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帮你?」顾淮庭侧过头,视线从他的腿来到他勃起的下体,直直的看着。 刑江背脊一阵阵发麻。挺直了背,刑江苦笑,「顾先生不要开玩笑。」 顾淮庭的视线终于从他的下体移开,移到脸上,有些嘲讽的笑了,「回去吧。」 头一次觉得顾淮庭的声音简直是天籁,刑江说了声「谢谢顾先生」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几乎是逃出了顾淮庭的视线。 顾淮庭好笑的看着因为下了一点药就敏感得不得了的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即便是走得匆忙,他的脊梁一样挺得很直。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淮庭对这个比他年纪还大一两岁的男人产生了欲望。 男人硬得没有一点弹性,即使是受伤也没有任何窘迫的表情,冷淡的好像流的是别人的血。自己很多次故意在他面前做爱,就是为了要看他失态呕吐的样子,但也希望哪天他可以接受同性之间的做爱不再呕吐。 可是两年过去了,他从一开始的吃惊到僵硬,再从僵硬到努力的漠视,总之没有变成自己所希望的。而唯一不变的是他难看的脸色,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吐,只是当着自己面又不好吐出来。 光是想着让这样一个强硬的男人在他身下呻吟承欢,就让顾淮庭觉得兴奋。 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慢慢来,自己有的是时间。 等待的时间越漫长,得到的时候就越有满足感。 「叫个人上去帮他一把。」顾淮庭招来保镖吩咐道。 「是。」保镖一点头,刚走了两步又走回来,「顾先生……」 「怎么了?」 「是叫男的还是女的?」 「你说呢?」 被叫来的保镖紧张的捏了捏手,他知道刑江很排斥男人与男人做爱,可是老大的意思又那么模棱两可。 「还是男人吧……」保镖自言自语的搭了一句,见顾淮庭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赶忙走远拨了电话。 好不容易保持住形象走回自己房间,反手关上门,刑江低低呻吟一声,就将身体弯下一些往床边走。 喘了一下,松开皮带扣解开裤子,握住自己已经坚挺的欲望大力抚慰起来。 这种折磨真是让人受不了,刚才在顾淮庭面前差点都憋炸了。 轻声的喘息着,好不容易有了射精的感觉,突然门被打开了。刑江吓了一跳,当即提起裤子一脸警戒的看着门口的人,等看清是顾淮庭身边另一个保镖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尴尬起来。 「什么事?」刑江努力将裤子穿好,沈下一口气,看着那名保镖。 「是顾先生让我带个人来帮你。」保镖往旁边让了让,他身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 「我不需要。」刑江看见是个男人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突然想到不对,一抬头,果然看见那保镖一脸无奈的表情。 顾淮庭的「好意」谁敢说不要,自己也不用为难他了。 「人留下,你先出去吧。」刑江只想让自己快点解脱,再这样磨下去真的要憋出病了。 保镖一点头,退开两步,替他关上门。 等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后,刑江将那个男孩子拉过来,摸了摸他的腰,换来男孩子一声娇媚的「别急」。 刑江当然不急,他只想外面的人能听见然后快点走开。 男孩子知道刑江用了药,刚才在楼下顾淮庭吩咐自己要好好陪着,他哪里敢怠慢,见男人那么主动,赶忙将身体贴过去,刻意的摩擦着。 估摸着外面的人走也该走了,刑江伸手轻轻推开那个在他脖子上啃咬的男孩子,在他惊讶的眼神中轻声说道,「我不喜欢男人,你到旁边去。」 男孩子不依不饶的又要缠上来,再度被刑江冷漠推开。 「先生,你这样,我一会下去很难交代。你一定知道顾先生一直在我们这里叫人,他吩咐的事情我们不能不做。」男孩子神色有些慌张,到底年纪还小,再掩饰也还是看得出来。 「这样吧,我不会告诉他你没有跟我做,你也不要告诉他。」 刑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摊开说话,顾淮庭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要逼他上男人?他在赌,赌这个男孩子不是顾淮庭派来测试他的人。 从男孩子犹豫的脸色看起来,他似乎赌对了。 「可……这样骗不过他。」男孩子思量了半天,犹豫着开了口,「不如这样吧,你憋着也难受,我也知道你不抱男人,我用嘴替你做,你把我当女人就好。」 刑江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小小的男孩子,他是说口交吗? 「不用这样看我,做我们这行的都这样,口交相对来说还比较轻松。」男孩子无所谓的说着,脸上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不用,我还是用手。」刑江一指边角的凳子,「你坐那里就好。」 下体持续的胀痛,叫嚣着要爆发,刑江不想再说多余的话,也顾不上男孩是不是在看,反正都是男人。 刑江重新解开裤子,侧过身稍微将男孩子的视线挡住一些,坐在床边上自己套弄起来,这次终于很快得到了疏解,可是才一会儿欲望又上来了。他焦躁的再次抚慰起来,也没注意到那个男孩子已经走到面前。 男孩跪在地板上,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帮着一起抚慰。 「你这样不行,药劲虽然不大,可你是第一次用药,对你来说刺激还是大了点,光靠手弄,手会酸死。」 男孩子说得很快,刑江一愣,松开抚慰欲望的手想要推开他,却不料被他低头一口含住。 「嗯……」绵长的呻吟声让刑江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于他的青涩,男孩子微微笑了笑,开始费力的舔弄起来。 欲望在身体里激烈的流窜,口腔里的温度和灵活的舌头让刑江脑中闪现一阵阵白雾,理智上提醒自己要推开,身体却又沉浸在这样的快感里无法自拔。 一大早接到吩咐,刑江赶去顾淮庭书房。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能踏进他的书房,以前顾淮庭从来不让他靠近书房直接接触到帮会的东西。所以这两年他能提供给季非的信息真的非常有限,而且信息也都不是很完整。 不知道这次在书房召见他,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吩咐。 刑江心里还是有些雀跃,毕竟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两年。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顾淮庭的确是个相当谨慎的人。 「进来。」 敲了门后听见里面的招呼声,刑江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书房十分明亮,乍一看和一般的书房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可是据以前的奸细说这个房间的书架后面是有密室的。 「顾先生。」刑江走到顾淮庭面前低头恭敬道。 顾淮庭头也没抬「嗯」了一声,直接问道,「昨晚怎么样?」 「还不错。」既然知道他是刻意刁难,那么刑江自然已经想好万全的答案。 还不错,不冷也不热,最好用。 「哦?」顾淮庭还是没有抬头,一页页翻着什么数据,「怎么个不错法?」 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刑江立刻接道,「那个孩子嘴上功夫不错。」 这样的回答算是一种证实吧,如果他没猜错,顾淮庭已经知道他没有和那个男孩子做。 如果他不知道,那么自己还可以补充说那个男孩子身体也很不错。 大概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直白,顾淮庭笑了,合上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他。 「刑江,算你聪明。」顾淮庭敲了敲桌子,「那个男孩子跟我说话的时候有点紧张,一逼就说了实话。如果你刚才撒谎,今晚我一定会叫一堆人去你房里。」 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刑江只好尴尬的笑笑,继续沉默。 果然那孩子还太小了,幸好他反应快,顾淮庭一向说话算话,如果今晚真的来一堆人恐怕麻烦就大了。 「那……那个孩子?」刑江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会为难一个小孩子?」顾淮庭挑了挑眉毛。 「不会不会。」知道那孩子没事就好。 从刚才进来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落到过自己手里的活页夹上,刻意翻得很慢他也没有想要窥视的意思。 顾淮庭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真的对帮会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吗?连刚才进书房时也没有刻意打量,只是以一种到了一个新地方、本能环顾一圈的方法看了看。 如果说他不是季非那里派来的奸细,而现在那个人却说他是季非派来的,那么可以证明什么? 刑江不知道顾淮庭的脸色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在这种时候不问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放心吧,给了钱让他回去了。」顾淮庭向后靠了靠,「今天是有要紧事找你。」 顾淮庭轻轻咳嗽一声,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不如再看看好了。 「你们出去。」顾淮庭让身边的保镖全都退到门外,保镖一点头出了书房,房间里只剩下刑江和他两个人。 顿时气压低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要紧事需要保镖都退出去? 「你来这边已经有两年多了吧?」顾淮庭站起来,慢慢绕到他旁边。 「是的,顾先生。」刑江脑中闪过无数可能,最终还是把精力全放在应对上。 顾淮庭「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刑江看了看,只好转个身站到他旁边。 「最近季非的人总是来我们这边惹麻烦,小娄子捅了不少,跟挠痒似的。」顾淮庭声音一冷,「有点烦人。」 以为他后面还会说些什么,刑江等了等见他还是沉默,便慢慢开了口,「顾先生要我做些什么?」 「今天晚上约了他见面,想﹃好好﹄谈一谈。」顾淮庭面带微笑,语气却是一成不变的阴狠,「你跟我一起去。」 「带多少人?」刑江不动声色。 他们是在什么时候约好见面的?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一早?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间还是过于蹊跷了,昨天自己刚刚见过季非,他也没有告诉自己约了顾淮庭见面,如果是自己见了面以后再约的时间,那么……自己很可能是暴露了。 还是顾淮庭仍旧以这样的方式在试探他? 在暴露的情况下,如果不去,摆明了是逃避,就等于直接告诉顾淮庭自己是奸细;如果去了,顾淮庭要在季非面前说自己是奸细,到时候一定难逃一死,季非未必会救他。 而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如果不去,便错过了他的信任。如果去了,可能还是会被顾淮庭看出什么端倪。 现在只能保持观望状态了。 「表面上不能带太多的人。」顾淮庭侧过头,看向刑江,「你觉得呢?」 「嗯,这样也好,找三四个聪明机灵点的跟着就行了。」 顾淮庭不需要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手下,他的手下必须绝对忠心,要机灵、要有自己的判断。凡是都顺着他讲、点头哈腰的人通常只会被越调越远。 还有关键的一点是,不要问多余的问题。 比如约在什么地方,怎么暗中布置。 他要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而不告诉你的,问多了就会引起他的怀疑。 「嗯。」顾淮庭一挥手,「你下去吧,准备一下。」 「是。」刑江一点头离开了书房。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不过就是一些器械的佩戴而已。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季非会做什么安排,反正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暴露就是了。 顾淮庭回到书桌前继续看刚才的文件,边想着要把那个说刑江是奸细的人安排在暗地里。 第二章 夜幕降临,顾淮庭带着三四个人走进了季非的地盘,其中包括走在他左手边的刑江。 季非的两个手下从夜总会里走出来迎接,而季非本人却没有出现。 一上来就摆了个下马威。 顾淮庭却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语气抑扬顿挫,充满嘲讽,「来者是客,季先生就是这样迎接贵客的?」 两个手下相视一眼,看着顾淮庭那双犀利的眼睛,微微低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看顾先生说的,季先生知道您要来,正在给您挑酒呢,不如让我带您进去可好?」 正在发愣的时候,一个一脸淡妆却极具风韵的女人站在霓虹灯下看着顾淮庭,一身利落打扮,吐气如兰,婀娜多姿。 「原来是林小姐。」顾淮庭微微一笑。眼前这个夜总会里最妖艳的女人,听说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能让顾先生记得真是我的荣幸。」女人走过来,把刑江挤开,勾上顾淮庭的手臂。 「林小姐带路顾某自然乐意。」顾淮庭冲着门口两个人一笑,进了夜总会。 而这话底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季非的手下还不如一个妓女。 「顾先生,欢迎。」 季非一挥手,那个姓林的女人就退下去了。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暗,顾淮庭笑了笑,便在沙发上坐下,刑江和其他几个人站在周围,严阵以待。 顾淮庭暗中的布置他并不是很清楚,但顾淮庭跟自己说过,只要听见枪声就会有人进来支持。 他说得十分有把握的样子,让刑江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开始担心起季非。 这里是季非的地盘,而且他过于草率冲动,野心也大,很有可能想在这里动手。 可现在仍然不是时候。 潜伏在顾淮庭身边两年,刑江都没能把他们货的管道和洗钱手法摸清楚,也不知道他们在黑白两道上究竟有多少人脉,在这些东西知道得都不够确切的情况下,是抓不住对方什么重要的把柄。 就算弄死了顾淮庭,要把这么大一个帮会吃下来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换了主,人家未必就肯买账,说不定还会引火上身。 而且最关键的,是季非下面的人心还有点散乱,尤其是那帮老头子,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默契。 「季先生也坐吧,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 顾淮庭两三句话就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季非的脸色有点难看,可还是依言坐在顾淮庭的对面,示意手下将倒好的酒放到他面前。 顾淮庭看了一眼,拿起酒一口倒进嘴里。 「好气度。」 能毫不犹豫喝下对手的酒,那绝对是种猖狂。 「我约季先生,是想谈一谈最近这几个星期的事情。」顾淮庭没有接口就直接进入了主题,「我想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季先生授的意?」 「是又怎么样?」季非挑了挑眉毛。 刑江皱了皱眉头,这样莫名的挑衅还是过于冲动了。 顾淮庭身边的另一个人上前一步,「姓季的,你客气一点。」 「退下。」顾淮庭脸上带着笑意,显然不是在怪他的手下。 「是。」那名手下应声退了一步。 「抱歉,我手下比较诚实,季先生你不要见怪。」 顾淮庭话音刚落,突然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敲顺势朝季非飞掷过去,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酒杯碎开的地方准确无误的划过季非的脖子,留下一条淡淡的血痕,掉落在沙发背上。 血顺着脖子流了一点下来,因为割得不深,所以很快凝固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撼到,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季先生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顾淮庭泰然自若的交迭着双腿,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眼神满不在乎的停留在摸了摸脖子的季非脸上。 「操你X的!」 季非的手下骂了一声从怀里摸出枪对着顾淮庭,而顾淮庭身后的人包括刑江也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枪对准对方。 包厢里顿时燃起浓浓的火药味。 「把枪放下。」顾淮庭慢悠悠的开了口,懒散又威严。 站在顾淮庭身后的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垂下了手。 不是任人宰割,而是一种姿态。 「还不把枪放下向顾先生道歉?」 季非脸面上有点难看,到底是年轻,而顾淮庭的资历放在那里,相较之下难免露短。 「老大是他先……」 「罗嗦什么!把枪放下!」不耐烦地打断了还在叫嚷的手下,季非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是。」 顾淮庭不动声色的等季非表演完,勾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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