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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重生 修真]——艾酒

时间:2016-04-05 20:56:05  作者:艾酒

    温白心里止不住地有些紧张,透过眼前那一丝缝隙,他能看见这人清瘦的腰,这人一手捂着小腹,拇指上带着一枚扳指,镂空的翠玉上镶着细致雕磨的猫眼石,指根处有一道斜斜拉开的伤疤;他无名指上勾着一条红绳,红绳上坠着一枚白玉石,玉石的边角碎了一块,断面上像是被墨染了一般,斑斑驳驳都是黑色。
    温白瞳孔猛地一缩,白玉石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有两块白玉石,别说它上面什么花纹什么颜色,就是闭了眼,他也能摸出它们的与众不同来,那两块与众不同陪伴了他近二十年的白玉石,一块在他这里,另一块,在温言心那里。
    而如今,这人手里的这块破损的白玉石,与温言心的一模一样。
    他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可当真是梦吗?
    温白背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他慢慢仰起脸来,想瞧瞧这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他心里紧张着,脸上突然一凉,一只不知从哪伸出来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温白心里猛地一沉,眼前一片漆黑。
    睁开眼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叫温白很不适应。
    温白眯着眼躲了躲,过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晰起来,他看见谢景山冷着脸站在自己旁边,自己脸上那只微凉的手也是他的。
    谢景山看着一脸茫然的温白,收了手,皱眉道:“你醒了。”
    温白坐起身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温白,你昨天喝了很多酒。”
    温白像一只糟了霜打的蔫茄子:“是,师傅。”
    “以后不许喝了。”谢景山抿了抿嘴角,声音低了下去,“我不喜欢。”
    温白猛地抬起头来,谢景山刚刚说什么?高岭之花冰美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撒娇一样的语气是他的错觉吧?
    温白脑子里对自己和谢景山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的印象半点没有,还在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边缘,怔怔地看着谢景山。
    谢景山猜着温白大概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心里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变成伴侣,自然要对他多点耐心多点包容,也就没再多想,清了清嗓子又说:“还有,你离傅何远一点。”
    温白还是两眼怔怔地看着谢景山,像一只撞懵了头的傻狍子,谢景山见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心里不免暴躁,站起身来:“你快清醒清醒,明天我们就要动身去储明阁,你这副样子难道要我抱你去吗?”
    温白一见谢景山炸毛马上下意识开始习惯性地安抚:“师傅教训得是,都是徒儿的错。”
    谢景山嗯了一声,抬手在温白脑袋上揉了一把,心里觉得自己能做到这种适度性的爱抚和容忍真是一个合格的好伴侣。
    温白愣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丝上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真好。
    温白本以为往储明阁去的只有他和谢景山,没想到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傅何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了。
    温白招出金龙,有些奇怪地问傅何:“你也去吗?”
    傅何点头笑道:“我去给温老板拍东西,有些零碎繁多,你只要负责好你师傅就好了。”
    “哦,那你怎么去?”温白拍了拍金龙,后者低吟一声,身形缩小了一圈,温白拍了拍金龙的脖子,冲傅何笑得一脸真诚,“你看,龙背上坐不下了。”
    傅何单手从额头上滑插丨进自己的头发里,把刘海全都撩了上去,叹气道:“好吧,本来还想省点路费的,我自己去吧,跟你们在那汇合。”
    金龙伏低身子,温白扶着谢景山在龙首上站稳,看傅何眼巴巴地蹲在那,还是冲他招了招手:“你上来吧,坐后面。”
    大金龙一路嫌弃地甩着尾巴飞到了长井街。
    长井街是储明阁外围的一条街,说是街,其实大小相当于一个镇子了,储明阁作为一个大拍卖行,十年一开,闻风而来的大小门派数不胜数,为了维护秩序,大小门派前来参加拍卖的人,无论等级修为,都要在长井街卸下代步工具或寄存灵兽。谢景山一行人来得并不算早,这墙前已经被寄存了好些灵兽,里面也不乏品相好的,却没有一只能与那神兽金龙相比。
    大金龙稳稳落地,一身光洁密实的鳞片熠熠生辉,它骨子里的骄傲叫他看不上这里的任何一头走兽或飞禽,任它们低头冲自己做出臣服之态,抬起前爪把前来接应的御兽童推得一个踉跄,自己轻啸一声,化作龙纹消散在温白胸口。
    负责登记的门童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多注意几眼这三名修士,见他们一个是从龙尾跃下的眉目清雅的儒生,一个是星眸皓齿面孔俊朗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扶着一个五官非常精致的修士,三个人均是年轻才俊一表人才,要是待会儿往人堆里一扎哪里还出得来?
    门童见得人多了,看人一看衣服法器和气质就知道这三个人惹不得,恭恭敬敬地冲这三个人行了礼,笑着伸手问:“几位可是要参加储明阁的拍卖会的?若是的话还请劳烦几位将名帖递于我登记。”
    傅何拦住温白要递牌子的手,递过了自己的牌子,冲门童一笑:“白羽宗,傅何,这两位是我宗内弟子。”
    门童将牌子扣在桌上一块玉板上,待核实完信息确认无误后双手递还,恭敬道:“傅门主当真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小童这里多有怠慢,还请恕罪。”他边说边取出一个锦盒,“这里面一块玉简收录了接下来几日里储明阁即将拍卖的物品细则和拍卖时间,不包括即兴交易部分;另一块玉简收录了长井街内的详细地图和馆子介绍,几位闲暇之余可以逛逛,说不定会有奇遇。”
    傅何笑得温润,冲他道了谢,收了东西带谢景山和温白往里走。
    那门童目送他们远去,小声嘀咕道:“真是奇怪,堂堂门主竟有这样的癖好,坐在那颠簸不稳的龙尾上,倒叫两个弟子稳稳当当的坐在前面,真是开了眼界了。”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远处有人正瞧着自己,侧头一看,一名身着玄衣的男修正走过来,他脸上带着面具,只露一双眼睛,却是波光流转风流无比。
    门童忙躬身行礼:“参见阁主。”
    男人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勾着嘴角问:“刚刚走的那三个人,怎么从没见过?”
    门童低头应道:“回门主,那三人是白羽宗的,一个名不见经传不大不小的门派罢了。”
    “小门派?一下子出来三个元婴期还御龙而行的小门派?”男人摸着下巴笑了起来,“可算是来了。”
   
    第22章 梅枝缠梦(3)
   
    谢景山心里有些烦。
    前世他也参加过储明阁的拍卖大会,亦确实拍到了几样不错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最后都被捞进了孙翎的腰包。这次参与拍卖的时间比前世早,谢景山也不再纠结当初的物什,倒是好好研究了一下温言心弄来的拍卖名单。
    储明阁的拍卖分为两部分,前一半即为传统拍价,拍卖品都提早公布出来,出价高者得到拍卖物品;第二部分为即兴环节,卖方和买方都是随机的,即只要有卖方也有买方,交易即可达成,并且卖方可以选择自己看得顺眼的买方进行交易。换句话说,我看你顺眼,只要你敢拍,三块下品灵石我也卖,我看你不顺眼,金山银山也不换。有了这种随机因素,各大修真门派或多或少会带着门派里面容俊俏的后生,不为别的,就为了在这环节里长长脸加加分减减价,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连个姻;另一方面,也有借这一环节洗黑灵石的。
    这个随机环节里,最有意思的就是储明阁阁主。
    储明阁阁主向和宣,身份扑朔迷离,储明阁这么多年屹立不倒,除了他当真财力丰厚(拍卖物品所得灵石他们也是要抽成的。),还有就是他身后的势力支持,但这股势力究竟是什么,一直都没有人真正知晓。
    向和宣喜欢美人。
    自愿的抢来的,满满当当能装个大院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婀娜多姿坚毅冷傲,什么样的都有。但作为一个有劣根性的不差钱的男人,向阁主并不满足,本着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吃不着的才是美味的,他依旧喜欢到处寻觅新的猎物。拍卖会是个很好的契机,新的青年才俊像是摆在案板上的货物随他挑选,若是当真有心仪的,向和宣愿意祭出一样叫门派长老满意的拍卖品,双方一个眼神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半推半就地也就促成了这方交易--------这世界总是不缺脸蛋漂亮的新人的,但上好的法器,多为孤品,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向和宣是个商人,他对自己促成的这一切非常满意。
    虽然不太想回忆,但谢景山确实记得向和宣跟自己示好过,他当时是怎么回应的来着?哦,他跟向和宣打了一架,差点把拍卖台都给拆了,结果孙翎大怒,埋怨谢景山不顾大局。
    谢景山皱着眉压下心中的恶心感,从储物袋里拿出崽子提前备好的茶水,灌下了一杯。
    温白在订客房,大概是他们来得真的太晚了,连进了两家都满客,第三家楼下的酒楼里也是人声鼎沸的,温白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上去问了后,那管事翻了翻册子,咧嘴笑道:“巧了,有两位之前在小老儿这里订了两间天字房,现在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客人您瞧瞧,可要定下来?”
    只有两间?温白皱了皱眉,一眼瞧见外面还在急着找客栈的人,叹气道:“罢了,两间就两间吧,我都要了。”
    管事乐呵呵地递给他牌子:“客官您一瞧就是个识货的,咱们这儿靠着湖,过几日还有花灯节,那景儿,可不是小老儿吹,美着呢。”他凑近温白,压低声音,“还有那年轻漂亮的女修,最爱凑热闹,您这脸面俊的,可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呢。”
    温白额角抽了抽,冲这管事道了谢出去接谢景山。他这师傅现在脆弱得跟花骨朵儿似的,又长了张招人的脸,身边半刻不能离人,这也是温白把傅何一起带了来的原因,就是能有个人在温白不得不离开的时候看着一会儿谢景山,客栈一楼里人多,温白不放心带着谢景山挤进去,叫他和傅何在旁边树下略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跑腿订房。
    回来的时候傅何老老实实地坐在谢景山旁边,两人都是一脸的不自在,谢景山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胳膊别扭地不知往哪里放,将那糖葫芦伸得远远的,好似那不是根糖葫芦,而是个可怖的洪水猛兽。
    温白走过来,努力憋住脸上的笑,问傅何:“你怎么还给我师傅买这个?”
    傅何侧过头打了个无声的饱嗝:“刚刚来了一群小孩,非要给你的‘漂,亮,哥,哥’送糖葫芦,你不知道,他手里刚刚抓了一把。”
    温白看了看谢景山手里的那一根,奇怪地问:“不是一把吗怎么只有一个?”
    傅何脸上的表情简直要哭出来:“他逼我吃了!”
    “那这个呢?”
    “这个我实在吃不下去了!”
    谢景山把手里那根冰糖葫芦又往前伸了伸,一脸严肃地看向温白:“你要不要吃?”
    温白:“……”
    时间还早,倒不必急着回客栈休息,这三个大男人决定沿着长井街小小地转悠一会儿。
    长井街有一条非常出名的长街,青石板铺成的路,平整切合,街两边尽是小商铺,卖吃的,卖法器,卖成衣,喧喧嚷嚷,热闹非凡。
    谢景山甚少到这样喧闹的地方来,有些不适应,将温白的手捏住,板着脸往前走。
    温白只当谢景山身子还虚着,并不多想,只低声问道:“师傅,可要徒儿背你一会儿?”
    谢景山摇摇头,他思来想去,觉得两人确认关系后依旧保持着师徒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变化,这叫他有些奇怪,倒不是希望发生什么,只是温白这拘谨的模样叫他疑惑,总做出这样尊师重道的模样来给谁看?
    温白惦记着谢景山的身体状况,并不敢叫他过多劳累了,只略走了走便准备回去,傅何与他们道别,独自往深处逛去,顺便做点他自己要做的事。
    温白护着谢景山往回走,街上人多,不免挨着碰着,且这里不尽是修真之人,还有些做苦力的普通人或是些别的什么,一个粗壮的妇人抱着个大木盆,一边与旁边的同伴大声叫嚷着一边往前走,几乎要把整个街占去一半,温白怕她冲撞,带着谢景山先往旁边的铺子里避开,反正也无甚要事,索性顺带在这铺子里转转。
    这铺子里卖香料茶叶,一进去各种交织在一起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个吊梢丹凤眼的姑娘从里面挑了帘子出来,笑嘻嘻地出来迎客:“两位想买些什么?”
    温白冲她笑笑:“随便看看,不敢麻烦。”
    姑娘看着温白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近了几步,在他肩头处皱着鼻子嗅了一下,小动物似的,接着笑着冲他招手:“我知道您找什么了,要说青骨,我们这儿可是顶好的,只摘头批嫩芽,效果肯定好。”
    她边说边一头扎回帘子后面去,边翻箱倒柜边大声说:“两位别急,我这就给您找来。”
    温白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青骨他知道,上回还在温言心那儿喝过,这东西少量食用能提神,喝多了……会壮阳。他眼瞧着外面那粗壮占路的妇人走了,急忙想拉着谢景山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名玄衣男子正好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那玄衣男子忽地咧嘴一笑:“巧了,某在进长井街之时见这少侠青年才俊,本想结交,可惜几位走得匆忙,没想到竟在这里见着了,可见着实有缘。”他冲温白拱了拱手,“在下向和宣。”
    温白回了礼,不卑不亢道:“原来是向阁主,在下白羽宗,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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