,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夜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哗哗”作响,风遇到墙壁回旋的“呜呜”声,像孤魂野鬼无力的哭诉。彭勃的冷汗流得更多,大气不敢出得打量著黑洞洞的房间。
“啪”什麽东西重重拍打玻璃的声音,接著事一声如女鬼般凄厉的嘶叫。彭勃猛地转头──一双眼睛,一双眼睛在玻璃窗外死死盯著他。有什麽东西在那双眼睛下裂开,两排雪白的牙齿呈现出来,张开,越裂越大,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彭勃“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挣扎这往後退,手下却触到一个温热有弹性的物体。又是一声尖叫,猛地甩开,却被紧紧制住。於此同时,有什麽东西直直地像窗外的那双眼睛飞去。玻璃的破碎声,物体的落地声,还有──“喵”──一声猫叫。原来是只猫,一只通体黝黑的黑猫。夜太深,与猫的皮毛融为一色,他只看到一双眼睛、一张嘴。
彭勃瘫软在身後温暖的胸膛里。宋华阳紧紧抱著他,不断在他耳边说:“是只发春的猫,没事,没事了,有我在……”像是在安慰恋人又像在安慰自己。
後半夜,彭勃毫无睡意。那双在黑夜中闪亮的、死死盯著他的眼睛,那凄厉渗人的叫声,不断出现在他眼前、他耳边。真的只是一只叫春的猫吗?
他不睡,宋华阳陪他醒著。宽厚的胸膛、结实的手臂给了他最温暖、安适的堡垒。彭勃哆嗦著吻上恋人,失了血的唇传递著因惊吓而生的凉意。当轻吻加重,呼吸加沈,情欲的味道越来越浓重,彭勃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一场激情的性爱享受,这只是用性爱的快感驱走恐怖的阴影,这只是自欺欺人。他仰躺在床上,身後是柔软的床褥,身前适宋华阳温暖的胸膛。这是此时让他感到最安全的姿势。宋华阳的肠壁裹著他的性器,灼热的温度,让人安心。彭勃机械的顶入撤出,每一次都是用尽全力,他需要让人麻痹的快感。宋华阳在他身上颠簸,牙咬得紧紧地,双手却用最温柔的力道安慰身下的人。
彭勃照例很晚才醒。床单上的血迹比昨天多,一大片晕开来。想起昨晚的一切,不由羞愧。自己被一只猫吓没了魂魄,吓得没轻没重只顾自己伤了最爱的人。自己果然是胆量、气魄都不如他,还任性的居於上位。
到了白天夜晚的恐怖被一股脑的清除。阳光总能驱走阴暗,带走恐惧,给人以勇气。
4
宋华阳同以往一样,一早就去上班;彭勃也同以往一样,一觉睡到晌午。工作需要形成的生物锺,每天都很准时。
回想著昨晚的做爱画面,甜蜜感快要从胸口溢出来。他一定很爱很爱自己,才会做到如此。另一个画面浮上来,和脑海中的重和,床单上的血迹层层扩散开,越来越触目惊心的一片,染红了半张床。彭勃一哆嗦──那个梦,那个因为黑猫的嘶叫而被忘却的梦。一股浓浓的不详感涌上来,接著是错愕──自己怎麽可能会伤他至此。
树叶挡著窗户,在床上、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树影的中央有点怪,有什麽东西在飘。向窗外望去,一块白色的布料缠绕在枝头,随风而舞。
谁这麽倒霉,衣服被风刮上树梢。
穿衣,下床,撒尿,洗漱。完成每天的例行公事,彭勃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自己到了一杯,坐下来享用恋人做好的早餐,抑或,他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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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後,照例事去书房。书房与卧室一墙之隔,两个窗户外是同一株槐树。继续著自己的工作,总觉得眼角的余光中有白色的东西在闪。向窗外枝头望去,那件白衣早已不知被风刮到了何处。也许是自己盯屏幕太久,花了眼。回头继续,手指敲击键盘“啪啪”作响。又有什麽东西一闪而过,不是在他右手边的窗外,在他的左手边。彭勃背後一阵发凉。猛地转头──什麽都没有。回过头看著电脑屏幕,重重呼了一口气。自己这是怎麽了,从昨晚开始就这麽一惊一乍的。
还没自嘲完,彭勃身体又猛地僵住。电脑屏幕中映出他身後一个身影闪过。几分锺之後,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是客厅的方向。彭勃起身,踮起脚尖往客厅走。走到门口处,探出头向外巴望。
没有人。
遥遥头,转身要往回走。总觉得什麽地方有点不对劲。忽然转过身去,双眼死死盯著那间闲置著的房间的门。一片被门缝夹住的衣角正往里缩著,只一瞬间就已完全缩进去,快的几乎让人认为刚才的所见是幻觉。
鼓起勇气走过去,握住门把手一拧──没拧动。又试了两次,好像上了锁,纹丝不动。彭勃呼吸开始沈重,额头上一层汗。背後有东西,金属的声音……
“啊”的一声大叫,骤然转过身。门口处的宋华阳吓得手中东西掉了一地,惊慌失措的问:“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彭勃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没事,被你吓了一跳。”
“我才被你吓著了呢。”一边蹲下身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就下班了?”
宋华阳面上一红,半怒半怨的说:“还用问,”看了一眼对方不明所以的模样,“还不是你昨天没轻没重的。我请了假,提前下班回来了。”
彭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伤了他,他肯定是身体不舒服翘了班。
5
宋华阳站起来的姿势有点怪。彭勃走过去,一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手抚上他的腰,说:“是我不好,伤了你。我给你上药。”
宋华阳趴在床上,彭勃脱了他的裤子。内裤上有点血,还好并不多。将药膏挤在手指上,先在穴口四周按摩一圈,等它彻底软下来,再试著深入。受伤的地方被再次撑开,有点疼,宋华阳轻轻的痛哼了一声,轻的听起来像呻吟。彭勃的手指被温热的地方包裹著,在里面慢慢的深入,慢慢的转,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宋华阳的敏感点。宋华阳失声叫出来,这一叫,惹得身後人呼吸骤然一沈。宋华阳感觉到身後人的反应,身体绷得紧紧的,“你别作怪。”
彭勃没答话,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前列腺点。宋华阳终是熬不住,有点求饶地说:“昨晚不是刚做了吗,我现在不行。”
“昨晚不是我光顾自己爽,没照顾你吗?你都没反应,现在补偿你。放心,我轻点,不弄疼你。”
宋华阳恨恨的咬牙,疼不疼你说了算。下身的确被撩拨的很精神,他这人爽快,不扭捏,有了反应自然要释放出来,也就任彭勃的手指在里面煽风点火。
彭勃知道他那地方有著伤,不似前两次什麽前戏都没有就往里冲。手指用心的在里面软化扩充,唇也不停地吻过对方的敏感点,在一起四年,他最熟悉能让这个男人发疯的地方在哪。在他左耳上轻轻一咬,满意的听到意料中低沈富有磁性的声音。吻过後颈,顺著脊椎线向下滑,到尾椎处重重一吸。宋华阳头拼命向後仰,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嘴中呼出的气体灼热似火。
宋华阳:“让我──让我看看你。”
彭勃将他翻过身,宋华阳的瞳孔瞬间睁得大大的,又马上恢复过来。手指还在他体内捣鼓著,宋华阳悄悄分开双腿,粗声粗气的说:“别弄了,快进来。”
若非自己是无神论者,彭勃一定会想恋人是不是被什麽妖魔鬼怪上了身。以前刚硬霸道从不服软的男人,现在竟说出这中淫言浪语。不过──他喜欢现在的宋华阳。
手指撤出来,阴茎顶上去。两人很快就颠簸在欲望的潮流中。沈浸在快感中的彭勃忽然停了下来。脸上潮红,眼角含情的宋华阳不解的看著他。
“听到什麽没有?”
宋华阳皱著眉,听了一会儿:“什麽都没有。”
“刚刚我好像听到什麽声音。”说著扭头看通向客厅的门。
宋华阳一把将他拉下来,吻上去:“你听错了。我们别浪费时间。”後穴有意无意的一个收缩,成功引回身上人的注意。性爱继续,快感继续,高潮越来越近。两人同时爬上顶峰的前一刻,宋华阳抓著彭勃的手臂,呼吸沈重的说:“射在里面。”
6
两个人趴在床上喘,门铃响起,宋华阳起身穿上件衬衣就要去开门,被彭勃一把拽了回来。乳白乳白的精液顺著大腿往下滑,惹火的要命。
彭勃往那人身上吹著气说:“你就想这麽出去见人?”
“谁呀?”宋华阳冲门外的人喊,接著回头神情暧昧的问眼前人:“你吃醋?”
“收水电费的。”
彭勃没回答,笑得鬼魅,吻上同样唇角上扬的唇,吮得啧啧有声。一手提著对方的裤子,一手抬起对方的腿套进去,放下。宋华阳在彭勃怀里扭,把自己脖子上的敏感点送到对方口中。刚穿好的衣服又掉下来。
彭勃喘著粗气说:“你只穿衬衣的样子,真撩人。”
折腾了好长时间,宋华阳才勉强算衣冠整齐的去开门。彭勃侧躺在床上,手臂支著头,透过客厅看见宋华阳开门。门外的人有意无意向里张望,宋华阳挪挪身子挡住对方的视线。
那人走後,宋华阳去浴室洗掉一身的黏腻。出来时,彭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地望著那个闲置著的房间。
“干什麽呢?”
“奥──没什麽。华阳,这个房间里是什麽?”
“房主说他有些东西放在那个房间里,让我们暂时先不要动,房间的钥匙也没给我。”
“你──你觉不觉得──”
彭勃没有说下去,宋华阳做著自己的事情漫不经心得问:“觉得什麽?”
“……算了,没什麽。”
宋华阳将衣服一件件套上,边套边说:“我去买晚饭,想吃什麽?”
“三鲜水晶饺。”
“等我回来。”在恋人额头留下一吻,出了门。
宋华阳走後,房间里又静下来,静的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回音。彭勃无聊的回到书房,坐在电脑前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趴在窗台上往下望,昨天那位老太太依然在同一个地方乘凉。淡淡的暮色和层层树影使老人看起来像一个不实际的幻想。彭勃就这麽出神地看著,知道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猫。黑猫在老人前面两米远的地方停住,直直望向老人,眼里冒著凶光,脊背高高拱起,成进攻的姿势,像一只遇到强敌的豹。随後,黑猫裂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喵────”。
彭勃猛地瘫坐在椅子上,心脏跳得厉害。不知怎麽回事,虽然隔著两层楼的高度,那个叫声却像在自己耳边一样清晰。就像昨晚一样,他敢确定这只猫跟昨晚的是同一只。明明只是一个常见的猫,他每次看见却都莫名的害怕。
7
宋华阳没开车。出了小区往北走几步,过天桥,再往北两步就是一家超级市场。很近,步行只用几分锺。买了彭勃要的水晶饺,几罐啤酒,还用一些生活用品。付过钱,拎著东西往回走。
夜色浓起来,路灯点亮,沿街的店铺也都亮起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白昼结束,黑夜开始。天桥上有借著路灯摆地摊的商贩,其中有一位算命的盲人,坐著马扎,前面地上铺著一张皱巴巴的卦图。宋华阳从算命先生身旁经过时,对方忽然开了口:“生死不由人,年轻人,该放就放吧。”
宋华阳站住,扭头看他。只见一双浑浊空洞的眸子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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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华阳到家时,水晶饺已经凉了,所幸并不太影响味道。这是彭勃最爱吃的,今天却不像往常一样吃的津津有味。宋华阳觉得他有点神情恍惚,伸手摸摸他额头,“怎麽了?不舒服吗?”
“没有……”
“华阳,你觉不觉得这个小区有点古怪?”
“什麽古怪?”
“我也说不清,自从我们搬进来,我就总有不好的感觉。”
宋华阳“啪”的一声打开一罐啤酒,痛快的喝了两口,说道:“我看是你在屋子里闷得太久,改天我带你出去转转。”
彭勃没再反驳,默认了宋华阳的话。
彭勃模模糊糊醒过来,揉揉眼睛,看自己周围的环境。原来自己竟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著了。今天晚饭的时候他有点心不在焉,饭後躺在床上又是怎麽也睡不著,然後就起身来到了书房,不知道什麽时候竟然睡了过去。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书房里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亮光,暗暗的有点渗人。窗外的枝叶被风“哗哗”晃动,在窗户上印下黑乎乎的影子,像死不瞑目的孤魂徘徊在生前的住所不肯离开。
诡异的气氛。彭勃没有了继续写作的兴趣,关了电脑往外走。刚走两步就觉得自己身後有脚步声,全身的汗毛马上倒立起来。猛地转身,背後却是黑洞洞的什麽都没有。
是错觉,是错觉。这麽安慰著自己,转身继续往外走。脚步声又响起来,很清晰。彭勃这才注意到原来是自己的脚步声。自嘲了一句,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同时松了一口气。
水从喷头中洒下,微凉的,很舒服。冲去头上的洗发液,白白的泡沫滑下来,迷了眼睛。彭勃猛地关了水,抹下脸上的泡沫,竖起耳朵听。刚刚哗哗的水声中,他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一下一下的脚步声。水声一停,浴室里静静的,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错过了什麽响动。令人失望的是什麽声音都没有。彭勃再一次怀疑自己幻听,无奈的又打开了水。水声响起,片刻後另一种声音也响起。彭勃再次僵住。他听的没错,是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很轻也很慢,客厅的方向。
彭勃没关水,轻轻的,不出声响的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光著脚往脚步声的方向走。走到浴室门口,悄悄探出头向外张望。一个白衣女孩在客厅中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背对著他,只看到两条疏的一丝不苟的麻花辫。女孩边走,嘴里边说著什麽,声音太小,距离太远,听不清楚。走到房间的一头没了路,转过身往回走。彭勃看清她的脸後,猛地後退一步撞到洗手台上。满头满脸的血,干枯枯的糊在脸上,空洞泛白的眼神,前襟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褐色。
彭勃扶住洗手台抖得厉害。忽然感觉到什麽,窒住了呼吸,慢慢转过头看洗手台上方的镜子。镜子中的男人要上围著一条浴巾,上身赤裸,白嫩纤弱的胸膛,巴掌大的一张脸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分不清五官。
“啊──”终是忍不住,一声尖叫。
8
彭勃在床上醒过来,他和宋华阳的床。同以往一样日上三竿而醒,床侧空空的,恋人早已去上班。并没有马上起床,而是躺著想什麽。他觉得昨晚发生了些事情,却又想不起是什麽。到最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算了,反正自己最近总是一惊一乍的,也许根本就什麽都没发生。
起床,洗漱。饭桌上有宋华阳做好的煎蛋。凉了,彭勃倒无所谓,拿起来就吃,反正他经常吃冷饭。又喝了杯昨天买好的、储存在冰箱里的豆浆,神清气爽的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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