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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珠帘玉玲珑----守天[下]——

时间:2008-09-26 00:47:10  作者:

一阵竹扫声,惊起一群雀鸟。小沙弥把颀长的扫帚竹柄搁靠在肩头,蜷起袖口擦去额头上的汗液。小沙弥满意地看着地上被自己扫做一堆的枯叶,不远处石阶上传来脚步声。
按理说,这个时间来后山的香客不多;此时却有这么一位。
高挑英挺的个子,剑削一般的双眉;有神的双目,玄黑的长发。透着一种威慑他人的气息,男子一身青灰色长衣。带着一种读书人的儒雅,但若是说他是书生他却不像那些来上香求及第的书生那般拿着纸扇。倒是他宽边绦丝腰带上佩着一把长剑,他走上台阶后环顾起四周。。。长长叹了一口气。
出于礼数,小沙弥走上前;双手合十微鞠一躬道:
"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男子负手侧转过身,低头看到小沙弥;合手作揖:
"小师傅,我来找住持大师;不知他可在。。。"
男子声音低沉柔和,说不出的悦人心神。小沙弥竟一时听得出了神,只呆立着;忘了回话,脑中只是回荡着那男子的声音。
见到小沙弥愣住的眼神,男子提高了些声音:
"小师傅。。。"
"啊,住持在禅房修理。"觉察出自己失态的小沙弥慌慌地说。
"谢了。"男子谢过小沙弥朝着禅房的方向走去。
小沙弥还在奇怪这男子怎么对寺里这么熟络。忽然,一阵风;吹得树叶扑簌簌落下,此刻小沙弥转身才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扫堆起的落叶现在已经被那阵风吹得满地都是,顾不得想那男子;小沙弥哀叹这一个清晨的工夫都白白浪费了去,这台阶前的空地又得重新扫一遍。
台阶下的御碑亭里,青灰色的石碑上篆刻着苍劲的"灵隐"二字。走出禅房,穆萧燎些许感慨;整整六年了。灵隐寺却是丝毫未变,当方丈交给穆萧燎那块当年包着他的方布,柔软的绒面绸布。。。在禅房里,方丈并未对穆萧燎多说什么,方丈依旧是那么平和地看着穆萧燎的到来;目送穆萧燎的离去。用方丈的话来说:万事皆有因缘。仲秋,略显萧瑟的街巷不时能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清晨起早的小贩已经摆出摊子,特别那些买早点的,白腾腾的热气带着食物的香味飘满半条街。穆萧燎走下山时,突然停驻下脚步,山门下原本的茶摊现在正是一个青年在那里卖着包子;摊前站着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男子,最多也就才成年的样子。那张脸,像极了一个人;穆萧燎不太能确定,天下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但是远远看去气质又不那么相似,甚至那男子应该比记忆中的他略大一些。。。那男子似乎在和摊主说着什么。说完后,抱起用干荷叶包着的包子转身朝着山道下的街道走去。
穆萧燎收起捏在手中的绸布,起身朝着那男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只是过了一个街转角穆萧燎追到一个小巷中时,那男子如消失一般。
穆萧燎身后,一个身影正蹑手蹑脚地靠近;那男子举起一根木棒朝着穆萧燎脑后就是一棒。一记闷响,他应声倒地;男子小心翼翼地用木棒把他挑翻过身,不觉一惊。
居然是这个人,要说,他对穆萧燎并非第一次相见了。。。只不过每次相见,这个叫穆萧燎的人都不怎么平静;所以即使不用旁人说,他也会躲这个叫穆萧燎的人远远地。回溯起来,这要从三年前另一个时空的一场外事故开始。
他本名叫林建平,英文名:JONY,男。自小父母双亡的他幼儿时代起就被居住在国外的姨妈所抚养;他从来都很听姨妈的话,为了不给姨妈添麻烦;从懂事起他就一直做一个看上去很完美的孩子。不给独居的姨妈带来任何麻烦,他的聪明大脑可以说遗传于他研究古代人类文明的父母;不过他姨妈却坚持不让他触碰这类任何有关他父母学术研究方面的资料。直到成年他才从相关地方查到,他父母是在亚马逊流域失踪的。不过那已经是十五年后的事了,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他父母应该还没死。
进入大学后,重理科的JONY开始励志于研究物理量子学说。
一切都很顺利地取得了博士学位后,27岁的他被推荐到位于美国位于新西兰的一所研究机构。由于需要许多研究需要恒温,整个研究大楼的供电系统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他那天恰巧作为研究小组负责人留在实验室做最后收尾工作。
电脑里面的结论报告已经完成了大半,他取下眼镜揉了揉发胀眼睛;目光无意间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AM 2:00。。。猛然,四下陷入一片漆黑;实验室充满用于低温量子实验的仪器骤停发出的警报。他快速寻出角落里的应急灯,拔出电子密封门的应急锁扣;冲出实验室。奇怪的是,才走到走廊。整个楼的供电突然间都恢复了。。。由于,一般情况下电力对这种重要研究机构来说很重要;供电设备都有备用,以保证楼内研究器材不断电。他决定还是去到楼下的总控制室里看看。当他发现总控制室被撬开,他就飞奔上楼;正看见楼道里一伙人穿着防护服抬着一个铅制箱子。他脑中顿时闪过:他们在窃取某种放射性元素。
这个研究机构一直立志于量子与放射源在医疗生物,外空间以及工业方面的应用。许多放射源是外界所不存在的,有些放射线能够达到照射瞬间摧毁细胞组织。。。意外就在那个瞬间发生了,穿防护服的人似乎对搬运这类物品没什么经验;在下楼的当时没有配合好的两人让箱子的一角着磕在台阶上,随即箱子整个侧翻在楼梯上;从被撞开的箱子里滚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狭长形金属胶囊。从台阶上滚下来后正好滚落在他脚边;顿时,他感受到极度的不适;呼吸不畅,视线模糊。。。随后意识全无。才醒来时,四周昏暗;他开始摸眼镜,眼镜没有摸到;手肘却撞在了木板上,他疼得直抽气。他快速摸索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能想到的也只有棺材了。并且这棺材中的氧气应该也并不多了。
他大叫着:"Help~!"边用脚猛踹着棺材顶盖。
当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棺材顶板外传来声音,几下撞击声后;棺材顶板被撬起。微弱的光线透进棺材,当他眨巴眼睛看清来人之后;来人也附送给他了一声惨叫,后带着光源迅速消失;等他习惯了从树叶的缝隙间投下的月光后,他慢慢从棺材里坐起身。石碑样子很奇怪,上面还有中文。
从小跟着姨妈学过一些中文的他认出了第一个字是‘韩'。。。最后一个字在他自己的中文名里也有的‘平',如果这件事让姨妈知道一定又要痛斥他身为中国人却不识中国为耻辱了。。。
才清醒的他想寻求帮助,但是这里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在四周巡走了几圈后,他确定这个山林的面积并不小。
就在他要离开这里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帮帮我好么。。。"
他转过头,一个身着白色长袍;面色也苍白。但长相清秀的长发亚裔少年正倚在石碑边上看着他。他操起一口生硬的汉语问道:
"你,要我帮什么?"
少年听了他说话掩嘴笑笑,继续道:
"你装成是我就行了。"
"装成你?你是谁。"
少年拍拍身边石碑上的字:
"我是韩殇平,这个墓就是我的。"
他顿时抽了口凉气,手上的冷汗也冒出来了。。。难道眼前的这个少年。。。
"没错,我死了。"少年倚靠着石碑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有放不下的东西,我没有阳寿了,你有阳寿却没了命;我的命和身体借给你,但你要帮我照看一个人。"
"谁?"
"他叫穆萧燎。。。"
那是林建平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接着的每一晚;他都能看见这个自称韩殇平的少年带着一些食物出现。少年不停的跟他说着关于这个人,这个世界的一切。。。
这里似乎是中国古代某个朝代,而这个韩殇平的少年又是病死的;自己则在那场意外事故之后,来到这个地方接管了他开始腐坏的身体。。。
说道那些腐坏的问题,让林建平苦恼的就是这个;显然这尸体放了有段时间了,身上还行;主要的脸部肌肤被大片斑疮取代。。。
接着不久后,那个叫韩殇平的少年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夜晚。
他被铺天盖地的藤网网住。
让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叫穆萧燎的人。
像那个朝代所有人一样,他长发;长相称得上仪表堂堂。高大的身姿,挺拔的气质;从这点上来看,他与那个叫韩殇平的少年也真算得上般配。
接受西方教育这么多年,另林建平对于同性恋和GAY看法并不尖锐。而且比起看到一对古代的同性恋人,他会到古代的中国并看见一个已经死去的少年的灵魂让他更觉得惊讶。
所幸的是,这个穆萧燎并不完全认为他就是死去的恋人韩殇平;并且将他交给自己的一位叫葵篱的丫鬟照顾。葵篱倒是尽到了责任,在各方面将林建平照顾得不错。还带着他到一个偏僻的中医馆将他脸上的疮都治好了。
那以后他一直在那中医那里帮忙。。。直到,葵篱后来将他接回到杭州。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也就是在今天早上,葵篱叫他早起去买包子;包子很快买好。。。就是感觉身后老有人阴魂不散地跟着,他只好转进巷子;从背后把那人打晕。。。打晕后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穆萧燎。。。
只能说活该倒霉,既然是身体原主的情人;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林建平将穆萧燎扶起朝着自己的住的那所房子缓慢地走去。

52章
"醒醒,喂。。。"
眼前透出一丝光,接着是模糊的影像。一个人正注视着我,起先太模糊;辨认不出那人相貌。待我渐渐看清那人相貌,我心底不由得一阵揪紧。
"平儿!"我猛得将眼前的人拉入怀中。
是做梦么,但是怀中的人确实存在;还是说其实殇平真的没死,这一年多来只是失去了联系。一定是如此,现在殇平又回来了。
我紧紧抱住他,生怕他再次离开。但是,怀中的人却不像我记忆中的殇平那样会倚靠在我肩头。此刻他正用双手用力抵住我,仿佛不愿意与我靠近。
他刻意压沉声音,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放手。"
"平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蹙眉,慢慢放开环住他身体的手。他赶忙退后几步,离到我抓不到他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被我揉皱的衣襟。从表情看来,他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又佯作镇定地对我道:
"我名字里是有‘平'字,不过我不建议你称呼我‘平儿';并且我姓林名建平。绝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韩殇平,他已经死了;你可以死心了。"
我起身下床,他见我下床有些无措地往后退去;我只是揉着闷痛的后脑走到屋中的椅子上坐下。屋子不大,摆设也简单;不过屋子里很干净,屋角几台上的青瓷瓶里插着几支丹桂;整个屋子也因淡甜的香气使人觉得舒适。看罢,我立起身;推开屋子的门。门外是一个院子,小巧的假山下是花期已过的牡丹。假山边就是一汪碧水,红白鲤鱼碧绿清澈的池水中游动,不时躲进水面上浮动的几片莲叶下。
见我不说话,也无意再非礼于他,这位建平站在我身后低声喃语道:
"你,怎么一醒就乱走动。"
看着这院子一片熟悉的景色,我含笑转身看着他问道:
"你住这里?"
他点点头。
我暗叹,原来有这么一个人物住在我家宅的后院;而我一直都不知晓。我盯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和殇平简直是一模一样。他见我盯着他也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目光也瞥向别处。
"你怎么知道殇平已经死了?"
我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我。他并不反抗,抬起头看着我:
"我都看见他鬼魂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那就是他。"
哼,又是一些神鬼魔仙之说;我缓缓逼近他仰起的脸低声问道:
"那他让你干什么了么?"
突地,他脸涨得通红;似乎他意识到我们的唇离得不到一寸距离,连他的呼吸我亦能感知到。他推开我,脸颊绯红抚着胸口道:
"他叫我劝你早日死心!"仿佛赌气一般,他口气生硬地说了这句话。
我上前一步搂住他明显发软的腰身,调笑:
"你没骗我?"说罢,看着他已经六神无主的神情;看似已经忘记要反抗了。我低下头,就在双唇相触的瞬间。。。
"主子,你怎么在这!?"葵篱诈耳的声音响起。
怀中的人立刻意识到不对,强推开我。
葵篱笑得一脸明媚挎着篮子走进屋子,把篮子一把交给林建平;朝他呶呶嘴后大声吩咐道:
"还在这闲着干嘛?快把篮子里的菜去洗了!"
话音才落,他便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抱着篮子快步离开屋子。
"以往不是一直是你洗菜的么,葵篱。。。"虽不悦不能表现出来,我还是淡问了葵篱这么一句。
葵篱不慌不忙拍拍围在罗裙外围裙上的尘土,做了个万福后回道:
"回主子,自从主子带他回来以后;一直是由他来帮葵篱的一些杂活。"葵篱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回我话。
"他就是我吩咐你照顾的那个孩子?"我想起,原来是在殇平墓前抓到过一个人;不过那人面目是一丝一毫也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初见那时;他满脸的疮疤,声音嘶哑。。。
"是,主子吩咐奴照顾的孩子就是他;后来奴带着他去家乡里名医那里把他的脸治好了。"顿了顿"就是那位治好您和倾风主子的名医。"
跨出屋子,抬眼审视着整间小屋:
"你和他平时就住这里?"
"建平他住这里,我住前面的屋子。"顺着她的手指,不远处还有一间差不多大小的厢房。
这宅子也算我一年前回到杭州置办的一套不小的宅院,所有宅内的事物都是交给管家去办。住都鲜少回来住。。。那时候觉得这宅子太静,一个人待太久就会开始回忆一些人和事。我常常是直接在屏轩楼里过夜,值得一提的是;良云为我选得这些管事都很称职。即使我不在,屏轩楼依旧被他们打理得有声有色。屏轩楼有没有我这么个老板已经是无所谓了。况且,我也实在做不来生意。
"葵篱,他有和你详细说过他的来历么?"我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后低声问
葵篱听我这么问,有些意外;开始细细回忆起来:
"我从开始照顾他,他就说他叫林建平;起先他言行有些怪。挺多时候,他说得话我都听不懂;他说他不知道自己籍贯。。。我听着他口音舌头挺绕的像北疆那儿的胡人,看他样貌又不像。人不错,经常帮我忙。管我叫姐姐来着。"葵篱一提起他,就开始不停地说起来。"都说这么大的男孩子心野,他平时就特安分;也不喜欢乱跑。就爱问一些很平常的事,起先他连钱都不会花。。。"说到这里,葵篱笑了起来。。。
"但我看这孩子并不愚笨。"我随手捻起庭院里长得正盛的桔梗。
葵篱马上接口道:"主子,你看得不错;他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很多事他都知道,就有一次下人们聊着天上的星星月亮的时候;他就说天上星星是什么行星还是啥的。。。还说大地是圆球的。。。反正他的说法都很怪。他可以用几个滚轮加一跟绳子吊起几个人也抬不动的东西,没事他还给我变戏法看。"
我将桔梗嫩枝捏在手中,淡问:
"什么戏法?"
"他能让蜡烛自己着起来,能让白纸浸了水有图样。。。还能让纸烧不起来。"
食指一掐,桔梗枝段在我手心中,我继续问:
"这么说,他会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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