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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山----流光岁月——

时间:2008-09-26 00:46:36  作者:

似乎是心有灵犀,熙和笑得让我不知东南西北地爬到我身上,俯身在我耳边说,"当然会。不过,现在我不只想要抱你,还想和你做爱。"
那个晚上,我第一次享受到熙和的主动。而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熙和脸上却恍然掠过一丝绝望。
想到昨晚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那句话,或许,我真该好好想想,我现在这个做法是不是合适。

24

忐忑不安地等著熙和回来。坐卧不安的我,这才知道,总是在等,那滋味究竟是怎样的。想想,我最近却总是让熙和在等我。
人家说,爱情是不会等你有空的。如果,总想著将来有空如何如何,那或许到真的有空时,爱情也成了空。
晚上七点半,听到门终於打开时,我忙跑去门边。熙和一进来,我就抱住了他,"熙和,对不起!"
熙和抱住我的背,过了一会儿才轻笑著开口问,"阿修,你怎麽了?"
等他换了鞋子,脱了外套,我拉住熙和在沙发上坐下,"熙和,我们谈谈吧!"
熙和一下笑开了,他用手捧住我的脸,"阿修,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句英国人最害怕听到的话。"
"什麽?"我看著熙和,他的脸上已经没有昨晚那种虽然平静却难掩焦虑的神色,他还是一如以往的平静柔和。
"英国人最害怕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我得和你谈谈。老板和员工,丈夫和妻子,朋友与朋友,任何人之间,说了这句话,也就意味著我们之间问题大了!"熙和让我坐在他身边,而後转身靠在了我身上。"我们之间,问题有多大!"背靠著我的熙和,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麽一句话。
也许,他的焦虑并没有消失。
双手绕到他胸前,把他完完全全抱住,"熙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没有告诉我?"
熙和转了下身体,抬头看著我,他眼睛里头的东西我没有读懂,似乎是高兴,也有哀伤,还有犹豫,还有很多。
熙和垂下眼睛,手和我的手握住,"阿修,你信命吗?"
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不信,不过,我相信人。我相信事情会怎麽样,还是在於人怎麽做!"其实,这也是我今天一整天思考之後的结论。我不能抱著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想法,以为熙和已经是我的了,那他就会一直都是我的,不管我怎麽对他,不管我是不是忽略他,不管我是不是会替他著想。
既然相爱,那我就应该做好他的爱人应该做的事情。
熙和笑了笑,静静地靠著我。他虽然什麽都没有说,我却能感觉到他在慢慢放松。他静静地靠著我,开口轻轻地唱起歌来,是熙和一直都喜欢的那一首,"不爱那麽多。"
不爱那麽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麽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
不爱那麽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
周一去上班时,我在办公室里头宣布,今後再加班或者去陪客户,全凭自愿。而後,我通报了下我们手头的业绩。这些业绩,想让我们那一帮兄弟要过个好年,应该还不会太难。毕竟,我们谁家都不是那荣赫显要的宁国府,嫌弃人家个把月前就上路拉过来的年货是糊弄人的。
那个给我逍遥丸的家夥,口中呜呜乱叫,手也啪啪啪地在桌子上敲了起来。他一边敲,一边放声高唱:
"卖豆腐赚下了几个钱
爹爹称回来二斤面
带回家来包饺子
欢欢喜喜过个年
唉......过呀过个年"
他那欢天喜地的劲头,似乎感染了办公室里头的人。我朝旁边一个人使了下眼色。那个人很快接了上去,"人家的闺女有花戴
你爹我钱少不能买
扯上了二尺红头绳
我给我喜儿扎起来
唉......扎呀扎起来"
大家多日来加班应酬的压力,似乎都找到了排解的方式。於是,一会儿的功夫,倒霉的黄世仁、英俊的大春都出了来。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惬意地抱住後脑,看这帮可爱辛勤的兄弟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和调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这生活真的是要自己懂得去调节。
我基本正常的上下班,似乎让熙和也高兴了起来。具体的表现,就是我在家的时候,他越来越喜欢粘在我身边。就像他刚刚回来那两天我对他的那种样子。称之为形影不离,也不能算太夸张。
我虽然对於熙和居然会粘我感觉有点意外,却打心底里喜欢这样的状态。
元旦过後,很快就接近春节了。旅游的事情,我也基本上和旅行社敲定了下来。我决定,还是去海南。因为,熙和最近似乎越来越怕冷,而且也越来越爱睡。
海南的阳光,应该会让熙和好些。
一月中旬的周末午後,难得的是个豔阳天。熙和在午睡,我从家里出来,去和旅行社做最後确认。熙和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想著我告诉他时,他会怎样犒劳我呢。哈哈!
下了公交车,往旅行社走过去,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通,却是分管我们业务这一快的副总,"我们一个有长久合作关系的客户在上海新设了一个基地,他们想和原来的广告做成一个系列,但又要突出新基地的特色。公司决定让你和我一起出差,大约要一周。"
我停在路边,一边答应,一边算著时间。
这样的话,或许我春节前出发的计划就要重新安排了。挂断电话之後,看著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忽然想到,其实他们每个人也都是有计划的吧,只是这计划总是会被打断!
所以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毕竟,他老人家只要稍微动一下手指,我们原本计划好的生活也就平地生起许多波澜。

25

熙和知道我要出差时,看了我很久。我总觉得他是有话要对我说,可熙和却只是笑了笑。我收行李时,他从我背後抱了过来。跟著我从衣柜里头拿衣服,从书柜的抽屉拿相机,去收拾已经准备好的书面材料。
就像是,两个联体儿。
"熙和!"我握住他的手,转过身去,看著一副恋恋不舍模样的他,忽然心底没有了任何想法。抱住他,让他靠在我身上。也许的确是别人说的那样,爱到深处,便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只剩下最简单的拥抱和最平静的内心。
手机响起,提醒我车已经要到楼下了。我亲了亲他,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阿修!"熙和走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头都是不舍。"你,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说为什麽没有告诉你我要离开!"
怎麽忽然间问起这个来?
放开行李箱,抱住他,"我记得,你说如果说了,你就舍不得走了!"说出这句话时,我以为我明白了他为什麽这麽问,"其实,我现在也舍不得走。"
熙和原本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他笑了笑,而後在我唇上亲了下,"我爱你!"
我先是一愣,而後难以克制地傻乎乎咧嘴笑开。我和他这麽久,虽然早就把对方爱到骨子里头去,却还是第一次这麽说出来。
我抱住他,傻笑,再傻笑,直到手机再度响起,我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才放开了手。而後,屁颠屁颠地出门、上车、一直到了飞机上,耳边都还是熙和那句美妙得无与伦比的"我爱你!"
其实,未必真的是情深无语,大爱无声,用语言表达出来的爱,那真不是一般地动听!
不知道是不是认床,我在上海的几天,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总是在做梦。在梦中,不是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内爬过无数的台阶,到达山顶;就是在赶火车,路上却又是在堵车。总而言之,时间总是不够用。
於是,我每天都顶著两只黑眼圈晃来晃去。那个副总倒很和气,问过我怎麽回事之後,便微笑著安慰我,看来这个案子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或许,真是这样?
对方确实很挑剔,我们所提出的文案一再被否定。眼看著一周要快要过去了,他们却还是说不理想。
副总拍著我的肩膀说,他必须按照原计划回去,可这个客户也确实不能丢。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个时候,其实也就是说他的计划比我的计划来得重要。送了副总回去,我调整了下情绪,打电话给熙和,告诉他我要过几天再回去。
熙和沈默了好一会,而後问我怎麽了,怎麽听过去这麽沮丧。
我没有想到,熙和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我的不对劲。告诉了他这边的情况。熙和说,我发个东西给你,你等下去查一下邮箱。
我按照熙和发来的材料,重新做了个广告文案。周一早上和对方见面时,提交了过去。对方看了许久才说,"我们要拿回去讨论!"这次他们仍然很挑剔,不过都是对细节如何进一步完美的挑剔。我做的文案,他们终於表示了认可。
熙和,我爱你!从他们公司出来,心底是难以压抑的雀跃。打电话告诉熙和,我明天就会回去。回去,告诉他我其实早就该说出的这句话。
熙和在那边轻声地笑了笑,"阿修,你快些回来吧,我......我爱你!"
"熙和,你是不是又犯困了!"熙和的声音,听过去有些无精打采。想著上个月我逼著他去医院做了体检,却什麽都没有查出来。除了他的体温偏低,一些指标低於常人,倒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或者病变前兆。
当然,这麽专业的话我是说不出来的。那个医生拿著体检报告说,应该是正常的,只是也......
我问他也什麽,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也有些奇怪,只是他解释不出来。而且按说他作为医务工作者,是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但熙和的体检报告的确又正常又不正常。
"阿修,我想休息了,对不起!"
"傻瓜,这有什麽好道歉的。"我挂断了电话,想著真的要赶紧带熙和去海南了。
在酒店收拾行李,看著给我爹我娘买的礼物,想著这个客户可以让我的荷包又满意几分,想著接下来我就可以和熙和去海南,就不由得边想边乐。
坐在飞机上时,忍不住又把口袋里那个小盒子拿出来。看著里头静静躺著的那对戒子,便又一个人偷偷笑了起来。回去之後,对他说我爱他。我对他说出这三个字时,他会不会也乐傻了!
熙和如果傻乐傻乐的,会是个什麽样子?如果他乐傻了,那我就趁著他发傻的时候,把戒子套上去。哈哈,那他就一辈子都跑不掉了!
下了飞机,还没有联系接我的同事,电话就响了起来。看到上面跳动的一只小狗时,心头也跟它一样是不住跳动的欢乐,边大步往前走边打开了电话耳机线,"熙和,我回来了!"

26(虐,似乎,慎)
我想还是先把陷阱盖掀开好,以免有人失足,而後要捶胸顿足这节,有个陷阱,那就是熙和挂了
受不了主角会挂的,就别看了
看了就不许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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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我停了下来,"什麽?"
我娘哽咽著开口,"阿修,你快点来,熙和他......怕是不行了!阿修,你......"
我娘还在说话,但我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麽,只有一个一个没有意义的字符,从挂在我耳朵上的听筒传出,而後不断地敲击著我的耳膜。
我愣了好一会儿之後,才继续往外走。迅速拨开前面的人,我开始疯狂地往前跑。不顾那些人发出的抗议,不顾维持秩序的保安和民警的提醒。身後,似乎还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拉开等在大厅外的出租车车门,我很冷静地告诉他,"市中心医院,请最快!"
直视著前方,却什麽都看不到。只有仪表盘那边跳动著时间的数字,一下一下闪在我的眼前。
耳边还是我娘的那句话,"熙和他......怕是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什麽叫做不行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麽突然间就不行了。
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开始在我面前闪现。
我被熙和关在门外的那一晚,熙和说"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熙和从观音山回来,靠著我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我们之间,问题有多大呢?"我不再加班晚归的这一段时间,熙和总是不肯和我分开。我即便只是出门扔下垃圾,下楼去买包烟,熙和都要跟著。这次我要出差,熙和在我临出门之前问我,还记不记得他上次离开为什麽没有告诉我......
分开的这一段时间,每次打电话时,一向柔和内敛的他每次都要说,"我爱你!"
熙和昨天说,"我想休息了,对不起!"
今天早上临上飞机之前,收到他的短信,"阿修,我不能去接机了,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恨我!"
不知道是怎麽到了医院,也不知道怎麽进了大楼。我推开楼梯门往前走,转弯,看到急救室前我爹和我娘的身影。我急匆匆地走了了过去,我娘回头看到我,"阿修!"
我站定,把自己的呼吸缓了下来,"妈!?"
我娘抓住我的手,"阿修,熙和他......"我死死地看著我娘,等她开口,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娘还没有开口,旁边急救室的门打开,而後一些医生护士走了出来。一个医生对著我们缓缓地摇了摇头,"请节哀!"
我看著他们转头迈步离开,杂乱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重。转头,我娘脸上满是泪水。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记得抬手擦她脸上的泪。边擦,边安慰地对她笑了笑。
我娘拉住我,"阿修,你怎麽了?"
嗯?我不是好好的吗!我看著我爹,"爸,你照看妈妈,我进去,看看......熙和!"
我爹对著我点点头,他过来拉我娘的手时,看向我的眼睛有点发红。为什麽我娘和我爹的样子还有声音,都有些变形?
我迈步,不知道怎麽的,双膝忽然一软,直挺挺地跪到地上。膝盖撞在地板上,一声轻响。
似乎是我娘叫了一声,"阿修!"我双手撑住地面,站了起来,有点一瘸一拐地往急救室走过去。推开那扇门,房间很安静。我望著那张床走了过去。
慢慢拉开上面的床单,表情平静的熙和闭著眼静静地躺著。他的脸颊,是一样的润泽光洁。
我跪在床边,他柔亮好摸的头发让我的手心一阵痒,"熙和!"
我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说,可那些话在我心底缠来绕去,却始终没有商量出,谁要先出来。用尽力气,抬起另一只手,沿著床边慢慢摸到他的手,握住,温软如昔。看到他洁白的手指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熙和,送你个礼物,就算不喜欢,也得收下。"
掏出口袋里的那个盒子,拿出那个小一些的戒子,慢慢套在了他手指上,"你怎麽瘦得手指都变细了!"
可我,却粗心的如同最大号的筛子,什麽都没有注意到。
耳边,似乎有人在轻声冷笑。我知道你在笑什麽,是,他活著的时候我不曾好好爱护他,死了,却又在这儿扮情圣,的确好笑。
可你他妈的能不能给我,"闭嘴!"
我回头,正看到身穿蓝色制服的两个护工,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房间里头,并没有别人。
"死者要送到太平间,请您......"前面一个人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抹了把脸,站了起来,"我,送他去,您告诉我,在哪儿。"
推著熙和,我跟著一个护工往外走。门外,我爸妈还站在那儿。我娘看到我,挣扎著从我爹身边起来。
"爸,您带我妈回家吧,让她休息下。"这医院毕竟不是什麽好地方,而且,让她白发人经历这种场面,对身体也不好。
我娘却很大声地叫了一声,"阿修?!"
娘您叫我做什麽,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叫熙和麽。念到熙和两个字,心头忽然间被扎了一下。我停了下来,张大嘴巴,使劲往里吸气。双手撑在推车两侧,把全身重量都放在双手上,我跟著那个护工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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