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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眼里的美好----黑蛋白——

时间:2008-10-20 15:45:03  作者:

「你勾勾小指,愿意上你的人多的是,你要上人也不缺。」走向吧台,金色长发在两人眼里耀眼的像金线,微微跳动但又有著奇妙的紧绷。
尤迪特挑起眉看了向境遥一眼。「境遥,你爱人也是安道升的孩子,他听到消息了吗?」看样子阿诺德的心情不是普通的不好,尤迪特也不打算去捻虎须。
「他不是。」向境遥平稳地看著尤迪特灵活紫眸,薄唇扭起。「他跟安道升没有任何关系,也不需要知道。」
「这倒是。阿诺德,你打算怎麽处治安道升,虽然我认为让他身败名裂也够了,不过他在美国的根基恐怕没这麽不稳喔!毕竟跟他交易过的人不少。」
吧台传来细微的液体流出酒瓶时的咕嘟声,就算只是背影,阿诺德的动作依然优雅流畅。「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如果你是指安道升会找的那个人,我想你应该可以达到目的。他那些朋友会出面的应该不多,无论如何他总是个东方人,安道升最後还是得找上他吧!」尤迪特弯著唇嘻嘻笑,半张小脸都躲在马克杯里。
「阿诺德,你决定了?」向境遥沉稳温柔的声音,让阿诺德微微蹙起眉。
他一直很喜欢这个朋友,稳重、成熟、理智,谈起天来非常愉快,他很乐意当向境遥特别的友人。
可是今天却有点烦躁......安旭日总是会提到他跟向境遥在一起的事情,那种怀念害羞的表情,现在像根鱼刺讨人厌的扎在喉咙上。
「莫非我表达的不明白吗?那些照片,并不是白白出借给你使用,我们算各取所需啦!」回头,举起酒杯摇摇,接著一口喝下。
他平常并不太空腹喝酒,更遑论是烈酒。燃烧般的液体从喉头滑过,接著一路烧炙入胃部,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开来。
有种快感,心头的郁闷也稍稍淡去,但喉头的鱼刺却依然牢牢卡著。
「各取所需......」向境遥迟疑地点点头,吐口长气。「假如你确定就好。」
「我不需要对安道升有任何心软,尤迪特也不想吧?」端著放有冰块、酒瓶酒杯的托盘,阿诺德在向境遥对面坐下,碧眸却直接对上尤迪特。
没料到自己会被点名,猫般的紫眸无辜地眨眨,接著狡狯地弯起。「问我的话,这点上我当然是跟你同一阵线,安道升那种人不需要同情,我的人生他也需要负责。」
「这点吗?」向境遥像是低沉地闷笑,镜片後的黑眸犀利的令阿诺德燃起淡淡不快。
「吾友,不要抓尤迪特的语病,他可是我重要的完美先生。」
嗤嗤窃笑,尤迪特把小小的身体缩起来,宽大的衬衫下襬只露出可爱圆润的脚指头。
「别这样阿诺德,你也是我重要的朋友,境遥也是啊!所以,我当然有另外一点要考虑,不然怎麽有资格当你的完美先生?安旭日你打算怎麽处理。」
「跟他无关了吧!安旭日的剩馀价值,今天已经全部利用完,你认为我需要再花心思去想这个问题吗?」冰块很完美地放进酒杯里,连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阿诺德轻松地挤挤眼,但绿眸深处的幽暗,让尤迪特吐吐舌头。
「逼太过并不好。」向境遥感觉得到今天的阿诺德对他有点敌意,即便如此身为朋友,有些话总是该提醒。「留个退路,当你想时还能拥抱他。」
「我并不想,他对我而言,已经够了。」閒适地倒满酒,一口气喝完。琥珀色的液体稍稍从端正的嘴角滑落。
「好吧!那,我就不再派人盯著安旭日罗?他好像跟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回台湾,总不会哪天就结婚了吧!」
「他不会。」阿诺德扬起眉带著嘲讽,「就算他想,帅昭安也绝对不愿意。」
「所以你才这麽放心?」向境遥了然的语气,莫名让阿诺德感到微愠。
为何非得要谈到安旭日?就算提到,也只需要谈自己掌握住安旭日,控制著他的一举一动达到最後的目的。拒绝婚约、反击安道升,全部都出自於安旭日的手。
他做的只是点起火,旁观一切发生。最多,他就是公布了张无关痛痒的照片。
就算安道升想反击,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被设计的父子相残。很完美,不枉费他布局,陪著安旭日玩甜美的爱情游戏......
胃有点灼烧,阿诺德还是不动声色,招来就在门外待命的管家。「晚餐就蔬菜汤。」
「是,请问主人需要面包吗?」管家很机灵的没有问哪种蔬菜汤,倒是尤迪特露出惊讶的表情。
「哇!阿诺德,你什麽时後喝起这种东西了?以前境遥煮的浓汤,你连碰都不碰呢!
这不是会安旭日喜欢的东西吧?」
听起来像是愚蠢冲动的发言,但对尤迪特的了解,阿诺德只是挑著眉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想念起汤的味道,那一天他跟安旭日彼此吞著记忆中最美味的食物,他又一次感到绝望吞噬自己,嘴里的面包及乳酪味到沉重得发苦。但是安旭日却小口小口,谨慎但满脸温柔地吞下汤。
他很嫉妒,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嫉妒。安旭日找到记忆中的美好,而他却只有越来越沉重的绝望。
所以他说了些过去的事,然後把绝望发泄到安旭日身上。
为什麽不怪他?为什麽还是打电话给他?相同的疑问,一直挂在心里,怎麽样也挥不去。
他的心没有这麽多空间放置这种无谓的感情跟疑惑,那除了让他无法专心对付外面的世界以外,还会让他唯一的立足点有破坏的危险。
他没有自己的世界,只有最後的堡垒,孤立无援地在心里。
其实,莴苣王子并没有逃出他的高塔,他只是把高塔改建的固若金汤,当著他荒芜世界里孤独的国王。

26
向境遥很早就告辞了,他的目的原本只是要确定阿诺德的心情是否平复,再说医院里还有最挂心的人在,向境遥原本就不可能久待。
尽管觉得这种比较很无聊,阿诺德还是偶尔会不由得感到自己被忽视。就算他现在对向境遥感到莫名烦躁,可也仍希望是他独特的人。
这就是朋友与恋人的不同吧!
「下周我跟落阳要回台湾。」离开前向境遥意有所指地看著他,低沉有力的声音清楚得让他有些厌恶。
「安落阳住院可住真久,可怜的小东西。」夸张地惊呼,当然碧眼中的冷酷完全不是那回事。「你确定要跟他在一起?他不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他不知道为什麽向境遥会喜欢上安道升不承认的孩子,那个白皙纤细几乎像幻影一样透明的男人,连意志力跟勇气也如单薄的晨雾一样,阳光一照就会消失。
若是他遇上了安落阳,也许现在心里就不会有这种淡淡的愧疚。因为安落阳绝对不会承认跟他的恋情。虽然安道升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安落阳却真不亏是那个自私老家伙的儿子。
「评判他人总是比较容易。」向境遥扬起薄唇,平淡的轻语。「而我要求的也不是一辈子。」
不是一辈子?挑起左眉,阿诺德扭著唇角哈哈一笑。「境遥,你什麽时後变得这麽婆婆妈妈?如果不求一辈子,为什麽要帮他到这种地步。」
越是交谈越是烦躁,最後阿诺德总是懒洋洋的柔语,在自己不曾发觉的状况下低吼。
「我爱他。」短短三个字,简洁有力而且非常老套无趣,要不是向境遥的声音够悦耳,阿诺德觉得自己会笑出来。
「好吧!总有天你会玩腻这个游戏。」这是伪善,自以为是的爱情然後假装自己是殉道者那样付出,完全就是为了往悲剧前近的戏码。
也许他不够懂爱,但是他总是在爱。爱情这种东西,哪有向境遥表达出来的美好,可能看在很多人眼里感到感动,那也不过就是戏剧效果。
「等爱蜜莉女士过完生日,来台湾找我吧!上回没能招待你。」
他当然懂向境遥话里的意思,但只是笑笑没有拒绝。如果大家都认为他应该要去台湾找安旭日,那也不好意思让观众失望,但他不负责结果。
确定向境遥离开,他才回头对沙发上天真无邪捧著马克杯,其实正在啜饮鸡尾酒的青年一笑。「今晚住下吗?」
「我是这麽打算呀!好不容易境遥离开了,我们也很久没有相亲相爱,你不觉得现在是好时机吗?来吧!回味一下旧人的美好。」尤迪特细声偷笑,紫眸灵活地转呀转,看起来天真又不怀好意。
「言归正传了。」靠上前,阿诺德随手抽掉尤迪特捧著的杯子,得到太过可爱的扁嘴。「过去当过安家『生产线』的女性资料都查清楚了吗?」
「大致上。」摊摊手,尤迪特吐口长气。「我知道你想找证据,可是亲爱的阿诺德,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找出我或你的母亲可能有困难,毕竟年代太久,而且那时候电脑并不普及,很多资料都遗失也不齐全。」
「三十五年前吗......」就著马克杯口,将剩下的残酒喝乾,是以伏特加为基调的鸡尾酒,味道偏甜但恨清爽,却不是一般叫得出名字的调酒。
「这件事我没跟境遥提过,但他应该猜得到片断。阿诺德,他很担心你哪!我也很好奇,找出亲生母亲到底为什麽?三十五年没见,她也不是因为爱你才生下你,何必自己找伤害。」吐口气,尤迪特抱著膝盖轻清左右摇晃身体,圆润可爱的趾头收放著。
「你不会想知道吗?三十五年前,我们的母亲是安道升的第一批『生产线』,他们这几十年来睡得好吗?」也许调酒的後劲比他想的强烈而且快速,阿诺德觉得大脑开始发热,无数的光线在空白的脑海中迅速来回跃动。
「不会。」有著完美娃娃脸的男人露齿一笑,眨著灵活的紫眸。「人总是要往前看,我个人认为处置安道升比较重要,你要证词的话最早已经有二十七年前的资料,我认为非常足够。」
「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甜甜的调酒味还残留在口中,慢慢染上似有若无的苦涩。从十二岁那年他就想这个答案想疯了。
他是谁?身上留著谁的血缘?母亲当然跟他没有关系,那父亲有吗?曾经他以为有,在他相信管家给他的解答时,他以为自己是父亲与爱人的孩子。那现在呢?当初父亲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决定要他的?
「你有更简单的方法,直接拿头发去做DNA检测,何必咬著这个事件不放?就算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也无法否认你在黑尔家的地位。」尤迪特大大吐口气,将脸颊贴在膝头磨蹭,满脸不以为然。「聪明人有何必在这种小事情上放不开?我真不懂你哪!」
「我做了。」多年前他让人做了DNA检定,回想起看到报告那瞬间,阿诺德按著眉心低笑。「有,我跟爸爸有血缘关系,我的确是黑尔家的孩子。可是我想知道方法。」
「好吧!我尽量查。」放弃继续劝说,尤迪特摊摊手,轻巧地跳下沙发,贴到阿诺德身边。「阿诺德,真的不用我继续盯著安旭日吗?你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会跟那个女人结婚?」
「他会吗?」轻声低笑,先是帅昭安的字条,接著是安旭日的电话,最後连向境遥都拐弯要他去台湾。
「我认为,当你这样强烈的否定时,就已经跟过去都不一样了。去台湾之前,你根本不在意安旭日,有时候我故意提起你还会忘掉呢!」盯上那个神经质的男人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尤迪特可是把一切的变化都看在眼底。
要是真的不在意,干嘛想尽办法否认?阿诺德可是那种冷静到接近无情,一边对你亲切的同时拿刀狠砍,最後还能假装自己是发现人,唬得被砍的人感谢他。
「关於我的感情事件,大家真是太关心了。」碧眸顽皮地眨眨,阿诺德将马克杯放回吧台上,接著又倒满一整杯伏特加。「这是奖励。」
「你要我喝完吗?」尤迪特惊骇地瞪大眼,马克杯里的液体完全满到表面张力为止。
「阿诺德,何必这样浪费酒?你要求我的事情,我向来做得很完美吧!」
「当然,你是我的完美先生。所以才用『这个』当奖励。」圆弧形的平面似乎只要再一滴就会完全溃堤,阿诺德笑得很开心,尤迪特脸色则相对惨白。
当然,他可以选择不要喝,可是阿诺德就可能会趁半夜把跟这杯等量的酒偷偷灌近他嘴里......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害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碰酒。
认命的吐口气,醉酒跟呛死他还是选择前面好了。「我把安旭日身边的人撤回来就是了,这是你的选择,到时後不要怪我喔!」
看著尤迪特像小猫般,将嘴唇贴在杯延小口啜饮酒液,白色的肌肤透出淡淡粉红,长长的眼睫遮盖住紫色的大眼睛。发色是偏黑的咖啡,跟安旭日偏淡的黑发有些许相近,长度都恰好在领口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子。
他跟安旭日只喝过一次酒,初次见面的那个酒吧。已经醉到连自己得名字都说不清楚的男人,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可怜兮兮地垂著耳朵,舔著浅碟子里的牛奶残渣。
当然,那时候安旭日舔的是已经喝乾的酒杯,虽然罪得那样厉害,脸颊红得像火烧,黑眸水汪汪地却没有焦距。在那种状况下,男人的理智某方面还是掌控著他,意犹未尽地舔著杯口,却不再试图续杯。
「跟著也无所谓。」顺手把尤迪特的发揉乱,传出两声呛到的轻咳。
他跟安旭日勉强要说,才认识了两个月,为什麽分开後还要打电话给他?
两个月能改变什麽?安旭日从不了解爱,从高塔里的公主,反射光芒的镜子,到最後有了自己的光芒。也许他毁掉了安旭日的世界,但那是安旭日的选择。
为了建立新的世界,为了自由。所以安旭日利用他,毁掉了自己岌岌可危的世界,没有留恋地离开。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对他表现得藕断丝连?
如果是贪图他给的一点爱情、一点甜美,现在的安旭日大可以另外去找寻能给他更多爱情的人。阿诺德自己很清楚,他反覆、冷静、也许爱著安旭日但更想毁灭他。
因为这是他爱人唯一的方法。成为所爱的人的世界,父亲母亲跟姊姊们,都是这样留在他身边。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安旭日的世界,那种以为也不过就是小小的动摇。
「这是说,你要继续观察安旭日罗?打算什麽时候去台湾找他啊?」抬起头,尤迪特小巧鼻尖上沾了一点湿意,又轻轻打了两个喷嚏。
「嗯。」
没有理由,只是或许哪天他会真去台湾找安旭日。
「境遥跟我都觉得,你太冷静理智,想很多却不太相信直觉,为什麽可以不理会明明很清楚的事实?老是用理智控制不是很累吗?」总算可以捧起马克杯,尤迪特松口气,转著大眼睛小口啜饮。
「别这麽说,我也不完全是理智啊!」阿诺德挑起眉哈哈一笑,这是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小秘密。
就算只有一点点,他还是控制不住,爱上了安旭日。接著,就该好好的压下这无聊的感情。
他在自己的堡垒里过得很好,不需要灿烂的阳光。

27
『你真的很矛盾,体贴的时候很体贴,自我的时候很自我,任性的时候恐怕没有人拿你有办法。阿诺德,你知道吗?小孩子才会这样。』
说这句话的人有一双紫色大眼,年龄跟他相同,外表却年轻了10岁不止,娃娃脸得非常过分。他们同病相怜,很早就认识了,但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有决定性的不同。
尤迪特很安於现状,只希望安道升得到相对应有的惩罚就足够,至於家人的异样眼光,或者从小到大的被排斥,倒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无所谓呀!至少他们养大我,没杀了我还给我一份好工作,只是我更喜欢自己创业就是了。换个角度想,没有血缘关系,用非法手段得来的孩子与亲生子女相较,他们的选择并没有错。』
与他的状况不同,尤迪特的养父母原本无法生育,所以想尽办法买来了一个孩子。
命运经常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尤迪特三岁时,养母竟然怀孕了。第一个孩子是女儿,那时两个孩子得到的关爱并不会差太多,然而七岁那年出生的小弟,就彻底改变尤迪特的命运。
从关爱於一身的宠儿,成为立场尴尬的鱼刺。
该说他们的命运有异曲同工之妙吗?两个人在高中开始同校,友谊持续到现在。但面对这件事情上,他们永远也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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