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娄东晴反复搓着手,脸上更是兴奋,自己也吃下两颗壮阳药丸——韩彬现在越是冷淡倔强,等折磨到他崩溃疯狂才越有快感。 时间被无限拉长,韩彬听见自己一呼一吸,似乎就过去个把钟头,但实际上也就是几秒而已,他眼神已经失去焦距,防备像是古旧城墙一层层接连脱落,粗重喘息喷出气息如同火焰高温。 有人抚摩他火烧火燎的脖颈,贪婪饥渴的滑腻声音:“现在可以了吧?” 张嘴说不出成句的话,韩彬嗓子里嘶哑含糊的闷声没有任何意义,但听到另一个男人耳朵里却是诱惑和邀请。 韩彬没再反抗,顺势躺倒在沙发上,任由身上衣服裤子被人撕开扯得碎裂。 第十七章(上) 雾气伴随夜色弥漫四起,空气潮湿阴森,漆黑的公路似乎没有尽头。 程弓面无表情,呼吸却不平稳,握方向盘的手攥得筋络突现。转弯处,马路中央突兀闪出的身影,几乎让他来不及抬起压在油门上的右脚。 刹车声尖锐得撕裂耳膜,车灯两道平行光里,向后坐倒在地的人本能抬手挡在脸前,松垮披挂在肩上的衣服滑得更低,坦露出大半边身子。 程弓下车,走到那人身前,淡漠问道:“我撞到你了没有?” 地上坐的是个年轻男人,撑起额头,脸上赤红一片,颇为遗憾的摇头:“没有,差一点。” “你非要干出些愚蠢的事吗?”程弓冷冷问。 “你是指——”韩彬散乱混沌笑道,“我横穿马路?签错了订单?还是为修正订单陪人睡觉?” 程弓抬手毫不留力甩过一耳光,打得他整张脸偏到一侧,嘴角渗红,半晌才慢慢扭回头,摇摇晃晃站起身,漫不经心吐掉血水,将手中紧握的文件夹拍在程弓胸前: “那个卵蛋干瘪的白痴,操我之前就签了,以为我嗑点药就瘫了,就不能把他揍到老二回缩?干他的,蠢货!老子不骗他骗谁?”韩彬嚣张叫嚷同时,脚下步子却岔扭,一头栽在程弓肩胛上。 程弓愣了片刻,眼角处的冷冽淡化,不动声色的释然松弛下来。 “送我一程啊,拜托——”,韩彬额头一下接一下撞着程弓锁骨,闷声道,“这个鬼地方叫不到出租车,真的。” 鼻息灼热,透过衣服撩拨程弓胸前,他推了下韩彬肩膀,转身淡淡道:“上车。” 车里,封闭空间内,韩彬低喘声越发粗重,眼睛通红却积聚起犀利尖锐,透亮滴血,从开始斜眼低瞟到侧着脸明目张胆定睛凝视程弓。 “你刚才开车,像消防队赶去救火——”,韩彬终于打破沉默,笑容爽朗纯净,却叫人莫名其妙的如坐针毡,“是因为我?” 程弓像是没听见,脚下的油门却加下去,时速针在仪表盘上划出弧线,这行为是无声言语,意思是驾驶的人向来喜欢开飞车。 时速越过170,窗外两边倒流的景象已模糊不清,韩彬嘴边的笑勾兑得更深远味长,解开身上安全带,手慢慢移动越过档位界限。 “韩彬——”程弓制止话语的尾声,不自然的消逝,像是被突然扼住咽喉抽走了呼吸。 “再增加点乐趣……和刺激。”韩彬不正经吃笑声,含糊不清。 “这车没有原装的安全气囊。”声音冷淡,刻意克制后的冷淡。 “我倒是愿意和你,一起……”最后一个字低沉到不能分辨,韩彬整个身子转过来,趴俯下去。 破风声呼啸而过,路边电子测速器显示,时速,209。 闪光拍下的照片,传到监控控制室,惊走两个值班交警百无聊赖的昏昏睡意。 “他奶奶的,飚车腿上趴个人干什么?”以前摩托车暴走倒是流行带个火辣美女拉风。 “看仔细点,不止是趴着,应该是在用嘴……” 两交警似乎同时意识到一种口干舌燥的尴尬,不约而同低声道:“疯子。” (写这个东西让我最郁闷的就是,有程弓没床戏,有床戏没程弓,有韩彬没强奸,有强奸没韩彬) 第十七章(中) 躬身将浑身滚烫的韩彬放倒在床上,冷不防被勾住脖颈,吸吮上嘴唇,淫靡热气灌进嗓子里一股脑的向下钻。 “别闹!”程弓低斥着撕开粘住他的男人。 韩彬眼睛红透,浸湿了雾水,脸上分明是难忍折磨的痛苦,偏又笑的浪荡:“又是我闹?你带我来宾馆,不干这个干什么?” 程弓深呼了口气,略转开脸淡淡道:“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能让你清醒点。” 韩彬身子一僵,手握紧拳捶床笑起来:“不用麻烦了,我到冰箱里去蹲一会就成。”说着挺身站起来,走过去拉开冰箱门。 “韩彬!你——”程弓反射性抓住他胳膊,刚一碰触就发觉这具躯体不止是异常高热,还在不住打颤,是每根血管都要爆裂开,整个机体就快崩离瓦解的抖动,“你到底用了多少药?” 韩彬不说话,垂着脸轻嗤笑一声。 程弓扭过他身子,没再多想,褪掉纽扣拉链都早被扯坏的裤子,通体肿胀青紫的男性器官,像是窒息到死亡边缘般硬挺着抽搐,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刺激都让它渴求解脱的痛苦不堪。 “妈的!你这样会废了!”几乎从没失去冷静的男人,口不择言。 “废了好,清闲。”韩彬戏谑嘲弄,向后平躺到床上,极力克制想摩擦那处的本能冲动。 “你——”程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阴沉着低声道,“自慰,快点动手。” 韩彬举手到眼前,看了看又放下,尽可能显得好整以暇对程弓笑道:“我手上使不出力,别说打出来,握住都不行。” 程弓沉默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妥协和屈服的无奈,终于侧坐到韩彬腰边,手掌包住已经充血到极限的器物。 瞬间韩彬就失了神,压抑不住低促叫出一声,躁动扭挺腰身,急切迎合被舒缓的欲望,他就像是整个人被程弓捏在手中,痛苦和快感的获取都不能自主,只能恳求施舍恩赐。 程弓上下套弄着,手上动作缓而有力,几乎每次都将掌控的男人推到顶点,但在无限接近时又松弛停顿。 “别停下……”韩彬忍耐不了的催促,他看不见背对他的程弓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声音淡漠,不阴冷却刺骨: “那你回答我,这些是不是你算计过的?”,动作力道突兀加快,猛烈冲击到眼看突破时嘎然扼止,“从开始就是你故意篡改合同设下这个局?” 韩彬惨烈低叫,眼泪痛苦横出,厉声道:“没错,是我!让我出来!” 程弓松了手,灼热液体随韩彬身躯搐动喷涌溅落,情欲气味散播。 纸巾擦拭掉指间粘腻体液,程弓回头冷冷看着床上蜷缩起身体的年轻男人:“你真的很无聊,戒不掉耍心机的小聪明。记住你不是每次都能走运从娄东晴那种人手下逃掉,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毫无意外的出现在你希望我出现的地方。” 第十七章(下) 韩彬漆黑瞳孔微动了几下,伸手摸上程弓腰侧,平缓低声道:“我没想逃,也没计划让你救,你当我是神仙能掐算得分秒不差?” 程弓一愣,正准备拨开韩彬手的动作停滞在半路,任由轻薄挑逗探进大腿里。 “我是故意报错价格,让姓娄的混蛋逮住我,我就打算张开腿要玩要干的随他去了”,韩彬软着骨头蹭到程弓身边,下巴卡在他后肩上,分不出是狡诈,恨意还是悲伤的笑,“我就想知道,你看见我被人搞过会有什么表情。” 程弓此时的表情,是水瞬间冻结成冰的森冷。 “韩彬……”撕碎声的低语,说话人拳头握紧到青筋浮动,几乎是杀意。 年轻男人仍无知无觉的散漫,手埋进在车里用唇舌撩拨过的地方,一副没心没肺幸灾乐祸的模样:“一直挺在这里,当心把你裤子前面戳变了形。” 程弓突然抬手扣住他后颈,向前一拽,冷看着韩彬跄到他胸前,因为暗下死命咬牙侧脸抽紧,筋脉突出从赤红耳根直突到脖下。 他不带感情审视韩彬:“你到底想什么?” 韩彬低着头眼睛不看他,耸耸肩膀笑道:“下次不逃了,蠢事该干就得干,要么你动手,要么就等着看我被整到不成人形。” “我就一定要管你的死活?” “我赌你会。” “我要是不管呢?” “那就没人管了。”韩彬晃了下脑袋,嘴角大咧咧的上翘。 空气像拉到极限弯弓,不放手,耗尽全身气力,放手,利箭不回头的伤人。两个人僵持,处境相同的尴尬,尖锐,以及绝无退路。 程弓握住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下巴,目光审视毫无感情:“你一定要这样?” “不惜代价,不择手段”,韩彬笑笑,低头看着腿间刚才泄过的男器并没完全疲软,半弯垂头等着再度抚慰,“我只不过想跟你上床,姓娄的下三滥,用的药倒都是上等货,废话能不能少罗嗦几句?” “好。”程弓点头,吐出这一个字,眼睛里色泽深重,毫无情欲波动。手却在下一秒抚过韩彬肩头,向后滑过脊骨横蔓过去紧捏住腰身,将整个人包揽到自己身前。 突如其来的变故,韩彬反应不过,后腰上像被电击的猝麻,错愕中看不清程弓面孔,嘴唇上湿热,轻易松开牙齿,长驱直入的软物卷了舌头,吸吮发出细微声响。 短暂错愕,韩彬反应激烈异常,不止是唇齿间拼命的纠缠,手也急噪摸索去撕扯程弓的上衣。 程弓抓了他暴躁的手,嘴唇离开少许距离,淡然道:“不用着急,一晚上时间很长,我答应跟你做了,你要做几次,做多久都行。” (汗,我承认了,这整一章就是我用来废话,两混蛋用来助跑的) 第十八章(上) 地上凌乱扔着衣裤,昏暗灯光打出床上的人影在墙上交叠。 俯称在韩彬上方,笼罩下仍是少年青涩的年轻躯体,肌肉平滑纹理均匀,微显轮廓的胸肌线和腹沟,随急促呼吸上下起伏。 亲吻耳根,啃咬到脖颈肩胛,指头夹住细小乳头掐捏,手向下整个包住那团炽热,从根部时轻时重的揉搓。 技巧高明纯熟,但也只有技巧而已,程弓身体几乎是冷的,贴在韩彬身上,像是消暑降温的冰块,默然无声化成平淡无味的水。 韩彬眼里少许清醒的痛苦,隐藏不住被践踏玩弄的恐惧,却耐不过浸淫了药物的身体本能,压抑不住低喘和呻吟,心神恍惚茫然得不能汇聚,手却死命抓着程弓胳膊不放。 “放手”,程弓拍他手背,抽出来的小臂上指印轮廓清晰,就事论事的平淡,“怕成这样还做什么?” 韩彬没做声,用胳膊挡压在脸上,身体时不时轻微抽搐。 撑身向前从床头柜里拿保险套,不经意看见韩彬耳后几道细长伤痕:“你——” 不假思索想问缘由,他见不得韩彬受伤,但话到嘴边临时变了卦:“第一次跟男人做?” 韩彬沉重呼吸声突兀停住,慢慢移开胳膊露出脸,眼睛湿润泛红,却透出凶狠:“你又怎么样?经验很丰富?” “应对你是足够了。”程弓淡淡应道。 韩彬眼红的更厉害,重新藏起面孔,声音沙哑:“那就快,老子难受爆了。” “我不想你受伤”,程弓用膝盖顶开他双腿,跪在当中低头舔吮他小腹到腿根,经不起丁点诱惑的阴茎迅速支撑起来,蹭过程弓脸颊,“你受伤也无所谓的话,就换别人做了。” “你——”韩彬来不及回应这种冷箭般的嘲讽,全身上下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被包裹住,瞬间血液从四肢奔腾涌到腹下,腰身不受控制的弹动,他张嘴发出无意义只叫人羞耻难容的声音。 含住龟头,手握着茎身上下捋动,没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高级待遇,韩彬根本抑制不住的迅速爆发,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快感像是要将他撕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 “你高潮了,觉得满足?”在韩彬回不过神的空挡里,程弓摸了根烟,淡漠抽到底,吐掉的过滤嘴上粘腻着白浊精液。 韩彬木然点了下头,像是回想起什么又猛然摇头。 程弓讥诮而无奈的嗤笑,看着韩彬力不从心支撑起身体想转过身替他口交,按住他肩膀淡淡道: “用不着。” 韩彬低声道:“我知道我技巧不好。” 程弓摇头:“你没有技巧可言。” 韩彬不服气抬头:“我看过书,影碟,还有问过……花实。” “那些都没用,除非你亲身经历过才知道”,程弓眼里有些过往云烟的迹象,那是些他努力看淡,却遗忘不掉的阴影,“被男人捅进那里,就算我再慢,你也会觉得皮肉被连着骨头撕开,动作再轻,也怕内脏被挤压碎或者肚子涨裂开……” 程弓没说下去,发现韩彬目光落在他胯下的器官,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想什么?” “本来我非要让你干,就是赌气,现在想起来这行为真他妈的既无聊又下贱”,韩彬哼哼低笑两声,目光锁住程弓的脸,“但现在总算有个正当又正派的理由,我不经历你经历过的,就根本不能了解你。” “所以结论是——”韩彬抄起手边的润滑剂瓶子砸过去,“快点干,少他妈的又墨迹!” 夜晚时间通常流逝得轻巧,最对个别人是火热,韩彬趴跪在床上,肩膀压在床上,后背浸湿汗水,腰到臀部曲线翘挺,不耐烦闷声催促: “你快点……插那玩意……” 手指在他后面进出,缓慢渐进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痛苦,甚至适应扩张存在后那种陌生的刺激,让他藏匿在腿间的阴茎再度起了反应。 我真他妈的是个贱货——韩彬心里,早咒骂自己三千万次有余,从他决定了死磕程弓开始。 “我说过一个晚上时间很长。”程弓仍是不温不火。 “我想多被你干几次!”韩彬被他这种态度,熟悉的态度,怒火跟欲望一样高涨。 “这种话,只有没被干的人才会说。”程弓抽出手指,不管态度伪装得再冷淡,器官状态总不能自欺欺人,他让韩彬背对他,一是不想韩彬看见他饥渴的禽兽面目,一是不想自己看见韩彬的脸,失去控制。 手扶住韩彬腰身,程弓没打招呼,阴茎顶进半开启的洞穴,他已经最大限度的轻缓,韩彬的躯体也来不及紧绷阻止进入,尽管如此,还是听见韩彬促然声厉的惨叫,身体重心本能向前挣扎,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床头。 “你倒是……动啊。”声音颤颤巍巍,韩彬从腰到大腿都在抖。他想象过疼,他自以为绝对能忍受,但那确实是一种磨穿人心骨的痛,根本不能凭意志就无视它存在。 “你确定?”程弓有些出乎意料,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韩彬性格里那份娇气。 “影碟里都是……插进来就拼命摇晃……”或者低估了他的倔强。 程弓架起他髋骨,挺腰将欲望深埋下去,紧窒缩动的快感几乎扼住咽喉让他忘记思考和重重枷锁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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