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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铃----飞鸟樱桃[下]——

时间:2008-09-26 00:46:16  作者:

"是半路就晕过去么?"湛淇含了轻笑问,"这没什么,以后这样的事--"
"前几日你也避而不谈,是准备用这些话羞辱我?"燕忆枫猛然站起,只觉一阵眩晕,伸手想扶什么,已被湛淇拉入怀中,"你既然知道我心,我又如何会辱你,你这个笨蛋!"
"要我救你,也是骗局?"燕忆枫喃喃问,"药里下了迷药,消耗我的体力让我无法反抗你,你是故意如此?"
湛淇涨红了脸,"你......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想这样?你怎么不说我派舒卧尘去打你?哈,一定是尹晗那死家伙挑拨离间,否则你怎会这样怀疑我?"他神情变幻,终于又是昔日满不在乎笑意,"你相信我也罢,不相信也罢,越礼之事既然是你挑头,有一有二就未必不会有三,未必不在今夜。我骗你之事并非此事,也非是刻意隐瞒,你翻过我的东西,大抵何事也当知晓。至于你打算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情。"
燕忆枫沉默良久道,"你真打算这样下去?"
湛淇道,"萧君的念头我从不曾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只要他不来抢,是我的就逃不掉。"
这不似湛淇,燕忆枫惊觉自己还被湛淇拥着,面色稍赧,挣了开去。湛淇微笑道,"你的伤势如今仍是不轻,即使经我调治,你一旬之内还是打不过我。"
燕忆枫默然,久久道,"原来你才是禽兽。"

不负心中事,辗转亦难眠(下)
正说着话,萧澈入门叫二人去吃晚饭。饭毕燕忆枫走出客栈,终于看见天色晴好。
他身体还虚弱,站不久就觉得累,于是回房去。他见到烛台下又压着一封信,觉得厌烦,没有拆看便在烛火上烧去。纸张燃起,忽亮一朵绿色火花。燕忆枫一怔,抬手打灭烛火,已然嗅到淡淡一阵青草香。
这是认定他会烧了这信笺。燕忆枫不知这是什么药,毒药他大抵不惧,若是迷药便吃亏。他开窗子透气,打开窗时忽有黑影窜入屋中,冷冷刀锋架上颈项。
燕忆枫道,"阁下是何方神圣?"
"若你看过信,应知我的名,燕公子。"
这声音不是男子,而是甜甜女声。此人知他真名,定然是狠角,燕忆枫淡淡道,"我烧了信没看,夫人请再报姓名。"
那女人还未回答,湛淇已打开房门,"忆枫,为何不亮--"他燃亮蜡烛,见燕忆枫被看不清面目的白衣女子用刀架着颈项,惊诧之间,左手一扬,袖中袖箭连珠飞出。燕忆枫觉这次死期到了,闭目待死,只听当啷啷一声,钢刀落地。
他睁眼时,方知那女子虽打飞七八支袖箭,却仍有一只刺入腕子。血蜿蜒而下,燕忆枫吁一口气,觉得心跳得厉害。身后的女人道,"这位贤弟好心急啊,不过嗅了十九夜之香,会散功一十九夜哦,明日再见。"
她放开燕忆枫,越窗而去,甚至不拿钢刀。燕忆枫叹口气道,"多谢搭救。"
湛淇道,"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多年前的玩笑,如今还记得否?燕忆枫运气调息,内腑果空空如也,甫聚起一丝气息,顷刻间又全数散去。燕忆枫冷笑道,"真是祸不单行啊,明晚再来,我只好乖乖受死。"
湛淇道,"明日把澈公子借给你就行了,反正我平常也无所谓有没有人在旁边。"
燕忆枫笑了一笑,觉额上冷汗直冒。他用手拭了去又冒出来,知是散了力的缘故。他放松精神,淡淡叹道,"这次可真叫你占够便宜了,但是为什么一直问我何时杀你?"
湛淇无语片刻,道,"因为我可能终会做与你背离的事情。"
"不要背叛我!"燕忆枫上前一步,扳住湛淇的肩,"绝对不要背叛我,我受够了众叛亲离,受够了被嘲弄侮辱,所以如果你背叛我,我就杀了你。"
"傻孩子,"湛淇淡淡笑了笑,环抱住燕忆枫,道,"背离总是相互的,我等你杀我也是为此。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你比我年轻,比我更有资格继续。"
很温暖的怀抱,燕忆枫忆起那时候见到的那双眼睛,这是不是最绝望的一种感情?莫失莫忘,不离不弃,如今自己又如何,是怀抱着相同的绝望么?
燕忆枫轻挑了唇角。
湛淇抱了燕忆枫一会,放了手道,"今日怎么了,那么多人来找麻烦?"
"乘人之危谁不会啊。"燕忆枫踢了靴子上榻,"你离我远点,否则我可不饶你。"
湛淇似笑非笑地问,"你还像前几日那般觉得冷么?"
燕忆枫道,"嗯,还有一些,可能是伤的问题--但是我警告你,我可不要用你取暖。"
湛淇一笑,也上了榻,与燕忆枫并肩而卧,"说说以前的事情罢,"他轻轻道,"认识我以前,你和萧君。"
燕忆枫道,"不说可以么?"
湛淇道,"为什么不说?你又不是再见不到他了,得把所有回忆都放在心里。"
燕忆枫道,"虽然如此,但我与他还是不见的好。见了徒添心痛。他不会接受我,我也没办法救下--哈,他当日一剑,已经把所有可能在发生之前都切断了。"他顿了顿,道,"但是,我对他还是没有怨言。"
"你对谁有怨言?"湛淇伸出手去,握住燕忆枫的手,"你的手何时变得这么凉?"
"没什么,"燕忆枫淡淡道,"闻了方才那香,不小心散功了。十九天,不要紧。"
"这么说你又任人宰割了?"湛淇一笑,起身作势要扑下去。
燕忆枫望着天棚,缓缓道,"睡吧,别把气力用在乱想上了。"
他凌空点出一指,烛火尽灭。但那一指之后,他又全身无力,无力便罢,还睡不着,只觉得姿势不好,又换不动姿势。湛淇又抓住了他的手,"你是在诱惑我么?在这个时候把最后一点力气都用掉。"
燕忆枫道,"快滚。"
"上次你受不了,让你不能尽兴,这次,"湛淇一翻身,已压住燕忆枫的身子,他在燕忆枫耳侧道,"如今你应当再没有那么容易晕倒了吧。"
燕忆枫觉得脸红至耳根,道,"你......你还敢再--"
"若是不敢第二次,又何必第一次?"湛淇轻笑道,"放心,我不会弄伤你,而且你也会知道--"他咽去了后半的话语,宽衣解带却是快极。燕忆枫此时神志清醒,之前为湛淇侵犯之时,他因重伤而不大清醒,此时却知道湛淇要做什么--他苦于无法反抗,不由叹气闭目。
湛淇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么?"
燕忆枫似笑非笑道,"总让我在下面,如何也会讨厌罢,你让我在上面我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
湛淇道,"好,我等你秋后算账,你说过,不准反悔。"
话音甫落,他就低下了头,让燕忆枫准备的话语全烂在肚子里。
燕忆枫苦于身在下方,一切动作都得由身上人掌控,此刻内功被十九夜尽皆散去,聚一点力都难如登天,而湛淇本无内功,自然无物可散。燕忆枫连推开湛淇的气力也没有,只暗暗叫苦,乘人之危,这是乘人之危!
燕忆枫还欲抱怨,已被湛淇侧转了身子。他知道会发生何事,只是默然闭目。湛淇并不长驱直入,只是撩拨着他,让他本来因紧张而瑟缩的身体慢慢放松。他很瘦,自己也感觉到了,如果硬来,一定会受伤--某个人,在做禽兽事情的时候,还真是周到啊。
寒冷的感觉渐渐退去,燕忆枫轻叹了一口气,但依旧不迎合,只是因着对方的意愿,一种被迫的接受。
湛淇进入他的时候没有多余的痛楚,奇妙的胀满感,并不舒适,一种有东西塞在胸口的感觉,无法呼吸。湛淇不会让他受伤,但他也不会因此感到丝毫快乐。湛淇律动了身体,他因那异样的感觉而紧皱了眉。他们都不言语,燕忆枫紧紧咬着嘴唇,只希望快点结束,但他未等到时,湛淇已止了动作,在二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伸出了手抚慰他的身体。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惧怕,原来认识的好友是这个会乘人之危的家伙么?燕忆枫忽觉得怀抱着他的人很陌生,但他的思考很快被某种异样的情绪淹没了。到此为止,还是要继续下去?他觉得周围热了起来,那种不停的律动撞击着他,让他无法喘息。恍惚之间,他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低而哑,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之后是空白,消除了一切的纯粹的空白,燕忆枫几乎忘了身居何处,他身子软下去,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在他的身侧,并且,这种折辱一般的举动还未结束。
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事毕湛淇给他擦了身子,他一身冷汗,完全虚脱,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燕忆枫知道湛淇的心思,这种想要占有什么人的心思他也曾有过,可他从未认为自己是接受的那一方。这种屈辱将来一定百倍偿还,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燕忆枫这般思忖的时候湛淇抱着他睡了。这是他受伤之后的第二次,他们认识也有六七年,为什么之前从未发生过越矩之事?一切的起因,是上次他亲吻湛淇么?那之后不久他们便分开行进,湛淇一直也未--直到他受了舒卧尘一击。
湛淇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还是--他们只是用彼此证明他们还活着?
这根本不公平,他可不是愿意被压在底下的人!
燕忆枫躺着,了无睡意。这样一场激烈性事之后本应疲累,他的身子是已没有力量,但他白日睡了太久,没有再睡的愿望了。那么做什么?他又没力气动弹。
燕忆枫勉强翻个身,想要推开湛淇却没推开,变成脸对着脸的样子。他对着湛淇眉心轻轻吹了口气,看见湛淇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不会是当年那句以身相许惹的祸罢。
燕忆枫望着湛淇,不由又忆起昔日之事。被他拙劣包扎的伤口如今好了么?他伸出手,触上湛淇胸膛,伤痕犹在,没有任何伤痕能够完全消退,自己身上的也一样,只是现在已经和周围颜色差不多了。剑创总是很小的。他俺俺自己的胸口,觉得肋骨有些硌手。瘦成这样子会被人笑话说风一吹就倒的。他可是有近八尺的个头,被人说是竹竿可不好。
燕忆枫停了紊乱思绪,但依旧睡不着。再这样下去,明日重见那女人,应当装死还是怎的?燕忆枫因为胸闷而轻微咳嗽,成了顽疾的话,就等于这辈子废掉了罢。他苦于不能运功疗伤,这样下去伤好得更慢,再这样就得等到桃花开时才能出门了,那时还踏什么青啊。
燕忆枫乱想时,不觉天已鱼白。他一夜无眠,幸好躺着便是休憩,身子也有些气力,自推开湛淇穿了整齐衣服,觉颈项有点转动不灵,便扭扭脑袋。他打开窗子透气,冷风让他抽了抽鼻子,身后湛淇坐了起来,打个呵欠道,"咦?你居然还能走动,真有气力,看来昨夜还嫌不够。"
燕忆枫道,"滚。"
虽有肌肤之亲,他却无好心情与湛淇说话。湛淇知燕忆枫心中气结,只是笑而不还击,一面走到窗口,拉起燕忆枫腕子把脉。燕忆枫默然望着窗外,湛淇道,"想心事?"
燕忆枫道,"怒火。我一世英名被你毁了干净,以后也干脆不活了好。"
湛淇叹一口气道,"我知如此对你是我过错,这种事情此时发生,于你于我都不好--但是你总是毫无顾忌伤害自己和别人,我看得不悦。或者说,让我有分寸地伤你杀你,或许你能释然些?"
"凡事有因果。"燕忆枫望着远方,漠然道,"我已释然,却是你又叫我记起。"
湛淇轻叹口气道,"我为什么会叫你记起,难道我只是希望你与我一样?"
燕忆枫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尹晗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湛淇耸肩,"她也没什么,只是因为某个人的话,叫我回去罢了。我在外面呆惯了,自然不会理会回去这念头。世间一切皆是可笑,我既然入世,便不应存归国之念。"他顿了顿,道,"我与她之间嘛,她是寄心天地一侠士,我是闯荡江湖一游医。"
他那样言语时微带笑意,燕忆枫叹口气道,"我总算知道你到底是谁了,果然,尹晗说得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你我连朋友也做不成。"
湛淇道,"事情真的那么严重?"
燕忆枫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你与我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今日你与我同行,明日你就会因我而死。因为是你,我不希望你因我死掉。所以,我们今日可以割袍断义了。"
他扬起衣襟,挥指如剑,割下半片来,丢给湛淇,"今后,各不相烦。我不需要澈公子帮忙,今日我就搬出去,以后我们也不必见面了。"

三分江南雨,浊泪湿青衫(上)
湛淇垂了眼去不看燕忆枫,也不接那一幅衣襟,只是启唇道,"你觉得你的仇家会放过现今如同废人的你么?别忘了你如今连我也打不过。"
燕忆枫道,"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在我伤势恢复之前,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不用你管。不多言了,再见。"
他一撑窗沿,翻身出去,身法仍是如前飘逸。湛淇望着远去的人,神情变幻,终于露出带着些微讽刺的笑来。
燕忆枫没走多远就觉得疲累,腰间的剑如今也变得有些沉重了。他走在金陵长街之上,希望这次不要再被抓去。
十九夜的毒性白日略缓,夜间加剧,真是一种让人头痛的东西。燕忆枫走至无人小巷,靠墙坐下,拽出一个贴身小包。湛淇没有把这东西拿走,正合他意。燕忆枫将纸包打开,层层油纸之下,是一颗黛色的药丸。他抽出剑,捏碎药丸,将药粉轻轻抹在剑锋上,直至鸳舞剑由青色变了浅黛之色,他才停了手,在衣襟上擦擦手,想要找火石火折却没找到。
这样也罢,他强运起无法凝聚的内力,覆手剑上,缓缓将药逼于剑锋。若要让这剑再回复原来鸳舞,怕是得在锅里煮上许久罢。
而现在,他这一柄剑,只能带来死亡本身。
燕忆枫知道自己有伤在身,此时事在从权,也不顾在剑上抹毒药是不是卑鄙无耻之徒方干的事情了。他收回了剑,额上汗湿,想一时激愤逃走,也没从湛淇那里诓点钱财,此时又是身无分文,连住店钱也没有--他忽地想起初来金陵之时念头--去未知金陵驻地弄一些细软来。
燕忆枫起身的时候在墙上靠了一会以赶走晕眩的感觉,然后他抬步向前,穿过无人的小巷,又至大街。远远风中可有未知的铃声?
燕忆枫顺着熟悉的声音走去,看见一处朱门之上,挂着一串风铃。
他推开门走进去,此时他的气力几乎不足以推开那扇大门了,他毕竟不是萧澈,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好膂力。一进门去,他便见到几个黑衣人,黑衣人见了他也围上来,"什么人?"意料之中的问话。
燕忆枫轻轻抬了头,微笑道,"不见了有些日子,居然要问我是何人?你们的胆子也真是不小。"
他那一笑之间,未知黑衣神色骤变,"你,你居然回来了......"
燕忆枫因为觉得好笑而笑了起来,反正这时候他也只有笑笑,"怎么,作为未知主人的兄弟,诸位也将萧某看的太可怕了些罢,怎么不能回来了?"
他此时骗人说自己是萧澈,也是权宜之计,虽然他声音和萧澈很有些不同,但是想那些人也没见过几次萧澈,自然可以假作。黑衣人打量了他一会,道,"既然是澈公子拜访,容我等回报一下主人。"
完蛋了,燕潇那死丫头居然也在这里。
燕忆枫听了此言,觉得背上有点汗湿。其实燕潇在这里也还好,不过那丫头居然不和新婚夫婿在一起,而是分头行动来了金陵--怕是要防着谭谨什么?燕忆枫心头砖过些微思绪,已见到一个蒙面的黑色身影缓步走来,周围的人皆已退下。燕忆枫轻出了一口气,警觉退去,身体的疲累反占上风。他对那黑袍女子微露笑容,"潇妹,你死去兄长的鬼魂来看你了,你在临安埋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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