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你主动吻我……我…」
「别这麽感动～～再加上我这份吧～～」
玲他拉下老头的裤头，掏出他的性器，舔了起来……
「唔－啊──玲……」
「你可别这麽快就射了阿～～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唔阿阿～玲…我……」
「你别说话啦！我现在正在忙──」
看著眼前这两个人，我的罪恶感再次涌现……
因为我的关系，所以大家都不能得到幸福吗？
玲不耐烦地对我做了手势，催促我快走……
「雪、雪雁？」
「……」不能犹豫，我朝著玄关，飞也似地离开这里，走时，我依稀听见玲跟老家伙的对话……
「雪雁不会回来了──！！因为你就要死了──你这混蛋给我去死───！！」
「呜阿阿阿阿阿阿阿──────！！！」
「对不起……玲…对不起…对不起……」
【明知道悲剧一定会发生的我，却还是朝著光的方向一路狂奔。】
我流著泪跑著…好似泪水可以洗净我的罪一样……
「叮咚～」飞，我好想见你……好想……
「哪位？」
看见飞，我楞在原地…我绕了好远的路，终於又再次见到你了。
「天阿──言制雁！？你这是……」
我筋疲力尽地往飞的身体跌去，在阖上双眼之前，对他说了声：
「飞，还好……幸好你还认得我……太好了……」
「言制雁！？阿董──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章二十五 【睁开双眼，会不会又是恶梦的开始？】
在梦里，玲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
『我可是打从那天起就期待在他心窝上开个大洞！』
『跟我接吻吧。』
『言制雁，我就算死了，也会把你记得牢牢的。』
不要───不要死阿────！！！！
「玲────阿阿阿阿────快救他──快点───玲────！！」
「阿雁！？你..你冷静点……言制雁──护士小姐──快叫护士小姐过来──」
梦里，躺在血泊中的玲，挂著微笑，眼神却是悲伤的……
【为什麽事情非得到这种地步不可？】
「阿雁…你冷静点……」
「飞？飞…拜托你快找人救救玲……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阿……」
「你先安抚他，我替他打镇静剂。」
「嗯，我知道了。」
「快救……玲……」
「……你们有谁是患者的家属吗？」
【是谁在说话？】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我看见飞跟阿董、阿捷他们在跟医生说话……
「呃…我们是他朋友。」
「那你们有他家里的联络电话吗？」
「没有……医生，我认为现在不适合请他家人过来。」
「飞…你在说啥阿？」
「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我想我需要知道一下发生了什麽事…有必要的话，可能会替他安排精神科医生。」
「医生，这我知道，但能不能先让我跟他说话？」
「好…但千万别刺激他。」
「嗯，我们了解。」
「阿雁？你这几天去哪了？」
「飞……我不晓得那里是哪……我只知道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人偶主人把我卖给一个喜欢言雪雁的人……然後……」
「然後…？」
「喂，飞，你别问了……」我瞧见阿董跟阿捷惊恐的脸，忽然觉得好冷。
「不行──言制雁，你告诉我後来怎麽了？」
「他……他要我跟他做爱……只、只要我反抗他，他就拿刀往我身上划，划……
唔恶────咳、咳───」胃一阵翻搅，我抓起身旁的垃圾桶狂吐...
「飞，你别再问了──阿雁他才刚回来阿──」
「怎麽办…飞？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乖乖当个娃娃比较好？要是我不要老想著自由，人偶主人就不会丢掉我，玲跟那老头也不会死……我用这双手…用这双手…
他们被我害死了阿……就因为我不肯乖乖当言雪雁……我的手都是血腥味……
都是血…全身都是血……呜阿───」我整个人都慌了…不停地颤抖著…
飞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抱著我，对我说：
「不是你的错阿……」飞的泪沾湿了我的衣襟……
阿董跟阿捷也跟著哭了起来……
「对阿，阿雁，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
「就是说阿……」
结果，我们四个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章二十六（上）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小鬼，事情总是一大堆～～」
「林大哥？」
「呐～好久不见，飞…我有事要找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小鬼。」
「是玲的事吧…」
「对，还有你得清楚交代一下你为什麽会跟他们扯上关系，还有他们是怎麽死的…」
我点头，该来的总是会来…
「警察先生，那我也能请你帮个忙吗？」
「哦？什麽事？」
「请你帮我找跟我拥有相似脸孔的言雪雁。」
「阿雁？」飞他转过头盯著我。
「言…雪雁？话说这名字真熟悉～～好像在哪听过阿…好吧，我帮你查就是。」
「谢谢，你现在可以侦讯我了。」
「好啦～～你们这些小鬼给我到外面去～～顺便去给我买个便当来～～」
「臭大叔，你可真会使唤人～～」
「废话少说，还不快去！！」
「知道啦～呿──」
「好啦，碍事的走了，那我们进入正题吧。」
「嗯……」我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首先，跟我说说你身上的伤怎麽来的。」
「手心跟膝盖还有一些小伤口是人偶主人发脾气的时候弄的…然後腿上还有肚…」
「等等──谁是人偶主人？」
「…是我妈，这是我给她的代号。」
「…继续说。」
「腿上跟肚子上比较大的伤口是那家伙割的…」
「喔？是林智祺是吗？」
「对……」
「他对你性侵害？」
「……嗯…」想起那画面，依然令人作呕…
「那他跟赵次玲的关系是？」
「他们是仇人也是情人……」
「啥！？这关系也太极端了吧？」
「林智祺他杀了玲全家，但是为了赎罪而领养玲，他们就这样维持了五年多这种既爱又恨的关系。」
「我看也是……毕竟赵次玲也自杀了…」
「玲他死了……他死…」我喃喃自语著。
「那你跟赵次玲的关系呢？你突然成为那老头的新宠，他不嫉妒吗？」
「我想没有……」
「什麽意思？」
「因为我们偶尔会聊天……」我们算是朋友吗？玲？
「阿！我刚忘了问…你为什麽会出现在林智祺的家？」
「……因为我当不了言雪雁…所以人偶主人把我卖给林智祺…」
「卖！？这……呃…那接下来请你说明一下当天的情形。」
「好…那一天是林智祺的生日，他早上跟我们说他会买蛋糕回来庆祝…
所以我跟玲在厨房弄一些吃的，顺便装饰一下……」
「等等，你应该是厌恶那个地方跟那个人才对阿，为什麽会这麽顺从？还帮他做饭？」
「…因为我别无选择阿……那家伙不管何时何地都在发情，我一挣扎的话，刀子就会落在我身上……之前我才被人偶主人关在漆黑的房间里…我害怕……
如果再不听话，我……」我到底怎麽了？
「……那後来呢？」他咬著下唇继续问著。
「他回来了，我跟玲帮他唱生日快乐歌，然後玲他说要送那家伙礼物……」
「礼物是什麽？」
「三……玩3P……」
「！？天阿～～他到底在想什麽阿……」我见他无奈地搔著头。
「接著，玲他开始替那家伙……唔恶───」我又乾呕了起来───「喂！？你没事吧？要不然我们等会再继续……」
「没、没关系…我常乾呕……我们继续…」
「好吧…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话，我们随时可以中断。」
「…好……」我暗忖著，若是痛苦的事情也能随时中断那该有多好？ 章二十六（下） 「之後，玲他拿起刀便往那家伙心窝刺……而我……逃走了。」
「这就是我的问题了……为什麽你没有尝试阻止事情发生？你说你们偶尔会聊天，那这件事会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跟赵次玲一起共谋？」
『你真是敏锐阿…警察先生……玲，看来我没办法照你的台词说了阿…』
「我事先就知道玲想杀林智祺，所以我没有阻止。」
「你───你就这样看著两条命葬送在自己眼前？你太荒唐了───」
我抬起头看著他，嘴角不自觉浮出微笑……也许，我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如果没有人对我的行为提出控诉，会让我难以平静……
毕竟我不是单纯的受害者，我是共犯。
「林大哥！？你干嘛突然对著阿雁大吼？他可是受害者阿──」一听见警察先生的咆哮声，他们全闯了进来──飞还抓住警察先生的领口。
「飞…我不是受害者，在这个情杀案里，我是共犯…」
「你在说什麽阿？」
「对不起阿～飞，我可能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言制雁也说不定……」我迎著飞苦笑。
「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麽！？」飞朝著我大叫。
「这个案件，是我早就知道的，从策划到让它发生，我都参与其中。…因为我发了疯的想要自由，想要离开那个满是淫荡叫喊和精液的鬼地方───我无法待在一个只想要言雪雁的人身旁，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言制雁───玲死了，搞不好连言制雁也一起陪葬了也不一定……哈哈……」
「你…阿雁……」
「对不起阿，飞…还有阿董跟阿捷，真的很抱歉，你们的朋友居然这麽肮脏……
真的很抱歉……」
我好累阿...谁快帮我结束它吧。
「…我不会抓你的……」
咦！？我们四个同时讶异地看著发话的人。
「为什麽不把我抓去关？要不乾脆一枪把我给毙了……我快要活不下去了阿……」
我胡乱地对著他狂吼───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赵次玲，不会抓你。」
「玲？……搞什麽阿，那个笨蛋……」
「他在自杀前，打电话到警察局，他要我保证不抓你……」
「呜……干嘛…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一定不会照他说的做……就说嘛…
他年纪跟他的思考回路真的很不符合……呵呵……」
「言制雁，不管是为了谁，你一定都得给我活下去，听见没？」
「……活…下去？为了…什麽？你要我活下去？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认识言雪雁对吧？所以你不希望跟这张脸一样的人去死对吧？我说了我不要──我说过别再叫我言雪雁───谁是言雪雁？干！都是他──要不是他，我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像个娃娃活了好几年，更不会遇到一个只要看见这张脸就像禽兽似的上我的变态疯子────不会好不容易遇见知己他却要死了─────哈哈…….」
「我要言雪雁把我的人生还我────！！！！」
我感受到此刻的自己彷佛是要将声带撕裂般，对这世界控诉著我的不满。
大家被我的举动吓到全傻了……我发现自己完全失控了……就像骑车飙到极限，然後放开把手，摔出去一样───
【刹那间崩溃瓦解了……我的世界……】
「飞…去叫护士小姐……他完全失控了…」
「…嗯、嗯……我这就去……」
「天，医生不是交代过你们千万别刺激他吗？怎麽让他变成这样？警察先生？」
「对、对不起……」
「出去吧，这边交给我就好。」
「真的很抱歉…..」
「飞，抱歉，让你朋友变成这副鬼样子……」
「你在说什麽阿，林大哥……阿雁他只是需要发泄……毕竟他忍受了这麽多年……」
「飞，阿雁他真的回不来了？」
「我会带他回来的……一定……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
「我们也会帮你的…阿雁也是我们的朋友阿…」
「嗯、嗯…」
「阿捷，你别哭了阿……」
「因为我第一次看见阿雁他说出真心话阿……我还以为他不当我们是朋友阿……」
「你真笨，没这回事的…」
在我药效发作之前，我听见飞跟阿董、阿捷的对话，真蠢……
居然让朋友这麽担心我……果然是人渣……
【嘿，玲，我知道你一定在旁边笑我，对不对？】 章二十七 「咳、咳。」
有人发出咳嗽声，我跟飞往病房门口一看。
「搞啥！？林大哥，原来是你阿～」
「干嘛？我打扰到你们的甜蜜时光了吗？」
「是阿，你是打断了我们恩爱的时光，真是不识趣，难怪交不到女朋友～～」
「哇靠──你这小鬼说话越来越毒了阿～～！！」
「你找我有事？」t
「嗯……我想替你安排心理医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喔…我去吧。」
「那就明天早上，他会过来这边。」
「好，我知道了……那个……我可以外出吗？」
「咦！？阿雁你要去哪？」
「可以阿…我看你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请问玲他下葬了吗？」
「还没，怎麽了？」
「我…可以看他吗？」
「你确定要看他的尸体？」警察先生狐疑地看著我……
「麻烦你了。」
「我去帮你请假，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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