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呢?水门被残暴地对待,打得惨不忍睹...... 贯穿后背的那条恐怖的鞭痕,如果打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惨痛地嚎叫,那将是我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但水门要比我坚强的多......他不怕的,不怕的,不怕的......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三个人围着我展开一系列的攻击,我闭上双眼,凭着查克拉的感觉,狠命地刺去。 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喷上我的脸颊。血腥味顿时布满整个石洞,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知道,我成功了。 冲破了心底的戒备,成为了一名忍者。隔绝四方,冷清孤傲,在夜幕中划开惨白的刀光,穿梭于暗争的战场,双眼紧盯着任务,为任务的成功而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 忍者,不光是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更是置阻碍任务的人的生死于度外。 我作呕地舔舔利刃上的血迹,顺手将凶器扔在一旁。 跨过三具横尸。 我眼中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涌出眼眶,模糊了我的视野。心中明明一点也不难受,为何要哭? 泪珠滴在冷冽的石地上,碎成满天的星辰,汇聚成涓涓小溪。 我再无法向前挪动一步。 我窝在墙角,任滂沱的泪水流淌,衣襟湿透。 幼时,我曾有个渺小的愿望。 我希望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有衣穿,能饱腹,便是幸福,不露锋芒,安安静静地走过一生。 这或许是每一个人心中都埋藏着的愿望。 人爬的越高,越累,累了就想休息。 我多一份力量,虽然可以保护自己,但同时也多招来一份杀身之祸。 我想和水门找一处清静的村庄隐居,相依为命,做两个表面看起来年轻的老头子,平静地过完余下的日子,一同死去。 我随意地抹抹脸上的泪,看见眼前有一双手,手的主人说:"把手搭在我的手上,我扶你起来。别哭了,好不好?我看着难受。" "水门。"我轻轻唤出他的名字。 即便这个还是幻象术也无所谓,让我享受一会儿。 沉浸在温柔的金色海洋中,真是无可比拟的幸福。 水门轻轻靠在我的肩边,用衣袖给我擦着眼泪,爱怜道:"都哭成金鱼眼了,哎,都怪我太冲动,没听光圣的话,头脑一热就攻进来了,伤了不少你的族人,抱歉。" 我呼吸几下就一抽,控制不住,最后弄得跟个哮喘似的。 水门拍拍我的背:"快走吧,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待会儿他们都追上来可就跑不掉了。" 我是想跑,可是...... 万一这个水门是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幻象怎么办?那我就真的如父亲所说的那样,永远陪着一个仿真品? 我抽噎着说:"水,哈,水门,你是,哈,真的么?" 水门笑了:"你是说那个幻象术么?那个术确实很厉害,能困住敌人,但是攻击力太弱,且不说虚体的,就说实体的出拳也软绵绵的。你碰到过?" "那可不是。我刚进来就碰上了。是你的虚体幻象。所以我现在不敢贸然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原谅我。" "我能理解。"水门吻了吻我的脸颊,"说吧,有什么方法能使你相信我是真的?" "呃,我也不知道。那些幻象的拳头确实是软绵绵的,要不你打我一下?要狠。" 其实我这招蛮损的。 实体幻象是可以打人的,不过是力道太小。 我就是要看看这个水门是不是趁打我的时候攻击我。 天,我都快成疑心病狂了。 水门象征性地轻捶我的肩膀:"瞧你瘦的,我怎么舍得打你?" 我呼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啊...... 不对,若他是实体幻象,不就逃脱一次被我发现的机会么? 看来,我这疑心病,回去要变成忧郁症或者孤独症了。 水门捋了捋我的蓝发,双手捧住我的脸,转向他:"真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原貌。美,太美了。" 唔,这个水门不会是在奉承我吧......我怎么能怀疑他? 我说:"你不是在某次的心与心的对话中看到过我的原貌么?......这里能不能用心与心的对话?" "那不是真正的你,是我想象出来的。这里不能用心与心的对话。"水门苦笑道,"这让你更加怀疑我了吧......实体虚像和人之间是不能进行心与心的对话的。" 我凝视着他的水蓝色的双眸。 这很有可能是父亲特意制造出来的,让我疑心重重,处处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我真希望他是真的。 我累了,想依在真正的水门的身上休息。 我说:"刚才我的影分身找到你的时候,你的相貌不是这样的。" 水门叹叹气,又笑道:"我跟你碰面了,他们能不把我抓回去么?为了防止你再次轻易找到我,他们给我换了一张脸,很合情理吧。请相信我。" 水门堵住我的唇,陶醉地闭上双眸,舌尖轻轻触碰我的。 一阵电流击过我全身,我战栗了一下,伸手搂住他的腰,亦闭上双目,忘情地与他纠缠,享受着这真实的感触。 水门突然从我嘴中退出,将我挡在身后。 我意犹未尽,双颊发烫地躺在他坚实的后背上,迷迷糊糊地说:"讨厌的水门,怎么就中断了?不够意思啊!" 水门没有答话。 我猛地惊醒过来,睁大双眼,手扶着水门的肩膀,茫然地看着四周的大队阴笑着的族人。 我的脑子早已木了,想一团浆糊,来不及惊恐。 一眼望不到边的人...... 这下,连拽着这个水门穿空间的机会都没有了。 打,硬着头皮打。 看看水门身后的鞭痕,一种自内心发出的强烈愤怒一发不可收拾。 刚才就是因为想到了他们虐待水门才杀人的。 重生后,我第一次找回了当忍者的感觉。 呵,千倍于我的兵力我也不怕!置我于死地而后生。 水门与我背靠背,轻声说:"抱歉,我这回要当你面伤害你的族人了。" "这有什么,我刚才还杀了两个。" "你啊......说得这么轻松,真让我看到了影长一族的味道了。" "你啊......还是不很了解我,我凶狠的样子你从没看到过。" "是呀,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温柔的样子。" "这就给你狠一个。" "我可能无法照应你了,不过......你拿上这个。" 水门递过来一支苦无。 是水门特制的印有时空间忍术术式的苦无。 我笑了笑:"冲!我们冲到大门那里就有生的希望了!" "好。" 这是我第一次与水门并肩作战。 每一次我与他共做一个任务时,都是他在卖命,我在一旁拿个扇子扇个小风,坐在某处花痴地看着水门的英姿。 这亦是检验他的好机会。 水门,你一定是真的! 一道闪光穿过厚厚的人群,几乎不受任何阻碍。 我用绿眼睛中的强化版写轮眼努力地看他的动作。 拿苦无,对准要害部位,轻划一刀。他没有侧头,全凭作战经验,他似乎有千万只手,在一瞬间,出招,收手,近乎于无影无形,在敌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攻击,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一命呜呼。 黄金闪光,敌人若能死在他的手下,死能瞑目了。除了九尾,恐怕没有人能与他打成平手或迎过他。 杀出一条血路! 我跟在他的身后,分外轻松。 闪光迂回,他牵住我的手,其惊人的速度远远将族人落在后面。 他的身上没有染上一滴血,没有沾上一丝灰尘,他是战场上的佼佼者,战场上的必胜将军。 人人闻其名而丧胆。 速度是战斗的灵魂。 这是没有人能够否认的真理。 说什么无法照应我,那是他在谦虚。他现在紧紧握着我的手,迅速逃脱撤离。 完美的动作,奔跑,战斗,在男人心目中,他是他们的目标,在女人心目中,他是她们的最佳恋人。 可惜,这样一个近似十全十美的男人被我霸占了。 我偷偷笑笑。 他停下脚步,我向前冲到他的怀中。 水门紧盯着空气中的某个位置,先是戒备地做出无懈可击的防御,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笑得倾国倾城。 我能感觉到是光圣的查克拉,他来接我们了。 空气中敞开一条黑色的空间通道,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我和水门拽住他的手,一跃,爬入通道中。 结束了。 回家了。 我躺在他的膝头,静静地,无限甜蜜地睡了个无梦的好觉。 第二十八章 木叶传言
我和水门闲事地靠在沙发背上,光圣转着圈地踱步。 "抱歉。"光圣说,"我一定把那个冒牌的抓回来严惩。" 水门摆摆手道:"抓他又要大费周折。何必?" 光圣停住了脚步,满面愧疚:"如果......如果他回来报仇,怎么办?" 水门笑道:"你们没有虐待他吧。" 我挠挠头:"就是说话狠了点......也没什么,我还抱过他呢。" 水门酸酸地看着我。 我挠他的痒痒,他眯了眯眼,轻笑出来。 听觉享受啊......真,销,魂。 我说:"拜托,你不要挂个大醋瓶好吧。我不是见人就抱的。是因为那是......那是外形像你的假水门,我又不知道。笨蛋!" 水门笑笑:"刚刚还是个高雅端庄的大家闺秀,怎么现在成了个暴躁不拘小节的野丫头了。" 我敲敲他的黄毛脑袋说:"喂!搞清楚我的性别!" 真如水门所说,我一抑制住影长一族的查克拉,情绪就控制不住。 水门撩起一缕我的黑发,笑道:"冰蓝色的发不好看么?" 我说:"总觉得恢复原状就变得深藏不露的......挺难受,不如我行我素,随意发泄情绪,这样过着舒服。" 水门说:"那样好看。" 我动作十分大力道十分小地敲了水门的头:"你这个大色狼,真和你老师如出一辙,我这样不好看?" 水门无辜地说:"都好看,都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且,我什么时候色了,我没有对除你以外的第二个人钟情过。" 我刚想说,那奇奈呢?就收回了话。 心里挺难受的,水门和她是我安排的,水门也不大高兴,更对不住奇奈。 想想我这个人特别扭,杞人忧天做什么,奇奈应该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要不是我,她连接近水门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当他老婆......更别说......产下一子。 呃,我捶捶脑袋,忘掉忘掉。我不知道女人要怎样的爱情才会满足,或许她很痛苦吧,和不爱自己的人呆在一起。 但是......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很幸福,水门很照顾她,奇奈经常充满爱意地抚摸自己的肚子...... 不想了不想了,纠结这个也没用,都过去了,反正水门现在是我的。 我亲昵地叫了一声:"老婆~你最好。" 水门吻上我的唇,含在他嘴里,温温热热的。我的脸红了红。 我眼角瞥见没有换姿势,依然直挺挺地站在某处的光圣,才想起了我们最初的话题。 全被我带歪了......光圣估计很尴尬。 嘁,我原来在佩恩家也尴尬呢,成心躲着他们,他们也躲着我,到最后,躲来躲去地还是碰到一块儿了,看他俩啃啃抱抱,心里想着水门正和奇奈亲亲我我......怒! 我拉长了脸,顺便两手一拉水门那张富有弹性的脸,拉到变形:"老婆,你最坏。" 水门没有表情:"怎么,突然就......" 我一松手,发生弹性形变的水门的脸恢复了原样。 我说:"去找纲手报告任务成功吧。" 三个人手拉着手走在街上,起初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街上的木叶人民互相以目示意,偷偷看着我们三个,小声议论。 我问光圣,一脸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又是谁的八卦消息?" 光圣的本质是动物,耳朵好。 光圣别过头,不看我。 水门说:"你看他们的反应,想想还能是谁的?" 哦,看我们,那是我们的小道八卦消息? 光圣说:"看吧,把那个冒牌的放了,指不定他变成谁的消息散布谣言,虽然这个谣言很准确。" 天,谣言啊......没好的,而且是一传十十传百。 谣言?莫非是...... 我问:"谣言是什么?" 光圣说:"您的脑子又变钝了?我还以为您能一直保持机敏的状态。" 我是想确定心里的想法,追问道:"你快说!" 光圣说:"不是水门和你的爱情传言,就是我们三个的。" 我说:"你用耳朵好好听听?" 光圣说:"我又不是大象耳朵,用这人类的耳朵实在是听不清楚。" 水门说:"不管是哪一个都很危险,恐怕全村的人都对传言有所耳闻了,况且传言是越传越离谱,指不定现在人们听到的怎样的一个版本。" 我说:"不就是同性恋么?对你影响不好,水门。我无所谓,让他们说。" 水门皱皱眉:"影响......我现在不是火影,影响对我来说对火之国来说都无所谓,只是......我不想让鸣人知道......那对他的影响太大了。我,我很对不起他,身为他的父亲都......对不起,茗翊,我不该说这些。" 我说:"鸣人那小子又没错,以后他是嫁是娶都不知道呢。" 水门笑:"你不是知道么?" 我耸耸肩:"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不是么?我看他对佐助那小子挺有意思,三天两头提佐助,睡觉做梦哼哼佐助,佐助长得还不错,就是太冷了,现在又走到歪道上去了,哪天又被木叶通缉。" 水门饶有兴趣道:"你是随便说说的,还是真的?" 我说:"嗯,那个,你是他爸,我没权做这个主。" 水门展展双臂,深呼吸道:"鸣人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他的事他自己处理。他一个人长大,我这个当爸的也没负起多少责任,今后只要他不做坏事,我就不管。" 我说:"你啊,真开明。不想我和我爹,反目成仇了,我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水门说:"你父亲看起来挺温和的。" 我说:"他是影长一族,所以保持了一张十八岁的脸,永远不老,可是说起话来像个老头子。我小时候,他也没怎么管过我,除了整天给我这个秘籍那个卷轴让我修炼。" 水门说:"很孤单么......" 我说:"哦,以前光圣经常装成小动物的样子蜷在我身上一团,软绵绵的,肉乎乎的,可爱。" 光圣的脸像一壶沸腾的水:"才不是我......" 我说:"别狡辩,小时候我不知道是你,现在我知道了。" 水门说:"去找纲手大人,回来商量商量怎么对付传言的问题。" 我说:"我倒是想听听火影大人听到的版本是怎样的。" 伴随着周围跟个蚊子乱飞似的窃窃私语,我恨不能堵住耳朵。 不过看看人家水门都没往心里去,我计较个什么劲。影长一族在木叶总归没有好名声,我也不需要到处有人捧到处有人夸。 水门几乎是什么事都答应我,唯独一件事他犹豫不决。我想和他搬出去,住到一个风景优美无人知晓不愁吃穿的小村庄。他始终没有说不同意,但我知道他更想留在木叶村。 水门从没给我提出过什么苛刻的要求......我,我忍忍也没什么不行的。 他一直容忍我,我也就养成了任性的习惯了...... 进了火影办公楼,异样的眼神不断,因为楼里面比外面空旷,人们堆在一起小声说话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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