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的是被你折磨还是在床上?” “哥,你如果喜欢就送你好了。” “我未来的弟媳我虽然很有兴趣,但是你不是希望瞒着父亲把她打发回去吗?女人很麻烦,尤其是那种中原的小女人最麻烦,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更麻烦了。” “我不会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成为我的正妻的,长得不错的话到可以留着讨父亲的欢心。谁叫老头子看上了‘第一美人’的名号,非得要瞧一瞧。” “佐助,你不会喜欢她吗?万一你不可自拔怎么办?” “老哥,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你应该明白对待女人我从不留情。” “也对……不过你要怎么把她打发回去?打发回去怎么跟老头子交代啊?” “有老哥在,相信你一定会帮我。” “这个难说……你给我什么好处?” “老哥,你不是吧,亲兄弟还这么见外吗?” “你管的是南面的马场吧,佐助。” “这个众所周知吧。” “那么这样,为了替你守住秘密并且在父亲面前保护你,你赚的钱给我三成利。” “老哥,用不用这么狠?三成?” “嘿,亲兄弟所以才要明算账啊。不同意?我这就去迎接未来弟媳。” 黑暗里,有个男子起身的声音。 咬牙,“三成就三成,你要守信用。” “成交。” “切,黄鼠狼。我说好端端的要来找我喝酒。” “谢谢夸奖。” “我走了。” “嗯?去哪里?” “当然是截住婚礼队伍,不让她和老头子见面,不然我要你干嘛?” “呵呵,突然觉得三成利太少了。佐助你变狡猾了。” “彼此彼此。”大红的轿子里,鸣人昏昏沉沉的睡着。 大漠的气候到夜间会陡然转冷,于是微寒的空气唤回了鸣人的理智。挣扎着僵硬的身体,小手掀开窗帘,外面已是繁星满空,半圆的冷月挥洒着冰寒的颜色。 大漠……微风里都是漫天飞沙…… 回望身后,长长的车队脚下是一串凹凸,已经这么远了吗…… 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劫难逃了……驼铃的声响轻盈的回荡着…… 认死吗?不……他还不想死啊……他……一定要去解释清楚,希望那些人能放过他。 大漠相遇 不知道赶了几天几夜的路,鸣人只觉得浑身被颠簸的乏力。 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早就忘了,现在连身体好似已经僵硬了很久根本动弹不得。 突然,轿子没有预兆的停下了。 根据惯性定律,鸣人的身体还是在运动的,所以…… 大红色被卷成一团,直直从花轿里冲了出来。再来了几个高难度的前空翻,像一个圆球一样一滚一滚,直到撞到了一个笔直硬挺的东西后,才停了下来。 鸣人在红盖头下的脑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疲惫的身体加上刚刚的大动作,实在难以负荷。正在觉得意识一点一点飘离,突然耳边响起一段对话。 “二少爷,您怎么……”声音有些惊恐。 “二少奶奶我先带走了,老爷那边大少爷会解释清楚,你们先走吧……”冷冽富有磁性的音色说不出的威严。但是鸣人早已没了力气继续支持下去。 “可是……小的知道了……” 接着是一个队伍渐行渐远的声音。骆驼的踏蹄,交织着驼铃的清脆。闭上的蓝色眼睛,鸣人虚弱的望向晴空——漫漫大漠,自己该何去何从? 日上三竿,干涩的唇裂开一条缝隙。 甘甜的涓涓细水流入鸣人的口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给自己喂水的胳膊,狠狠把余下的液体灌入。 终于睁开了眼睛。 四周是简陋的屋子,像是年久失修的木头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常年烧火的鸣人对这是极为熟知的,因为一般来说望江楼的这种木料,都是交给他来处理的。 怎么会……!? 刚一扭头,就看到一双极具威慑力的鹰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看出个窟窿才罢休,黑瞳里满是打量的颜色,四周冰寒的空气几乎要沉重的快要掉了下来。 鸣人深深的屏住呼吸,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慌乱的低下头。他不会发现自己是个男的了吧? 是的话……那自己会不会被杀? 可是刚刚给自己喂水的人,应该就是他吧。 佐助自从掀开盖头才发现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的脸充满着极不协调的诱惑,让自己本来想要杀人灭口的想法付诸东流。不协调?的确,并不是画中见过的绝色倾城,而是清丽脱俗的率真硬朗,灵秀的眉目间洋溢着青春的稚气未脱。这就是江南第一美人春野樱? 本来想要不顾一切的摇醒然后打发她离开,可是见到苍白的唇又是一阵不忍。 这才匆匆忙忙去河边打了一碗水,亲手喂。 见到名义上的“妻子”醒来后看着自己,低下头胆怯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莫名而来的愤怒——我有那么恐怖吗?!而且,这女人……“抬起头来!” 伸出手粗暴的支起鸣人的下颚,揪住那双湛蓝色,意图在瞳孔间找到可以定罪得东西,可是没有。那里除了惊讶,就是害怕。干吗要害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她吧? 想想他宇智波佐助,哪个女人见了,光说相貌,早就眉来眼笑的渴望自己临幸了吧?大漠的美丽女人,哪个不是为了爬上自己的床用尽手段?可是,现在这个来自中原的“美人”居然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的丈夫?就算她认生,可是…… 不对……他好像还没有表明身份?见她的时候晕倒了…… 这么说来……她不会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她丈夫吧? “我是宇智波佐助,你丈夫。” !!!鸣人募得抬起头,触及黑瞳后又低了下去。 鸣人眼里的佐助简直就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家伙。身材魁梧挺拔不说,斜飞入鬓的剑眉,细长充满威严的眼睛,黄金刀削的面容,冰冷而没有感情的表情。 到底有没有被发现?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佐助这厢可恼了!这家伙,“喂!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很让我不爽此句当然没有说出口。怒目的看着跟自己比起来矮了一个头有余的鸣人,佐助终于按耐不住,“那个……” 虽然对“她”有点兴趣,可是和哥哥的合作可是自己的三成利啊!什么样的女人自己没有?这家伙以后一定会和那些女人一样争风吃醋妩媚谗献让自己极其厌恶。 鸣人闻言,以为佐助真的知道自己是个男的,所以准备告诉自己“你知不知道骗我的结果是你必须死!”然后下毒手灭口。 不由得悲从中来…… 想起自己从小无依无靠,娘亲的脸那么美却那么飘忽,记忆的残片一下到了七岁春野樱在路边救了自己……然后是望江楼……和蔼的大婶教自己做菜,可亲的大爷教自己读书……好像很快乐……好像很空虚……好像很希望真正的亲情…… 看着望江楼里一对对痴男怨女,看着大叔大婶一次次摇头叹息…… 幼小的他只觉得极度渴望有一个地方,可以永久的收容自己。 直到春野樱找他的那个夜晚,直到……被送上花轿断送的梦…… 他的梦?只是一个幸福的家……爱自己的爹娘……或者身边再有一个人可以陪着自己,不再挂着那样美艳绝伦的微笑伸出双手将自己抛下…… 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抛弃…… 他不想再一次只剩下一个人的自己…… 鸣人抬起头,早已泪眼婆娑,冰澈的蓝色里竟是不再畏惧生死的决然。 要死了吗?我的梦…… “我家……没有聘书上写的那么好……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产业……就是这一间破茅屋……那个迎亲队伍是用来骗你的……这样……有可能还欠了一大堆债务……你……” 佐助心想春野樱这种美人应该心很高,肯定是冲着聘书上“大漠富商”四个字来的,或者说佐助自以为鸣人一定会听后嫌恶的转身,再要求一笔高额的“分手费”。 可是,偏偏…… 漩涡鸣人,不是春野樱,从不! 快要滴出的眼泪风干,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佐助!他没发现!没有!自己不用死了!不用! 几乎要感激上苍再给自己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鸣人破涕为笑,“太好了……” 倒是佐助被弄懵了!这女人,这女人怎么会觉得自己的丈夫很穷是一件好事? 她到底是怎么想到?不,也许她刚好并不愿意,无权无势的自己更好被甩。 “你……就不会愤怒生气或者……” 鸣人泯起唇笑道,“没关系,怎么样也没关系。” 佐助挑高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刚好嫁给我了?” 惊恐地望着佐助,“我……不知道你……” “哼,要不是父亲赌上所有身家非要我娶你,你以为我倾尽所有就是你这么一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啊?”看着鸣人单薄的身材,佐助的语气极度嘲讽。 鸣人只是愣了一下,没发声——没错,自己是男人,没必要生气。 况且,自己能不能逃命全部仰仗这个男人肯不肯放行,可是表明不能嫁他的理由,也就是坦白自己是个男的极度有可能被杀。但是,他花了这么多钱,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才对。 既定事实
本来吧,佐助是想要赶快放她走然后告诉父亲“春野樱”已经死了的。 可是……他偏偏对自己被哥哥无端敲诈的“三成利”极其不忿!尤其看到罪魁祸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自己就一千一百个不爽! 这么如了她的意,好像不是他宇智波佐助的作风吧? 为了把她折磨一下,自己必须要不能放她走才是!最好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狠抛弃,嗯……这个不错。或者,也可以疯狂的虐待吧……让她知难而退…… 不行——!转念一想,那样浪费的时间太多,老头子那边真的不好交代!哥哥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万一东窗事发,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身为职业商人的佐助当然不会做亏本买卖。 “反正,拜堂之事暂时先不能办理,因为家里太穷了,请不起亲戚朋友……你就先忍耐一下,虽然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吃饭,但是谁叫你我背负着夫妻之名。父亲还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养病,娶你也是为了冲喜而已,大婚暂时先缓缓吧……”一边整理着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站起身。 鸣人可没佐助说得那么风淡云轻演技一流,心底早就炸开了锅!这可怎么办,果然不肯放行呢!自己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顺利脱险啊? 环顾四周的墙壁,知道面前自己的丈夫……家里很穷所言非虚……自己想要逃脱升天,看着两人的身材差距,真的很难啊……望着窗外浩浩大漠,真的有一种强烈的无依无靠的失落感。心底没来由的极度恐惧死亡……自己除了渴望有家,也渴望自己的母亲兑现来带自己回去的诺言。 “鸣人,等等娘亲,娘亲去给你买糖吃……” “娘……快点回来……鸣人好冷……” “嗯……娘很快就回来……” 那个绝美的身影含着泪挣脱了寒风中被动的通红的小手,飘然远离。 娘……糖……鸣人一直都没吃到呢…… 从记忆拉回现实,鸣人苦笑的低下头,“呐……爹他在哪里……我们不用去拜见吗?” 佐助挑高眉,心想这春野樱果然厉害,先要问问父亲大人,不过,无商不奸,他宇智波佐助不仅商场上强势,情场上从来都是左右逢源,情妇一大堆,哪个不是对自己服服帖帖?春野樱,你想跟我耍心机还早得很呢!“他的病很严重,不希望吓到你,就先不去了。” 鸣人点点头,又问道,“那个……家里除了爹就只有咱们两个了吗?”鸣人是想知道如果自己逃跑会不会被围殴……被围殴的话自己活着的几率有多大? 看着那单薄身子莫名其妙的颤抖,佐助更加不悦了,“只有我和你!我说你到底怕什么啊?虽然丑媳妇怕见公婆,你也不用这么……况且你又不丑。” 鸣人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猛烈的盗虚汗,“没有……我只是……和你不熟……我……” 如果可以死的话,在佐助强行抬起鸣人的头的时候,两双眼睛对望的瞬间,鸣人肯定会选择干脆一头磕死得了……因为那双满是狐疑的眼睛……真的太恐怖的…… 而自己这,充满禁忌的身份…… “夫妻是要慢慢培养感情的。”放下鸣人的小脑袋,佐助就这样的拍拍身上的衣服。优雅的转过身,佐助笑笑,“父亲那边还缺人,我先去了,屋子里有吃的,这几天委屈你一个人过了。如果我回来见不到你人,你可能已经死在大漠的豺狼口中了。记得晚上点上灯,不然狼会来吃了你的。” 鸣人看着转身欲走的佐助,想要开口说自己最害怕的就是狼了,但是……这是自己唯一可以逃跑的机会了吧……这么放掉太可惜了…… 但是他这么说……那逃跑岂不是真的非常危险? 大漠的夜晚很冷,而且自己极有可能被吃掉……想起那张开着的血盆大口…… 鸣人只觉得身体一阵毛骨悚然…… 面前被称作自己丈夫的男人……真是……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啊……说得好像明天是晴天一样平常——自己死了的话他的钱不是白花了? 看着那人就这么离开,鸣人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 自己要怎么办啊…… 关上门的佐助喘了一口气,看来这春野樱比自己想象的要愚蠢很多,自己那漏洞百出的谎言只要鸣人稍加留意就能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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