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看着朕许久之后说:“陛下,臣只是希望自己能永远伴随陛下就好了,名分并不重要。”玥的眼神里有些哀伤,朕似乎不该这么直白,只是不问朕会永远的不安,而再见玥怕已经物是人非。 玥走了之后,某日影子回报说,乌镇内有人兜售一幅《空谷幽兰》的图,落款是“瘦金体”。“瘦金体”嘛,其实朕也不清楚除了朕以外还有谁会这样子困难而又需要时间习得的字体,玥显然就突兀的出现在了所有人认为不可能的地方了。 《空谷幽兰》送到朕面前的时候,朕震撼图中的宁静的感觉,玥在宫里也作画,也题词,只是从来都有些灰暗,玥说一切都看上去并不明媚。这幅《空谷幽兰》却出奇的宁静而祥和。玥似乎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并不适合宫廷,只是朕却知道朕需要这个男子,力量,身体以及其他都是对朕而言美好的东西,那不能给别人。朕亲自去了一趟乌镇,镇上的人说卖画的人是司徒山庄的司徒墨,并不是什么外人。司徒家在那个时候进入了朕的视野,知道他们曾经也是开国重臣,终究因为种种原因而选择隐居,在知道那几个女子是司徒家选送的。朕不死心去了山庄的村子,看到了入铁匠一般的玥,越发的黑瘦却较之平常有了很多的精神,他不自觉的会抚摸起脖颈处,那似乎空空如也,以前那挂着朕送他的金花生。 那确实是朕的玥,入夜之后朕看到玥避开众人的视野而去了村外的河边,他在呼唤着朕的名字而达到了高潮,那日是朕的生日,上弦还没有上来的月光不美,安然的洒在玥的身上,他的身子似乎发出不一样的光,而朕却在那个时候差一点就要冲不去了。朕的身子不自觉的战栗,朕看着玥空荡荡的下身与身体,水珠有着属于朕的色彩,他呼喊着朕的名字,朕第一次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圣洁,美艳是所有人对朕的评价,而他却在此刻让朕觉得妖娆。古铜色的肤色已将黝黑,却意外的壮实,那是多么美艳的色彩却让朕心醉,朕想冲过去占据,却在冲上去的那一刻茫然,玥选择离开一定有属于他的理由,朕不知道,不想知道却又难以不去知道。 回到玥的住处,朕看见他取出一幅没有脸的话,那模子看着是朕的样子,玥的手轻轻的在画上游走,想他未离开前游走朕身上那样子的细腻。朕清楚自己爱上了一个叫玥的男子,他也是威胁皇族的宇文家的孩子。朕清楚的明白爱从来都不是语言上的东西,怕是朕的爱已经让这个男子窒息而恐慌,朕克制着自己不去靠近,却忍不住贪婪的呼吸这个男子体味四溢的地方。玥,朕的玥,爱上男子,一个比朕年幼太多的孩子。 朕清楚檀香在某日对朕说,他爱上了朕。朕当那是个笑话,檀香那样子的男子却说爱上了朕,怎么都不可能,他与朕过分的相似与紧接,明白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换,爱,在后宫是不被允许的字眼。朕带着檀香上了朝堂,将户部侍郎气了当场昏厥,而檀香却至死不改口。 从乌镇归来,朕突然想起了檀香,他跪在“无语榭”的西宫的正殿之上,朕看着他。他似乎比朕还好媚,脂粉气似乎更重,他说这个是在后宫待久了。朕在那时有三年没有见过檀香了,他对于朕的到来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他都几乎没有正眼看朕,朕开始质疑他之前是否说过爱朕这样子的誓言。他看出了朕的困惑说:“陛下,爱是有期限的。臣三年前是爱着您的,只是三年之后不爱了。” 他欲言又止的恰到好处,他果然与朕相似。朕看着他,他说他爱过朕,朕却依旧质疑,爱是难道朕的会消失吗?为何朕却从来没有厌倦自己去思念玥。又是为何,朕却从来没有去忘记过玥的身影。檀香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说:“陛下,臣真的爱过您,这个请不要去质疑,只是在三年这个并不久远的时间里,臣明白,您无法给于臣想要的。” 朕不自觉的脱口问:“难道没有回应爱就会停止吗?”朕在那个时候第一次那么真实的去过问自己对于玥的情感。 檀香幽幽的笑道,那样子活脱脱有朕的影子:“没有回应是不是该停止,臣不知。臣在见得天颜的时候,您的眼里只有一个并不出色的孩子。臣以为您只是好奇和习惯去接受与自己不一样的事务,臣以为你终究会发现臣才是唯一类似于您的那个。只是臣太高估自己了罢了。” 类似于朕?确实如此,眼前的檀香眉宇间那中慵懒似乎很有朕平时的味道,只是檀香更纤细而华丽,更阴柔胜于朕很多,或许该说檀香似乎更接近女子,而朕只是俊美而已。 “爱情这样子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或许臣爱上陛下之初因为您的俊美也因为您是东陵国君吧。”他看着窗外的树叶,树叶摇曳的斑点投射在他的身影上,那慵懒而纤细的男子似乎鬼魅而有人间的气息,“您要臣承认自己爱上您是个错误,不惜去与朝臣理论。臣不知这样子却差点失去父亲大人,如果臣在那个时候失去父亲就要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而臣也会愧疚自己的爱的那么的不顾一切吧,也会责怪陛下的。” 也许朕也该庆幸户部侍郎并没有什么事情,静养了一阵子后就好了。檀香在那个时候好像归宁了一趟,只是朕就不知道了。檀香似乎没有怨恨,而似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人的气息和很多秘密。 □□□¤□自¤由¤自¤在□¤□□□ 从檀香的西宫出来,朕还是习惯睡在中宫。虽然那里在玥出走的日子里一直没有什么人气。那个时候屏风还是完好的,玥很喜欢这个屏风,因为他喜欢兰这样子的小花,他说兰执着的生存着无关其他。朕觉得兰不够美艳和富贵,也没有多么的娇羞,总之觉得兰作为花似乎不够的太多,只因为玥喜欢朕一直习惯他在朕的身边存活着,只是有些受不了玥成天围着那一盆看上不不怎么好看的花瞎转,让六一收了起来好生照料了。 那盆兰花自从玥离开后就一直与屏风摆在了一起,玥,好像玥一直都是朕的,可是朕也并不明白这个与朕一样的男子,更不明白那突然的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维系多久,这个寂寞的深宫里,什么都没有。朕究竟在守护什么,捍卫什么,追逐什么?什么才是国君的意志?父皇的意志是永远与水在一起,暗香的意志是与未卿长相守,樱呢? 朕缓缓的踱到了樱的“博雅阁”现在这个是暗香还是樱呢?外貌依旧毫无挑剔的完美,看似暗香的样子,却只有属于樱的那样子犀利而无害的杀气,是什么让宇文临那只狐狸停止了暗杀,是什么让这个渴望自由的男子甘愿这样子困守后宫? 樱道是先开头道:“陛下怎么有幸来臣妾的宫中?”樱自称臣妾,朕还是那么的不习惯,他似乎并不怕拆穿?他好像进宫也有一年多了,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他为什么不怕朕拆穿他呢?他这么自信自己的易容术还是其他? 朕不语,只是那样子看着樱,是什么让这个男子愿意委屈自己男扮女装,樱的样子见了多年,却也从未这样子看过他才是。朕问:“好久没有看到樱了,不知他最近可好?” 樱总有办法睁眼说瞎话的:“是好久没有看到樱哥哥了,臣妾也很挂念?”会有人自己挂念自己吗?朕不知道。 “皇后也后宫也多年了,寂寞吗?”忍不住觉得要逗逗樱的。 “陛下不是独宠宇文中宫多年吗?”这个话暗香说出不的,只有樱会这么习惯的反问朕,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朕轻轻的压了上去,樱顿时趟在了席上上,朕居高看着樱说:“皇后其实很酷似中宫的,朕寂寞了。” 樱灵活的爬出了朕的包围,然后讪讪的说:“喂,玩的有点大啊!”这个才是正常的樱的声音,而不是可以的暗香的声音。 “怎么,愿意承认了。”朕也收起了玩心问,“你这个样子在后宫想干嘛?” “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樱狠狠的看着朕说。 “回答朕。”樱总是习惯所答非所问,好像宇文家的孩子都有这样子的习惯,玥也如此,朕总会不自觉的想起玥。 “一点都不还玩。”说着就揭去了那个看似很薄面具说,“对你没兴趣。”樱说的是对朕没有兴趣,可是对男子没有兴趣,好玩味的字眼。 “回答朕。”和宇文家的人说话好像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玥也如此,樱也如此。 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畏惧朕,年少的时代作为杀手没有,后来莫名其妙的失踪也没有,宇文家的人似乎天生忘记了畏惧吧。他看着朕说:“来帮暗香出逃啊,你也知道了吧,她与人私奔了。别问我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他好像事不关己样子。 “暗香已经走了很久了,为什么你还在后宫,而且你好像有几次要闯进‘逸仙台’的样子,你也想修改天命吗?”修改天命不过是大祭司工作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因为其实除了流叙样子的人,几乎无人可以修改天命的。 “我又不是暗香的母亲那么想不开。”樱依旧好玩的四处走动,他似乎一直都先不下来,“我只是想开开大祭司而已,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好奇的。”好奇大祭司?樱,似乎从来都是不可理喻的。不过可以肯定他肯定与大祭司之间有什么的。 “你出去找了几年的人,找到了吗?”樱走的时候说要去找个人,是谁他也没有说。 “找到了。”那个表情好像就是偷腥的猫一般,欲言而止,樱比朕还难以理解的。 番外 爱与不爱之间 樱,流云好像不该有任何的交际,却在某个时刻逃不开所谓的宿命。 樱没有说他为何留守宫庭的原因.流云是可以看透他人命运的,可是却好象丝毫不知情,朕有些质疑他看透命运阿言词. 某日流云来朕这,问,"大祭司除了无法窥视自己的命运之外,还有谁的命运无法窥视?" 流云到也坦白说:"与臣有牵挂的人和臣不能窥视的未来皇后." 樱?打死朕也不认为那个整天随性的家伙会是皇后. 玥说或许真是他说的皇后吧!朕又问:"为何大祭司从不向皇后宣誓效忠?" 他笑的着说:"您也许也知道,这位皇后最后的归宿并不是这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命盘上皇后该与中宫同时离宫,可却不知好象后宫没有了皇后的气息.却皇后还在,皇后若不离宫,中宫会如何,无可知."流云有些担忧的样子,更多困惑. 朕会不说那个皇后已经不是暗香了,毕竟那并不与朕有关,樱要怎么呆着就怎么呆着好了,反正宫里没有玥的时候,有樱在也会好些。 朕对于“无语榭”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朕不知道玥是不是知道静夜自缢的地方也是“无语榭”的中宫,静夜的安然离场,究竟是谁的过错,似乎在后宫里无法存活的人是没有任何理由该去同情的,朕总在莫名的时候想起静夜,想起玥。朕至今不清楚对于静夜那样子的怜惜究竟算什么,只是却清楚想起静夜不会像想起玥那般心痛。 流云淡然的说:“陛下也知道历代大祭司都没有情感的,如果动情的话,必须彼此向陛下宣誓永远效忠,如果其中的一个背叛了誓言,那么国家就会陷入DONG 当。臣似乎是知道爱这个东西存在的,却无法感知。也许在外人看来臣这样子的生活是一种悲剧的状态吧。只是臣知道,这样子的生活是臣要的。” 所有的悲剧也许来自自身的觉醒,自我的认知吧。如果认为那是一种悲剧的状态的话,那么就是悲剧,反之如果无法感知,即使是外人眼里的悲剧也未必就是悲剧。 朕问流云说:“大祭司可曾接触过自己无法窥视的命运的人儿。” 流云困惑的说:“好像还是多年前,陛下迎娶当今皇后的时候。母亲让臣去随行,当时遇见一个人儿,臣好像就看不到那个人的命运,母亲说有的人修改过天寿,他的后代臣也无法窥视。”樱的母亲不是流叙,所谓修改天寿流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而暗香的母亲是流叙,流云不一样可以窥视。 樱的目标是这个大祭司,是朕偶尔得知的,影子回复,樱好像很喜欢“逸仙台”总是路过和去那儿。樱却从来都不说什么,朕也只当自己不知道,流云无法窥视樱的命运,已经证明了与流云有羁绊的就是樱。 朝事一直都有很多,朕也几乎难得空闲。一日吴淑妃来到朕这,吴淑妃这个女子其实在后宫里一直都很神秘,最初因为他与孝逸皇后同时产子,孝逸皇后孕有一子,而她什么也没有诞下。知道十四年后产下小十。朕记忆里这个女子好像从来都没有怎么出现过,记不太起来。 吴淑妃是一个很典型的后宫女子,保养的得体,雍容而俭朴的样子,岁月至于这个女子好像没有痕迹,她不算老的样子,想来她应该有宇文临那只狐狸的年岁。 “陛下,哀家来探望陛下了。”她的调子很轻,却并非没有力气的意思,而是习惯了细声细气的说话。 “太妃有什么需要朕效劳的吗?”太妃是她现在的名号,她是孕育过皇子的妃子,而且是淑妃,进封太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这样子的,小十已经成年而且已经加冠,陛下还恩赐他逍遥王的封号,所以哀家恳请与小十一同出宫。”加冠是男子二十岁成年有长辈给家的,小十的冠是是由玉王爷加的,成年的皇子是不能久居深宫的,而且小十是朕的皇弟,有了封号的皇子都要出宫另择府邸,而皇子的生母如果与皇帝的生母非同一人的话,皇子的生母也要出宫的,除非有先帝的特殊照顾。吴太妃显然就没有这样子的特殊照顾,请辞只是时间问题。 “是这样子的,小十已经成年而且已经加冠,陛下还恩赐他逍遥王的封号,所以哀家恳请与小十一同出宫。”加冠是男子二十岁成年有长辈给家的,小十的冠是是由武成王爷加的,成年的皇子是不能久居深宫的,而且小十是朕的皇弟,有了封号的皇子都要出宫另择府邸,而皇子的生母如果与皇帝的生母非同一人的话,皇子的生母也要出宫的,除非有先帝的特殊照顾。吴太妃显然就没有这样子的特殊照顾,请辞只是时间问题。 当年孝逸皇后与吴淑妃的生子大战其实与朕是无关的,无论那个孩子是谁都与朕无关,那场战争里一个女人什么也没有生下,还有一个孩子出生几日后夭折。朕却也在那个时候来到了人世却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孩子。当年那场生子大战里究竟给于了两个女子什么,孝逸皇后失踪里,已经无可知。那么吴淑妃呢? “太妃娘娘,您还记得那个孩子吗?”朕很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生下孩子。 “陛下不是可以让影子去查吗?他们会比哀家知道的多。”吴淑妃淡然的说了出来,影子是所有后宫人都知道的,可是除了君王外却无人可以得见,即使得见你也未必知道那个是影子,影子不光在暗处有的时候也在人群而不被人知。影子自然也差了,无论是朕的影子还是先皇的影子,好像结果都是无果,不过听说他们在产子后不久,大祭司流金逆天生下大祭司流云。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大祭司的逆天是正常的,即使那个时候大祭司流金才十三岁。 “太妃娘娘,已经过去很久了,已经没有人会在去追究什么了,为什么您就不愿意说出当年的实情呢?”朕规劝,其实也是想知道真相。 吴太妃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样子的镇定,手握的紧紧的,掐的紧紧的,各个关节都有些发白的趋势。她忍耐了很久才说:“皇族从来都不会有不好听的事情传出来的,您就不要问了。”每个字似乎都让她颤抖,看样子她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愿意说任谁也没有办法的。人心想来就是这样子的吧,朕似乎没有了要去逼迫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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