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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船长——瓦伦丁

时间:2017-03-04 18:15:17  作者:瓦伦丁

    “年轻的气息我一个人足以提供。”谢泽毫不留情的戳破傅香农的打算,“再说,现在我们连养活自己都难,再加一个人?一起吃没有牛腩的土豆牛腩吗?包吃包住是很耗钱的。”
    “这是船长需要解决的问题。”李维京把枪插在腰间,“我只负责提出建议。”
    有这样的团员,谢泽时常心跳失常,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我欠你很多钱?”碧眼青年看向谢泽,表情诚恳,“虽然我失忆了,但做人的基本道理我还是记得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一手掀开被子,站在地面,对谢泽鞠了一躬:“但我现在一贫如洗,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打工将钱还上,我不会赖账的。”
    谢泽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狐疑的看他一眼,疑心他是假装失忆骗自己,但好像他除了一艘飞船,剩下的也没什么好骗的。飞船他又骗不走,除非他会大变活船,但如果有这本事,留在这里岂不是屈才?
    他越想越远,最后忽然发现一件事:为什么随手救人的举动,忽然间就变成了长期收留了呢?
    中间有了哪些质变?他想的脑袋都要破了,愣是没有想起来。
    “算了算了,走吧。”谢泽大手一挥,拍板决定,“实在不行就把你直接卖红灯区当鸭子,肯定值不少钱,总不会饿死人。”
    碧眼青年闻言表情有一瞬间呆滞,但他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表情要多真挚有多真挚:“我会努力工作的。”
    “对了,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谢泽想到这茬。
    碧眼青年苦思冥想,最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谢泽打了个响指:“那干脆叫军刀吧。”
    “军刀?为什么?”
    “不叫军刀难道叫□□吗?”谢泽瞄了一眼他那里,立刻把视线转到一边,“虽然有资格,不过为了不被长期屏蔽,还是叫军刀好了。”
    青年坐在床上,再谢泽视线投来的那瞬间,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的下半身,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道:“也好。”
    “你既然醒了,我看着也没什么大毛病,干脆出院吧。”谢泽摇头晃脑,活动活动自己守了一晚上有些僵硬的脖子,“顺便吃点东西。”
    “是啊,早就该下飞船吃点东西了。”李维京板着一张脸,“你们两个死宅,除非没有能源或者没有食物,无论如何都不肯在地面走走,这让我很困扰啊,我感觉自己快能养蘑菇了。”
    “我才困扰好吗?为什么飞船上就没有一个做饭好吃的?养你何用?”谢泽手插在口袋,前进的同时不忘和李维京斗嘴,“你说作为一个女人,你怎么就没有点亮厨艺的天赋呢?”
    李维京忍无可忍,转身迅速,带起过道凌厉的阴风,拔枪、上膛、开保险、瞄准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枪口对准谢泽的嘴巴,大有他再说一句话就直接喂他一颗子弹的样子,“captain,你如果再说这种性别歧视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谢泽眼睛瞪大,右手抬起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眨了眨眼睛,又将嘴巴的拉链拉开:“不生气不生气,把枪放下成么。”
    李维京拇指一动,枪身绕着食指转了几圈,然后别回自己的腰间,留给谢泽一张冷漠脸和一句话:“我要罢工。”
    傅香农脚步跟上来,谢泽对他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你啊。”傅香农摇摇头,追上李维京,空气中传来他温言相劝的声音:“你跟他置什么气?他一个更年期的老男人……”
    被称作更年期的老男人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们的背影,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更年期老男人?”他有拔枪把前面人突突了的冲动,但突突完他就只能做光杆司令,没人治病,没人做饭。这个局面比之前更悲惨,于是他忍无可忍,决定从头再忍,转身准备回病房,发现病人倚在病房门口,方才冲突的场景大概被他从头看到尾。
    “你们感情真好。”他由衷地说。
    谢泽皱着眉看他。
    “怎么了?”碧眼青年意外的看他。
    “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眼科。”谢泽双手放在脑勺后,优哉游哉的倒着走,“或许在出新任务前,应该喝点小酒。”
    “小——”
    “哐——当——!”
    “当!”
    谢泽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咬牙切齿低吼:“为什么不看路?!”
    机器人沉默的推着车往前走,并不理会他的愤怒。
    “……心。”
    提醒这玩意,总是快不过事故。
    碧眼青年顽强的将后一个字说出来,然而悲剧已经发生,他能做的就是上前将谢泽拉起来。
    谢泽的手很凉,很瘦,握着手就像握着一把画着皮的骨头,感受到其中嶙峋的意味。他这人就像一根钢尺,泛着灰色,乍一看上去像是粉条,接触之后才发现和表象大相径庭。
    “嘶——”谢泽抽着冷气,呻-吟声不绝于耳,“我的老腰,这些永远不长眼睛的机器人。”
    碧眼青年忍着笑意,并不想提醒他分明是他倒着走路,导致一系列后续事故。
    两人乘着夕阳的余晖,走出了泛着冷意的医院大门。
    离医院越来越远,谢泽的表情也就越来越轻松,和在医院的紧绷情绪完全不同,他甚至吹起了轻快的口哨,傅香农和李维京正在不远处的停船场擦洗飞船,谢泽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微微俯身:“亲爱的船员,我请你们喝酒,顺便给军刀开个迎新会。”
    李维京直起身,睨了他一眼:“军刀刚出院,不能喝酒。”
    “他可以喝白开水。”谢泽面不改色。
    “你这是假公济私,船长。”李维京眼中露出一点鄙视,“你是自己想喝酒吧。”
    “爱喝不喝。”谢泽冷哼一声,转身踏踏着走了。
    李维京将抹布往桶里一甩,溅起一波水花,“喝,为什么不喝!好不容易你这个铁公鸡终于掉了铁屑,放过你,我还是人吗!”
    ——
    四人一排,坐在小酒馆的吧台,每人面前一杯,李维京叮嘱军刀:“你看着点船长,他酒量不行。”
    “你这是看不起我。”谢泽感觉自己被鄙视,深觉尊严扫地。
    “要不然来拼酒?”李维京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笑,颇为意味深长。
    谢泽立刻怂了。
    墙上挂着老式的液晶屏幕,上面不知为何放着十年前的旧闻。
    “……时空要塞失守,三百万将士无一生还,以启明星著称的邢风将军输的一败涂地,自知无颜面对,引爆指挥舰,和敌人同归于尽,前线一度危机,幸好摄政王普莱德率领皇家护卫队前往拒敌,扭转形势,这才有了时空要塞大捷,让银河帝国边境重新进入一段和平时期……”
    “那个什么启明星将军幸好死了,不然活到现在估计要挨骂到死,这要是我,根本没脸活下来。”一旁饮酒的客人小声议论。
    谢泽的杯子本来已经递到嘴角,这会儿一动不动,听他们高谈阔论,胡天说地。
    “这你可不知道,当年还真骂死了,三百万人啊!帝国什么时候一下子死过这么多人?”一旁有个经历过当年境况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要不是这人死在战场上,估计现在坟墓都给人扒了然后挫骨扬灰。元皇后不久后也因病去世,皇太子从那时候开始极少露面,还不是怕民众记得当年的惨状,然后把他给拉下来王储的位置么。”
    谢泽睫羽颤抖,垂在空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将军的?”一旁有个红毛啧啧称奇,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
    “还能是什么,裙带关系呗。先帝放着好好的大臣之女不娶,非要娶一个从民间带来的女人,最后还不是扭头又娶了现在上面那位。只是当年元皇后去世的时候太子也只有十岁吧,说起来都过了十年了,太子成年了,该亲政了……”
    他话音未落,被旁边的人插话,“你们不知道吗?伊谢尔伦发生了袭击,太子至今生死不明。”
    先前讨论着两人一起噤声,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面面相觑。
    谢泽将酒一口灌下去。
    酒是凉的,一路过喉穿肠,却能让胃烧起来。味道发苦,余韵可谓悠长。
    “不是这样的。”他内心小声辩解,“不是的。”
    可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
    人们敬佩死去的悲壮,鄙夷苟活的勇气。
    “算了,人都死了。”拿红毛朝着酒馆的老板娘喊话,“来杯白兰地——我说老板娘,你怎么今天忽然放这种东西?看的人真晦气。”
    老板娘给了他一个白眼,将他的酒“砰”的一声放到他面前,没好气道:“我乐意,要你管!”
    见老板娘这样,红毛脸色有些不好:“嘿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来你这里付钱喝酒,还要看你的脸色?”
    四围安静下来,挂在中央那块液晶屏幕此刻正定格在邢风将军的正面,那是他出征之前的一段录像,整个人如翠竹般英挺,整个人仿佛熠熠生辉,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此去时空要塞,必将边境向前推进三光年,荡平流寇,绞杀海盗,将暗星收入囊中,此战不捷,誓不回朝!”
    他看向镜头,明亮的黑眸有震慑人心的效果:“向前,向前,永不停歇!”
    那种带着阳光的样子有些灼眼。
    谢泽敛目,低头,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马蒂尼。
    红毛似乎一句话还不够发泄,将自己的杯子扔了出去,老板娘吓得蹲下来抱头,结果那杯子直直的砸向液晶屏幕,咔嚓一声,杯子摔碎在地,液晶屏幕也不再完好,自撞击处往外延伸裂缝,密密麻麻好似蛛网。
    电源没断,影像依旧在播放,只是上面人物的面目着实可憎,听着口号,也实在想笑。
    “吵死了!”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红毛犹自愤愤,看向同样说这句话的谢泽,乐呵一笑,颇有种英雄所见略同地欣慰:“你也觉得这傻逼吵啊?”
    “这傻-逼的确很傻-逼,可我觉得你很吵。”谢泽站起来,认认真真的来了这么一句。
   
    第3章 黑色郁金香
   
    红毛的脸一下子歪了,活似被人打了一拳,难以置信的指着谢泽的鼻子:“你说我吵?”
    老板娘瑟瑟缩缩地从吧台后边冒出头,胆战心惊地问:“你们要打能不能出去打?”
    谢泽朝着红毛抬了抬下巴,他严肃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出来。”
    只这么两个字,足令人腿脚发软。
    红毛有点想退,但他的酒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旁边拼命地怂恿他:“怂什么?你不是想做赏金猎人,就这样怕打架还是男人?他那风吹就倒的样子,你一拳就把他打倒了,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红毛深知自己这一架是不得不打了,他看着谢泽那宛如四根筷子插在桂花糕上的模样,咽了口唾沫,酒壮怂人胆,朝着谢泽鼻子出气,以示不屑一顾:“来就来,谁怕谁!”
    军刀本来想遏制这一切,但被傅香农拉住了手臂:“你别拦他,他心情不好,这会儿找红毛撒撒气,总好过回飞船撒酒疯。”
    “他一直这样吗?”军刀若有所思。
    “碰见人谈邢风将军当年的事情就这样,他是邢风的铁杆粉丝。”傅香农若有所思道,“你没见他以前的样子,要更疯狂,现在已经好多了。”
    “原来如此。”军刀收敛自己的视线,看向地面,他的脚步在地上踟蹰片刻,下定决心,“我出去看着他,免得他吃亏。”
    他推开酒吧玻璃门,傅香农盯着他后背看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李维京将杯子放下,问他:“怎么,你觉得他不对劲?”
    傅香农缓缓摇头,斟酌自己的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他做什么不利于谢泽的事。但我总感觉他不简单,再观察一段时间。”
    李维京让老板娘再来一瓶酒,傅香农见状笑了:“你确定待会谢泽会付钱?”
    “大不了记账咯。”李维京耸了耸肩膀,“好不容易下来一趟,不喝点酒,对不起在飞船上呆着要长毛的三个月。”
    老板娘擦了擦眼泪,给她拿了一瓶酒:“我请你喝,小伙子。”
    李维京:“……谢了。”
    她已经不想去辨别她的性别,别人爱当什么就当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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