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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春深(三国玄亮同人)——艾草

时间:2018-02-07 09:29:43  作者:艾草
沙摩柯激动起来,亦拍案起身:“好!可本王若率兵北上,谁来替我守这五溪?若吴人再来侵犯,百姓们要依靠谁?!”
马良微笑:“我留在此,为大王暂摄军事。此武陵,零陵,桂阳三郡多有大汉子民官吏迫于大势而降者,内心并不愿服事孙权。吾当说之令其复归陛下。至于零桂五溪各部族长老,也由我去说之,必当团结三郡之兵力,直捣长沙!后与陛下会师建业,共取孙权之首级!”
沙摩柯心潮澎湃,猛一击掌,转身望向厅中诸蛮将长老:“我带兵走后,由马侍中带领你们,你们可安心?”
长老们皆笑:“汉使会唱我们的歌谣,说我们的语言,就像我们自己的人一样。”
沙摩柯点了点头,心想难怪刘备派马良前来。这位马侍中,的确不简单啊。在说服他这个大王之前,竟然先已经令百姓与长老心服。
但他仍有一事不放心,转而问马良:“侍中,可否告知本王,陛下会给我多少赏赐?”
马良道:“陛下许你官封列侯,永远替他带领守护五溪百姓。至于金银蜀锦,当以军功而计。”
“那你呢?”沙摩柯问道:“马侍中不惜身命,独自前来。又有何爵赏?”
马良垂目片刻,想起刘备曾出豪言壮语,许他永为荆州之主。天子无戏言,况是恩信着于四海的刘备。他沉思片刻,便对沙摩柯道:“陛下曾言,若我得策反荆南三郡,而后北上襄樊,当命我永为荆州之主。然而,大王何必曰利?但有仁义足矣。先圣孟子曾言: 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上下下互相争夺利益,国家就危险了。如果轻义而重利,则人人不夺取国君的地位和利益,绝不会满足。乱世将因此而不能终止,黎民无法免于倒悬之危。昔者五霸强,七雄出。今者天下大乱,四海不宁,不都是因为不尊天子,不讲仁义,士大夫各自只想到自己的利益?”
沙摩柯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又笑而诘问:“若如马侍中所言,汉皇为何还要封你我以爵赏,诱我以金银?”
马良不慌不忙答道:“明赏罚,察善恶。擢有功之臣,黜有过之吏,此先圣治国之道也。若有功不举,有罪不罚,何以着威信于天下?再者,高皇帝曾作歌言: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倘圣君需我等为他治国理民,镇守疆土。你我志士,当在所不辞!”
“好!好!”沙摩柯击掌大笑:“马侍中对答如流,不卑不亢,真国士无双!不只如此,你的琴声,竟可让我的百姓与长老们都倾心相服。荆楚之地,是如何养出这样的俊杰?”
“良亦好奇,五溪之地,如何养育出大王与您的子民这样威武,率真而善良的民族。”
“汉使,”沙摩柯笑道:“我们将以接待尊贵客人的方式,献上我们盛大的歌舞。但在这之前,本王想要听听马侍中的琴声。”
马良微笑:“良当以琴声,答大王之问。”即命安国将从诸葛瑾处带走的瑶琴拿来。他端坐原地,置琴膝上,几声叮咚泛音流泻,与潺潺溪水之声相映。五音齐正,他即抚弦高歌楚辞中屈原所作《橘颂》,曲调欢愉婉转,并巧妙地改动了词的内容,以蛮语重新诠释,: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天地孕育的五溪子民,生来就适应这方水土)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禀受了再不迁徙的使命,便永远生在南楚)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你扎根深固难以迁移,立志是多么地专一)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衣裳如叶儿碧绿花儿素洁,意态何其缤纷可喜)”
蛮王沙摩柯为其欢愉曲调所感,顺着曲调高声以汉语回唱: 
“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嗟尔幼志,有以异兮!马侍中啊!你的学识文采,是如此灿烂。
你少年成名,岂不令人惊喜于你出众的才华志向!”
马良立刻就明白了沙摩柯友好赞叹之意,心下也着实佩服蛮王竟然能以汉语吟唱楚歌,于是他继续唱道: 
“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
(五溪的子民!你们独立于世不肯迁移,这志节岂不令人欣喜)
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
(你们扎根深固难以移徙,开阔的胸怀无所欲求)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疏远浊世超然自立,横耸而出决不俯从俗流)
闭心自慎,不终失过兮
(你们坚守着純淨的心谨慎自重,何曾有什么罪愆过失)
秉德无私,参天地兮
(无私的品行,恰可与天地相比相合)
原岁并谢,与长友兮!
(我愿在众卉俱谢的岁寒,与你們长作坚贞的友人!)”
一曲终了,沙摩柯仰天大笑:“好!五溪子民,与汉皇陛下当永世交好,作为彼此坚贞的友人!”
马良起身,笑与蛮王击掌为誓。沙摩柯紧握着马良之手,笑道:“不知马侍中的老师是谁,竟教出你这样的俊材!”
马良笑道:“良的老师很多,襄阳水镜先生,陈元方,郑康成皆是我的恩师。然而良之琴艺为我的尊兄,当今大汉丞相所授。后为官出使,亦是他所提携。”
赤壁战后,诸葛亮总理荆州内政,不能再去东吴。此时出使东吴,协同两家之任就落到了马良身上。马良便请诸葛亮为他写一封介绍信给孙权:“今衔国命,协穆二家,幸为良介于孙将军。”
诸葛亮提携马良多年,此时存心考验他的能力,便笑道:“君试自为文。”马良提笔即刻起草:“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吾、豕韦之勋。其人吉士,荆楚之令,鲜于造次之华,而有克终之美,原降心存纳,以慰将命。”
诸葛亮看了之后,大为赞赏:“季常措词不卑不亢,简短扼要,直指人心,又极雅致,亮竟不能加减一句,修改一字。”他笑望着马良:“阿良长大了,足以独当一面矣。”
其时,马良只有二十四岁。出使东吴时,孙权也极喜爱他,恭敬地接待了他。
“哦?!诸葛丞相?”沙摩柯大感好奇:“听闻他初次出使吴国,只有二十七岁!便成功连合两军,抗击曹操。之后由于治国有方,能励精图治,保国安民,当今陛下离不得他,于是不再派他往东吴。他为丞相,日理万机,琴艺竟然在马侍中之上?!”
马良微笑:“岂止琴艺?丞相之才华气度,谋略高远,皆非良所能望其项背。” 
沙摩柯笑道:“那本王定要见他一见!”
马良于是微笑:“大王,去见得陛下,只管说明想见丞相,他一定会大喜答允,亲自带你去见他。”
“哈哈哈哈哈!”沙摩柯大喜,回到王座,以掌击案:“明日开始,点齐一万兵马,本王要亲率大军,与汉天子会猎于秭归,共讨孙权!”
安国与安民看着马良,想之前他一句:“只要运用得当,一把瑶琴也可退千军。”他们犹自不信。没有想到马侍中真能以瑶琴调来一万蛮兵去相助陛下。而这五溪百姓,也诚心信服了他。
章武元年冬,刘备军次秭归,遣马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咸如意指。武陵举郡反,不复为吴所有。
在不久之后,零陵,桂阳闻风群起响应,杀吴官员,皆听从马良号令。自此荆南四郡风声鹤唳,孙权只恐马良领军直捣长沙。故而急派步骘率万人驻守益阳。
自关羽毁败之后,荆南已复大半。刘备屯军秭归,与陆逊相持数月,闻得荆南三郡已复,汉军士气大振。而陆逊固守夷陵,听凭汉军如何挑战攻打,皆不应战。
他所不知道的是,汉军的尚书令刘巴正准备出奇计,抢占夷道,攻取夷陵。
 
8. 军争 
 
二月,先主自秭归率诸将进军,缘山截岭,于夷道猇亭驻营,
自佷山通武陵,遣侍中马良安慰五溪蛮夷,咸相率响应。
镇北将军黄权督江北诸军,与吴军相拒于夷陵道。
--《三国志.蜀书.先主传》
 
武陵沦陷的消息传到南郡,身为南郡太守,绥南将军的诸葛瑾早已是坐不住。尤其近日更传来家中急报,长公子诸葛恪私自出行,取道南中,意图去成都散布流言,顺便拜访自家叔父。诸葛瑾闻知,更是日夜替自家性疏妄为的孩儿忧虑烦心。
他决心先回武昌,向孙权请罪。并请兵亲自去收复武陵。
自八月曹丕封孙权为吴王起,孙权便自公安移屯武昌,筑吴王城。待得诸葛瑾踏入王宫时,只见宫墙外江梅数枝,凌寒绽放,或映于池水照影,或倚傍楼阁台榭,更显闲静幽然。然宫内孙权君臣为了荆南三郡之事已乱成一锅粥,群臣议论纷纷。见得诸葛瑾叩拜于殿外,倒是一时都安静下来。
孙权本来正与辅军中郎将潘濬说话,见了诸葛瑾,忙道:“子瑜怎么回来了!快过来!”
诸葛瑾即起身长揖,趋前参见。他有些讶异于朝臣们望着他的目光,并无责怪,反而只有惊奇。本该镇守南郡的他,怎么这时候跑回来。诸葛瑾一转念即知陆逊与孙权将他中马良之计的事情给压了下来,保密不让众朝臣将军知晓。如此顾全他之名声,掩盖他的过失,更教他惭愧得无地自容。
孙权宣布今日议事到此,又亲自走下御坐,拉着诸葛瑾之手:“子瑜,我们与承明入内再谈!” 
孙权携着诸葛瑾与潘濬走入偏殿的书房。诸葛瑾不禁望向潘濬。对方显然已经知道马良是因为偷走诸葛瑾印信,才得以顺利入武陵。但他面色上也毫无责怪轻视之意。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荆州降将,昔日曾经是刘备的治中从事。后来在关羽手下助守荆州。吕蒙袭夺荆州后,诸将吏迫于无奈皆投降归附,潘濬独称疾在家。孙权亲自来到,潘濬面着床席痛哭不止。孙权好言劝说安慰,又令亲近替他擦去泪水,潘濬这才下地拜谢。孙权立刻拔他为治中,凡荆州军事都要先咨询他。
诸葛瑾尝想,如潘濬这样的人,原来为刘备手下,迫于无奈而投降,肯忠心以事至尊,自然是国家之福。但枉食主多年俸禄,如今一朝投降敌国,就将荆州军情全都双手奉上…之前痛哭不肯事二主,又是做给谁看?
在关羽败亡,荆州初定时,武陵部从事樊伷曾诱导诸夷,图以武陵反属刘备。有人劝孙权,应该派一万兵马以讨之。孙权当即问潘濬的意见,潘濬竟说樊伷此人不能成事,派兵五千前去平定就足够了。后来也果真如此。
而今马良一举而策反武陵,摇荡零陵,桂阳二郡。孙权又请问潘濬。诸葛瑾默然在旁静听。
只听潘濬道:“若是马季常…择一良将率万人,仅可阻马良兵犯长沙。倘此时欲讨平马良与五溪诸蛮,非三万人围之不可。”
“孤此时哪里还有三万兵马!”孙权愤而一捶几案:“好一个马季常!当初他来,就该让子瑜留下他!不肯留下也该早杀了…”
潘濬诸葛瑾二人对望一眼。诸葛瑾当即起身长揖:“恳请至尊允许瑾率众亲去讨平马良!”
“子瑜,不要胡闹。”孙权道:“你不能再去,孤已经决定派子山领万人前往益阳,阻马良兵犯长沙。孤现在抽不出三万兵马去平定荆州,伯言也不会答应。”
“……”诸葛瑾垂目良久,忽长跪于地:“瑾罪在不赦。但如今,瑾只想先戮马良,再回来于至尊身前领死,则无憾矣。”
孙权听了,一阵心疼,扶起了他:“孤不让你去,是因为马良诡诈,你性情温厚,又在气急上,更容易大意…损兵折将事小,你若再被他捉去,孤…”
诸葛瑾冷然道:“瑾之死,能让诸葛亮心乱,则蜀军军心必然动摇…”
“不要感情用事!”孙权握紧了诸葛瑾之手:“你现在就回南郡!”
诸葛瑾默然点头,然而他岀了吴王城,依然只率十几个随从,往武陵的方向奔驰而去。
去往荆州的路上,本该处处受阻。可不论汉军与蛮兵,闻诸葛瑾之名,都笑而放行。他知道,这自是因为他为诸葛丞相兄长之故。汉军不愿,不敢,也不想抓他。
呵…阿良!真是好一条假途灭虢的毒计!今我愧疚得生而不得复仇,求死亦是不能。在吴国则无地自容。你让兄长连立身之地也无!
到得武陵城下,他勒马扬鞭,沙尘四起。城下北风凛冽。早有哨卫报与马良。只见马良已然换回大汉侍中赤色华美官服,头戴貂蝉冠,更显俊雅,见得诸葛瑾来到,便于城楼上深深一揖:“兄长,别来无恙。”
诸葛瑾仰头望着城头上的马良:“夜半盗走吾之印信,未料季常也做这鸡鸣狗盗之事。”
马良也不恼怒,反笑道:“良以为盗这印信,不比白衣渡江要阴狠。说起鸡鸣狗盗,良实不如陆伯言。将军可是过奖了。”
诸葛瑾一时无言以对。只听马良又道:“我盗将军印信,将军便恼火。将军从吕蒙袭我荆州,又待如何?”
“……”诸葛瑾默默。若言口才,诸葛瑾本来不当在马良之下。然而他性情温厚,从不咄咄逼人。加之对着的是马良,他心中伤感,便更加不能出言了。
马良见他默默不语,便也放轻了语调:“日前将军出使我汉营,陛下不记将军从袭关将军之仇,反念着将军身为丞相与良之兄长,诚心央将军来归。其情之恳切,待将军之重,人所共睹。将军若来归汉,上可不负忠义之名,下可与丞相并良兄弟团聚。将军何以执迷不悟,随那盗匪之国,做尽鸡鸣狗盗之事?将军如此屈居孙权之下,良窃为兄长不值。”
马良一出此言,城上汉军皆暗暗点头。加之此一番话也极是厉害。直言刘备待诸葛瑾之厚,只会使江东之人对诸葛瑾疑心更重。马良早知诸葛瑾不可能降汉,出此语只不过为振汉军士气,动摇敌方军心。
但见诸葛瑾一甩袖,朗声道:“自古兵不厌诈,我忠心以事吴王,义无二心。马侍中不必多言。来日…疆场再见。”说罢便掉转马头欲去。只听马良笑道:“兄长且慢。”
“尚有何事。”诸葛瑾应道,勒住了缰绳,却没有回头。
“兄长曾言,良之琴音,有司马之情韵。来日兄长孤城被围,四面楚歌之际,如闻良在城下抚琴,便下城来,随我而去吧!”
诸葛瑾默然不言。吴人个个愤慨,瞪视马良。而汉军士卒早哄笑起来。诸葛瑾微叹一声:“阿良,你以为兄只是为问罪而来?”
马良笑而望着他。
诸葛瑾沉默片刻,断然道:“马侍中,从今而后,你我不再是兄弟。他日疆场相逢,我必取你首级,以赎秭归不查之失,以报至尊不责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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