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户部侍郎对于皇甫夫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女子吗?显然皇甫夫人更是看不上户部侍郎这样子的死样,不开口就是了,也没有要争辩的意思,反正是女子的事情本来就无法更改,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了。 三个人都看着朕,好像朕可以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一样,只是很可惜,朕也不知道朕的玥究竟可以给朕带来什么样子的结果。时光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啊,朕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做很有把握的事情,玥之于朕一直都是一个意外的,玥究竟会怎样处理这个事情,朕其实跟他们三个一样无底。朕在玥幼年的时候不许他为成为一个真正男子而惩罚于他,朕害怕玥一旦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男子也就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可是朕的恐惧终究还是没有让玥停止去喜欢那些,玥在被罚之后依旧喜欢史书,喜欢那些在朕看来很不没有意思的生活。玥不喜欢帝王之术,那些阴谋与诡计的东西玥看《鬼谷子》虽然全书皆伪,但是玥还是很喜欢。好像《三十六计》玥好像看的很仔细,却看不到术,没有办法,谁让玥单纯呢? 大家都很尴尬的时候,小七来了,东陵胜,一个拥有了东陵姓氏的宇文家的男子。最近他来的很频繁,原因好像是,他来看热闹的,这个与朕相差不到两岁的男子,总觉得他做君主比朕更适合。 小七的到来,好像好似出乎下面的所有人的意料,他们的表情多半是不喜的,胜王爷是一个出了名的笑面虎,会被喜欢,好像是很困难的事情才是。 “小七啊,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看朕呢?”朕在登基的最初磨刀霍霍向兄弟的时候,却放弃了这个与朕年纪最接近最有可能取代朕的男子,并不完全因为宇文临,而是他让朕觉得后宫里因为他而有存活下去的理由。 “陛下,臣听闻陛下的身子不适,所以特意来问安。”小七是有成为君主的可能性,面对这三个不一样的臣子,丝毫没有亲与远的感觉,好像他们一体,这并不轻易可以做到的。 而坐下的三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是截然不同的。慕容久安是一个很质疑的表情,他的猜忌其实也很重的,商人如果没有这样子的猜忌,也做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书呆子的户部侍郎就是惶恐的神情,他倒是担忧,只是却担忧的好像有些过头:“陛下,您怎么了,怎么不宣太医,如果太医不适合的话,可以向全部征召名医啊?”东陵国此时的困境中,如果宣布国君身子微恙还要全国召集名医,军心又是一个大的问题。最有意思的是皇甫夫人,她的眼神直接盯上了朕的肚子,女子果然就是比较的敏感。 “小七的耳朵还真是长啊。后宫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你都能听见,不过朕只是有些发力,章太医也来看过了,说朕这个是先天的胎里带来的毛病。所以只有静养会好些,小七也知道,朕一直看上去都不太健壮的样子。”这个话只是要印证朕一直都看上去乏力而懒散的样子,别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说起健康,如果太医听到朕的这番言辞估计会吐血的。 “臣弟对陛下表示一个臣子的心意,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小七,从来不会选择直面冲突,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毫无胜算的。只是他从来不放弃自己的想法就是了,“陛下,臣弟听说,昔日的男妃们将效力于疆场?他们会给东陵国带来好消息吧。”只是看的出眼神里全部写满了幸灾乐祸而已。 “借小七的吉言,但愿事情不会在恶化下去了。”事情其实最初到现在都没有恶化,只是彼此保持着对峙而已,朕也是从前线回来的,那里究竟如何,朕还是知道的,与其说是司徒家与上官家要挑事,不如过所有的大家族都想借这次的事情,浑水摸鱼而已。朕笑道:“慕容大人,你的人脉也告诉您关于司徒家上京请罪的事情吧。”说这个的时候朕看着小七,朕知道他想知道这些,朕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陛下,您封了司徒与之为宸妃,中宫殿也亲自为宸妃守灵,事态自然不会恶化下去,其实上官家看的出也有退兵的意思,只是没有一个适合的机会与借口而已。”这场战争的最初与最后一样没有意思,谁都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与心情。 “陛下,这个都不是正常的前线的战报,并不可靠啊。”死呆子以为最可靠的东西是前线吗?他可知道前线有多少上官家的人,多少东陵胜的人。 小七,突兀的跪在那儿,朕在幼年里除了樱,一直最有印象的就是小七,年岁最适合。而且看上去比朕有成为国君的潜质,他比朕更有成文君主的野心。如今眼神里依旧炙热而狂野。 后宫里的孩子主动是不快乐的,在那个时候樱的暗杀,朕犹豫着的时候,小七是唯一愿意主动接近朕的人,虽然朕知道他只想取而代之,但是朕还是喜欢这个男子。他很像老狐狸宇文临,几乎就是十足的像,朕记得德妃的样子其实也很像胡明渠,对了好像德妃是胡明渠的妹妹,当年被宇文家以养女的身份送进了宫。 小七幼年的时候来喜欢跟朕比,比身高,比力气大,比那个的食量大,只要是可以比的他都愿意与朕比试一下,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这个时候朕就愈发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四个人四种表情。朕其实想起了夏莲,那个有着新奇思想的女子,与其说思想心情,还不如说罕见的性情,这样子的女子不知道是东陵国的幸还是不幸。 朕看了他们一眼,对一旁的六一说:“小六子,去吧夏莲找来。”六一显然有些诧异朕的说辞,但是在后宫不多言的他,显然还是没有任何的质疑,轻轻的叩拜之后就退了出去,夏莲现在应该在厨房里,即使小十已经远行了。 当朕说要去派六一找夏莲来的时候,小七的神情有一个瞬间让朕觉得在意,小七的嘴角的弧度有些上扬,只是越发的没有笑意了,朕其实还是挺在意小七的。皇甫夫人显然听到一个女性的名字后些好奇的样子,一个当家的镇静的女子有一丝丝好奇其实也是很少见的。至于慕容久安更是很期待的样子,只是书呆子户部侍郎卓拙,很不屑和很不解的看着朕。 朕喜欢看这个时候他们的样子,在一个很突然的事件发生的时候,人没有任何的防备才可以看到人的最本质的性情。 水蓝色的屋子里,包括朕有五个,大家各怀鬼胎还是积极谋划取决于最后玥是否可以胜利,然后史书就可以安积极谋划还是各怀鬼胎个在座的我们五个安排一个最好的措辞。 太医说,在有孕期间是不宜喝茶的,对孩子不好。所以朕一直都吃补血的红豆,太医说这个是最食补的。朕右手边的是皇甫夫人,她的应该是上等的茉莉芯片,那是上好的茉莉花的芯子晾晒后,与最新的绿茶熏制而成的,这个熏制就很有讲究,这样子的清香,想来值茶的师傅手艺是很到家的。左手边是慕容久安,这个男子一年四季都喜欢龙井,他不喜欢繁杂的功夫茶,也不喜欢完全发酵的红茶和未发酵完全的乌龙茶,他喜欢最新鲜的绿茶,新茶的感觉是无论如何也比陈茶来的好,他一直说,就算是最普通的茶叶,只要是新茶都会喝起来很舒服。 而户部侍郎是一个不会品茶的家伙,原因是朕有此错拿了陈茶当新茶给他冲泡他都喝不出来,这个不能怪谁。毕竟不喜欢喝茶不是什么大事。 屋子里有绿茶与花茶的香味,户部侍郎也是习惯性的抱起茶来喝,一不小心倒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陛下,您的茶,色泽为什么总是这么的暗沉呢?”或许他是喝不出来茶与茶之间的区别,可是还是本能里会发现茶叶之间的差异性。 小七很好心的提醒道:“这个是苦丁茶的叶子,天然的这个色泽,对于侍郎再好不过了。”这个话一出,皇甫夫人与慕容久安都轻微的笑了一下。苦丁吗?怎么六一想起来拿这个给他泡茶。说起苦丁好像小七的茶好像就是苦丁的芯,看上去色泽很翠绿,都是适合夏天的色泽吗? 户部侍郎自然听不出什么来,只是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也就不应声了。 不一会儿夏莲来了,跪在离朕最远的地方,这个时候小七已经换到了朕的右手边,右手边是小七与皇甫夫人,左手边是慕容久安与户部侍郎。 “夏莲,您来说说,朕派中宫与其他的前男妃们去前线是一个错误还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呢?”其实朕很介意这个女子的所有言辞,她如果可以帮到朕,朕会如先祖破例使用皇甫家的女子一样对夏莲破例的。 “陛下的决定从来都是正确的,这个无需质疑。”果断而没有任何怯场的感觉,朕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子的可人儿了。她确实是一个识时务的女子。 所有人在夏莲说出话的瞬间都有些震惊,朕第一次的时候只是有些诧异,那次与樱一起和夏莲对话的时候却真实的被震撼了。 “朕的意思是,决定的正确性,是否可以保证好的结果,毕竟玥没有什么经验,又是男妃,恐有非议吧,这些也是在座的各位大人所担心的。”朕不知道为什么希望听到这个女子有力的声音,第一次朕觉得那个声音好像可以支撑朕走上那么一段没有玥的日子,无关爱情,只是觉得可以帮着朕去苦撑一段时日而已。 夏莲又拜了一下说:“陛下,您为了让中宫顺利的赶赴前线,已经让慕容家的当家的做了军师,那么所有隶属慕容家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倾向中宫,即使在战场上,这样子的号召力也是很强劲的。与其说是中宫平叛,不如说是慕容家趁势扩张自己的家族地域。”这个话很说出的时候丝毫没有给慕容久安面子,后者饶有兴趣的听着,没有丝毫的不悦。 这个时候朕看到小七的神情多了好些不可思议,朕第一次听到这些固然也吃惊,但是却比他们要好些,皇甫夫人更是好像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致的样子,她很认真的看着夏莲,看的缓慢而仔细,一直都不怎么爱打理夏莲的户部侍郎,听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会想笑,又十足的忍耐。 夏莲似乎都不看他们的,继续说:“只有慕容家是不够的,这些陛下也是清楚的。所以陛下才让宸妃的陵寝进入皇陵,为的是让宸妃的牌位进入宗庙,最终为的也是让司徒家没有出手的机会。至于上官家,他们家本来只是被宇文临排挤的有些远离陛下,如果陛下说要加封他们家的谁为什么的话,也就可以就此落幕,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派什么人去前线,只是陛下想成全中宫而已。”这个丫头果然是谁个没有给面子。 朕知道这个事件最初与最终都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朕是不会去说的,既然有人说了,只是好像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意思的样子,那么还要反对什么呢? “陛下,您只是给了所有大家族的下一代一个出场的机会而已,战事从来对不重要,只是让大家族更新换代而已。”丫头果然是能说的和不能很说的都说了。 夏莲的话一出,四座震惊,小七是第一个表示出了惊讶,这个惊讶并不是听到的内容而是对于夏莲,第一次朕看到了小七不在高高在上了而有了属于人的情感,小七比朕寂寞,朕还可以为君,可以有玥。小七呢?在最初的生命里可能要为宇文临去完成什么,只是他好像没有做什么,是他究竟没有选择做什么还是他就不打算做什么,朕就不知道了。只是朕知道他比朕寂寞的多。朕在寂寞了多年后得到了玥,而这个男子却丝毫没有了自己的什么,他没有大婚,原因朕不清楚。只是他的寂寞在某个时候曾经一直萦绕在朕的心头。他总让朕挥之不去。 皇甫夫人嘛,她一直都没有放松过看朕的肚子,听到夏莲的话多半没有什么惊讶的,也没有什么表情,但看的出她欣赏夏莲的果敢。嘴角的微笑看的出来,很满意这个女子的出场,这一代的皇甫夫人果然不同寻常。 至于慕容久安,他则是很好奇的看着夏莲,是不是的看上朕几眼,好像朕与这个女子之间有什么一样,那个叫做暧昧的说法,他的眼神让朕不很舒服。 户部侍郎是里面反应最大的:“放肆,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以随意的议论朝事,陛下请责罚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 “那你说朕为什么要让玥出征呢?”朕没有理睬户部侍郎,这个书呆子是不懂得这些的,在座的所有人中都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那个目光直视了朕,很多年了,朕没有感受到这样子的目光了,朕很久没有这么的热血沸腾了,与玥的感觉是不同的,玥可以让朕最不安分的心安静下来,而夏莲则让朕看到了更多东陵国的未来。夏莲又拜了下去说:“这个问题,奴婢也是想了很久的,按说陛下的性情是恨不得时刻让中宫陪伴在身边,可是陛下却放中宫远行了。那么也就只有一个解释,陛下需要让中宫有战功。” 这个女子玲珑剔透,看的穿一切。也许朕不该让皇甫夫人太寂寞的一个人独自在朝堂吧。朕正想着,四周好像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一样,好奇的看着朕,再说就彻底没意思了。 这个时候六一报说:“陛下,大祭司,皇后娘娘与皇甫沭恩请求觐见。”还真热闹,沭恩没有出现在出征的队伍里,想来一定不是单纯的事情。 朕觉得孩子这个时候也来劲了,狠狠的揣了朕一脚,朕有些忍不住了,但还是没有哼哼唧唧,但朕发现皇甫夫人还是很敏感的看了朕一眼,眼神充满着迷惑。 不一会儿,流云,樱与沭恩就坦然的跪在了下面。夏莲退到了朕身后,给朕找了一个靠垫,朕稍微有些舒适了。 流云还是一样的坦然,樱依旧还是皇后的样子,流云说:“有天象预示,东南方向将有福星降临,战事也因为这个福星的到来而顺利的进行。只是战事终结的时候会有很多可怜的人无家可归,陈然陛下皇恩浩荡可是终究还是会有很多人无辜的死亡,很多亡魂都无法顺利的安息,臣愿意前往,给大地最大的祈福,可以平息所有的怨恨,那么国家的根本就不会动摇才好。”大祭司永远是最关心臣民的,也因为历代大祭司是如此这般,朕才觉得一个做一个君主从来不该只是朕一个人的事情。 樱开口道:“臣妾的兄长樱,听家父说也即将回都城,到时候希望陛下也给他一个出征的机会,可以全心全意的辅助大祭司。”樱倒是轻松,要追随流云只要换个身份就好,他总能把麻烦的事情给别人自己不留麻烦的。 朕觉得有的时候朕确实不如樱来的洒脱,在朕成为朕的时候,也许樱那样子的生活就已经与朕无关了。 流云困惑的看着樱,不语,流云看不到樱的命脉却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个“皇后”与自己有关,朕不知道一直都很超脱的流云,如果知道樱执着于自己会怎样,想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我们多半不知,也无从猜测。 “皇后娘娘,您说的樱,是宰相大人的长公子吗?”流云问的时候好像依旧困惑,很费解的样子。 “正是。”第一次听到流云问起不是自己的自己,樱的眼神里有狼一样的神采。 “他,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流云的问题一直都很让人费解,樱只是顾着高兴,丝毫没有什么别的神情。 “与陛下同年,比哀家大上两个月,是七月份出生的,记得母亲说过是在七夕的前后。”樱的生辰朕也一直都不大清楚,樱的母亲夏侯氏早亡,很多人都不记得樱的生辰,每年大约都是七夕为他庆生的,固然七夕左右是可靠的。 “是吗?”流云问道此就在没有了下文,看的出来樱很着急,但是却只能无奈,皇后的面具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带上和随便卸下的工具。 流云没有在问关于樱的情况,而是看了四周,合理的微笑和问候,大家都彼此熟悉,流云的神情里依旧没有情爱的成分,樱的路程还很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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