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我上你也可以啊......」胸前的突点被掐了下,安旭日全身一抖,差点撑不住身体。 「小宝贝,我帮你按摩的方式跟你帮我按摩的方式当然不同啊!」又坏心地拧了乳尖好几下,最後夹在指间轻揉。「我很想看你『擦枪』哪!你不觉得非常有情趣?」 擦、擦枪?一边抗拒快感,一边又要努力撑住几乎崩落的身体,安旭日慢了好几步才猛地理解阿诺德的意思,红著脸尖叫:「阿诺德你嗯哈......别、啊......住手!」 根本没办法完整吼出羞愤,阿诺的宽厚的手掌灵巧地游移,向前握住他勃起而且湿透了的性器。 「小宝贝,你不擦枪,我就要走火罗!」中文是这样用的吗? 走火的是他的羞耻心吧!安旭日羞愤地回头瞪了阿诺德一眼,黑色眼眸里浮出一层水气,可怜中带著倔强,是那种会引起人噬虐心情的模样。 「我要去床上......」努力忍著情欲颤抖,把一句话完整说完,安旭日在也撑不住身体贴著门滑下。 来不及退开,阿诺德硬挺的性器就这样整个前端都挤进柔软的甬道里。闷哼声,安旭日也不自觉发出呻吟。 「小宝贝......这是报复吗嗯......」阿诺德立即握住他的腰阻止下坠的动作,性器从小穴退开时,发出小小的啵!一声。 安旭日感受到阿诺德抱著他的手微微紧绷颤抖,忍不住笑出来。「阿诺德,你说过今天不进来。」 「那要看你枪擦的好不好。」看似游刃有馀地眨眼,额上让却已经是一片汗水。 唇瓣很自然贴合上,他们拥吻著倒像床铺,阿诺德在下,安旭日则夸坐在他骨盆上,两人挺到微微抽动的性器,轻触在一起。 「需要教学吗?」阿诺德的声音稍微低沉,每个字都是深呼吸後慢慢吐出。 「哼......」轻扬眉,同样身为男人,安旭日第一次有掌握住阿诺德的感觉。「我可以......」 不过,脸皮可能没办法太厚...... 他稍稍张著唇喘气,试探性碰触了下男人比自己要有分量得多的性器......圆润的前端因为沾著液体险折射著灯光,分量看起来有点惊人。 手指才更碰到,就剧烈地跳动了下,安旭日狼狈地缩回手,舔著乾涩的唇一时不敢真的去碰触。 他连自慰的经验都少的可怜,先前的几次性爱都是单方面被压在身下,根本也没有仔细看过阿诺德的小兄弟到底长什麽模样。 管他什麽模样! 眼眸一飘,就对上阿诺德坏心眼的微笑,绿眸闪闪发亮光彩在灯光下流转,令人既生气又迷恋。 深吸口气,他半眯著眼带点逃避,一把将两人的性器握进手里,细腰跟著猛震。 好烫! 隔著细致的皮肤,坚挺又柔韧的肌肉贴著他的,太高的热度让他以为自己被烫伤了。 下腹部累积著一团火焰,慢慢烧上他心口。根本不需要思考,安旭日依照男人的本能,用双手握住两人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擦滑动。 肉菱不断改变位置互像顶动,从铃口流出的体液将两人下腹都沾湿了。 不完全是做爱,却比做爱更刺激。安旭日无法控制地动著腰,甜腻地呻吟著,半闭著黑眸水汪汪地落在阿诺德碧绿眼眸里。 男人的脉动撞击著他,在滑腻的摩擦下带出另一种快感。 「小、小宝贝......动大一点......」总是游刃有馀的男人粗喘,紧紧捏著他白嫩的大腿,留下明显的指印。 「啊啊......」细腰动得更快,为了找寻更大的快感,他用力握紧两人的性器,似乎就这样合为一体。 「阿、阿诺德哈啊啊......啊啊──」接近崩溃的尖嚷,安旭日全身颤抖地高潮。 「嗯唔......」男人也闷哼声,将精液射在安旭日腹上,混著他自己的精液往下滑。 身体崩坏般倒在阿诺德怀里,安旭日喘得没办法说话,只能用手紧紧抱住现在属於他的男人。20 「哥哥。」房门被敲了敲,安明月总是那样带著笑,又甜又腻却让人不舒服的声音,让安旭日不悦地蹙眉从资料後抬起头。 为了明天上班可以尽快进入情况,他今天很努力地在翻阅一个多月来的病例跟报告。 阿诺德离开前恶劣地在爸爸面前吻他,应该要把持住却总是把持不住,他热切地回吻,直到几乎缺氧才不得不分开。 他知道爸爸肯定气得脸色发青,而安明月则幸灾乐祸地看著他微笑。 『周末见了。』阿诺德灿烂的碧眼温柔地凝视他,嘴唇轻巧地摩擦他的唇。 谁都没有说,但他们很清楚,现在并不想离开对方。终於不再互相伤害,所以想在一起很久很久。 可是,阿诺德有工作,他也有工作,短暂的分别并不致於无法忍受。 「有你的信。」安明月大方地走进他房间,一边笑咪咪地扬起手上的牛皮信封袋。「真有趣,这是间侦探社。」 冷淡地看著妹妹在对面的沙发坐下,他随手将没吃的茶点推过去。「与你无关,我以为你应该要为了订婚宴的礼服忙碌。」 「礼服?」安明月眨眨精心绘制的眼睫,娇滴滴地笑著。「哥哥,你什麽时候也关心起我了?真让人害怕,这可以说是爱情的魔力吗?」 看著茶点,又看看妹妹,安旭日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 「你知道,心情好的时候,我很愿意施舍。」 细致的眉一挑,安明月脸色微僵,很快又堆起笑。「哦?那你是不是也需要我的施舍?如果爸爸看到这信封里的东西,会怎麽样?」 怎麽样?安旭日放下手中的资料,抱著手臂像後靠在椅背上,瞪著安明月让他恶心的得意笑容。 为什麽他要有弟弟妹妹?安落阳那的废物姑且不提,安明月在眼前转得让他很心烦。 「你真想知道?」白细手指无聊地敲著脸颊,他也许不太会应付阿诺德,但要应付安明月还绰绰有馀。 「好想知道,特别想请爸爸一起了解。」安明月总是那种甜滋滋的笑容,浸糖浸蜜却甜得太过恶心虚假。 这种无聊的小心眼......安旭日鄙夷地扭起唇角。「请自便,我也很想知道爸爸看到这份资料後,会怎麽处置你。」 「我?」安明月哼了声,笑容瞬间消失。「哥哥,你以为这样能唬得了我吗?关於我的事,你会关心到找侦探社?我看,这大概是关於你那位阿诺德吧!」 「我当然不会为了你浪费时间。」厌烦地丢去白眼,安旭日挥挥手。「你拿去吧!我想爸爸对於杰诺·史莱恩跟你之间的关系会很有兴趣。」 精心妆点的脸瞬间铁青,安明月瞪大眼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嘴唇微微颤抖,抓著牛皮信封的手紧紧揪起。 「你......你为什麽......你......」 「阿诺德至少是黑尔家的主人,史莱恩呢?你可是爸爸重要的棋子,女人在婚姻上的附加价值一向比男人高,我真期待爸爸的表情。」双手十指交叠放在翘起的膝上,安旭日一派轻松地微笑,偏细的声音很悦耳却让安明月抖得牙齿微微碰撞。 「算你狠!」总是娇笑可人的表情完全崩坏,安明月尖吼,狠狠将信封摔在桌上。「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谢谢关心。」冷但地瞄了眼信封,安旭日懒洋洋对妹妹勾唇。「把点心吃完再走也不急,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多谢。」扭著嘴唇冷笑,安明月转身败逃。 确定了妹妹走远,安旭日大大吐口气,迅速抓过牛皮信封拆开。 他背上其实早被冷汗浸湿,若不是踩中了安明月最在意的地方,恐怕他私下的小动作就要曝光了。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妹妹,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当然,歉意这种东西,有就好不需要因此影响到自己。 抽出一叠资料,安旭日仔细翻阅,每个字都细细读过好几遍,少少10页的资料,当他看完抬头时,时针已经移动了两格。 长长吐口气,他疲累地捏捏鼻梁,眼睛的酸涩应该是疲惫的关系......资料上清清楚楚记载的事情,钜细靡遗到让他後悔为什麽要委托这间全美最有声望的侦探社。 他手中有小小的幸福,像刚出生的雏鸟。很脆弱但很温暖,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死亡。 很久没抽菸了...... 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找到菸盒,里头还剩三根。到底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不再抽菸?跟向境遥在一起那段时间,他明知道对方讨厌菸味,还是无法自制......即使未曾提过,但他知道阿诺德讨厌菸味,跟向境遥一样。 他无法为暗恋了多年,想尽办法接近的男人戒菸,却为一个酒醉後的错误不再碰菸。 浮出苦笑,咬住菸点上火,熟悉的尼古丁进入肺里,让他莫名想咳嗽。压下刚开始的搔痒,很快他又习惯了这苦涩的味道。 回到桌边拿起资料跟牛皮信封,又一次迅速浏览上头的文字,他单手揪著头发哭泣似地笑起来。 没有持续很久,尼古丁让他极快镇定下来。 拿著火柴、菸及资料走到阳台上,下午2点多的太阳正烈,不远处的海反射著亮眼的蓝光。 他拿下嘴边的菸,抽出一张资料将菸头靠上,不一会儿纸的一角冒出紫烟,很快变成小小的火苗。 资料一张张被红艳的火舌吞没,变成焦黑的灰飘落在阳台大理石上,接著在风中消散...... 点上新的一根菸,他摸出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 虽然待看的资料多不可数,但他现在没有心情看。就算不看也无所谓。身为主任,自然有秘书及其他一心想往上爬的小兵愿意替他分担这种零散的工作。 订婚宴前,他要做许多准备,为了自己、为了父亲,最重要的是为了阿诺德......轻轻弯起唇,他对著接通的电话里甜美的『喂』,像要哭出来似笑不可抑。 『你想见我吗?』多年来不变的声音依然没有对他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大惊小怪,很平静地问道。 「我只想跟你说话。最近在写些什麽?」背靠在阳台栏杆上,现在的他没有办法注视那跟爸爸的眼眸一样的蓝色海面。 『一只小绵羊的故事。』随著帅昭安的轻语,总是可以听见糖果敲在牙齿上的轻响。 「小绵羊?」安旭日一直很想问却总是没有问出口,为什麽帅昭安会走上写做的路? 他还记得以前他们年轻时,帅昭安意气风发的告诉他,要成为女医生。 “我要去非洲当医生,你不觉得能帮助那些人很美好吗?”白色衬衫、深蓝色百褶裙,细柔的发丝被风吹动,少女伸手稍稍按住额际的发,歪著头对他笑。 结果成为医生的是他,而靠笔杆生活的却是帅昭安。 『对,写给小孩子看的。你不要看不起小绵羊,虽然看起来胖胖笨笨的,其实很凶暴,眼睛还是横的新月,很惊悚吧!』 「是吗?」不知道该回答什麽,他对於小绵羊的故事没有兴趣,对於横的新月也没有求知欲。 『你想听吗?』帅昭安轻轻的笑著,还刻意把棒棒糖碰撞牙齿的声音弄大。 「不想。」直觉回道,安旭日深深吸口气,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帅昭安。「帅昭安,如果我订婚失败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美国?」 笑声倏地消失,只剩下帅昭安平稳轻浅的呼吸声,缓缓的在他耳边回响。 「你说你爱我女人对男人哪种爱我很需要。」急切地把一句话说完,当中连换气都没有,然後用力喘气。 『不要。』平淡的回答让安旭日先愣了下,接著......松了口气。 他狼狈地胀红脸,有种被帅昭安完全看透的难堪。「为什麽?你说你爱我,甚至愿意一辈子当见不得人的情人,为什麽?」 『有只小绵羊,他很可爱又温柔,最喜欢交朋友,希望长大以後可以成为画家。他常常用他的小羊蹄沾著花揉碎後的汁液,在白色的石头上画画。有一......』 「我不想听你的故事。」安旭日微微拉高声音,尖锐地打断帅昭安。「我决定离开爸爸,离开安家,你不为我开心吗?」 『安旭日,我很担心你。』帅昭安深深叹口气。 「凡事都要有准备,如果订婚失败,我非离开安家不可。」紧紧握住话筒,他眼里可以看到房间里到处是他书本资料,没有一样是对他人生毫无意义的。 必要的东西与不必要的东西,他一向分得很清楚。 所以就算离开了,也不值得伤心。房间里虽然充满了必要的东西,却没有他喜欢的或心爱的东西。 『为什麽会失败?因为阿诺德?你打算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那又为什麽问我要不要陪你离开?』 没有一个问题是安旭日回答得出来的,他死命咬住嘴唇,嘴里嚐到些微腥味。 「我需要你......」沉默了很久很久,安旭日近乎呻吟地勉强自己回答。 『你变了,从不再叫我小安之後,你又变了......旭日,我不担心你的坚强,只担心你的王国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崩坏。』 崩坏?像被按下了开关,安旭日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扯著头发跪倒在地上。 无法控制无法停止,他不断笑著直到全身抽搐,嘴里嚐到些微咸涩,他还是紧揪著头发笑不停。 电话那头,帅昭安又叹口气。『如果你需要,我会陪你。』 就像当年他们交往时那样,帅昭安轻声却坚定地回应他。安旭日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哭还是笑,他只能紧紧抓著电话,喃喃重复著「谢谢」与「对不起」。 21 时间总是这样,当你一天天数著希望日子快来,却怎麽数都觉得远。但当你希望他稍为停留时,总是一眨眼都到达了。 原以为一周很久,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思考慢慢准备,却在想见到阿诺德,跟希望维持这种思念的现况中,眨眼及至。 安旭日一直觉得白色燕尾服穿起来,像是盛装打扮的小丑。而他现在就打扮得像个失意的街头艺人,不但穿著白色燕尾服,领口袖口还用细致的金丝刺绣,丝绸的白色领巾上,也用银灰的色彩在边缘刺绣装饰。 站在休息室里,他连逃避看到自己的蠢样都没办法。 为什麽三面墙都是镜面?而唯一不是镜面的墙却是落地窗?这种房间的设计不是很奇怪吗?让人完全无法安心休息。 绕著房间中央的沙发组踱步,他觉得自己培养不出足够的勇气面对订婚这件事情。 很久以来他从未怀疑过这件事情的必要性,他是社会菁英,金字塔顶端的人,当然需要婚姻来延续维持自己的优势。 玛莲娜是个好人选,家世背景雄厚、本身也受过良好的教育、重点是他们对婚姻有同样的认知。 关於两个家族的结合,以及利益、权力的交换融合,无关乎任何柔软的感情,不需要对对方的感情负责任,但能在外人面前营造完美的形像。 他的焦躁,其实并不是来自於订婚这件事本身。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他立即停下脚步蹙起眉瞪著门边。「帅昭安,为什麽你总是不敲门?」 穿著高雅的水蓝色礼服,帅昭安笑咪咪地对他吐舌头,嘴唇带著水光,他想一定是刚刚才含完糖的关系。 年过三十的女人,为什麽还这麽喜欢吃糖? 「差不多了,你有话想对我说吗?」走进休息室带上门,安旭日还听见门上锁的声音。他的心,也跟著猛跳好几下。 「我......」他知道帅昭安指的是什麽,然而现在他还是说不出口。「你等等别吃得太豪迈,别人会以为我对你不好。」 「我真不懂,食物明明很美味份量也足够,为什麽每个人都像动过缩胃手术,光舔味道就会饱吗?」帅昭安轻轻翻白眼,满脸不以为然。 他很感谢帅昭安没有逼问他任何事,就算是那天他任性要求,帅昭安依然不曾问一句。比起家人,他有时候真的感到对不起这个好友,他究竟影响了她多少人生道路? 「还有多久?」然而他现在没办法平静的跟帅昭安说话,一边问问题他也垂头看著手表。 在五分多钟订婚宴会就要开始,他现在是不是该去准备? 「阿诺德来了,听说带了有趣的东西当贺礼,你爸爸看起来很得意。」当帅昭安用到「你爸爸」这个词时,代表她已经受不了安道升老先生的嚣张。 安旭日僵硬地苦笑,他当然清楚爸爸会多麽骄傲虚荣。 「你该去会场等我进场,这时後不要让人觉得你不懂轻重。」再不久,服务人员应该就会来敲门请他去宴会厅门口等待新娘,然後两人一起进入宴会厅开始这场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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