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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船长——瓦伦丁

时间:2017-03-04 18:15:17  作者:瓦伦丁

    妈妈也不会游泳,他那时候不假思索地说道:“先救妈妈。”
    舅舅愣了一下,很痛快的就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果然是孝顺儿子,那舅舅怎么办?”
    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呢?他什么都没有说,死死盯着舅舅看,心想救妈妈是道义,是责任,如果那时候舅舅溺水了,他就抱着舅舅葬身大海,像古老的传说中的殉情。
    他心中那些少年情怀没有露半点口风。
    赛林的母亲鲁妮对他很严厉。
    作为帝国的太子,要从小做出表率,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指望着他因为一些错误连累到鲁妮,进而褫夺她的后位。鲁妮平民出身,无依无靠,唯有做到极致优秀才能有说服力。也是因为这样,她不能给赛林所谓的童年,那样只会害了他。唯有严格要求,才能将位置坐稳。所以赛林的童年如同白纸般乏味。只有小舅舅来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些少年率真的性情。
    邢风带着他爬树摸鱼,带着他偷偷跑出皇宫游荡,教自己格斗,告诉自己一个真正的执政者,要学会倾听底层的声音,和底层对话,唯有如此,双眼才不会被眼前的花团锦簇所迷惑,双耳才不会被赞美所淹没,制定出真正可行的改革政策。他告诉赛林,守业比创业难正是源自信息的不对称,无论是以前封建时代的皇帝,还是星际时代的执政,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唯有拨开层层迷雾自己去看,才能知道什么是真相,而不会被旁人左右。
    一点一滴积累,到最后量变形成质变,赛林早熟的可怕,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正因为如此,他将心中的情愫积累再积累,但在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前从未开口,他渴望有一天,能够在亿万星辰的见证下,将心中的爱慕倾诉给他爱的人听听,正大光明的,肆无忌惮的。
    但等不及他长大,等不及有力量,时空要塞战败的消息传回皇宫,一切被打乱。
    “邢风将军刚愎自用,明知不该迎击却偏要逞强,中了敌人的圈套,远征军全军覆没。将军自知无力回天,无颜回来,举枪自杀……”
    父皇去世,玛格丽特和普莱德勾结把持朝政,秘不发丧,母后心痛如绞,最后也撒手人寰,只剩下他一个人无依无靠。他将尚未长成的羽翼收起,面无表情的当着傀儡,如同行尸走肉。知道时空要塞真相后,隐忍着长大,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有一天能够还舅舅一个清白。
    而今他已经成人,站在舅舅面前,他却没有发现自己是谁,也忘了他会长大。
    赛林心里不是不难过。
    两人湿漉漉的回到岸上,谢泽脚甫一踏在地面,登时如脱缰野狗,瞬间满血复活,开始秋后算账:“妈的,老子的初吻啊,还留着给老婆呢,被你这家伙捷足先登——呸呸呸,不作数!”
    他抬手狠狠地在嘴上擦拭,唇被擦的通红,泛着血色,如玫瑰鲜艳欲滴。
    循着踪迹前来的傅香农听到这句忍不住笑了,一旁的李维京一脸嘲讽:“你?可别装嫩了,一把老黄瓜年纪了,还什么初吻,老天——”她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谢泽真想指天对地说这是真的,但反应过来好像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遂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摸着下巴和李维京怼起来,“切,说的好像你多懂似的,不如我向你讨教一下经验?”
    李维京的脸立刻木然,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谢泽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但见李维京眼睛眯起,神色十分不善,心中想到这位机械师那双灵巧的手可以使飞船任何一处发生故障,如果她甩袖子不干,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还不是要回去求爷爷告奶奶,立刻认怂:“我错了,这种经验幽灵号的人怎么可能有呢?”他干笑两声,忍不住嘴贱,“咱们应该改名叫菜鸟联盟,这样多应景。”
    李维京的手从她的枪上挪开,冷哼一声:“船长,你迟早要为自己说出去的话付出代价的。”
    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终端,抛下一句话后离开这个谋杀处男吻现场:“我刚才接了一单任务,就在多拉A星球上。任务不重,顺手做了,结款能给幽灵号加能源,半小时后起飞,别迟到。”
    谢泽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好在他的表情一贯是晴转多云转晴,抓了抓头发,原路返回,军刀在他身旁,听到他很小声的一句话,像是自嘲,又充满悔恨:“我早就付出代价了。”
    军刀看他,发现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能将他打倒。
    但这不过是错觉。
   
    第7章 生病
   
    谢泽回去之前在小酒馆里刷终端买了几箱酒,老板娘亲手酿的葡萄酒,味道醇厚又便宜,乐的他露出大白牙,屁颠屁颠地指挥军刀把这几箱酒搬回飞船,丝毫没想起军刀前不久还是个病患。
    傅香农看到酒的时候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谢泽,你的身体素质不宜酗酒。”
    “我不酗酒,就是睡前少喝点。”谢泽对着他的专属医生嬉皮笑脸,“你也知道嘛,我睡不好,酒精好歹能刺激睡意。”
    酒精带来的低质量睡眠,总好过夜夜做噩梦。
    傅香农说不过他,谢泽一旦下定决心,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对他说一千条注意事项,他能用一千零一条理由来反驳你。好在他做很多事情都有分寸,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会让自己倒下去。
    傅香农机缘巧合看到过谢泽的体检报告,依他浅薄的医学知识来看,谢泽能活到今天,简直是奇迹。他依然能打,动作迅速,但不过是一头纸糊的老虎,小小的感冒都能直接击倒他。
    军刀听谢泽的指挥,将装酒的箱子放到他门口,然后就被谢泽指挥着离开。他走了几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站着看谢泽的动作。他像一只忙碌的蚂蚁,打开房门,俯身将木箱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
    “在做什么?”身后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军刀转身一看,发现是李维京,她眼神不善,看军刀时带着几分警惕。
    “在看谢泽。”军刀浅笑,优雅迷人,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李维京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个眼神,爱慕的,纠缠的,欲言又止的。她不可能看错,由此只能推定军刀居心不良,遂眯着眼睛警告他:“不要想做什么对他居心不良的事。”
    “你喜欢他?”军刀忽然问。
    李维京:“……”
    她不屑一顾地“嗤”一声,翻了个白眼,枪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她食指上,转了个圈瞄准军刀,口中模仿枪击“砰”的一声,头微微歪,睨着军刀:“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看谁都情敌?想太多。”
    “那就好。”军刀听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后微微颔首,对剩下的事情不感兴趣,在枪口处依然保持风度翩翩,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
    不简单,李维京心中下了一句评语,将枪收到腰间,叮嘱他:“收起你热情的眼神,小心把人吓跑,船长似乎有过爱人。”
    军刀眼神一暗,李维京察觉到他这个转变,眉头一皱,动作一滞:“你知道?”
    “他这个年龄,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吧。”军刀佯作猜测的样子,表现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对暗恋对象的过去渴望而不可及,那种遗憾和黯淡做不得假。
    赛林在演技这块堪称影帝,毕竟现实里的宫廷斗争比电影表演的要惊心动魄多了,荧幕上表演不好顶多NG,现实中露出破绽却是致命的,他走钢丝一样度过这十年并非侥幸,而是来自于他的步步惊心。这点演技他还是有的,否则早在刀光剑影中灰都不剩。
    “……勇气可嘉。”李维京道,“祝你顺利,早点收了那个祸害。”
    军刀哭笑不得,刚才还拿枪指着他,问他是否心怀不轨,现在直接将谢泽归为祸害,一副要将烫手山芋送出去的样子,“谢谢。”
    李维京摆摆手,前去驾驶舱控制台,那里是她最喜欢呆的地方。
    降落到多拉A南半球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飞船找了一处不收费的船坞降落,四人决定在飞船上呆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去看任务委托人,毕竟大晚上的上门,不像是赏金猎人,倒像是打劫土匪。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旅馆,当然是因为没钱。
    李维京这回端出来的不再是一盘土豆,而是青菜配白饭,白饭上面洒了几滴酱油,军刀约莫这是用来下饭的,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简陋的饭菜。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等着谢大爷。
    李维京按了按桌上的按钮,呼叫谢泽前来,但没有人响应。
    军刀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看看他”,便离开餐桌。
    傅香农本来正欲起身,看到李维京的手势,又坐了回来,一筹莫展的看着饭菜。
    “你那是什么表情?”李维京盯着傅香农看。
    “没什么,谢谢,我只是在想有什么快速赚钱的办法,能让我们买点好吃的。”傅香农努力想了想,“我们吃了一个月的土豆白菜了,就算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一个月,也受不了。”
    李维京盯着饭菜看了一会儿,沉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其实我也有点受不了了。”
    “你让我留下,是有什么事情吗?”傅香农拿起水杯,以水充饥。
    “哦,就是想让你别去打扰有情人。”李维京面色如常地说。
    “咳、咳咳——”重大新闻直接刺激到傅香农,他狼狈不堪的捂着自己的鼻子,身体一侧,咳嗽了很久,这才算是冷静下来。
    李维京在扒饭,虽然味同嚼蜡,但很多时候她并不关心饭菜的味道,想要活下去就要吃饭,获取能量,这是她人生信条的一部分。在经历过极度饥饿后,她对很多东西放宽了限度。
    “有情人?对谢泽?”傅香农涌上脸庞的血液还未褪去,衣服漆黑,皮肤白皙,乍一看如同一支坐着的玫瑰,坐在椅子上感慨人生,“真是难以置信啊……”
    军刀站在房门前,手心渗出了汗水,手虚握成拳,在门上装模作样的轻叩,虽然他很想直接破门而入,但那么做可能会被直接打出去。
    感情就算像洪流,也要一道大坝去挡住,徐徐图之,才不至于造成灾难现场。
    “谢泽?”
    “谢泽?!”
    “谢泽!”
    敲门声由轻到重,但没有人回应。军刀沉了沉心,将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凑近门锁,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门开了。
    军刀深吸一口气,拧开门进去,直接被漆黑笼罩。
    房间里一点光也不透,沉闷,黑暗,压抑。他想要去摸开关,听见谢泽似是梦喃的请求:“别、别开灯……”
    凭借着门缝的那一丝光芒,军刀看见谢泽将头缩在被子里的模样,心中莫名一软。
    他的手顿住,转身将房门关上,将所有光线挡在门外。黑暗让双眼无所适从,但感觉却分外敏锐,室内温度不正常的高,他进来也就这么一小会儿,背上密密麻麻渗出汗水。
    他坐在床边,感觉床微微颤抖,听见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咯咯声,那是谢泽不自觉的颤抖。军刀探手去试谢泽额头的温度,却不小心碰上一处温软,他眼睛眯起,拇指不动声色的在那人嘴角按了一下,然后移开,摸到他滚烫的额头。
    谢泽在发烧。
    他额头湿漉漉的,头发沾着鬓角,口鼻间呼出的气可以将人烫伤。军刀将手收回来,喉咙发紧,声音却平静如初:“你发烧了,飞船上有药吗?”
    他感谢黑暗,让他妥帖的藏好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左支右绌。在喜欢的人面前,就算是影帝,演技也将变得拙劣。
    “不吃药。”谢泽说话带着几分孩子气。他将被子往上拉,试图蒙住头。但被子里空气本就不流通,二氧化碳富余,再加上他发着高烧,这一动作差点把自己给闷死。
    他这样倒让军刀想起从前,那时候的舅舅也不爱吃药,凭借着年轻身体高,可劲儿作。铁人三项从来不是问题,他们去小岛玩的时候,舅舅能从这个岛一口气游到目的地,像是一条生活在水里的鱼。
    但今天他掉进水里后,却有溺水的迹象,这让军刀惊恐,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一切都变了。
    军刀将被子的主动权给抢过来,强迫他将头露出来。他俯身的时候长发绕过肩膀倾泻在胸前,有几丝从谢泽的鼻尖扫过,让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话也就变得瓮声瓮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哦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军刀欺负他在病中,脑子不清楚,信口胡诌:“我一拧门锁就进来了。”
    “不可能啊……”谢泽仿佛在自言自语,“我记得我反锁了的。”
    军刀撒谎不眨眼,就算眨眼了,这会儿谢泽也看不到:“可能你记错了。”
   
    第8章 布局
   
    谢泽刚从噩梦中醒来,疲倦加上高温,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会儿也就军刀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哦”了一声,感觉全身乏力,痛的厉害,也就不在意这些细节,只道:“我不吃药,扛过去就好,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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