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却让朕明白了,也许爱是很简单的事情,朕也要的确实不多,只要玥一直在朕身边就是很好的事情。想到这,就一把抓起玥,猛的啃了起来。 玥却推开了朕说:“陛下,您在这段日子必须禁欲的,不然孩子会保不住的。” 又是孩子,好像这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一样,就算他是司徒与之又怎么样,朕不很开心玥的全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将头磕在玥的锁骨处,眼神看着别的地方。 玥轻轻的将朕翻到了一边说:“这个是我们的孩子。”又是孩子,男人生孩子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朕与玥的孩子,还是很奇怪,有了孩子后的玥似乎有些心思在朕的身上了,不像以前的飘散了。只是好像孩子才是重心,朕依旧遥远。 玥轻轻的为朕摇扇说:“以前臣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惜逆天也要生子?也许母亲对于父亲的全部的爱恋,只是父亲并不全部明白吧。看到与之或许臣有些明白了,因为只有生了儿子的女人,才可以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牌位上,才可以永远在一起的祭祀香火。只是未必自己可以与夫君同寝安眠。臣一直不明白是永远在一起受香火重要还是同寝共眠重要?也许母亲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个福分同寝共眠才选择逆天的吧。” 流叙,他好像是第六代大祭司的同胞,第五代大祭司逆天的时候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女孩子,所以流叙就被迫出宫,被迫流落青楼,被迫成为一名清官,宇文临去逛窑子的时候为其赎身,原因想来是他最像胡明渠的侧脸,所以也最受宠,生了数女之后仍不满足自己的专宠而选择逆天生子。流叙究竟为什么在自己极度受宠的时候仍不惜牺牲生命而逆天生子,已经没有人知道原因。朕在年少的时候见过流叙是一个很温和的女子,总似乎不很开心,在相府生存,一个没有较好出生的女子是异常且艰难的事情。专宠的年份里年年都有孕却一直生女儿,朕记得在撞见宇文临与胡明渠交欢的时候,流叙在后花园一个人看着天,说不出的哀伤,却满怀希望。 因为玥是逆天生子的结果所以看不出玥更像谁,他似乎有宇文临的那种聪慧和谨慎,却也有只属于流叙的执着。玥出生那天,听说是一个深冬的夜里,据说宇文家五十岁以上的男子无一例外异常死亡,朕的影子回复是宇文临下毒,“海市蜃楼”是一种熏香,却也是一种毒药,且只对纵欲和使用熏香纵欲的男子有用。影子的回复是宇文家有人发现宇文临与胡明渠的关系,准备动手去除胡明渠,宇文临先下手为强,因为不清楚是谁透漏了消息,所以宇文临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他的同族里所有比他年长的都一次性被他解决了。 宇文家人个个视玥这个生来克母的孩子为妖孽,即使后来有人说玥的母亲是逆天生子也未给玥带来什么好处,影子的调查表明宇文家所有人几乎在玥入宫之前都本能的回避着玥,玥的性子为什么如此想来也很清楚,谁都不愿意与他亲近,冷漠的甚至有人愿意想至他于死地只是没有机会。 朕看着玥说:“那么现在你觉得那个更重要呢?”父皇选择与水长眠,即使水的陪葬陵就在旁边,但是那里面只是一具空棺,所有人都知道父皇与水同天驾薨,却没有人知道水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父皇的棺木里,父皇的手至死都没有松开,即使水至死都没有知道父皇爱的并不是孝逸皇后。 玥看着朕,不说话。朕最不明白的也是这个时候,常人一个轻易的眼神朕都可以猜出七八分来,唯独玥,朕是难以揣摩他的心思,都说朕是东陵国最善变也男子,怕玥是唯一让朕头疼的人才是。 朕继续懊丧的看着玥,他的视线再次落在了朕的肚子上。会不会玥本来就很喜欢与之呢?想来也并非不可能,与之聪慧过人却也温文尔雅,剔除他做男妃的种种行径,却是一个最接近玥心目中男子的男子。士大夫是玥一直渴望着的吧,只是玥也因为朕而永远的失去了做一个士大夫的机会了。与之也因为朕而丧命这些种种都造成了朕反感肚子的孩子。想来如果这个孩子只是未来的国君,对朕而言只要玥喜欢,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怀着孩子玥对朕却也更好了。只是如果这个孩子是与之的转世,怕一切都才刚刚要开始,那个小子的智力从来都不逊色任何人,而且很会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玥对与之本来就怀抱愧疚之情,现在听说这个孩子是与之的转世之后,怕本来就宠孩子,甚至会把这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宠上了天。到时候玥一定会被吃的死死的,唉……朕最近越来越习惯叹气了,也许这个就是男子转变成孕夫吧。 “陛下,怎么又叹气了?”玥永远是那么的体贴兼煞风景。 朕总不能跟他说,因为肚子里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是与之,所以朕叹息。如果说出来到也不怕玥会闹什么,只是玥会觉得朕使小性子,然后呐会对朕肚子的家伙越发的体贴,朕现在不知道是怀着这个孩子还是孩子怀着朕,怀孕的国君,本来就不正常。 “爱妃喜欢孩子吗?”朕想问,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与之,朕也只是怀着孩子,玥会喜欢吗? “不知道啊,臣……”玥笑的有些迷茫,然后说,“现在说这些其实也没有什么的,臣在以前一直都怕失去陛下的恩泽,君王的宠爱终究是会停止的,无论是红颜未老恩先断还是其他,以色伺君的女子尚且恐惧,无力繁衍后代的尴尬的男妃却更是如此了。臣曾经想,如果朕的有那么一天陛下朕的不在眷恋臣了,那么臣也许会去希望大祭司逆天帮臣要一个后代的。” 原来玥也曾经想要逆天生子而留守宫廷,越来玥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要离开,即使现在一切依旧,只是曾经的朕是那么惶恐而不安,却无法言说。逆天,玥也许不知道因为他本身就是逆天的结,如果他在要求逆天,那么他不仅不会留有后代更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如果朕与玥之间一定要有一个后代,在最初里,朕知道那个只能是朕来生,即使现在与最初没有差别,只是朕仍无法接受自己身为男子怀有身孕。无论朕做了多少准备。 朕可以不在乎为了玥怀有孩子,只要玥喜欢这个孩子就好。只是这个孩子究竟可以给我们什么呢?究竟朕要的是什么呢?是玥对朕的承诺永远相爱,还是玥永远这么的伴随着朕,朕迷茫着,总觉得似乎是幸福的,只是好像幸福来的太快,很不真实。 三年前的那个傍晚,玥不顾一切的离开了都城,隐匿在那个离都城并不遥远额地方。其实玥如果不卖弄出他那一笔惊为天人的“瘦金体”朕寻找到他的日子怕更久远。玥是聪慧的,他卖弄瘦金体只是为了区区十两白银,可是他更知道如果没有“瘦金体”的落款,他挣上十两要很久,他总在为别人不顾一切,他带走的那几件东西是无价之宝,就是送给司徒芊芊那丫头的贺礼珏,也是如此,他带走的东西都是只属于他的,所以只要面世就知道他在哪落脚,他足够有毅力和忍耐力,在影子的多方追查下才找到。他也是让影子很头疼的。 那一幅《空谷幽兰》至今还在朕的书房摆着,只是玥怕是不会知道,朕怕玥的东西流出宫中,怕有人与朕一同分享。君王可以为了国家不顾一切,而对于朕现在来说,玥是全部。朕亲亲玥的脸庞,明明他已经在朕的身边了,为什么那种失去的恐惧却迟迟难以挥去,失去的心情究竟要怎样,朕最近越发的难受。 “是吗?爱妃生孩子的话,怕比朕辛苦的吧。”如果是玥生下与之的话,估计玥会将与之宠上天的,绝对是这样子的没错。 朕也从来没有询问过玥为什么要逃离朕的身边,逃离一定是朕做的不够好玥才想要逃的才是,可是朕依旧不明白究竟又是什么让玥改变了决心。他在司徒山庄外的水里戏水的时候,弄着自己的分身高呼着朕的名字。该是有情的才是,可是为什么他还要不顾一切的离开呐? “陛下,您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就算他是与之的转世,想来也已经忘记的关于司徒家的种种,他只是孩子,您太介意了。”看吧,玥还是喜欢司徒与之的,朕搞不懂,朕那里差他司徒与之了。 “爱妃说的朕好像见不得人一样,朕有必要跟一个未见面的还在朕肚子带着的东西计较吗?”虽然死都不会承认朕就是介意。 玥继续在给葡萄去皮,送到了朕的嘴边:“陛下并不计较这个孩子,只是比较计较他是与之而已。只要陛下不想他是与之,就没有事情了。”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是司徒与之,怎么可能除非大祭司流云不说,坏就坏在流云那个臭小子一早的就跟玥说了,与之因为种种而转世玥的执念让与之留在了皇族里,所以正巧朕又怀有生孕,与之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朕的孩子。这叫什么事啊? 说到流云,樱那个家伙平时不是很行的吗?怎么一个流云就搞不定了,且整天在玥那说有的没的,摆明就是带坏玥吗! 樱是宇文家的异类,也许他才是最像宇文临的,执念,固执有心急谙熟所有官场的种种,在介入与不介入之间游走,看上去是一个浪子,却从来没有为谁停留过。 暗香进宫的那天,樱跟朕说:“陛下,臣看见了一个绝代佳人,所以要追随佳人而去了,请陛下珍重。”樱就这么的走了,如果他一开始就跟朕说佳人是一位怎样的男子或许就不用一直出走和游走了。 暗香进宫了,却几乎不怎么理睬朕。朕后来在影子那里知道暗香喜欢的是相府的一个侍卫叫未卿,只是宇文临的阻挠暗香只能入宫。 暗香总拥着他的方法拒绝着朕,朕不是傻子,也并不喜欢强人所难。未卿也是朕后来才知道的人物,最初里朕只是知道暗香不喜欢朕而已。 朕吃着葡萄继续看着玥说:“好久没有看到樱了,他人呢?” 玥笑的很灿烂意思好像是朕很笨的意思说:“樱哥哥,自然是看大祭司了。”去看流云就有用了,笨蛋樱。流云那样子的活死人不下猛药是不会好的,果然笨蛋就是笨蛋。 “笨蛋樱,大祭司看看就有用的啊?”大祭司几乎是东陵国的全部,他们可以预见未来,可以逆天生子。可以窥测人们的命运,大祭司几乎是无所不能。可是大祭司同样也是悲惨的。流金知道自己被孝逸皇后所仰慕可是却无力回应只因为自己身为大祭司而必须守护属于自己的一切。大祭司是东陵国最为人称道的人,也是最不幸的,历代大祭司都不能拥有常人的情感,除非他们既宣誓效忠,然后宣誓永远相爱,否则的话,大祭司一旦动情而无力宣誓的话,就会是流金那样自然升天。 如果他们宣誓爱情后,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变心,那么大祭司想升天,不得入葬“人间仙境”,而东陵国从此将陷入战乱直到灭国,国君如果此时也怀有生孕的话,那么孩子在会胎死腹中,国君驾薨。 这样都是流云徘徊的原因,其实也更在于流云本身是没有常人的情感的。 "樱哥哥不是笨蛋,只是大祭司的身份太过特殊了."玥总是那样习惯为别人开脱,叫樱哥哥,真是说不出的那什么. 看了玥一眼,对着他送过葡萄的手咬了一口,古铜色的皮肤上印有朕整齐的齿痕.玥一如既往的只是微皱了一下眉,依旧啥也没说.朕若无其事的说:"流云那种木头,只是等怕是地老天荒也不会有结果." 朕听到跟猫走路有一比脚步声,笑道,"跟大祭司比耐心,樱怕空闺是有的守了." 果不出所料,刚才还如猫的步伐,顿如闪电一般进来,樱对着朕吼道:"陛下,希望别人得不到幸福的人,自己也不会幸福的."然后看了一眼玥说:"玥小弟,跟着这种朝秦暮楚的家伙是更不会幸福的.走我们回家."说着就要拉玥走. 玥笑道说:"皇后娘娘,您没有陛下的恩旨是不能随便归宁的." 樱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暗香的样子.眼珠子来回转了几下后说:"前线战事吃紧,而陛下仍厮混于内庭,是臣妾的错."然后一本正经对着玥说:"宇文中宫,你可知罪.哀家罚你去宗庙思过三天.若再犯,加倍惩罚." 不好,玩过了.怎么说樱也是皇后,额,别人认为是.朕不能干涉太多.玥果然一脸担忧,随后拜了拜说:"臣遵懿旨."随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朕与樱,朕看着樱说:"皇后,朕现在有孕在身,你让朕御驾亲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第十一代国君出不来,大祭司无法宣誓效忠.您就算在怎么等,也无果了." 樱的表情立马转变问:"不是只要对你宣誓就好了,跟后继者有什么关系?" 朕不语,只微笑,樱停了一会儿,就又冲出去了,朕对着背影说:"皇后,朕需要人服侍." 老远外听见樱闷闷的说:"臣妾知道了." 樱走后不一会儿,玥也回来了.样子还是有些担忧,朕叹了一口气说:"爱妃也觉得朕该御驾亲征吗?朕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自然不该陛下亲临前线.只是前线……"玥的欲言又止,朕也知道,夏候温的意外战死确实让朝野很多人不安.只是司徒家已有人主宗庙,最初pan bian意愿也少了很多,靠近皇族是司徒家唯一的心愿.麻烦的只有上官家. "玥喜欢功名吧.那就去前线吧."刚让玥去追求他想要的,后宫只会困守他.即使朕不愿意放手. “陛下……”玥欲言又止,他总是难以全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难道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是爱难以遮蔽的吗?他不想说,朕自然也不会勉强,玥在朕的身边这么久本就已经是奇迹了。要的太多会招致祸患的吧。 “爱妃不是渴望成为男子的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出宫去吧,在沙场上宣誓你对皇族的忠诚,就好了。”其实如樱那样子守着一个人也很幸福的,即使并不生活在一起。君王是不能过分的任性的,国家的长治久安才是最重要的。皇权赋予朕的并不是无上的荣耀而是属于皇权的无上责任,恩泽百姓。玥想来也正是知道这些才会一直都不安的。 玥走过来,轻轻的抱起朕说:“陛下好好的安胎,等这场灾难过去了,臣将永远相随。”这是一句天籁吧,朕顿时觉得会幸福的死掉的。都说君王是孤独的,朕因为玥而不在寂寞。朕依旧没有说什么,怕开口而阻止他的远行。 “等梅花开的时候,臣一定带着最好的消息平安的归来。”玥悠长的说,梅花开的时候,好像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一样,玥会在那个时候回来吗?如果可以朕愿意自己御驾亲征,可是如果一死两命的话,还会连累樱永远的困守所以朕不能出任何的意外,这个也是君王怀孕最大的麻烦。朕不光要顾及自己幸福还要顾及跟樱与其他人,朕在继位的那日开始就不仅仅是朕,幸好有玥。 "爱妃……"朕的手无力的攀上月的身子.朕渴望那种不知明的幸福可以沿续更久,直到玥的归来. "陛下……"玥难得这么主动,他说会回来,可是究竟如何呢,朕与玥都不知道.也许玥回如约归来,也许……口中的甜味永远无法遗忘,玥,这是朕的玥. 玥的唇来到了朕的脖颈处,除了七夕那夜,月很少主动.朕也除了七夕外都没给过玥机会.如果不是因为摄及到生子,朕不会介意谁压谁.谁知道玥的运气那么好. 玥的手伸进了朕的外衫,朕如同第一次那般,期待他的点燃朕心中所有的火焰.他的手划过朕每一寸肌肤,朕的身子不自觉的战栗,朕渴望而又期待他的深入和其他. "陛下,您真美."朕的外衫已退去,玥的舌胎在朕身上画起了最美的红山画.玥的眸子里全是朕,他停在了肚子上说:"孩子叫合欢吧,与之本就有合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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