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的声响,原来是郑直仁跪在自己面前, “恨我吗初阳,我的确欺骗了你,我答应你不会背叛你,可是我一开始就骗了你。你怨我吧,如果打我能让你出气你就狠狠地打。只是别离开我,初阳,答应我别离开我。” 韩初阳甩开郑直仁伸过来的手臂。 “你这算什么,你以为只要打一顿就能出气?我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我恨你,恨死你了,郑直仁,你以为自己是谁,以为别人都是被你玩弄的吗?你一直把我当傻瓜吧,对不对?” “没有,我从来没把你当傻瓜……” “可你玩弄起我来毫不犹豫,什么家教,什么安慰,都是骗人的,你的目的就是要接近我,想方设法接近我!” “没错,我承认我从来没有对你死心。” 啪的一声,韩初阳看看自己的手心,掌心阵阵发麻,他想自己一定是真的发火了,郑直仁的头被打的歪到一边,但他仍直直地盯着自己。 韩初阳咬紧牙,狠狠地又挥起手掌,郑直仁的脸颊被自己打得青肿起来,嘴角也渗出血迹。 “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你把我最后一点信任也摧毁了,郑直仁你让我失去了一切!” “你还有我,我永远是属于你的。” “不稀罕,我才不稀罕,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初阳,”郑直仁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不顾兀自挣扎的事实,他红着眼睛大声说,“我没办法求你原谅,也没办法让你再次信任,可是你能不能回想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哪怕一点点甜蜜也好,你心里哪怕一点点甜蜜的影子也没有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不记得什么也不记得!” “那好,我要你再次记起来。” 说着韩初阳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对方在背后反剪起来,他拼命蹬着双腿,可是对方像发疯的狮子一样大力,他用身体紧紧地将自己压在下面。郑直仁用一只手掐住只双腕后,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你要干什么,郑直仁你要干什么,……你别这么做,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原谅你!” “我早说过不求你的原谅了。”郑直仁在背后气喘吁吁地回答,他用力抽开自己的皮带,接着将手在自己制服裤上使劲一扯,裤子的纽扣啪地飞了一地,韩初阳的哭喊变成无用的伴奏。 “我要你,初阳,不管你怨我也罢恨我也罢,现在都无所谓了,我只要你这具身体记得我就足够了,你不会忘记你这里的第一次是谁给你的。” 韩初阳尖叫起来,叫声回荡在偌大空旷的篮球场地上,郑直仁的手已经握住自己的性器,它不假思索地立即在上面撸动。 耳边传来郑直仁解开自己裤扣的唏琐声,韩初阳害怕了,他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和对方发生关系,被强按在放学后的体育馆里,在冰冷的篮球场地上,被发狂的郑直仁强暴。 “不要,不要……郑直仁我求求你,别……” 苦苦的企求不起作用,自己的眼泪被对方用嘴唇吸去,郑直仁不知是苦闷还是哽咽的声音贴着自己耳朵响起, “不会很疼的,你已经习惯我了,真的不会疼。我会让你快乐,我说过会让你记起我们在一起时的快乐,只要放松就好,一会儿就结束了,不会弄疼你的……” “呜恩……” 说不清是痛楚还是刺激的感觉,从下体一波一波向上升。郑直仁说得没错,这身体真的记住了,同行性交的快感,即使违背自己的意愿也不能消除。韩初阳的眼泪不能抑制,这与其说让自己兴奋不如说更让自己难过和愤怒,愤怒到想杀死对方的地步! 郑直仁在韩初阳的呜咽声中依然固执地按压他的兴奋点,他抬起韩初阳的一条腿以便让自己的阴茎能够顶上对方的肛门。即便在强迫的过程中,郑直仁依然不断出声安慰自己, “初阳,来放松点,我要进去了。” 他低沉而强硬地顶在韩初阳的后面,导致对方激烈的抖动身体,他抓紧韩初阳的五指,这暗示性的动作使韩初阳彻底崩溃地大哭。 “不要,不要,救救我,谁来救我啊,妈妈……救我啊!” 一切动作突然停止了,韩初阳的腿被缓缓放下,他依然哭个不停,可是同时感觉到后颈上点点发烫,好象什么热烫的东西滴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郑直仁保持着从背后抱住的姿势好久。 然后他扶着韩初阳坐起来,就算被整理好了衣服,韩初阳的哭声也无法停止。 耳边传来郑直仁的叹息,他正面抱着韩初阳坐在地上,就算没有继续做下去,对方依然将自己的身体紧搂在怀里。 “你打败我了,没有你我会怎么样啊……” 『别哭了』对方轻轻说着用手指抚摸韩初阳的眼角,轻吻了一下哭肿的眼皮之后,郑直仁将韩初阳从地上拉扯起来。 他替自己擦干眼泪,又一次吻了过去,这次是嘴对着嘴的深吻,郑直仁好象把全部的感情都投放到这一吻里面了,韩初阳的身体被对方用胳膊紧紧支撑住,腰弯得不能再弯。 “你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吗?” 他像询问又像在自问,韩初阳吸着鼻子,他默默任对方牵起他的手。 “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也许会伤心吧。” 得不到韩初阳回答的郑直仁露出苦笑,他拉着韩初阳来到体育馆外面,傍晚的天空是暗蓝色的,日头落山后的余辉没有照射进茂密的小树林里。 两个人无言地沿着树林中的小径走着,一前一后,郑直仁的手仍然抓住自己的手指不放。韩初阳在两个人即将走出树林的时候停住脚。 “我……可不可以,……拿我的书包?” 郑直仁回过头,此刻他面带着微笑,表情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以前那个温柔寡言的人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然行了,你去吧。” 韩初阳小心翼翼地走到对方面前, “那我拿了书包,在哪等你?” “你回哪儿?”郑直仁反问。 “我想回家……” 对方不再说话,韩初阳沉默了一阵,抬头又说, “那……去你那儿也行……” “走吧。” 郑直仁替自己整整衣领。 “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可不可以……”韩初阳使劲咽了下唾液,“可不可以散散步,在河堤那儿?” 郑直仁笑了,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从他微微上翘的眼角,能看出这一点。他点点头, “那我在河堤那边等你。”韩初阳所说的河堤是环绕着本市的一圈护城河的堤坝,恰巧挨着学校附近,但那段位置的河水已经干涸了,所以平时很少有人去那里散步,倒是天气凉爽时偶尔会有情侣躲在那里偷情,因为那里草长的又密又高,人迹罕至。 韩初阳喘着粗气跑回教室,他害怕已经七点半的教室门回锁上,不过幸好走廊转弯的地方站着几个排练话剧的同学,韩初阳绕过他们蹑手蹑脚走进班级。他飞快地收拾起书包,把钢笔格尺随便地扔进文具盒,然后又从铁文具盒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随手塞进裤兜。 一会儿功夫书包就收拾利索了,韩初阳提着没几两重的书包低头走出教室,他回头看了一下走廊的拐角,那些热衷于排练话剧的社团同学并没有往自己这个方位望过来。 在赶往河堤的路上自己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碰到熟人就躲到一边,这样走走停停,十五分钟的路自己走了快半个小时才走到。 抵达河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黑了,河堤两旁的薅草长到了膝盖那么高,晚上的路很不好走,从堤坝下面传来的腐臭垃圾味道让韩初阳堵住了鼻子。他站在堤坝边上向斜坡下面望去,只能看见黑呼呼的成片淤泥,这实在不是一个夏天散步的好地方。 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摔死呢?韩初阳突然产生这样的念头,堤坝的坡面接近45度角,人从上面跌倒的话,也许只要几秒钟就能滚到下面的淤泥里,但大概也只不过是摔成一个嘴啃泥的狼狈姿态罢了,这个坡度离死人的地步还差得远。 韩初阳正出神地看着,肩膀冷不丁被使劲拍了一下,他一下跳了起来,回过头,原来是郑直仁站在自己背后,在黑暗的他的目光显得炯炯发亮。 “这地方很危险,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吧。” 韩初阳被对方扯着走到一旁,郑直仁笑着望向自己干瘪的书包,“你说收拾书包,怎么就这么点东西,还用了那么长时间。” “因为……因为不知道装什么书好……” 郑直仁对自己胡编乱造的理由一点也不在意,他好象就只打算看看笑话而已。 “回来的路上碰到什么人没有?” “没,没有。” 韩初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出自对篮球馆里发生事件的恐怖回忆,他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别这样,你好象寒毛倒竖的猫一样。” 对仿佛能够看穿自己心思的郑直仁,韩初阳除了闭口不言之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可偏偏对方却好象来了消遣自己的兴致,有意地问这问那。 “初阳,你将来打算干点什么?” “啊?” “怎么,这个问题没有想过吗?” 以前班主任也没少问学生这种无聊的问题,韩初阳于是信口回答, “超市经理吧。” “为什么是超市经理?” “因为超市里的零食多得吃不完,是经理的话,就算偷拿也没关系。” 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郑直仁的嘴角向上翘起来。 “我呢想做建筑师。” “哦。” 他对长大后要做什么一点也不关心,刚才之所以说做超市经理的话,是因为刚刚路过一家超市时独自刚好饿了而已。但郑直仁的表情却异常认真。 “我觉得现在住的房子样式太单一,都是千篇一律的筒子楼,客厅和卧室布局根本不合理,厨房小得可怜,而且根本没有小区规划,家家户户都装着封闭阳台孔雀绿玻璃,难看得很。”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设计出符合人性的房子,对了,我高考志愿改建筑系了,我要考的大学你不是知道吗?它除了金融专业全国知名外,建筑专业也相当不错哦。” 那关我什么事?韩初阳想要说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地被堵住了,自己现在的情形活象被一个疯子绑架的奴隶,奴隶会有想交谈的欲望吗,郑直仁好象根本不考虑这一点。 “将来我会设计自己的房子,到时你搬过来一起住吧。就我们两个,在乡下盖一间大的房子。有花园和会客室,乡下地方足够便宜,我甚至可以给你设计一个附带的足球场。” “是吗。” 郑直仁好象刚刚注意到自己的无趣。 “怎么了初阳,好象没有什么精神?” “可……可能是感冒吧,头有点昏。” “我精神可是好得不得了,真奇怪,之前明明两天两夜一点觉也没睡,为什么还会这么有精神呢?” 那是因为你已经疯了。韩初阳侧眼看着郑直仁,他并不像一个陷入癫狂状态的人,他表情轻松愉快,衣裳和头发也很整齐,一点看不出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对方还恐怖地想要强暴自己,也许对方已经把之前的事忘记了。 可是那种感觉自己无法遗忘,那种被逼迫到尽头的绝望和无力,不是几句对话就可以替代的。他毫不怀疑郑直仁当时真的想要一直做到底,如果不是自己崩溃地大哭,也许此刻已经被对方做得无法脱身。不,就算现在也依然在危险之中,他的表情越是平静,潜藏的危险就越大,对方已经不正常了,正常的人不会平静地说出失眠的事实。 装做与郑直仁闲聊的自己,脑子里其实飞速地寻找着脱身的办法,不是暂时的摆脱对方,而是永久地逃离他的钳制。韩初阳的手伸进裤兜里,他的手指碰触到冰冷的铁器,那是一把德国产的美工刀,这是自己所能找到的最锐利的防身工具。 韩初阳想起前不久那刀刃上还沾过自己的血,看起来仿佛又钝又生锈的刀刃,其实还满锋利的。 如果郑直仁再次逼迫自己,他怀疑能否有勇气用这把刀自卫。 不行,没有力气,自己握刀的手在颤抖,他控制不住这种抖动。韩初阳摇头的举动引起郑直仁的侧目。 “怎么了初阳?” “没什么。” “你在发抖,是因为害怕吗?” 韩初阳努力使脸上挤出笑容,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他们两个人沿着堤岸缓缓向前走,周身被濡湿的空气围绕着,渐渐地四周像起了白色的雾一样朦胧起来。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可能爱我哪怕一点点?” “有……啊。” “不对,你以前说只是依赖。” “那,那是从前的看法,现在已经不同了……” 稳住,一定要稳住,对现在这个郑直仁,韩初阳不再有把握可以任自己呼喝。 郑直仁忽然转身握住韩初阳的双手,他的眼神热切而焦急。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寻找可以让你爱上我的方法,几乎什么都用尽了,为此我也做了很多不像自己的事。从小我家里人就知道我喜欢钻牛角尖,本来刚喜欢上你的时候并没这么痴迷的,也曾想过不行就放弃吧,但好象事情渐渐发展成不走这一条路就不行了似的,每天追随你的视线,渐渐变成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强迫自己不去见你之后就会整夜无法入眠,一想到付出这么多却无法得到回报心就揪痛得不行。这是心理疾病吧,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你迷恋多久,也许是五年、十年,也许一辈子。” 好象痴人说梦的话,郑直仁却一直说个不停,他不顾韩初阳无声颤抖的事实,自顾自说个不停。 “等我考上大学后就去做兼职,尽快独立生活,毕业之后我们搬到一起,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不想工作整天吃闲饭也可以。我喜欢比较简单的戒指,你呢?我们可以去打造一对儿,等在经济上完全脱离父母之后,就不怕向他们出柜了。以后你想在国内住也可以,或者我们可以移民到荷兰,只要办个假结婚手续就行,这种事情现在很多的,在荷兰我们就可以成为真正合法的夫妻。……这几天我一直想着未来的情形,心里憧憬得要命,初阳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傻?不过我想我能办到,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就什么都能办到。” 『我多希望你能陪着我一起幻想。』郑直仁这样说完之后,就捧起韩初阳的脸吻上去。韩初阳动弹不得,只能乖乖任对方的舌头探入自己口腔,忍受被吸吮翻滚的无奈。 “你一点也不专心。”吻完后对方却笑着这么说。“弄得我又想做了,我们把在体育馆没做完的继续,好不好?” 僵直的韩初阳被郑直仁推倒在河堤上,他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或许自己已经被这个狂人的气势压倒了,就像即将被宰割的羔羊,除了颤抖连逃跑也忘记了。 郑直仁的动作非常轻柔,他好象在品位香茗一样品位自己的身体,被解开的裤扣中暴露出自己萎靡的分身,他伸出舌尖轻轻挑逗。韩初阳像献祭的牺牲一样毫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方,仿佛被挑逗的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渐渐地,那隐藏在包皮中的龟头显露出来,低垂的下体也违反自己意志地慢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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