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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恶趣味——第四苏

时间:2016-04-04 18:56:56  作者:第四苏

    真是,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直接!小孩子应该讨人喜爱才对!
    “我不会告诉他你告诉了我的!我发誓!”陈冬化信誓旦旦的引诱,见沈求古皱着鼻子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趁热打铁道:“我要是告诉了他,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求古被他的赌咒吓了一跳,他其实没想让陈臭花天打雷劈过的。他忙跳着大叫,“不算数不算数!你不要发这些咒!我说就是了!”
    陈冬化松口气,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沈求古不高兴的抠着手指甲,“一年……不是,一年半前,我还记得是春天啦,我一直被哥哥关在家里,等有一天好不容易溜出去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镜哥哥家啦!我到镜哥哥家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啦,然后镜哥哥说要送你回清虚山,我就跟着镜哥哥一起……结果半路出来了好多蒙着脸的穿黑衣服的人,他们拿着剑,”沈求古皱起眉毛,气愤的道,“太过分啦!他们什么都不说就要杀人。好在镜哥哥很厉害,一下杀了好多好多人。本来镜哥哥都要把他们杀光了!”他又生气的瞪着陈冬化,“都怪你!要不是你,你干嘛要跑!你不跑镜哥哥就不会替你挨那一剑了!都是你!”
    陈冬化心下惊疑,“我为什么要跑?他为什么会替我挨剑?”
    “我不知道!你就突然跑了,那些人就追去杀你!本来剑是杀你的!镜哥哥替你挡了,中了毒!昏迷了十天才醒,他头发都白了,变得又老又丑又臭,身上流着脓水都还说要去找你!你却跑不见了!镜哥哥都难过死了,等了好多天你都没有回去找他,你是个大坏蛋!”沈求古红着眼骂他,“臭花!臭花!你太坏了!”
    陈冬化默然。
    眼前仿佛出现宋是镜当时是怎样怀揣着一点希望的躺在床榻上,不断望向房门等着‘他’回来的模样。他也似乎感受到当初宋是镜在等待中一点一点的绝望下去的,他似乎还看见他捧着脸,悲戚的无助的泪流了满面。
    心里面突然刀割一样的痛,鼻头忍不住发酸,陈冬化微微仰起头,轻轻吐出口气。
    宋是镜一直一直的说爱他,他从没信过。那人至始至终喜欢的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他’吧,纵使他告诉那人他不是‘他’,他都固执的守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愿意离开。原来是曾经深深的得不到,如今才想要执着的守护好。他是多么的爱着‘他’啊!爱得都快让他嫉妒了。
    陈冬化攥紧拳头,压制住心里的酸气,“后来呢?”
    沈求古撇了下嘴,“后来镜哥哥又变回以前的样子,哥哥把我赶回家了,我就不知道了后来了。”
    收拾好心情准备听下文故事的陈冬化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问了等于没问一样,前不知后不晓的,心中郁结,坐顾右看,夏凌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表情依旧很淡,眼里静寂无波,他搞不懂他的意思,遂转头,终于找到发泄的途径。
    他走到罗琦和周九舟的坟前,开始拔起坟上的草,两人的墓不大,没一会儿就清理干净了,沈求古在一旁惊异的瞪着双眸,“臭花,你干嘛!”
    陈冬化故作轻松的笑笑,“你不是说长了草罗琦会住的不舒服么,我帮她打理干净就不会不舒服了。小古,等以后我们再来帮他们修一座很大的墓,让他们住得更舒服好不好?”
    沈求古一下子高兴起来,傻傻的点头,“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哦。”
    天色开始变暗,十日之期已到,宋是镜快要醒来,陈冬化加快了脚步,带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府。
    宋老爷宋夫人坐在大堂里等着他们,座上还有一个,陈冬化从未见过的人。那人一身牙白长衫,面相颇为儒雅,带有一股浓浓的书墨气息,看见他,只稍稍点了下头,目光射向藏在他身后惊恐的不敢露出头来的沈求古,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几次,陈冬化低头想了想,便自动侧过身子,将沈求古暴露了出来。
    沈求古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终于还是缓慢挪了过去,埋下头,偷偷看一眼那人,嗫喏着喊了一声:“哥……”
    沈时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便再没了言语。沈求古瘪着嘴求救的望向陈冬化,陈冬化轻咳一声,说了句“我去看看宋……阿非。”开了溜。
    咳,不是他不仁义,别人家的事,他怎么好去插手。
    直奔向卧房,陈冬化推开门,便看见宋是镜已经醒来,躺坐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咯咯笑个不停地小婴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一怔,陈冬化走过去,抱过宋是镜怀里的小孩,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力道不大,小孩却立马撅嘴哭了起来,边哭边推着陈冬化,一手伸向宋是镜,要宋是镜抱。
    见小孩哭,陈冬化慌了慌,一把又塞到宋是镜怀里去,“还给你。”
    宋是镜接过去,手捏住小孩的鼻子,隔一小会儿才放开,那小孩把鼻涕吸回去,咯咯咯又笑起来。
    陈冬化忍不住郁闷了。
    那小破孩还认人不成?
    不死心的凑到宋是镜身边,伸手学他一样的去捏小孩的鼻子,不曾想,那小孩儿又开始哭起来。
    陈冬化挫败的叹口气,“小时候还让我逗呢,怎么这会儿就不干了?”
    没有接话,宋是镜轻笑了声,那笑说不出的古怪,陈冬化不舒服的皱起眉,看向宋是镜,却见那人微微埋着头,脸上表情隐藏在阴影里,手指放在小孩脖子上,不住摩挲,叹息一般的道,“小花,我不是说过,别离开我吗?就算是一步,也别离开吗?”
    尽管听起来平静而柔和,陈冬化却莫名觉得阴冷。他呐呐张嘴,嘴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想辩驳,想说他没有离开,最终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沉默着。
    屋子里回荡着小孩的清纯笑声。
    忽然,脑子里闪过沈求古之前说的那些话,心陡然沉下去,陈冬化终于可以反驳。他冷笑一声,直直的看着宋是镜,“我不是‘他’,不要把你们之间的承诺强加到我的身上!”
    手指猛然顿住,宋是镜愕然抬头,“小花,你在说什么!”
    陈冬化吸口气,“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不是‘他’,却一直像对‘他’一样的对我。这不公平,知道吗?”顿了顿,又强调似的重复了句,“我不是‘他’。”
    他不是‘他’,所以宋是镜等的,喜欢的,爱的,都不是他。
    陈冬化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宋是镜,“我占用‘他’的身体,害你失去挚爱,对不起。等我找到解药的时候,就是我们两清的时候。”
    纵然明白自己并不想这么说,他还是狠下心说了出来,陈冬化紧抿着唇,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哐哐响声,忍不住回过头,却见宋是镜不知怎么跌下了床,正艰难的往他的方向爬。
    陈冬化当即怔住。
    小女娃在床上哇哇哭起来,宋是镜宛若没听见,咬着牙爬到陈冬化脚下,额头渗出汗水,他抓住陈冬化的衣服吃力的站起来,支撑不住的倒在陈冬化身上,他用力抱紧了陈冬化,唇贴近他的耳朵,呼吸有些凌乱。他哀求似的道,“小花,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看着宋是镜哀伤又无助的眼神,心涩得发疼,紧闭上眼,心里不断挣扎,抱住,还是放开?
    小女婴突然止住哭声,揉了揉眼睛,转个身爬到被子里,自顾自的打滚玩耍起来。
    最终,陈冬化长叹一声,睁开眼,抱起虚弱得不成样子的宋是镜,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忍不住又自嘲笑道,“终究是我欠你。”
    闻言,宋是镜扯出一抹怪异的笑,“你欠我,那就用你的一辈子还。”又露出孩童般灿烂的笑容,“小花,你说好不好?”
    陈冬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良久,方垂下头道了一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
    干巴得哟!
   
    第35章 三五
   
    沈求古最后还是被沈时古强硬的拖着回去了,他对着宋老爷宋夫人行礼道了句“叨扰了”拽过躲在夏凌云身后的沈求古,不去听弟弟嘴里说的难听话,冷着脸坐上马车回了沈府。
    对弟弟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的
    沈时古只好吩咐侍卫将沈求古关了禁闭,并嘱咐要时刻提防小少爷的任何举动,之后就在弟弟门外站了很久,直到沈求古吼累了,改成小狗一样可怜的嘤嘤声,才转身离开了。
    明明已经告诫过很多次,不许出去,要乖乖待在府内,沈求古却总是用尽各种办法逃出去,他承认他有故意放水的嫌疑,他其实也不想让弟弟天天待在府里给闷死,他以为最多也就在永安城里翻腾,没曾想,这次竟然跑去了藏龙山那么远的地方,若不是有要事缠身,他必定亲自将弟弟给抓回来,好好惩戒一番才算。
    沈时古愤愤的想,然而心里升起的无力却让他有种他已经老了的感觉。
    纵然心头慨叹许多,脚下却不敢误事。
    太子今日回宫,皇上下了诏书,要他回府后即刻进宫面圣,说有要事与他相商。
    忍不住勾起嘲讽的笑,是做给谁看呢?太子?还是他?还是皇子朝臣?太子回宫,只宣了他一个人,众所皆知,皇帝一诏沈丞相,明日必有圣旨降。
    他叹一声,不过都是假象而已。
    他看一眼不远处那辉煌巍峨的宫殿,忍不住心中发冷。
    进了宫,七绕八绕绕进皇帝议事专用的澜渊殿,皇帝坐在榻上,手中端了一只精致玲珑的白玉杯,悠悠品尝着,清淡的香气钻进鼻子,是皇帝最喜爱的紫竹青。他惶诚跪下先行了礼,待皇帝说了平身之后,方才起身,退居一侧,埋着头,等候圣意。
    皇帝先是召了太子,问他此行可有什么收获,太子恭敬的答,“回父皇,此行收获良多。北方万俟一事,各地各部已准备充分,只待东风发而紫都破。另外,天涯海角之事,也已有了眉目。儿臣遇得一人,可晓残纸之意,儿臣已同那人达成协议,相信不久,天涯海角,垂手即得。”
    皇帝笑了笑,“甚好,”接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沈时古一眼,突然转了话题,他眯起眼,“澜儿,有密报说罕鲜已经对万俟生了疑心,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朕已决定出使使臣与罕鲜王商讨和亲一事。你看,此计如何?”
    太子皱了皱眉,“不知与之和亲的是哪位皇子公主?”
    皇帝懒懒抬起眼帘,“自然是非你莫属!”
    沈时古心道,果然,这是做给他看的了。面上不动声色,沈时古稍微抬头,看向太子。
    碰巧太子抬头看向他,目光相撞,沈时古心一跳,又埋下头去。
    皇帝依旧悠哉的品着紫竹青,太子见了,心头怒起,对着皇帝他也不敢放肆,只好生生将怒气吞回腹中,压低了声音,克制道,“父皇,如今大事未成,儿臣并没有娶妻纳妃的想法。还请父皇另择人选,”他冷笑一声,“儿臣觉得,二皇兄甚佳。”
    皇帝愣了下,“你二皇兄惹着你了?”惊觉自己问错话,皇帝掩饰的咳嗽了声,略略偏头,眼底恢复幽深,“沈相觉得如何?”
    太子一震,迈步想要上前再说什么,皇帝冷着脸,用眼神制止他,他终于还是退了回去。
    沈时古垂着头躬着腰,声音里毫无波澜,“皇上圣明。臣也以为此事非太子殿下不可。一则,不仅给足罕鲜王面子,亦能彰显我朝之诚意。二则,罕鲜王必定大大降低对我朝的疑虑,届时,万俟突发,定能让罕鲜手忙脚乱,攻破紫都,势在必得。”
    听到此话,皇帝和太子同时一怔,然而两人的心境却大不相同。皇帝虽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却始终有那么点不满意。沈时古的反应超出他的预料,又让他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皇帝用目光将沈时古扫视了个遍,发觉他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沉默了半晌,方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沈时古如获大赦,暗自舒了口气,尽量忽视来自太子那由于震惊过度和不可置信而呆滞的眼神,他惶惶退出了澜渊殿。
    皇帝私诏沈丞相,圣旨圣谕两不降。沈时古在心里编出这句,觉得有趣,不由笑出声来。
    明日那些大臣再来问话,他便可以拿这去堵上他们的嘴了!
    沈时古脚下生风,越走越快,心里难得高兴,至宫门处,还微笑着跟侍卫打了个招呼,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脸色难看的太子殿下已经一声不吭的跟了他一路。
    他抬脚就要出了宫门,哪料那门口一排侍卫突然单膝着地,埋下头恭敬喊道,“太子金安。”
    沈时古一惊,收回脚,刚一转身头撞上太子鼻子,太子紧贴住他,眼神阴鸷。
    沈时古忙退开一步,跪地行礼,“太子殿下金安。”
    太子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阴恻恻的盯着地上那人,心里除了气还是气。
    许久,太子依旧直直盯着沈时古,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跪得久了,膝盖骨就有些疼了,沈时古自知理亏,也不解释什么,只忍耐着等太子脾气过了,他才好跟他说一番好理。
    跪了许久,侍卫们腿已经发麻,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来,想动却又不能动,纷纷苦着脸,汗水一颗一颗滴下去,砸到石板上,快速晕出一块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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