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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珠帘玉玲珑----守天[下]——

时间:2008-09-26 00:47:10  作者:

我也停下脚步:
"因为我认定你就是韩殇平,而且我相信自己不会认错那个当年与我朝夕相处五年的殇平。"
"那你又为什么说我不是韩殇平!?"他突然扬起声音质问。接着,他突然抬起头问道:"萧燎,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条短巾吗?"
我未料到他突然问这样一句,我以为;我不再误会他是殇平。他多少应该庆幸,突然这样问。连我也有些动摇。。。难道他真的是殇平。。。?
"我还记得我们在枫林里。。。我一直在杭州等你征战回来。。。"他述说这些的时候。。。眼中的寂寥,如同当年送我出征时一般。
"平儿。。。"我猛然将他搂进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一放手他便会离开。
油纸伞滚落在石砖地上。
我手扶住他颈后,吻上他的唇。他亦是略显生涩地回应着我。他的胸口紧贴在我身上,能感觉到他胸口呼吸的起伏。
当我离开他的唇齿时,他含糊地低吟:
"萧燎。。。"
"平儿,为何你要一直瞒着我。。。为何你要躲我这一年多。。。"我紧紧搂着他的身体。
"萧燎。。。原谅我,别恨我。。。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上你了。"他将脸埋进我胸口,闷闷地说。
我现在只知道,平儿终于回来了。几乎一切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兴冲冲地:
"平儿,你说什么傻话。我为何恨你!?"
"那就好。。。有些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后让我待在你身边行么。。。"
"你想在我身边待多久就待多久,最好你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好么"
怀中的殇平不由得笑起来:
"你身边那么多人,就让我待着就行了。我不奢求别的。"
我蹙眉:
"为何你要这么说,殇平。"
突然,殇平抬起手指挡在我嘴前;抬头看着我:
"以后叫我平儿,别叫我殇平。"
我轻握住他挡在我嘴上的手,亲吻了一口他的手心答道:
"平儿,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名字;我会叫你‘平儿'。"
殇平的脸颊上泛上一丝红意,抽回手;别过脸去:
"您,还去青楼吗?"
我轻笑在他耳边低语:
"平儿,叫我萧燎就行了。。。今天还是要你陪我去一趟青楼,探探他们底。"
殇平赶忙捡起滚落在地的纸伞,我从他手中接过纸伞;一手撑起伞,一手持起殇平的手。淡淡问道:
"平儿,为何你的身体比一年前好那么多?"
"这,这个说来话长;等回去之后。我慢慢跟你说。"
我们朝着青楼的方向走去。不远处的天香阁已经在渐淡的雾气中显出轮廓。
天香阁可谓是杭州城最大的烟花地,亦是所谓的青楼。整条花街上,现在就属这天香楼规模最大。不过此处还是夜间最为繁华热闹,到了白天;也和一般的街市一样寂静。
街边躺坐着一些被傍街的窑馆中喝醉被赶出来的客人。
走进天香阁的牌楼,两扇烫金镂花的大门紧闭。我抬手轻叩门上的红铜门环,不一会;大门翕开一道缝,从门缝中看去一个少年揉着眼打着哈欠懒懒道:
"打烊了,客人要找姑娘晚上请早。"
我从随身带着的钱囊中取了一块整银,递给少年;少年马上来了精神,推开一扇大门语气也马上热情起来:
"客官里面坐,姑娘们还没醒;您喝会茶。我去给您叫老鸨。"说着,少年招呼我坐进大厅后一溜烟就跑进后堂中。。。
56章
偌大的厅堂里除了两个穿着灰衣打扫的妇人外只有我和殇平两人。
那少年跑进后堂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踪影,两个打扫的老妇不时瞟我们两眼后窃窃私语。好一会,少年带着一位挽着双髻的少女从后堂出来;少女走到我面前做了个万福后用稚气未脱的声音道:
"这位先生可是要见花魁?"
"不错。"我上下打量着少女回答道。
"茗姑娘才醒,请先生稍作休息,我去为先生通报一声。请问先生贵姓?"
"在下免贵姓穆。"
双髻少女单手比向一旁的靠椅示意我请坐。而后转身上了楼梯。
我转过头问一旁的少年:"这是老鸨?"
"嘿嘿,怎么可能;这是头牌的贴身丫鬟,要是给爷您招来老鸨还不知道要爷您多花费几百两才能见着头牌。"那少年打着哈哈,找了个最近的椅子坐下。
我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殇平垂手立在我身旁。我暗地里将殇平的手轻抓进手中,殇平的手指还是如当年那般细;此时殇平的脸上平添了几番羞怯。正当我欣赏殇平这般模样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影子。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我起身将殇平护进自己臂下;一个有人头般大小的青瓷花瓶,正砸在殇平方才站的位置。惊魂未定的殇平紧紧抓着我手臂,我抬起头。。。就在大厅上方最高的一层扶廊上的珠帘微微摇动。
不一会,楼上便传来此起彼伏的砸东西声音;只见那盘着双髻的丫鬟双手提着罗裙快步奔下楼梯,见着我立马行礼道:
"先生,茗姑娘不想见您;请您立刻离开。"看着小丫鬟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这个花魁的脾气还不小;只是我也没得罪过什么女子,也不用对我如此拒之千里。
我蹙眉起身,作揖道:
"那在下改天再来拜访。"
"茗姑娘交代我传话,请先生您今后也不必来这天香阁了。其它的话不便转达,请先生体谅。"
"看来我和这位姑娘是没什么缘分,既然如此;也罢。"说着,我摆摆衣袖;随着少年的引领朝门外走去。
突然,楼顶传来一声怒叫;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却是气势十足。
看来我真该反思反思,何时得罪过什么绝色女子。
跨出天香阁的大门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雾气也散了大半,街上的行人也多了不少。雨倒是停了,到处还是湿润得能透出水汽。
回到宅邸,殇平不愿意和我在下人面前过于亲近;我便由着他。他爱如何就如何,我不想逼着他。一进大门,殇平就推说有事要做;小跑进了后院,我笑着目送他背影;走回屋子。
接下来几日,我都没再见到殇平。问葵篱,葵篱只说他每日清早就出门去了;入夜时才回来。在宅中,有时会遇见我;总是他才见到我便慌慌张张地躲开。
二更时,下人们基本都睡了;我正巧才找出一些文书,才走到房门口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前厅传来;我取出屋里的佩剑到前厅,此时前厅里正有一个人影在。我悄然绕至他身后抽出剑架在颈后,问道:
"迷路了?还是要偷什么?"
那人缓缓转过身却没有反抗。
"殇平?"
月光透过窗格投在他身上,殇平这么晚在前厅做什么?
殇平垂着眼神,像那时一般咬着下唇;支吾道:
"我才从外面回来。。。"
我赶忙将剑收起,抓起殇平的手质问:
"我不管你去了什么地方,我是想知道你这几日为何刻意躲着我?"
"萧燎。。。其实你那时出征以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大夫都没办法医治,我爹急得一夜病发也辞世了;正当我病得奄奄一息时,一位世外高人将我治好。只是因为这场大病,我对以往的事情,都只能记得零星大概。"殇平垂着头,说完一切。
"为什么你们家的家奴将你的墓立好了?"若真有如此高人能医治好殇平,那是再好也不过。
"因为我爹死后,他们觉得我也该差不多了。所以就立在那儿了。"
"既然如此,你早些休息去吧。。。"我站在原地淡淡说。
看着殇平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是细想起来,又不知道到究竟是何处不对。门廊里摇曳的灯笼伴着巡夜的竹更声,显得整个宅院更加寂静;推开大门边的侧门,门外的街道也是空无一人。连周围住家的灯火也都熄得干净,不留一盏。反手将侧门带合上,我迈步朝东市走去。
到达韩家老奴的住所时,大门紧闭;门栓上不但落着厚厚一层灰,门环上还结着蜘蛛网。看来一时半会是找不到韩家仅剩的这位老管事了,本想向他问清当时殇平的病情。若我记得没错,那老管事当年是对我说是看着殇平咽气才下葬。若是骗我,一个老管事又是基于什么原因要骗我?若是他没骗我,那只能说明。。。"殇平"在骗我。。。
我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晃了一下神,殇平断然不会骗我。他不会把我与他的事与别人说去,他不说;别人又怎么能知道。再说那身体如假包换,天下间的事纵然再离奇;也不会有这种偷天换日的奇事。
渐渐身边的行人渐多起来,眼前的景色也变得灯火通明。马车,人轿穿梭而过,丝竹琴弦之音飘摇而至。不觉间我竟已经走到了花街上。
远远的便看见天香阁门前围着一大群人。
怕是那位花魁姑娘又要开场了,才想到这;边上小巷子里闪出一个影子,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他绝定是要摔在地上。来者单手扶住我手臂,总算稳住身形,他直起身的瞬间他头上的盖帽也滑落;这位慌慌张张的小姐正是白天里那位花魁姑娘的丫鬟,头两侧盘着两个髻子的那位少女。少女第一反应抱起手中的包袱低头掀开一角细细查看,然后轻轻把那掀起的包袱一角盖上;确定无恙后,方松了一口气。见了我,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抓起滑落的帽子复又盖在头上。朝我鞠了一躬后,抱着那包袱朝着天香阁相反的方向跑去。
正巧此时几个不远处的嫖客的话被我听见。
"听说没,今日天香阁的茗姑娘身体不适;从晌午时就大病卧床。现在整个天香阁都封上消息,连客都不接了。"其中一个说。
"啧~我怎么看见西街那的产婆刚才跟着几个天香阁的丫鬟进了后门?"另一个压住声音接道。
"嘿,新鲜了;敢情茗姑娘是临盆了。"第三个人说完后,几个人笑成一团。我转身朝着那少女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姑娘毕竟是深闺出身脚力不济,没出两条街;我便追上了她。与她相隔一段距离后,我跟着她一直出了杭州城;那少女环顾四周后绕进城外官道边的林中,进了林子后没走几步;少女便拿出手中的包袱,小心翼翼端端正正地放在一棵树下。站起身后随即双手合十,嘴中念叨:
"不要怪主子,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说罢,少女提起罗裙转身跑出林子。
少女走后,那包袱开始微微动起来。。。。
我两步走上前,蹲下身轻掀开包袱的一角;就着树叶间投下的月光;包袱里躺着一个孩子。这孩子比一般婴孩小上一圈,全身浮肿皮肤发皱肤色透出微微的紫色。小家伙仿佛很难过,双眼还睁不开;张着小嘴却哭不出来,手无力地抓着包袱布角。
我单手抱起这孩子,朝着城内快步走去。为我开门的是葵篱,披着一件衣服;打着灯笼。见我抱着一个东西,便好奇地凑上来看;一看她就惊叫:
"主子,这孩子快不行了!"
言罢,她一把从我手上接过孩子;把手上的灯笼一下丢给我:"主子,快;我要热水;再生一盆炭火,还有干净的棉布;剪子。"
当我把炭火端进屋子放在地上时,正看见葵篱拿着烧红的剪子;剪断那婴孩肚子上的脐带。随后葵篱用细丝线将焦黑的断口紧扎起来,把那孩子的肚子用手掌托起;让那婴孩半趴,葵篱伸出两指,裹上薄棉布;伸进那孩子张开的口中掏了几下,那孩子身子颤抖了一下后。葵篱从那孩子口中掏出一些秽物,随后一声带着颤音的婴孩哭声从屋子中心响起。
葵篱长舒了一口气,开始为那孩子洗身体。
"如何?"我问道。
葵篱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道:"这孩子早产,又接生不当;本来是性命堪舆。不过她命好遇上主子您把她捡回来,又遇上我;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
"以后就麻烦你照顾这孩子,我相信这孩子的生生父母过不了多久就该找上门来了。。。"我看着肤色渐渐恢复正常的婴孩,伸出手;这孩子还没睁开眼,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她的小手正抓住我食指。细小的手指正好能抓住我指尖,葵篱忍不住笑道:
"主子,您看;她喜欢您。"
我只能轻缓地从她的小手里脱出手指,正色道:
"胡说什么,你好好照顾这孩子。"
吩咐完我起身离开葵篱的屋子,出门时;正看见殇平站在走廊中,手中似乎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57章
见我从屋子出来,殇平赶忙走到我面前;将手上的东西呈给我看,我低头拿起他手上的帖子。边打开边问:
"平儿,这是什么?"
殇平偷偷瞄着我打开的帖子边答道:
"管家托我交给你的。"
我打开帖子,上面工整地写着几行字;大概意思就是杭州太守宴请各位杭州城内的有识之士参加仲秋之夜在太守府上举行的灯会。
"还有几日到八月半?"我合上帖子。
殇平略加思索后道:"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
我将请帖放进袖内:"那我明晚只好去一趟了。"我转眼看殇平询问道:"跟我一起去么。。。"
殇平转过身悻悻地说:
"太守大人是请你去,我就不去了;再说。。。"殇平回过头看我:"我现在只是个下人,陪你去也不过是在太守府外面等你。"
不等殇平说完,我双手将殇平搂入怀中紧紧抱住:
"平儿,你不是什么下人。。。为何你会这么想?"
怀中的殇平侧过头倚在我胸前,任由我抱着他;喃喃低语: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离得很远。我觉得你好像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他满负着你的深情,你总是用那种爱怜的眼神看着他;恍神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然后,我就想;我到底是谁呢。。。有人会在此刻想着我吗?如果我死去,他是不是会追溯着我们的回忆,一直活着;一直想念着我呢?或者我死去后,会不会因为对他无法割舍;再次轮回。。。回到这个世上。。。即使触摸不到他,不能和他说话;只是在他身旁静静看着他。知道他活得幸福就好。。。为了他释怀,甚至愿意将他交付到别人手中。。。"殇平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已经听不分明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取而代之的是他努力压低却依旧无法克制住的呜咽声。
我轻轻抚摸殇平的脑后,殇平柔顺的发丝从我的手掌间流过;还记得,第一次仔细抚摸殇平的头发是在那片枫林里;那时候秋风一阵带过漫天或浅艳或浓重的红色霜叶,飘摇的叶子正落在端坐在树下的殇平的发丝间;那时,殇平就像此刻一般倚在我怀中;他的身体单薄,即使坐在我膝盖上也不算重。他喜欢伸手接那些飘落身旁的落叶,因为他不能跑;连快速地走也会气喘。不过那个时候,他还略显苍白的脸上总是挂着开怀的笑。
月凉如水,白银一般的月色洒满回廊;廊下红木雕成的扶靠反射出一种诡秘的冷色。
我低头凝视殇平,殇平仰起头亦看着我。
耳边是秋蝉低缓的鸣叫声。
我吻住殇平的唇,依旧柔润的唇瓣。殇平双手环到我颈后,回应着我的缠舐。
"嗯~。。。"随着殇平不自觉的低吟,我双手从殇平的背脊缓缓滑至他腰后,手揉捏着殇平腰际。
殇平喘息着,手腕扣住我的颈;仿佛要我更深入地侵吻他。
我用双手抱起殇平的身体,让他靠坐在回廊的扶栏上;浅吻他湿润的唇角,解开他身侧的衣带;将他的上衣褪落,他有些羞怯地侧过头。月光下,他身上的肌肤一尘不染;比一年前更多地透出一些生气。我敞开自己的衣襟,解开裤子。。。殇平咬着下唇不敢再看我;我淡笑低头允吻殇平胸前的珠粒,我能感受到每每舔舐殇平胸前敏感的小珠;他的身体便在细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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