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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作人杰(士兵突击同人)——摄氏十三度

时间:2018-05-02 11:28:21  作者:摄氏十三度
  
  保持目前这种速度可以躲开大多数枝叶,但一来会落后于对手不少,二来脚下的寒气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中,如果体温源源不绝地流失,搞不好就会冻晕过去。但是,如果为了让身体变暖而加快速度,那些针叶就会像万箭齐发一般无情地扎伤身体的各个部位。
  
  因此,三多不断调整着自己,努力地在速度和温度间寻找到一个最适中的平衡点,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各处时常会撞上树枝,给扎出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几处伤得比较重,还在向外渗着血。离他不远的唐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咬紧牙关左冲右突,脸上身上也已经挂了许多触目惊心的血痕。
 
 
冰雪试炼
  来到标志杆处触杆折返,跑回起点后再重新向前,这样往返了三次,也就是三公里后,三多对这片树林里的情况开始熟悉了起来,慢慢找到了感觉,动作逐渐舒展开来,身体则像装上了精密无比的雷达一样,准确地避让着纵横交错的枝叶,虽然有时还是会被刺伤,但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到底要好得太多。这样一来,他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和唐伟之间的差距也逐渐缩小,不过他自己却并不清楚这一点,在他心中只有奔跑,以及眼前的密林。
  
  当二人最后一次触到标志杆,然后再一次回到起点前,差距已经缩小到大约五十米左右。发令员赶在他们抵达前大喊了一声:“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停下来包扎伤口,休息片刻!但计时不会中止!”
  
  成才瞪着他,气愤得连声音都岔了,“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还不如不说呢!瞧他们那得意劲!”听见这句话,袁朗看了他一眼,自从进入老A,成才已经很快地习惯于狙击手所特有的那种近乎孤僻的习性,就连呼吸的声音都经过刻意控制,安静得往往令身边的人忘记了他的存在。而此时他会有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不外乎是由于关心则乱。
  
  在成才旁边,吴哲也在相当不满地说:“就是,这又不是F1比赛,还兴进站加油换轮胎啊?荒谬至极!”
  
  说起来,夜鹰大队的这一招的确损点儿,在身体的耐受力受到极大考验时,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几乎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前进的情况下,来自外界的某些影响很可能造成心理上的软弱与不自信。一旦产生“停下来歇歇吧,也就是几分钟而已,反正后面加把劲就能再赶上去”这一类的想法,精神便会懈怠,最终导致整个人溃不成军。虽然愤愤,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最残酷的磨练,可它往往也是最有效的。
  
  毫无疑问,唐伟和三多都是意志力十分强大的人,听到那句话之后,唐伟轻轻摇了摇头,三多索性置若罔闻——当然,也可能是真的没听见,毕竟他那股子死犟的劲头一上来,对无关事件的反应就会降到最低点。只见二人脚下丝毫没有停顿,先后跑向湖边的出发点。
  
  此刻的空气温度很低,湖水却没有大面积封冻,湖面上偶尔还冒出袅袅的白烟,但即便如此,两个人的身体刚刚在奔跑中产生了一些热量,要他们马上跳入这种温度的水中,仍是极大考验。
  
  游泳并不算三多的优势项目,因此在游了几公里之后,他又落后了少许。队友们争抢着几个望远镜,实在抢不来往的只好拼命往长颈鹿那方向发展。面对着这样的竞争对手,若说不巴望着三多赢那是假的,但此时谁都没有心思去预测结果,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对大家而言更为重要的是三多能以最小的代价顺利完成比赛。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旁观众人由于长时间静止,手脚都冻得冰凉的时候,10公里的游泳项目终于宣告结束,三多仍旧落后一百米左右。
  
  跌跌撞撞爬上岸之后,二人必须匍匐前进1000米后到达指定位置,然后进行移动靶射击。这时不论三多也好,唐伟也好,出发时穿的那点衣服基本都已经烂成布条,也就是靠着几根绳子挂在身上,完全起不到遮蔽身体的作用。当这样近乎赤裸的身体湿淋淋地碾上冰冷的雪地,动作稍慢一点就有可能冻结粘连,再硬向前冲必定会整块整块地撕裂皮肉,所以他们只能拼命加快前进速度。
  
  地面积雪下不断有尖锐不平的凸起物,整个人从上面划过的三多却像毫无知觉一般,手脚不停地交替运动,咬肌绷得死紧,眼睛则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杆插在地上的小绿旗,那标志着射击项目的起始线。
  
  齐桓在望远镜里看得真真切切,反复地皱眉毛鼓眼睛咬牙切齿之后,他忍不住对袁朗说:“队长,有这么操练人的么?过了点儿吧?这万一给冻出什么毛病,你可怎么跟他爹交代啊!这可是人老爷子全心全意指望的精壮童男啊!”
  
  袁朗微笑一下,慢条斯理地指着大奔说:“这比赛之前,咱们的医神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我相信他,许三多绝对不会冻出什么难言之隐,是吧,大奔?”
  
  大奔没说话,就是猛着点头,好歹三多也在他手里跟个面团似的捏扁揉圆了一个多月,对三多的体质他还是有充分信心的。
  
  连虎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的夜鹰那群人,压低声音说:“你们说,他们如果天天这样操练,该不会都给冻出队长说的那难言之隐了吧?怪不得我这些天看见他们的时候,那感觉总是怪怪的……”旁边那群人埋头猛笑了一阵,再不怀好意地看向夜鹰的时候,目光基本都在下三路打转,笑容中则普遍带了三分暧昧七分猥琐。
  
  袁朗清了清喉咙,满脸严肃义正词严地说:“有这么说兄弟部队的么!像话么你们!”
  
  吴哲马上接了一句:“不像!真要像画就该贴墙上了!”
  
  他们嘴里说得热闹,可三多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在牵扯着他们的全部注意力。这时三多已经基本追平了唐伟,大家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越是紧张,越是要絮叨,看来他们是集体被吴哲传染了。
  
  在三多的眼前的射击位置上散落了八支枪,有步枪、手枪、轻型冲锋枪,有国产的,也有一些外国牌子,这些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型号都挺老,看上去都挺破。
  
  三多单膝跪在地上,拿起枪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枪损坏得相当严重,没有一支能够立刻开始射击,他又看看搁在旁边的弹匣,那里面是五发7.62毫米的步枪子弹,他心中立刻有数,拿起一支枪开始利落地拆卸。在他左侧二步以外,唐伟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残枪,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进行拆装。
  
  没过多会儿,三多已经将五支枪进行了完全分解,开始进行拼装。在装出了个奇形怪状的枪样子之后,他略皱起眉头细细琢磨片刻,随即拿过旁边另一支狙击步枪,拆下上面那个破旧的、十分原始的瞄准镜,扯下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一些布条,把瞄准镜牢牢地绑在了枪身上。然后,他举起右手,示意放靶,同时用尽全副气力大吼了一声:“好!”
  
  这个非正式的靶场使用的是移动靶射击专用的小靶,三多的靶以蓝色标示,唐伟的则是黄色。他们必须对100米距离以外,与射击地线平行方向移动的小靶在5秒的时间和10米的区域内进行跟踪射击。射击一经开始,就必须将五发子弹全部射完,不得中断,而每发射击之间只有极为短暂的间隔供他们分析、判断和准备。
  
  随着一个个小靶的迅速移动,枪声有节奏地响起,二人打出最后一发子弹后,立刻举起了右手,计时随之终止。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三多在速度上稍稍领先了那么一点点,可大家却还不敢欢呼雀跃,因为还要看靶数才能确定最终胜负。
  
  比赛,终于结束了。
  
  成才在三多举起手的那一刹那便脱下自己的外衣飞奔过去,一把将三多的身子紧紧包住,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一边脱衣服往他身上裹,一边大呼小叫地喊着:“完毕,撑着点!”“完毕,好样儿的!”
  
  三多冻得面青唇白,此时只能勉强龇龇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袁朗招呼齐桓,一人捞胳膊一人捞腿,打算立刻给三多抬回宿舍去进行“急救”,忽然听见远处夜鹰大队的队员高声报靶:“蓝靶一个八环,一个九环,两个左下十,一个正上十;黄靶一个八环,二个九环,一个左上十,一个右下十。”
  
  大家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蓝靶有极其微弱的优势,再加上先前的计时领先,三多赢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极其兴奋地喊了几声:“赢了!三多赢了!”然后拔腿就走,他们必须马上返回宿舍,庆祝的机会还很多,不用争这个朝夕。
  
  在赶到同样被队员抬着的唐伟旁边时,听见他声音嘶哑,费力地说道:“许三多,好小子,我没看走眼,你确实很不错。”
  
  尽管冷得直打颤,三多的脸还是泛起了点红,就听他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我,我只是运气比较好。”
  
  唐伟再没有说话的余力,只能微微抬了抬手指头表示一下。
  
  狂奔出几百米后,袁朗低下头小声对三多说道:“你刚才那话我可不爱听,难道你是靠运气进老A的?过分的谦虚可就是虚伪了啊。更何况,我一向认为运气原本就是能力的一部分。以后再听见你说这种话,我可要罚你……”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忽然发现三多双目紧闭,好像刚刚昏了过去。他轻轻吐了口气,脸上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除夕之夜
  回到宿舍,大奔招呼吴哲和齐桓搬了张床到暖气旁边,再往上面铺了厚厚的棉絮,把已经换上干爽衣物的三多放了上去,又找来几个热水袋往他腋窝下和大腿间塞,才盖上棉被。给这么折腾了一阵,三多也就醒了,看见大家全都围在旁边,咧了咧嘴说了一句:“我挺好的,没事儿。”众人松了口气,随即便给袁朗赶出去训练了。
  
  大奔拿来一杯热水喂三多慢慢喝下,又低声同他说了几句话,相当仔细地观察他的精神状态。尽管他的核心部位温度没有低于36度,但由于低温症可能会潜伏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是小心些才好。
  
  等到三多的体温基本恢复正常,大奔开始处理他身上的大小伤口。消毒之后仔细看看,还好,虽然看起来那是相当的惨,可全都是皮肉伤,而且只有一处需要缝上两针。
  
  三多看着大奔在自己身上东摸西弄的,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奔,对不住,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说着还缩了缩脖子。
  
  大奔正忙乎着,只是“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三多有点纳闷,这可不像大奔这火药桶脾气平时的反应啊,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没骂我啊?”
  
  大奔瞅了个空用力白了他一眼说道:“哎你这人可真奇怪了。我说,你就这么喜欢挨骂啊?还是我看起来像那么爱骂人的人?”
  
  三多有心想说句很像,可到底还是不怎么好意思像吴哲他们那样乱拿队友开玩笑,只得有点尴尬地笑起来。
  
  大奔手里不停,嘴上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以前那也不是骂你,那是对革命战友的关心你知道吗~不过就是声音大了点么,你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压根儿就没恶意嘛~”
  
  这回三多笑得十分恳切,“我知道,我们村的人都说,咬人的狗才不叫唤!”
  
  大奔的手猛地一抖,脸色立刻在青白之间穿梭往复——这究竟是谁说许三多心眼实从来不记仇的?!
  
  ……
  
  若干天后,随着混合对抗的结束,本次大练兵圆满落幕。但A大队却没有像其他兄弟部队那样立刻返程,而是在队长袁朗的一声令下,全员留在夜鹰大队基地,进行额外加码的冬训。这对他们而言颇有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的意思,因为,眼看春节将至,他们没办法赶回自己的基地去过年了!
  
  除夕之夜,坐在夜鹰大队基地食堂里,顶着一屋子张灯结彩,听着身边沸腾的欢声笑语,再看着不多的几位军属的如花笑靥,老A们接到命令:饭菜管够,不许喝酒,因此,只能拼命和桌上堆得小山一样高的猪肉白菜馅的饺子过不去——谁让这饺子还是他们辛辛苦苦给食堂打扫干净打扮漂亮之后亲手包出来的呢。
  
  回想起这整整一天啊,就看见那司务长乐得眼睛连条缝都不剩了!吴哲在笨手笨脚地包着他那根本站不住脚的饺子的时候,突发奇想地对齐桓说:“我们这伙人的编制该改了,就改成——以袁朗班长为领导的夜鹰大队老A分队特种炊事班!”至于袁朗,他把手里的饺子当艺术品似的捧在面前对着光照了照,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过去:“别跟个大少爷似的,在别人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了,干这么点儿活亏不死你。”
  
  和隔壁的饭桌上的喧闹相比,他们这一桌难免冷清了点,虽然夜鹰的丁肇光大队长很是热情的过来又是劝酒,又是让他们分散开坐到别桌去热闹一下,却被袁朗客气地谢绝了,说这种时候大家还是愿意跟队友们待在一起。
  
  吴哲和齐桓在拼命活跃饭桌气氛,却始终没收到明显效果的情况下,杵着额头哀叹:这年过得可真不是个滋味!
  
  看看手表,时间已经指向夜里九点,袁朗笑起来,拍拍手说:“都吃得差不多了吧?走吧,我们去守我们的岁!”大家求之不得,立刻安安静静地退出食堂,回宿舍去整理装备。
  
  今晚的“守岁节目”袁朗早上就已经提前预告了,雪地越野八十公里,为此他特地找夜鹰的后勤部门借来了十五对滑雪板。
  
  滑雪,听起来是个相当诱人的运动项目,任谁都会幻想出一幅场景——高高的山坡上,身穿鲜艳滑雪服,带着大大的护目镜的帅哥们,身姿矫健地速降而下……
  
  可老A们要面对的现实可远没有这么浪漫,基地周围是大段大段平坦的地形,他们摆出双箭头的队形,拄着滑雪杖在松软的雪地上费力地前行,胳膊大腿很快就开始有点发酸。然而,越是疲劳,越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时刻留意自己的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要知道,在海湾战争中表现出众的英国B20巡逻队,就是在伊拉克裸露的沙漠地带,在一场大风雪中的整夜行进下出现了低温症导致的严重冻伤,甚至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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