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宇智波鼬 鸣人几个在急行军,我们几个就必须快马加鞭。跑着跑着,胃里一阵翻腾,脑子有点眩晕。 太久没有这么跑了,腿部肌肉也开始疼。 谁让我是忍者,关键时刻就得忍着。 好不容易追上了,水门做手势隐蔽,俯冲到矮树林里。我来了一个倒栽葱,落入水门张开的双手中。 鸣人大吼:"既然是这样,就算抛光草根,也要找到他!!一个一个找过去!!"鸣人的手摆出一个十字状,周围白烟四起,大约有几十个影分身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水门的眼中流露出无与伦比的自豪:"儿子太厉害了!能分出这么多的影分身!" 我说:"你还没见过他分出几千个的时候......你留给他的查克拉啊......又好又坏。" 水门笑笑:"九尾,毕竟九尾的查克拉过于邪恶过于庞大,但鸣人能够承受住它的查克拉,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光圣说:"追上去,主队又走远了。" 我说:"水门你想见见宇智波鼬么?"水门点点头。我说:"你跟我来吧。" 于是,我们偏离了主队的方向,紧跟着鸣人的其中一个分身。 影分身在一棵树后停下,紧张地观望着对面。 黑影,写轮眼。 红色的眼瞳在暗处格外明显,格外诡异。 我趴在树丛中,悄悄对水门说:"那个就是宇智波鼬。" 水门耸耸肩:"背叛了村子的S级通缉犯?"我说:"你不会是想抓他吧。" 水门说:"不,不想。"我说:"那就好......其实跟我一起执行任务是很痛苦的,这个那个都要限制,什么也不能多做。" 水门摇摇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跟你一起执行任务是很幸福的,随时都可以香一个。" 我脸红,摸着脸发烫。 鼬面无表情地从树后走出。我看到他,脑浆仿佛在翻滚,再看他的眼神,眼神中就不仅仅是冷漠无情了。是哀伤,无法比拟的哀伤,那绝对不属于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好似他活了成千上万年,对过去的事的愧疚,努力隐忍着苦衷不表达出来。 "不,他不是背叛了村子的S级通缉犯。" 水门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我说的话:"阴谋?或是有人栽赃他。" "哎......"我叹气,"影长一族为什么会灭亡?" 水门说:"......太过强大且危险。" 我说:"那宇智波为什么会灭亡?" 水门说:"我只是猜测......根据我以前调查过的信息。在战国时期,有两大族互相争斗,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疲于战争的人们向往安定,两族言和,族长分别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火之国建立了一国一村的制度,木叶村成立了,但相继迎来了火影之位的争夺,木叶村的人民选择了柱间大人。斑出走了。后来,斑和初代目火影在终结之谷一战战败,传言说是死去了。我想......宇智波一族的灭亡多多少少有历史因素。莫非他们......想造反?" 光圣在听到宇智波斑的名字时微微一动。 我说:"大体是你说的那样。他们在木叶的位置越来越与权利疏远,所以他们想叛乱。三代目大人主张言和,木叶的那些所谓的高层人员主张灭掉宇智波一族,他们在宇智波一族内安插了一个间谍,那就是鼬。鼬爱木叶村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你,他四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残忍,他从内心厌恶战争。而凑巧的是,宇智波一族安插在木叶暗部的间谍还是鼬,鼬成了双重间谍。矛盾深化,三代目大人的言和主张几乎成了泡影。鼬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叛乱,二是灭杀他自己的族人。......他选择了第二条路,承担了罪人的名字。" 水门露出惊愕之色,看着我,又望着鼬,咬白了下唇。 "毫不退让,这是双方的错。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说。" "大约八十年前的战国时代,你还记得么?" "记得,那时候影长一族死了不少人。"我的眼睛看向别处,心中一阵绞痛。 我亲眼看到的,大族的没落时期。 我亲眼看到,一个个疯了似的忍者,杀得眼红,几乎没有人性。 在战国时代,无论你是平民,大名,还是忍者,都有可能在下一秒钟失去生命。 那种恐怖,蔓延在所有经历过的战国时代的人的心中。 当然,是影长一族的衰败导致战国时代的来临,使我们一族的压迫,更是各个忍者一族的兴起导致,他们突破了我们设立的枷锁,挣脱了我们的管制。 战国时代的来临是必然的。 血雾并不是在我们完全兴盛的时期给予我们打击的。我们遭受第一次打击的时候,火之国木叶村建立,整个忍界趋于和平。 自那个时代之后,影长一族没落了,从鼎盛急速下滑。我们的绿眼睛中容纳了写轮眼,却再也得不到千手一族的木遁。 水门将我拥在怀中,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我深深吸一口气:"那个时代远比第三次忍界大战要惨烈得多。" 此时,站在树林空场中的鼬化作一群纷飞的乌鸦鸟,黑暗的美丽,隐匿于深渊之中。 水门说:"苦了这孩子了。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儿童,我到现在还记得四岁的小鼬扶在村门口的脸,完全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幸会了,木叶的四代目火影。" 水门用手护住我,转身,手放下:"好快。" 鼬笑了,有点冷,我打了个哆嗦,但笑容异常的凄美,好似凋零的玫瑰。 他说:"我很荣幸得到四代目大人的夸奖。我从儿时就十分景仰您了。" 水门摆摆手:"有什么客气的,不用敬语。" 鼬说:"......你不抓我么?我可是S级通缉犯。" 水门说:"你有你的苦衷,我为何要抓你。" 鼬顿了顿:"我快要死了。在那之前,我要和你说几句话。" 我惊了,竟然会有人这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死亡,这么平静地叙述着自己将要死了的事实。 水门点头。鼬摸了摸带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红色的,上面写着"朱"。他说:"斑还活着,宇智波斑还活着,他就在‘晓',希望你能相信我说的话。" 水门怔住了,快速看向我,我耸肩,永生的人的事我不会知道。 鼬问道:"你旁边的这位是......" "影长茗翊。"我回答。鼬的手指颤动了一下,面部依旧是一张看不出内容的白纸。 他的冷面下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不知隐藏了多少感情。 "影长么......那有些事情我就可以不给你叙述了。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给你说。......如果我的弟弟--也就是宇智波佐助--他袭击木叶,您务必要拦住他......我不想,让他也变成木叶的犯人。" 他到最后还想着他的弟弟。 他给鸣人留下了几句话,暗示鸣人佐助的状况。 他的思维已经缜密到一般人无法到达的程度。自青少年时的双重间谍工作,让他把一切都隐埋在心中,任何人都看不透他的行动,他的想法。 他在暗处帮助他的弟弟,忍着悲痛,对弟弟说着谎话,演着一部看似绝对真实的戏。 我颤抖,这样的心理压力,又有谁能够承担? 即时千万年过去了,他在忍界所有人的心目中,仍然是个谜。 良久,水门缓缓开口道:"我会尽力而为。恐怕他现在有多恨你,到时就有多恨木叶。我坚信,能使佐助停下脚步的,只有鸣人。我们所做的,只有使用武力逼迫,但武力毕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鼬说:"我知道。我也把说服佐助的希望寄托在鸣人身上。......还有,斑。九尾很可能是他放出来并操控的。那个人心机很重,连我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后请您一定提防他。" 水门调侃地笑笑:"斑?一把岁数的老头子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鼬说:"他会时空间忍术,你了解的。我想说,他运用写轮眼操控的时空间忍术,比四代目大人您要更加熟练。他可以做到使部分身体置于异空间。" 水门惊讶地张开嘴:"他将写轮眼运用到极致了。他到现在还活着......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写轮眼么?" 鼬说:"我不清楚。" 一段时间的安静。风声,卷着碎碎的枯叶,像黄蝴蝶,点缀着凄凉的秋日。 我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我拿不定主意是否该问。 我看看光圣,他舒适地靠在一棵粗树杆上,安详地闭着双眸,双手抱着自己,睡得惬意...... 睡着了?! 鼬也禁不住向光圣这边瞟了几眼,摇摇头,轻轻哼笑。 鼬问道:"他是你的封印兽?影长。" 我说:"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别在意。" 鼬说:"我没有在意。这样无忧无虑的,很好,很可爱。" 我干笑,从鼬的嘴里能说出"可爱"这个词,是诡异?还是好笑? 鼬说:"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走了。" 人在紧急的情况下,要么急躁,要么快速想出办法。 人在最后关头的时候,要么犹豫而后悔一辈子,要么一吐为快。 我赶忙非常非常失礼地拽住他的长袖子,以为拽住他了他就不会跑掉。我急切地问:"‘晓'组织里有叫佩恩的人吗?有叫小楠的人吗?" 鼬果断地甩开我,冷笑着说:"佩恩?即使你姓影长也不要去找他。我甚至不能分出佩恩和斑哪个更厉害。而且......在绝对的黑暗中,我能看到每一个人的轮廓及双眼,他的那双眼最醒目。是一双轮回眼。小楠是跟在他身边的女人,用纸作战。" 光圣倏地睁大淡白的瞳眸。他是因为佩恩而惊讶还是因为轮回眼而惊讶? 鼬的周身飞过群群暗黑的乌鸦,消失。几片黑羽慢慢飘落,静静地躺在地上。 鼬,高贵得像美丽的黑天鹅,昂首,从不低头。 水门凝视着鼬消失的地方,用十分崇敬的语气说道:"他是木叶最出色的忍者啊......" 我笑笑:"连你都自觉退后?" 水门说:"如果我是他,我绝对会痛苦地大哭一场,抱怨命运对我的不公。" 鼬何尝没有哭过?他哭在心里,苦水吞在肚子里,悲伤了,便远望着木叶的方向。 我说:"水门,是个男人都会撑起一片天,决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我相信你也会做得很好。" 水门双手交叉抱在头后,向后仰,望天道:"有你这句话,我每时每刻都会非常坚强。" "茗翊大人,不要去找佩恩。"光圣紧闭双眼。 我叹气:"我愧对于他。一想到他,便会觉得很遥远,仿佛永远也碰不到了。" 光圣侧侧身:"那就好,不要刻意去碰,他不是他了,他是他的一部分了,他不会念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我说:"可是你......" 光圣打断我:"我说我爱他,他说他爱我,我觉得到头来,我们之间存在最多的,只有性。" 我吸了口气:"光圣,你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光圣说:"茗翊大人不要插手我的私事好不好?" 我走过去,使全力打在他的脸上,光圣笑,嘴角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血,身后的粗树杆轰然倒地。 我在气头上,拽起光圣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手握紧拳头,向他的另一半脸使劲砸去。 拳头贴在他的脸上,整只手都在颤抖,我没忍心再打一拳,眼眶湿湿的。 水门拉开我和光圣,小心翼翼地将光圣放在地上,抹抹他嘴角的血痕。 水门说:"你们玩够了吗?" 湿湿的液体冲出眼眶,我的前胸剧烈地起伏着,我说:"佩恩会伤心的,我也会伤心的,怎么你就这么冷血!?" 光圣沙哑着嗓子:"我的事情我最清楚,请你不要插手!" 我一惊,他生气了? 我"哼"一声,重重地坐在地上,没安好气地对水门说:"去看佐助和鼬打仗,或是看宇智波斑,你选一样!" 水门颇无奈地笑笑:"在向我撒气?" "我问你呢!" "当然去看佐助和鼬的战斗,那场战斗应该很壮观,而且不看以后就没有了。斑有什么好看的?"水门操纵着一小团绿光,罩在光圣的脸上。 我把水门挤到一旁,握住光圣的手,将我的医疗忍术直接推入光圣体内。没多久,光圣的脸色明显好了起来。 我拍拍胸脯,特自豪地说:"水门啊,你是战斗系的忍者,医疗方面不如我。" 水门连连点头:"消气了?" "才没有!除非这个薄情的家伙给我道歉。" "我和佩恩的感情是因为茗翊大人对水门大人的思念引起的,来得快,去的当然也快。更何况......我......我有......我没有。" 我有,我没有? 去,这才不叫道歉。不原谅他不原谅他绝对不原谅他! 结果,口是心非。 我蛮横地说:"原谅你......以后不要叫我大人了。" 光圣扑哧一声笑了,笑得特诱人,特引人犯罪。
第二十一章 鼬佐之战
我们调转了一个方向,往宇智波一族秘密集会的地方进发。 那是一座山,圆圆的,一层一层的,像......蛋糕?可比蛋糕大了不知多少倍。"蛋糕"上面立着一个平台,隐匿,不,明显地坐落在树林子的中间。 水门突然停下来,指着山顶包围平台的树林说:"那是......" 光圣抓住我和水门的手,快速说:"茗翊大人,水门大人,抓紧我。" 下一秒,我周围的景物变化了,一个男人喘着气蹲在地上,去够一团黑乎乎的灰烬。 而且,我旁边是......一个头颅?一半黑一半白,睁着眼睛作惊讶状,它小声说:"果然是鼬赢了么?" 那个男人是鼬,灰烬是佐助。我们在那间平台上,躲过了外面的天照。 水门歪歪头,一脸失望:"来晚了么?都打完了。" 头颅慢慢转过来,盯着水门,水门盯着他。 头颅再次说话:"木叶的四代目火影?那个传闻是真的?" 我问:"哪个传闻?" 头颅说:"四代目火影复活了--这个传闻。我本以为那是木叶为了保护九尾虚张声势的把戏。" 水门问:"你是......" 头颅说:"事到如今,我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我叫绝,是‘晓'组织的成员之一。" 水门立刻攥紧拳头,两眼发出冰寒的光芒,充满敌意。 绝说:"先别着急出手。你们突然进来也是为了看鼬与佐助的战斗吧,我的目的和你们一样,何不安安静静地看完再出手?" 水门收回了拳头。我伸出拳头,打在绝的脑袋上,敲几下,咚咚响,绝的脑袋顶上钻出一个连环葫芦样的包,我说:"感觉不错吧。" 绝瞪我一眼,说:"哼,小孩子,别仗着四代目火影的势力来伤人,有本事单打独斗。" 天......我虽然知道他的声音和刚才的声音不同的原因,但总是别扭别扭的。 阴阳人?双半人?黑白人? 人长成这种样子真是......唉......晓的人呐,基本没一个正常的。 白绝说:"你们几个,也不隐蔽起来?" 隐蔽?像你一样融化到土里?我可不是猪笼草,没那本事。 水门结印,低声说:"迷彩印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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