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十分美妙。
起初，他们的额头沾上灰色的赃物，后来，转为红色的印记，皮肤擦破，头上布满小小的血点，渗出密密的血珠，迅速擦在地上，污垢感染了伤口，每个人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邪恶，残忍。
除了影长一族，还有谁能看着别人的痛苦微笑，还有谁能以折磨别人为乐趣。
我只是为了惩罚他们而已。
水门，你不怪我吧......一只水嫩嫩小胳膊挡在我的身前，稚嫩地说道："够了，小茗。"
几个人纷纷抬头，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些失望道："求求他，放了我们，求求他求求他求求他。小孩子，行行好心。"
我没有表示什么，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出酒店。 夜风，好冷。
我变回少年的样子，蜷缩在路边的秋千上。
影长一族在人们的心目中永远是罪恶的。
是啊，瞧我刚才的表现......但他们欺人太甚。
是他们罪有应得。
不过......我刚才确实是，确实是有扭曲地快乐感。
我揉揉心脏，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的草坪。
白色的小蝴蝶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它挥舞着素白的翅膀。没有美丽的花纹，没有动人的颜色，但它们活得依然开心。飞舞于小花小草之间，虽然没有鲜艳的花朵作为它们的陪衬，但路过的人们依旧喜欢看它们几眼。
美好的生灵。
最美的蝴蝶静谧地散着幽蓝色的光，被人们捕去，放在透明薄膜里，失去了生命。
白色小蝶过得自在，过得快活，尽享生命的美好。 我盼望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忍者，不出生于令人唾弃或众人敬仰的豪门大族，不拥有使人渴慕的血迹限界，没有卓著的战绩，会简单地使用忍术、体术、幻术，长得不美不丑，不与人争风吃醋，过自己的生活，与自然融为一体。
人到最后，发现功名利禄都在其次。我想要的是，大概也是很多人想要的，是恬淡的人生。
平平静静过一辈子，不露锋芒也不受欺压，顺畅地说出心里想说的话，不看人脸色，不随声附和。
像光明女神蝶一样的人生，红颜薄命，岂不是太不值。
我想做一只小小的白蝶，却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梦。
影长一族，荣耀一时，没落一世，为世人所遗弃。
看见蓝发，看见绿眸，人们便纷纷掩门闭户，面露厌恶之色，怕着我们，躲着我们。
影长一族，如断了翅的美蝶，被人遗落在小小的角落。 两个人影朝我走来，其中一人给我披了件衣裳，搂住我，柔声道："茗翊，不要往心里去，我们等鸣人长大，就移居到远远的天涯海角，到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地方，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好不好？"
我默默地点点头，温热的液体在我的眼中滚荡。
第三十章 死神法术
第二天，我们泡在木叶大门口，变身，寻人。
凡看到偷偷摸摸的，带着帽子的，一律拉到附近森林处质问，连志乃也没有遗漏。
终于......
蓝色的发丝隐匿于白色的绒帽之间，绿眸，空洞无神。
我立即上去擒拿住他，水门摘掉他的帽子，光圣对他进行五花大绑，扛到小树林深处。
"喂，次郎！就算我们掰了你也不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我狠命踹了他的一脚。
影长一族的人生命力旺盛，即便是撞到了一块大岩石壁上，也只会流点擦破皮的血，内脏受不了损伤。
次郎的嘴角挂了一道淡淡的红色血液。
"茗翊大少爷......果然，果然你离开影长一族太久了，都不知道现在族里不成文的规定了。"次郎吐着血，喘着粗气道，"任务失败，等于，死。你怕死，我也怕死，不是吗？是个人就怕死，不怕死的就不是人，这就是我的理论，你爱信不信。"
我咬咬下唇，心里难受得像蚂蚁乱爬。
娘，我的母亲，在万域之狱的时候，她的任务失败了。
为了我，为了我能活命。
不知道万域之狱的族长是谁，会不会对她开恩。母亲一生中为影长一族尽心尽力，任务从不怠慢......
光圣摸摸我的背道："好了，乖，茗翊大人不要再想那些过去的事了。人不能停留在过去。我们要眼望着未来，好不好？水门，带他去那边，我来处理次郎。"
处理？
他是要杀了次郎。
不让我看见。 我跟着水门在林间溜达。
阳光透过树影，斑斑驳驳，林子里的小动物们休养生息，白兔，松鼠，抱着果实，映着树影，畅快地奔跑。
水门背靠在一棵树上："茗翊，忍者的含义你最清楚不过了。"
我点点头，奇怪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水门说："你知道光圣让我带你离开那里的用意吧。"
"让我不看到血腥的场面......眼不见为净，只能这样了。"
"你介意我杀死你的族人么？"
我怔了怔，笑道："介意，怎么不介意。你那时候开得一条血路着实是触目惊心，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怕，只不过我当时的样子......嗯，我变成原来的样子时，会更像一个忍者。"
"介意，介意就好。你的原貌，美，美得无法挑剔，但我感觉和这样的你旁若两人。"
"你不是喜欢我变成那样子么？"
"我希望你在战场上能变成那个样子，在我身边的时候，还是黑发的最好，温柔，亲近。"说完，水门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我脸一红，头埋在他的怀中，偷偷笑。
水门一手怀住我的脖颈，一手挑起我的下巴，与我对视。
那对蓝眸，似汪洋大海，无限向往。
我有时都不敢相信，他是我的，他爱我。这样的人，阳光普照大地，看似和谁都不疏远，但真正能走在他身边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很多木叶村忍者、外村忍者，都只能看着他的画像膜拜，或是抬头仰望他在高台上的英姿。
可望而不可即。
如果我是单恋的话，恐怕一辈子只能与他做普通的朋友了，来去打一声招呼，随便说几句话，我应该会很满足了。
"茗翊，你在想什么？眼神这么忧郁。"
我和他，互相呼吸着对方的气息，近得似乎连空气能容纳不了。
"你这么优秀，你是怎么爱上我的？"我冒傻气地问道。
"我啊，跟你合得来，看你顺眼，再一起很久，就喜欢上了，爱上了。"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说什么呢，这世界上人人平等，没有谁配不上哪一个人，只有这两个人的性情是否能容忍对方的小毛病。"
"我的毛病？你说，我的毛病是什么？"
"你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么？在我眼里，你没有毛病。"
"你有毛病，你太温柔了，我招架不住。"
"好好，我改，以后对你苛刻点，冷酷点。"
"别，这样就好。"
水门微微侧头，唇贴在我的唇上，香香软软，我试探着撬开他的唇瓣，探入他的口。 "茗翊，我......哦，打扰了。"
我和水门连忙分开，看见不远处的光圣，洁白的身躯，雪白的翅羽，白皙的皮肤，纯白的发丝与捉摸不透的空幻双眸。
他的右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不由得睁大双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右手指甲全部浸染成血液的暗红，沾着血浆，还不断滴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顺着草叶，染红了一片地。
光圣看看他的右手，邪媚一笑，下一刻，头颅粉碎，化作粉末状的骨粉，掺着血丝，糊在草坪上，粘稠地堆起一座小丘。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呕吐物涌在了喉咙里，我几乎难以呼吸。
水门挡在我面前，略有气愤地对光圣道："你怎么能让茗翊看这种东西？"
光圣顺次舔舔指甲："我交代完成任务而已，这是影长一族的习惯，杀人后或见头颅或见心脏才能算任务成功。况且这家伙的嘴太贫了，我想让他闭嘴。"
影长一族的习惯，他说得没错，很久很久以前我是经常这么做的，甚至到上瘾的地步，成了我扭曲的兴趣。
不能怪光圣。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不想看那恶心的渣滓，双眼却不自觉地往那里瞟。
我说："光圣，嗯，洗洗手，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静静的，我默默地低着头，不顾旁人的流言蜚语。 光圣突然开口道："水门，木叶将要遭到‘晓'组织的袭击，目标是九尾人柱力鸣人，进攻者是‘晓'中用立于不败之地的佩恩，那个面目全非的佩恩，杀死你师傅的佩恩，你的哥哥。"
水门低声吼道："别说了！"
光圣没有理他，继续说："不管你想怎样，提前杀了你哥也好，保护木叶也好，都统统要顺应命运的发展。茗翊对你说过了，你跟我们再一起，你已经大体是我们的同类，就要忍住平时的随心所欲，像观看一场扣人心弦的电影一样，远远地观望局势。"
水门想说些什么，被光圣赌了回去："茗翊没有胆量再与你撕破脸，说让你伤心的话，但我与茗翊不同，我说什么都无所谓。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好好想想。"
光圣甩下一句，扑扑翅膀，往家的方向飞去。
路人更是手搭凉棚，好奇地打量光圣的十支美丽的白幻羽翅，议论纷纷。
忍者是人，即使忍者跳得再高也飞不起来，因为他们不具备飞行的能力。人类对自己不能涉足的领域总是持一种好奇，且批判的态度。
"你看，那是个什么鸟啊。"
"十根翅膀哇！"
"第一次看见呢！"
"好漂亮！"
"嘁，不就是多长了十块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是四代目大人的动物情敌么？"
"四代目大人要小心了，他在勾引你老婆！"某人装出小声，实际上很大声地说。
成心要我们听见，水门自动无视，挎上我的胳膊，轻轻一拉，我便贴到了他的身上。
"喂，这样好么？"我小声问道。
"都亲过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真正的恋人关系，不是传言。"
"你，真是比一头野牛还要倔强。我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光明正大。"
"你不在乎，我在乎。"
水门，真的没关系，要是允许的话，我们直接领一张结婚证就行了，不必让他们知道。
水门在我的耳畔耳语道："我教你一个死神的法术。"
我的兴趣立刻来了，差点跳起来喊一声"耶！" 水门领着我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没有其他人，只有景物。
"写轮眼确实能做许多事，但是太费体力了。"水门从身后搂住我的腰，下巴放在我的肩上。
"嗯......哦。"
有些不自在......都老夫老妻的了，心跳不能加速不能加速。我的脸好热......怎么这样？
"有一个让木叶的人忘掉这件事的好办法。"水门说。
"哎？你不是不想隐瞒我们之间的......那个事。"
"我不想，可是光圣说得对，要按照命运来发展，我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要以旁人的视角看待事物的发展，不能太过于主观。"
"光圣......你知道吧，光圣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他没有恶意。"
"我没有怪他，怪的是我自己没有早早地认识到我已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无所谓，如果木叶将要毁灭，我不会顾及到命运如何，会舍身投入到战争中去的。"
"我希望......木叶的全村人民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心态来应对战斗，而不是，不是乐于传言。心思没有花在修炼防敌上，如何去打斗，如何保卫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人？"
"好，我听你的，教我那个法术吧。" 水门放开我，在我的脸上轻啄一小口，笑了笑。
"拿我作试验，法术需要念咒，控制人的精神能量。"水门说。
我皱皱眉道："危险么？别告我你对自己念咒之后会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
"放心，怎么会呢？"
"你的命运我可预测不了，真变成疯子了我还不会解开你的术，还是拿我作试验吧。"
"不，我舍不得。放心，这个死神法术术属于最简单的那一类，只要给予指示和时间规定，就能完成。"
水门伸出食指，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紧张得要命，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太阳穴可是人身体上最重要最怕受伤的部位。
他轻声道："命令波风水门，亲吻影长茗翊，30秒。"
喂......
水门的蓝眸有些涣散，但很快恢复原样，充满自信地笑着冲我走来，扳过我的头，发疯似的亲吻，雨点般的吻落在我的脸上，身上。
从额头到双眉，到眼睑，到鼻梁，唇，口中，下巴，耳垂，锁骨，指尖，飓风般扫过，一一点到为止，却在我身上种下一个个火种。
我喘着粗气，拼命推开他。
他站直，抹抹嘴，露出坏事得逞了的笑容，眼神稍稍涣散，又恢复。
呃，时间到了么？
真成个疯子了，亲亲亲。
水门绅士一笑，道："感觉如何？"
我红着脸，背对着他说道："用这个简单的法术，你还不如让全世界的人都听你的命令。"
"怎么会，这样会破坏世界的协调的。这个法术是死神用来控制人类的，简单，到位，但很恐惧......我第一次跟死神王学习的时候，真担心自己哪一天被他控制了都不知道。"
"那我们的咒语是？"
"点着被控制人的太阳穴，念他的名字--这对你来说很简单--说‘忘掉关于影长茗翊、光圣、波风水门三人的传言，永生永世'。"
听到永生永世这个词，我不禁发抖。
可怕，太可怕了......
是不是我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指着他或她的太阳穴说"XXXX，爱上影长茗翊，永生永世"？
身不由己，过着看似平常却受人控制的生活，真不好受......
水门笑道："正因为这个术太过危险，所以死神王让我不要随便教会别人这个咒语和这个施咒方式。不可以随心所欲。"
我摆摆手："我知道......这个术只能对人类使用？"
"对，活生生的人类。但对自己使用的时候，不受限制。"
"哦，所以你不在我身上作试验么？"
"我是真的心疼你。虽然感觉不到，但被人控制的滋味不好受。"
我主动踮脚，吻在他的唇上。
第三十一章 重见佩恩
我跑去找别扭的光圣，他正靠在雪白的墙上细细品茶，几乎要与墙面融为一体。
好香，是茉莉花，淡淡的，幽幽的香味。我时常在街上闻到女人刺鼻的香水味道，我特想告诫她们，你们不如在胸前别一朵茉莉，淡雅清香，不比领子上的香水好得多？
我轻步走过去，光圣看看我，说："咒语学会了？"
"嗯，学会了......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
"你生气了？"我试探着问道。
"没有。工作去吧，那个咒语我会。"
"哦。"
明明是生气了，语气那么冷......还不承认。
我向光圣做了一个鬼脸，伸长了舌头，他没有笑，径自从我身旁走去。
呃，被冷落了的感觉。
"喂，光圣，你真没生气？"
光圣没有回答我。
"你说话！"
他打开房门："出来，茗翊，要不我把你反锁在屋子里。"
9/16 首页 上一页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