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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又二分之一分割青春----Wordlag——

时间:2008-10-21 10:12:37  作者:

孙传参见他看自己,於是咧嘴笑:「干麽?」将行李塞到上头,刚坐下就有人拖著行李过来问:「那个,请问这个位置……啊,参哥!」
「嘿,让我坐这里啦。」
於是梁佑乐看他们换了车票,对方委屈地又得一路走到好几个车厢前去。恶势力孙传参回头看他:「欸,你为什麽老是没什麽表情的样子啊?」
「……要有什麽表情?」
孙传参:「没有啊,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你这样好假。」
「干,干你屁事。」
听他骂脏话,孙传参又开始嘿嘿地笑。「欸,你几岁?」
「十八。」
「喔,你才刚刚高中毕业哦?」
横他一眼,梁佑乐问:「怎样?」
「没有啊,你是打算当完兵就去进修吗?」
梁佑乐皱眉,听不太懂:「什麽进修?」
「画画啊,」孙传参一脸理所当然:「你们家一定会栽培你去国外学吧?」
梁佑乐脸色沉了沉:「没有那种打算。」
「不然咧?」
梁佑乐低头看看手指,闷闷地说:「我不画画了。」
「啊?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我不画画了。」
孙传参很不识相地继续问:「因为你爷爷过世了你又被兵变吗?」
梁佑乐恶狠狠瞪他一眼:「干,都说我没有被兵变,你是要拎杯说几次?」
孙传参又开始哈哈笑。「哇赛,你要是我老子,那梁任不就是我阿公?卯死了。」
低声骂了他神经病,梁佑乐说:「我没有被兵变,我只是心情不好,我心甘情愿摆臭脸,可不可以?」
「摆臭脸没什麽不好啊,你看营区里面谁不是臭脸啊,问题是你一副想不开的样子啊,看了就想狠狠整你。」
梁佑乐眯起眼,想起那几个畜生,火又冒了起来。「所以说你们这些老鸟脑子都有问题。」
孙传参无所谓地答:「当兵的谁脑子没问题?重点在这个大家脑子都有问题的地方你要待一年半,自己想开点……对了,你既然不要画画,那你以後要干麽?」
梁佑乐哼两声:「我怎麽知道,随便啦。」
孙传参扬眉:「你脾气真的很硬耶……不然这样好了,以後我想自己开一间关於设计的店,你来帮我画画好了。」
梁佑乐觉得这人实在很烦:「我不是都说了我不画画吗?」
孙传参语气也稍稍上扬:「我又没叫你画画,我只是叫你帮我画啊。」
「干,还不是一样?」
孙传参笑:「我给你一个成全自己的机会,有什麽不好?」
梁佑乐顿了顿,盯著他看,眼神是看脑残的眼神。
孙传参挪了挪屁股,将腿伸前了些:「我是不知道你是怎样啦,可是对我来说的话,喜欢跟习惯的东西哪有这麽容易决定不要了就立刻不要了,如果你真的只是在做给自己看的话,那拎杯给你一个机会,有什麽不好?」
说完笑了笑,接著说:「欸,梁佑乐,别人我才懒得跟他说这麽多,可是我从以前看你参加画展,就一直觉得以後我如果当老板,一定要你这种人才来帮我啦,上次被我遇到你,我可是爽到三天都睡不著觉。」
梁佑乐看他一眼,然後缓缓将视线移往窗外流奔过的农田。
身旁孙传参还在很罗唆地低声碎碎念著:「喜欢的东西如果这麽容易就放掉,马的那就不是喜欢的东西了,那麽,那是什麽呢?嗯……到底是什麽呢……」
梁佑乐听得烦,忍不住偏头瞪他一眼骂声:「干,你烦不烦啊?」孙传参被他这麽一吼,果然安静许多。
又将视线放到窗外,摇摇晃晃多少里远路。身旁很烦人的孙传参不知道什麽时候睡了,梁佑乐也困得闭起眼,心想这个兵,不知道还得当多久。
而于青礼这时候肯定人在英国了,不晓得他又在做些什麽,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放弃升学,先报效国家来了。
如果于青礼知道了,又不晓得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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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又二分之一分割青春(25)

梁佑乐呜咽地在唇与唇的空隙中偷得几丝空气喘息,只是对方却像要致他於死地一样地紧密拥吻,甚至连鼻间都难以呼吸。指甲就著布料狠狠掐入于青礼背部,越是痛一分,于青礼就像报复一样地多咬他几下。
夏天天气燥热,汗水很快从他们额际、颈间流下,跟这个夏天一样令人不耐的温度在摩擦与亲吻中交换,梁佑乐头昏脑胀,一瞬间彷佛又回到高中时的那个如今想来颜色褪尽的夏天,于青礼一次一次地进出自己,用近乎绝望的口吻告诉他:「那现在,梁佑乐我告诉你……我想做的荒唐事是这种,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一阵热袭上眼,某些又酸又烫的东西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他开始哽咽地哭,死命想推开于青礼。终於在感觉到呼吸断绝快要昏死过去时,于青礼撑起手臂看他,苦笑:「你干麽哭啊?」
梁佑乐闭上眼,眼泪还是像坏掉一样不断跑出来,冲淡了嘴边的血腥味。
于青礼垂下眼睫,一手迟疑地伸出,遮住梁佑乐的眼睛,手掌沾到了眼泪,并感觉到对方的睫毛因为用力闭紧而隐隐颤抖的频率。于青礼冷下眼中的温度,轻问:「你哭什麽?」
好几回被呛到,梁佑乐痛苦地低咳:「我、我喜欢你……」
于青礼神情恍惚:「……那你干麽哭?」
梁佑乐哭得更用力:「因为我喜欢你……」
「……梁佑乐,你几岁?」
梁佑乐不明所以,只得乖乖回答:「二、二十──」没让他说完,于青礼低头封住他接下来的话,唇舌交缠,原本的血腥味混入一点点泪水的咸味,他用力拉扯梁佑乐身上的衣服,恨恨地低问:「那那个人是谁?」
梁佑乐:「谁?」
「你说你喜欢我,」于青礼气恼,探入衣内的手狠狠掐揉对方乳头,梁佑乐痛得连连骂干。「你说你喜欢我,可是那个人是谁?」
梁佑乐吃痛,试图闪躲:「干,谁啦?」
「那个人啊!」停下手上的动作,于青礼俯视著瞪他:「店里面那个男的──」
梁佑乐这才会意过来他在说谁,更加满脸莫名:「参哥?你说孙传参?」
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那天电视中看到两人扭打成一团的样子又跃上脑海,他气愤地低头咬他:「干、你竟然……」
一听他说话,梁佑乐连忙用力推开他:「于青礼,你刚刚说什麽?你说脏话?」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从于青礼这张嘴里面听见脏话,一时又气了:「靠,那些英国人都教你什麽?干!你怎麽会骂脏话了?」
于青礼想笑:「脏话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你放屁!高中的时候你根本没有骂过!干,于青礼你交到坏朋友了──」
于青礼又低头咬住他颈项,模糊骂:「我这辈子交过的坏朋友就是高中的那些人,我就是高中交了坏朋友,现在才变成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梁佑乐痛到微微眯起眼:「乱咬人吗?」
于青礼笑,一边说:「变成就算经过六年,不断告诉自己说没机会了不要想了,但一被你告白,还是悲哀到抱住你的样子。梁佑乐,我这个样子叫什麽?你说是不是犯贱?」
梁佑乐觉得喉间一紧:「于青礼,你去一趟英国回来,中文也退步了是不是?」
于青礼凑在他耳边笑道:「那我用英文说一次给你听,要不要?」
梁佑乐骂声干,身体一使力跟于青礼一同双双跌到沙发下,藉著翻下身的动作上下互换,跨坐在于青礼身上。
于青礼今天摔了第二次,幸好地上铺著厚重的地毯,他绝望地想否则自己大概早就头破血流死了。
梁佑乐狠狠擦掉嘴边的血,前发在方才激烈的亲吻中早就凌乱不堪地散在眼前,他低下眼看于青礼,笑了:「喔,没想到有当过兵就是不一样嘛。」
于青礼眯起眼:「当兵?你吗?」
梁佑乐三两下解开于青礼的衬衫扣子,一边回答:「高中一毕业我就去当兵了,我本来窝囊地想不要升学算了,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我这辈子就要当一个无情无爱的冷面男,我连画画都不想了,」他突然勾起嘴角笑:「结果于青礼,你知道是谁让我振作起来吗?」
于青礼没回话,脸色已经渐渐变难看。
梁佑乐乐得直笑:「就是孙传参喔。」
几乎在他说出来的同时于青礼按下他脑袋,胡乱又亲又咬了一阵,恨恨地喘:「那个家伙……」
梁佑乐任他亲任他咬,亲完了就额头靠著额头对看,他收起笑容,淡问:「于青礼,你会嫉妒吗?」
于青礼气得压低声音问:「那我告诉你我在英国交了一个女朋友,你……你会……」
梁佑乐伸出舌头轻舔过于青礼脸颊:「问啊,为什麽不敢问?」
于青礼绝望地闭上眼,声音断断续续:「你……你会……」
梁佑乐坐起身,眼睫毛上头还沾著方才的泪水,透著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滚了一点点透明的金。「于青礼,你为什麽不敢问?你害怕什麽?」梁佑乐一咬唇,又扯开于青礼裤头:「那我告诉你,我不会嫉妒,我怎麽可能嫉妒。」
看著于青礼果然明显一僵,彷佛连呼吸都要停了的样子,梁佑乐看著看著就觉得想哭,就很想呼眼前这个白痴一巴掌。左手贴住左手,他强迫对方跟自己十指交扣。
梁佑乐:「因为我不相信你在英国有女人,我才不相信你,你这混帐高中骗过我,我再也不相信你这种鬼话。」
于青礼这才不明白地睁开眼看他,试探问:「什麽?」
梁佑乐恶狠狠问:「你高中有女朋友吗?」
于青礼眼神闪了闪:「……有……」
梁佑乐更抓狂,握著对方的左手缩紧了些,紧到双方吃痛的程度:「再说一次,有吗?」
于青礼闭上眼又睁开,突然间明白地叹气:「阿张该不会告诉你了吧……」
梁佑乐恶笑:「他如果不告诉我,我这辈子都被你骗了。于青礼,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觉得我是哪种混帐,知道对方有女朋友我还可以开开心心跟他说我喜欢你喜欢到被你干十次都没关系。」
左手交握处又烫又密,梁佑乐不晓得第几次想哭,一想哭眼泪就从眼睛里掉出来,滴滴落在于青礼胸膛上,温热到让于青礼揪心的程度。
伸手替眼前这个又哭了的家伙抹掉眼泪,于青礼无奈问:「你干麽哭?」
梁佑乐继续哭,哭得很难看:「干,我哭你为什麽要这麽笨,哭我为什麽要这麽笨,哭为什麽我们两个人凑在一起,就会变得这麽笨又这麽蠢。」

二又二分之一分割青春(26)

当兵的一年多里,曾经有一、两个月,同寝睡在梁佑乐左手边的卢恩德会在夜半、大夥呼声震天的时候偷偷埋在棉被里面哭。
醒著的时候被操到要死,除了有信寄来的时候大家偷偷躲在棉被里面写回信以外,通常都是能马上睡著就马上睡著,梁佑乐也不例外,虽然说那个变态班长已经退伍了,可是会操的还是会操,大家还是每天累到头昏眼花。
只是不巧,那几天他不知为何有点失眠,每天都要听著大家的呼声听到三更半夜才会睡去,连带的卢恩德每天躲在被子里面哭,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知道,卢恩德交往五年的女友嫁人了。
卢恩德不是被兵变,早在入伍前不久他就跟女友协议分手,只是接获女友结婚的消息,他还是难过到停不下来。
「所以说,你还是喜欢她喔?」有一次梁佑乐忍不住问他。
卢恩德憔悴地点头:「喜欢啊。」
「那你干麽跟她分手?」
「……忘记了。」
梁佑乐叹气:「你就算跟她分手,你还是爱她喔?」
卢恩德又点点头:「爱啊。」
「可是她结婚了耶。」
「我知道啊。」
「那她爱你吗?」
卢恩德眼眶又一红:「不知道,可能已经不爱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梁佑乐没说什麽,只是抬头看像蓝到像人造布景的天空,一边听卢恩德断断续续的啜泣。
上次放假的时候,梁佑乐遇过萧翰一次。高中毕业之後萧翰到外地去读书,那次刚好他也放假回来,打了梁佑乐的电话,庆幸地说:「幸好你没有换号码。」
萧翰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依旧沉沉的厚厚的,跟高中时候没什麽变,听得梁佑乐莫名怀念。这一毕业,竟也快一年没见面了,只是往往计算起时间才发觉时间已经走至很远的地方,他却还傻傻的以为那些过去不过就是一个眨眼间的事情而已。
约在以前常常去的速食店见面,萧翰远远看理著平头的梁佑乐走来,吓了一跳。
萧翰:「阿、阿乐你……」
梁佑乐颇不自在地摸摸脑袋:「很短喔?我去当兵啦。」
萧翰「咦」了声,习惯性地连忙替梁佑乐放好背包:「你去当兵?你没考上大学吗?」
坐到萧翰对座的位置,梁佑乐脚一翘:「怎麽可能,我只是没去念。」
萧翰又问:「为什麽?」然後一脸担心:「阿乐你这麽瘦,去当兵怎麽受得了啊。」
梁佑乐听他这麽说,虽然颇想附和可是自尊心又受不了,於是将袖子拉高露出这几个月来终於稍微粗一点的手臂,得意地笑了:「有没有看到男子汉的光辉?」
看他那只跟以前比起来的确是比较结实的手臂,萧翰表情十分复杂。
「不过你怎麽会想先去当兵?」
梁佑乐眼神躲了躲:「喔……就不想升学啊。」
「为什麽啊?」
「干,你问题很多。」
後来梁佑乐问起萧翰最近过得如何,萧翰笑笑地说不错啊,读的科系很有兴趣,而且也加入了大学的体育社团,更春风得意的是还交了个女朋友,想起那个正在热恋中的女友,萧翰笑得十分满足。
咬著吸管喝可乐,梁佑乐皱眉:「听你这样说,大学好像很好玩。」
萧翰:「没什麽好不好玩啦,其实很忙,只是我刚好选到几个我喜欢的东西而已。」
梁佑乐继续将吸管咬得烂烂的:「喔,其实当兵也……干,算了,当兵不好玩。」抬眼看萧翰在笑,他恶狠狠地诅咒:「等你当兵我天天到外岛探望你。」
萧翰脸色灰白了一半:「欸,不要诅咒我,我才不要去外岛。」
又谈起高中时候的几个死党,知道他们个别在其他地方读书,梁佑乐听了,又咬了咬吸管:「那就只有我在当男子汉嘛。」
萧翰说:「如果大家知道你去当兵了,肯定都会很吃惊。」
「……也没什麽好吃惊的啊。」
萧翰看他别开视线,突然笑得有些怀念。
之後萧翰跟他确认过他所在的营区,说是下次要去探望他,梁佑乐踹了他几脚,忙说不必。
萧翰被踢被骂,一如往常地也没说什麽。
梁佑乐警告他:「你不准来啊,你来我一定不见你。」
萧翰连连说是,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或者从一开始就不是认真的。要离开的时候萧翰仗著身高优势来回摸了摸梁佑乐的平头,笑出一排牙齿:「你真的是剃得很短耶。」
梁佑乐扫他一眼:「你以後也要剃成这个样子,不用笑。」
手还搭在他摸离刺刺的平头上面,萧翰盯著他看许久,突然缓缓道:「……当兵的时候,没人欺负你吧?」然後又笑出来:「干,以前打架的时候,都是我挡在你前面耶。」
梁佑乐挥开他的手,低声道:「你不挡在我前面,照样没有人敢欺负我啦。」
那天的天气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随时要下雨,然而一直到他们道别离开,天上的雨都没掉下来一滴。
萧翰离开前跟他说:「在里面受委屈了,虽然你萧翰乖儿子我不能替爸爸你打他们,可是你放假出来想发泄,欢迎来打我啦。」
梁佑乐不屑地冷哼:「到时候你都跟你女朋友混在一起了,哪有时间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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