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左手跳开腰间的束缚,外衫有些零落的落在地上,她的眼睛眨了一下说:“陛下,您这个是干嘛?”第一次有人有勇气反问朕,这个女子却是有很大的勇气。 “临幸啊。”朕的语气气若游丝,那是很暧昧的味道吧。 这个女子却有玥的性情,毫不费力的批好外套说:“陛下若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退下了。还有你本来就对女子没有什么兴趣,现在更是,何必为难自己。”说完就直接退了出去。 好久没有人敢对着朕拂袖而去了,“无语榭”的中宫的女子类似他们的主人却有比他们的主人更炙热的情绪,她们若是男子也定是朕的臂膀。说起来有些颜面扫地,朕是不是要发发威呢? “小六子,夏莲呢?”玥是不是太宠这个侍女了,这个个顶个的胆子大呢?朕有些郁结。 “给逍遥王做吃的去了。”六一的鬓角有些汗珠,夏莲面对朕那个时候都好像镇定自若,男子真的不如女子,虽然六一不算男子了。 “让夏莲晚上来侍寝。”朕有些赌气。 六一应下了。 入夜 朕没有等来夏莲,皇甫沐恩倒是不请自来,男妃们好像商量好了,又一个来请辞的,其实没有什么,时间够了吧。 皇甫沭恩,皇甫家本来是太史,因为种种原因而得到了爵位,在男妃的选任里他作为皇甫家耻辱而被刻意选入皇宫,他是唯一的一个公认自己喜欢男子的男子。 沭恩很秀气,如果是女子的话就活脱脱的美人胚子,他有一大忌讳就是不许人家说他像女子,朕记得某次好像不小心说起,当时他好像有吃了朕的冲动。影子后来回复说他极度的在意人家说他像女子,他完全遗传了皇甫夫人的俊美,忘记说了一个事情。东陵国的太史历代都有女子担任,所以皇甫是他母亲的姓氏,东陵国境内唯一随母姓的就是他们皇甫家了。 他自小就说自己只喜欢男子,皇甫家视为最大耻辱,正逢朕选男妃,皇甫家为了他能留在宫廷可是花了大力气了。 朕记得皇甫夫人,那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女子,所有皇甫家的当家都家皇甫夫人,她们的名字被这个称谓所取代。那看上去已经几乎没有女子的美艳动人和细腻,而是不输男子的果敢与执着。 皇甫家因为是女子当家,历代都是招赘的,所以与大家联姻是必要的,在宇文临当家之前一直如此,宇文家庶出都会与他们联姻。只是因为宇文临这一代几乎没有庶出的合适的人选,他们家与慕容家联姻了。 慕容家很神秘,他们家是皇商,历代都不担任管制却依旧享有属于正三品的俸禄与权势。 皇甫沭恩是南宫,记得大殿上对于朕选男妃有唯一喜色的就是这个人的母亲大人了,喜欢男子在这个国家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却从未有男子正面说过自己喜欢的就是男子,檀香那个是入宫以后的事情,那个之前直白说出自己喜欢男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皇甫沭恩。 皇甫家的女子从来都比男子金贵,所以东陵国里重男不重女的传统在皇甫家并不一致.东陵国里只有她们悖逆着男子的传统,只是他们家的女子,却大多胜于男子,她们缺乏女子的温柔,她们更多男子的气息.大部分朝臣对于女子做太史是有微词的,可历代太史大都正直且无私,微词来源男子本能里对女子的轻视! 历代皇甫夫人,都是坚毅且果敢的.她们艰难且不被认同的生活着. 女子在朝堂似乎不很协调,却终因为她们总能听见属于女子的声音. 历代的皇甫夫人,总是那么的安静.却意外的那么忠于皇族,在大祭司没有誓死效忠前,他是第一个让皇族效忠,且没有条件. 皇甫沭恩看上去,没有过人的样貌,很是结实,完全看不上有什么异常。也许朕觉得喜欢男子的或者被喜欢上的男子多少与常态的男 子之间有那么一点点无法言明的差距吧。他似乎没有这些特质才是。 沭恩,这个男子说自己喜欢天然是男子,好是稀罕。 “南宫又是什么理由来请辞的呢?”其实朕也不是喜欢去问,只是人来了习惯性的去应付几句。 “臣想去追随西宫。”果然他比檀香还要不怕死,在朕的面前说自己喜欢朕的西宫。皇甫家从来都是人才辈出,无论女子还是男子。 朕并不诧异听到他喜欢上别人只是诧异喜欢的人竟然是檀香,难道让檀香有人情味的就是这个看上去永远没有什么心急,直白的可以 吓死人的沭恩吗?朕确实觉得今天谁都在跟朕对着干的感觉说,“檀香?” “确实是西宫。”某人绝对不怕死。 “额,那个,好像南宫与西宫暂时还是男妃吧。”朕若无其事的说着。 某人却比朕还若无其事的说道:“臣爱上了西宫,如此而已。”怎么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好像他们一个个都如此,东宫是唯一 没有明目张胆的,确实不喜欢朕没有关系,做做样子还是要的。东宫在这个方面就是很好的。下来就是不知死活的夏莲,那个性子和 脾气跟玥是一模一样,不知道玥是怎么带春夏秋冬的,脾气都比朕大,虽然平时看上去好像很温和,天知道那股属于宇文家特有的反 骨却让朕吃尽了苦头,玥这样子就算了,丫头都这样子。朕越发的觉得最近朕是不是太温和而没有威仪了呢? 檀香倒是一开始很正常说是喜欢朕,妃子喜欢朕也正常,只是一个类似朕的男妃喜欢朕就绝对不单纯。然后朕再见的时候就好像有了 人气,却被告之被预定了,预定的竟然也是朕的男妃。朕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怎么了? 老虎不发威,当朕是病猫是吧。朕越发的郁结,对着沭恩毫不客气的说道:“南宫真是单纯,南宫堂而皇之的告诉朕说你爱上了朕的 男妃,你是什么意思,给朕带绿帽子吗?”好像有些奇怪,暂时不考虑是否奇怪的问题。 “陛下,您本来就只单恋那个出走游玩的中宫,其余四宫男妃和几位有名分的后妃都是摆着好看的,既然您都同意臣等出宫的意思, 那以后臣的婚配问题就不该属于皇族的问题才是。”这个小子扮猪吃老虎,看不出吗。训起朕来脸不红是心不跳的,是个高手。 “朕突然觉得今天的后宫特有意思。”真是的,朕太放纵这些男妃了,怎么个顶个都这个死样。朕极度的郁结,鬼鬼的对着沭恩笑道 ,“那现在南宫还是朕的爱妃,时候该侍寝呢?” “侍寝?”某只继续没有表情的看着朕说,“陛下的身子习惯抱宇文中宫以外的人吗?不习惯就不要那么勉强,毕竟陛下也没有太多 的情欲才是。”怎么这个话越听越别扭,敢情是像训儿子一样。 “朕怎么听这话那么别扭呢?南宫注意你的措词。”朕有些挂不住了,这些朕知道,朕平时也懒得管,可是不能因为朕纵容而就不把 朕放在眼里是吧,看样子是要收拾一下后宫了,不像话。 对着六一说:“小六子。”不一会儿六一规规矩矩的出现在了朕的旁边说,“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来人,把南宫圈禁在‘无语榭’的南宫里,没有朕的命令除了贴身侍女之外任何人不等觐见,包括皇后。还有夏莲明早送去先锋营。”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胆,他们至朕的威仪与颜面何在,玥就算了,别人朕不允许。 沭恩没有反抗,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朕一眼,聪明和才华从来不适合对抗皇权而是适合与皇权合作,宇文临就是深谙此道才能如此放肆而在靠近皇权的地方安逸的存活着。 也已经深沉了,他们几乎没有什么错,其实他们可以不用受苦的只要他们不要这么强烈这么强烈的感情,和那么直白,靠近皇权的直白是没有好处的。宇文家的孩子都是杰出的除了乖张的玥之外,暗香的出走也是安排好的,起码樱还在朕知道樱不是暗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后还有人选。朕承认朕不是什么高尚的男子在真实与皇权的颜面之间朕只爱皇权的颜面,规劝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朕并不 那么喜欢真实。 朕不清楚每个君主是怎么认知自己的权利的,起码朕要的是服从而不是一味的卖弄聪明和自己的任性。朕从心里感受,其实是不喜欢 这样子的任性,朕的寂寞多半来源于父皇与水,孝逸皇后与她仰慕的男子之间。寂寞的感觉为什么要朕一个人来承担。 朕一个人躺在水蓝色中宫里,朕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肆无忌惮的样子。朕不要别人朕的怕朕,却也不要朕真的畏惧朕。朕要的是知道 真相而是彼此互相有所顾及。或许说朕要的不是毫无顾忌的直白,也非臣子的愚忠,而是进退得当,想来没有人喜欢被欺压,即使朕 去欺压任何人合情合理。 樱安然的到来,那个样子没有了往西的顽皮,想来他也是听到那些风言风语,那并不重要,重要的生活依旧继续。樱虔诚的跪在朕的 床前,开口说:“陛下,您怎么生气了?” “朕不该生气吗?”朕真的老了吧,樱也问起了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了。他比宇文临还深谙官场的一切,且缺少欲望,一个几乎没有 过分权利欲的男子问朕是否生气,朕更加觉得生活开始乏味了。 “夏莲,只是在告诉您,不要忘记宇文中宫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是吗?或许吧,只是这个是朕解读不出来的,朕读出那个女子 的骄傲而不懂规矩,也许朕真的是不如樱的,看的透彻从来都与看本身无关,而关乎立场。“至于南宫吗?那本来就是一个与众不同 的直白的孩子,他直白的总那么的让人恐怖,却是一个真性情的孩子,陛下,体统是需要维护的,只是处罚不要太重了。”樱这样子 悠然的样子,朕总是慌神想起玥来。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像,只是某个瞬间朕突然想起玥来,且无力自拔。 朕将樱拉在自己的怀里,渴望呼吸属于玥的味道,却异常体位到只有樱的炙热而非玥的清凉,那滚烫的身体如朕一般,这个男子不是 朕的玥,可是朕突然觉得朕需要,需要的没有理由,无论此刻谁在着陪伴朕都好。 樱的手没有玥那么细腻,他摸着朕的头说:“臣知道,陛下只是想中宫了,那就去接他回来吧。” 想玥了吗?朕不否认自己想玥了,可是实在是觉得夏莲与皇甫沭恩实在太不象话了。 樱抱着朕,朕有些沉沉的睡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樱走了,半夜朕醒来,檀香跪在朕的床前。朕有些寒栗,很好有人可以如此靠近朕 而不被朕察觉,檀香确实已经历练出来了。 “陛下醒了吗?”檀香淡淡的开口道。 朕没有开口,檀香的位置要取朕的性命都很容易,朕隐隐觉得他身上有杀气,影子应该也被撂下了,不然他不会这样子的。 “影子,臣只是暂时让他们睡去了。”云淡风轻的调子,这个时候朕觉得他比朕还可怕。 “西宫有事吗?”朕不得已只能开口,朕没有起身,朕的卧榻下有一个机关可以直接通向密道的,如果真有什么不测的话,可以直接 走。 那个妖媚的男子,突然之间有了属于自己的自信和色彩,杀气好像让这个男子有了很多属于自己的样子。“夏莲,是不该直接顶撞与 您,确实大不敬,但是您让这个弱质芊芊的女子去先锋营,难道要让司徒家的悲剧继续上演吗?”这种样子的檀香朕是第一次见到, 很有实在,不飘渺而空虚。 “怎么?西宫联系一个jian婢?”有意思,好像沭恩说他喜欢的人是檀香,檀香来跟夏莲求情,这个是怎样的错综复杂呢? “臣喜欢什么,想来并不重要。臣不会愚蠢的做有辱皇族的事情来,臣只是愚蠢的当年爱过陛下而已。虽然臣不后悔。”叹了一口气 说,“臣只是希望陛下放了夏莲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 “区区一个奴婢值得西宫如此吗?”他该是像朕的,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用来牺牲的,为什么会如此呢?朕看不明白,那个脸上视死如归,了无生趣,又一张向往死亡的脸庞,朕突然想起了静夜,是不是那个夜里他也如此呢? “陛下如果一定要去犒赏先锋营的士兵的话,臣愿意前往。”这个话朕更加震撼了,是什么让这个无限渴望靠近皇权的男子,甘愿舍 得自己的性命和身体,那个曾经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已经了无生机了,死亡是里面唯一的投射。 一个和朕一样寂寞的孩子,究竟因为什么让自己如此委屈。朕突然迷茫了,朕习惯性的勾起了手指,檀香犹豫了一下,靠了上来,靠 近檀香那个类朕的男子如此美艳却向往死亡,好像什么都温暖不来这个男子。是什么甘愿让这个男子如此,朕不知道,只是朕在此刻 见不得这样子的落寞,看到如此的檀香,朕不知道是看到自己无奈还是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样寂寞。 他的外衫在朕的手中落了下去,那是类似朕的躯体,白皙的动人,没有什么伤口,身子因为朕的触碰而不自觉的寒栗着,看的出他并 不喜欢这样子的触碰。 “真的那么喜欢夏莲吗?”朕在他的耳边低语,朕感觉自己在不同的地方呼吸,看着檀香裸露的上体,那是多么美丽的人儿,却丝毫 没有让朕有什么欲望,那好像是朕的影子,好像朕的一切。世上最美的镜子照不出这样子的色泽。 那个眸子里突然露出来异样而伤感的神情,“臣的不幸源于爱上了同为男子的陛下,更来源于再次爱上了同为男子的他,只是陛下与 他都不爱臣而已。”檀香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他?意思就是他爱上的那个人喜欢夏莲,檀香喜欢小十?好混乱。 “怎么?你喜欢上了小十吗?”朕皮皮的在檀香的耳边静静的吹着只属于自己的气息,心里却想要是玥会怎样呢?生活每天都是那样 子的奇怪。 某人却迷茫的说:“陛下说的是逍遥王?”然后没有下文。 敢情夏莲很有市场的说,不止小十喜欢吗?朕好像突然很好奇,说,“檀香,你告诉朕你喜欢的人是谁,朕就不法夏莲那么重好不? ”朕突然有了兴致跟檀香开始讨价还价,檀香突然不很适应朕如此的转变,但是还是决定点了点头说:“好的吧,只要陛下说法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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