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冷笑着，擦擦嘴角的血："哼哼哼哼，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四代目大人。本来以为你只是个黄毛娃娃。不过......你打不过九尾，而宇智波家族的眼睛能控制九尾，用你那聪明的脑子想想，到底是哪一方更厉害？"
水门合上双眸，按了按太阳穴，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你厉害，行吧。"
斑咬紧牙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黄金闪光，四代目火影，你记住，你总有一天会吃到苦头，总有一天会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水门慷慨地笑笑："我希望那天来到的时候，你还活在人世。"
"哼哼，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你再在口头上占便宜也没用。你被阻止了，被你最爱的人阻止了。哈哈哈哈哈--"斑狂妄地大笑着，消失。
水门的拳头亦握得嘎嘎响。
喂喂，不是我直接阻止的好不好？是光圣。斑应该说，你被阻止了，被你最爱的人的朋友阻止了才对。我只是帮腔的罢了。
然后，我去缓和气氛，在水门耳畔吹着热气道："你最爱光圣？这次轮到我吃醋了。"
水门转身，垂头，闭眼。
我抬头，闭眼，噘起嘴，傻乎乎地一嘬一嘬的。
结果，没有下文，水门的唇没有贴过来。我睁眼，看见远处有一队人以极快速度朝着里跑。
光圣握住我们两人的手，撤退。一路上，水门用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速度赶路，我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唉......明明是生气了么，闷着做什么，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气撒够了完，这样自己闷着会憋出病的。
但是我又很了解你，你下不去那个手，对同伴亲人都特别温柔，有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新世纪好朋友，新世纪好丈夫，新世纪好家属，三好。
好在有光圣陪着我，要不自个儿落后面的感觉可不好。
"光圣，带着我快点，追上他。连个影都没有了......"我气鼓鼓地说。
光圣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向过时空隧道一样，全身一空，轻飘飘地停在树枝的最细的枝头。
"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光圣！让我扶着树干！"我使劲搂着光圣的脖子，紧闭着双眼。
"茗翊啊，你不是个忍者么？从这种高度跳下去死不了也残不了。"光圣挠我痒痒，将我举高过他的头顶。
可恶的小光圣，让他不用敬称，竟敢这么放肆！
"睁眼吧，小茗翊。"
"小光圣。"
"小茗翊。"
"小光圣！"
"不闹了，乖。其实我比你大了很多。"
"哼！"
"睁眼。"
睁眼，我看见了不远处正向这里狂奔的水门，眼神......
啊！"啊啊啊！！！！"我掉下去了，小光胜把我扔下去了！
我在空气中游游游，保住一棵大树干，出溜出溜往下滑。天......死树皮，好疼。
时时刻刻都有粗糙的东西刺入手掌，我一忍，一滑，疼就疼了，管它呢。
到了树底，我一个大字仰倒在地。
手心的疼不似苦无扎入的感觉，而是隐隐作痛，温度攀升。
我不敢看手心的惨状，任由它去，不过一层皮肯定没有了。
光圣，你个死光圣，下来！一天到晚就知道虐待你主人！天地良心，王法！
我一瞅树枝子上面，光圣和水门俩人正打得火热，白瞳蓝眸之间擦出蓝闪闪电火花。
喂，没有一个人下来管管我？
我这么一想，正打着的两人飞冲下来，一个拽我左手，一个拽我右手。
水门说："笨笨，忍者用查克拉吸附树干下来，是走下来，不是蹭下来。你看，弄得这样儿，我都看不下去。"
光圣说："我以为你的力量全部恢复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差劲。"
"谁差劲了！树上行走我会！"我狡辩，实际上我真的会，就是没想起来。
长期处于被保护地位和完全没有力量的境地，脑子几乎没有了警觉。
在落下的一瞬间，我认为光圣会捞住我，水门会给我做个肉垫，然而我错了。光圣是成心扔我下去，水门太远了，来不及过来。于是，我就用了最最最最蠢的一个方法。
光圣说："水门大人，把茗翊的那只手拿来，我给他疗伤。"
水门踌躇了一阵子，乖乖地交出我的手，我享受地躺在光圣的大毛尾巴上，享受着那股温暖的查克拉。水门酸酸地看着我们。
水门说："抱歉，我错了，我不该怄气。"我说："你打我一顿好吧。正常人没人愿意跟我这样的做任务，又累赘又任性还时不时地阻碍别人。水门，我现在已经没有在沙场战斗的警觉性了，也没有那个反应能力，只能做点B级任务赚个小钱。你不一样，你是做S级任务的料，赚大钱，养家。"
水门动了动唇，攥了攥手，低头，什么也没说。
光圣添油加醋道："我跟着茗翊吧，他也愿意跟我，是不是？"
我没回答，抽手，不理他。
水门微笑："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我大吼。水门倒吸一口气，走过来查看我的手心，又用我的手心贴着他的脸，蹭蹭。
"你干吗？"我摆了一张丑脸看着他幼稚的行为。
水门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难以承受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我看鼬和佐助战斗时，每时每刻都在隐忍着冲出去挡在他们之间的冲动。我想给他们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我想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给他们听。或许我一开始忍不住，一意孤行，但我会努力，努力做到......"
我狠下心，打断他，举了一个让他哑口无言的例子："我告诉你，明天木叶就要灭亡了，你不会去挽救？"
水门怔了怔，说："这不可能。"
"我再告诉你，鸣人遇难了，你会不会去救？"
水门哽咽。
"我告诉你一个最真实的消息，自来也大人快要去世了，他正在写遗言，你打算怎么办？其实我们可以不跟踪鸣人，去跟踪自来也大人，他去找‘晓'组织的老大了，他......"
"你不要再说了！！！！"水门第一次对我喊破了嗓子，第一次不温柔，第一次落泪，眼泪囤积在他的眼眶中，放大了他那双美丽而空洞的蓝瞳。
"你骗我的，不可能，好色大叔他那么强，他是个仙人，他怎么会......"
"回去，一切都明了了。而我先一步他们知道，从我见到自来也大人的那一刹那起！他牺牲之前，看到了‘晓'组织中三个永生的人中的两个，是佩恩和小楠！他死于佩恩之手！你听到了，从鼬那里，他把佩恩形容得无敌！你哥，你亲哥。"
水门飞身离去，落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光圣说："你激他？"
"哎......水门虽然二十多岁的人了，但在我的庞大年龄下，还是个孩子......"
"你把手弄成这样也是装出来的？"
"不，我才不会装那个，疼死了。"
"你为什么要激他，逼得你老公不理你......对你有什么好处？行动更自由？"
"我要是为了行动更自由的话......会杀了你。"
"那为什么？"
"他承受不了......见死不救的那种痛苦，我都，我都有些承受不了。因为我跟自来也大人没什么感情，所以现在无所谓。可是......可是带土牺牲的时候，我无法承受，我疯狂地杀人，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水门再跟着我们知道一些命运，他会疯掉的，他那么爱着木叶村，那么爱村中的每一个人......"我抱着头，心中一阵阵刺痛，像潮水一般袭来。
"我们可以不告诉他。"
"我也想过......但是，他知道我能读人的命运，他会怨我的恨我的......"我的眼睛有点湿润。
"哼哼，其实茗翊也没有变化，怎么这么忧虑，你顾及的太多了。带土死的那次，他怪你了么？没有。你这叫患得患失。我一个外人都看得比你清楚，水门不是不会体谅人，他的眼睛非常非常明亮，足以看得清每个人的苦衷。"
是，我不能再离开他了。
疑心太重了么......
他是木叶的四代目火影，我是普普通通的男人。
我给他带来太多的困扰。
他跟着我，就像跟着个怨妇，就像用手在抚摸一个火球。 "回去吧，鸣人他们就要追上来了。水门大人他回去是为了确认那个噩耗是不是真的，换你你也不会相信。强大的三忍，会使用仙术的仙人，经常调笑偷窥，时时能带来欢乐的朋友，三代目火影的学生，四代目火影的老师，那么容易就死了？对手强到神的地步了。"
"大蛇丸都死在佐助手下了，还有什么能不相信的。"
"茗翊，你这么说让我觉得你很冷血。出任务前还在嘻嘻哈哈的人，任务回来就不在人世了，会是个什么感觉，况且......是他的亲哥哥杀了他的老师，换谁也要先冷静冷静对不？你狂暴的像个火球，还不把水门气走。"
我抿着嘴唇，低下头。 光圣拉住我的手，一瞬间，仿佛血液倒流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 我抬头，看到熟悉的木叶忍者村。 两扇大大的铁门内，站着一个金发蓝眸的男人，展开双臂，脸上挂满了泪痕。
坚韧的表情，痛苦的蓝瞳。
黑暗中，他是我的希望。柔和的金色发丝，承载着我的多少情？宝石蓝的眸子，清澈而宽广，容纳了我的他的悲痛、我的任性。
有时候，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过包容，我仿佛从那里看到了我的全部缺点。
他笑着。温柔如丝绸。海纳我的不足，给我的，是竭尽心力的爱。 而我，总是误解他。 我冲过去，一头撞在他的怀里，立刻眼冒金星，好几只小鸟在眼前飞啊飞啊飞，绕着圈飞。
疼，眼睛湿湿的，鼻子酸酸的，哭疼，头疼，心更疼。
我抓起他的衣领就擦鼻涕擦眼泪，含含糊糊地说："对不起哦，我......"
"我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流泪，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我软弱的一面，尤其是在我最爱的人面前，我要让你知道，茗翊，让你知道，你的一切苦水都可以放心地吐我身上，我照单全收。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一个绝对可靠的男人。"
第二十三章 物品缺乏
鸣人的任务失败，三忍之一自来也战死，这都是事实，无法抹去，无法重新来过。
光圣对我说，佩恩就要来攻打木叶夺取九尾。他让我下手稳、准、狠，不要留情面。我不解。他说，佩恩不姓波风了，他姓风魔。我还是不解。他说，事情都过去了，佩恩不再是佩恩。
话说自来也留下来一串暗号，暗号的字面意思是基于《亲热战术》解释出来的，意思是，没有一个是真的。我更不解，佩恩能有多少个？
那只老蛤蟆仙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装作不知道，我们也没有深问。
鸣人的心情终于调整好了，他跟随老蛤蟆仙去什么木妙山还是妙木山修炼。
这时候，水门显出为人父亲的慈爱之处。
"爸，我走了......"鸣人黏在水门身上，用光滑到发亮的脸去蹭水门，水门乐得合不拢嘴。水门亲昵地拍拍鸣人的脸说："好好修炼，一定要变强。"
变强干什么去？杀佩恩复仇？
当初小小鸣人劝佐助不要去找大蛇丸，放弃复仇，如今自己也去了，只不过鸣人的老师是大好人，佐助的老师是大坏人；鸣人是正当的，佐助是叛逃的。
叛逃的又怎么样？难不成回来之后关监狱？鸣人肯定不同意，纲手肯定随着不同意。
在五代目这个火影最大的年代，长老大名踢一边。
一个字，好！ 鸣人出发前，水门在木叶大门内啰里啰唆地嘱咐道："不要天天吃拉面，要多吃蔬菜水果粗粮谷物，营养均衡。要听仙人的话，努力修炼，不要偷懒。穿衣服要随季节变化天气变化而变化，不要一年四季总是穿一身，勤洗澡勤洗衣服。还有，睡觉要规规矩矩，鞋要放好，手不要挤压心脏，会做噩梦的。要早些起床，醒来之后自己收拾好东西，不要给蛤蟆们带来麻烦，自己的东西要收拾整齐，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地乱放。嗯......记住......"
鸣人扑过来，使劲捂住水门的嘴，大声说："行了老爸，我都自己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了。"
水门拉开鸣人的手，可怜兮兮地说："我才回来，不给我当爸爸的机会么？"
鸣人垂头，乖乖听话。
水门的生活演讲包含了各个方面，我敢保证，鸣人记不住。
终于，太阳从初升到当头，水门终于结束他长达三个小时的演讲，连老蛤蟆仙都听得无奈了。
水门笑眯眯地说："Bye~~~~，乖儿子。"
鸣人被反召唤走了。 我说："你不嫌烦？当领导的当老爸的都没你这样的。"
水门说："乖，这不是十五年没疼爱我儿子么？"
光圣说："水门大人，您能随我们离开木叶一段时间么？"
水门说："怎么？有战争？"
光圣笑笑。天，水门的无敌第六感。
光圣说："同意，不同意？"
水门说："同意。"他小心翼翼地搂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光圣说："回家后，我跟你们两个说说具体内容。" 一回家，我原形毕露，甩了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丢掉两只自认为不臭的袜子，水门一一收好，还挂着笑容，我光脚跑过去，亲他一口作为奖赏。
光圣当时傻那儿，他自己对外宣称了N年的主仆关系竟然没有发挥到淋漓尽致，虽然我在光圣面前没有太随便过。
当小国王的感觉真好啊！
我一边挠光圣的痒痒，一边做鬼脸逗光圣，光圣一边忍笑，一边正经地说："茗翊，你重生后好歹是十五岁，不小了。要是再小点，你是不是还要天天叼奶嘴？"
水门说："光圣，不要这么严厉。"
光圣说："水门大人，不要这么宠他，这叫溺爱。"
我冲光圣做最后一个鬼脸，跑去找小水门玩编辫子。
虽然水门的头发不是很长，但是能编出好多短短的小辫，一甩，哗啦啦的，特有意思。 光圣跷着二郎腿，悠闲地说："首先，水门大人知不知道影长一族通灵武器的事？"
水门点头，脸上写着无奈。
"其次，水门大人知不知道影长一族通灵的武器都放在一个地方储存。"
水门说："一般通灵之术都要在某地存着动物或物品，或者，可通过卷轴作为媒介，用封印式也行。"
"这就好办了。我们有一个卷轴显示着武器数量，可是最近......"
"武器都没有了？"
"对。"
我插话道："光圣不是之前都说过了么？"
光圣说："总不能让那些武器白白丢失吧。"
我说："你是想找到小偷？"
光圣说："对。我想，有三种可能情况......"
水门说："自然因素和人为因素。人为因素又分为两种......"
我的手抖了抖，有些激动："外人和......自己人！"
我从来没想过武器丢失和自己人有关系，我从来都认为影长一族现存于世上的只有我一人......
对啊，我们一族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被全灭了呢？肯定有活在这世上的！
想要破那个储存地的结界十分困难，但我们每一位族人都知道方法，而且每一位族人都能自由进出。
我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下来，两只眼睛闪着亮光："赶快动身去吧！还有我们的同伴，我们的族人！一定还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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