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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之侧,容卿睡睡(古代架空)——麻油妖子

时间:2018-06-17 10:57:01  作者:麻油妖子
 
孩子满面骇怕,他是宋珑的嫡长子,是天家嫡长孙,到底年纪尚小,哪曾见过真正的血影刀光,必定吓坏了。
 
“小叔叔……小舅舅……”其他三个幼子纷纷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呜呜大哭,最小的才三岁,是二公主所生的皇外孙,个个哭花了小脸。
 
宋琅心疼地摸摸他们的头,温声哄道:“不怕不怕,别哭了,小叔叔这就进去看看,澈儿,你是大阿哥,要保护弟弟们,知道不?”
 
“好,我知道。”宋澈用袖子用力抹抹脸,露出倔强的神情。“小叔叔小心。”
 
宋琅再摸摸他的头表示鼓励,对皇帝的近侍老太监说:“石公公,请你务必护好皇孙们,莫让人伤了。”
石公公万分激动道:“殿下,老奴就算豁出老命,必保小主子们半根毫毛不损。”
 
宋琅点点头,再给尾随他的雷童一个眼神,雷童会意领命,留下来保护皇孙,他则提剑进入内殿。
 
光滑的地面拖曳著一条条血痕,由内延伸出来,怵目惊心。
 
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人命却比不上草芥,每一片朱砖玉瓦不知浸染过多少鲜血,生生一座尸骨垒成的黄金冢。
 
内殿中,除了宋璋和宋琥,宋珑、宋瑞、嫡长公主宋玲和二公主宋琇与她们的驸马亦在场,跟宋璋宋琥两人怒目对峙。
 
宋珑等人手无寸铁,宋琥举剑指向他们,宋璋则傲立于龙榻前,控制住整个局面。
 
宋琅见皇帝半卧床头,因怒急攻心,脸面呈现更严重的青白灰败,一手抚著胸口急喘。
 
宋琅内心虽气急败坏,恨不得冲上去拚命,但他知此时不宜躁进,只得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诸位皇兄,这是何意?”
 
众人全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宋珑等人露出绝望的眼神。
 
“小弟,你不该回来……”宋玲潸潸泪下。
 
“皇弟,你总算来了,咱们都在等你呢。”宋璋面露得意微笑,转向老皇帝和声道:“父皇,咱们一家子全到齐了,您可宣旨了。”
 
“汝个孽子!”老皇帝嘶声大骂,一口气快喘不上来,仿佛快断气了。
 
“父亲!”宋琅又惊又急,握剑的手一紧再紧,隐隐发抖。“二皇兄,不论你想如何,先召御医为父皇诊治,免误圣体安康。”
 
“呵,不必担心。”宋璋讽笑一声。“父皇向来洪福齐天,寿比南山,命可长着呢。”
 
老皇帝年近六旬,容形已老态龙钟,加上长年卧病,更显枯槁憔悴,宋璋明显在讽刺他早该双脚一蹬,早早归西了。
 
“你既已成事,何必再拖琅儿下水?”老皇帝努力喘着气再道。
 
“因为父皇最疼爱小弟,有他在场,父皇您也能安心些,儿臣是怕小弟流连在外,一不小心有所闪失,到时父皇必定十分哀伤,儿臣心里难免愧疚。”宋璋表情诚挚,语意却饱含威胁。
 
这是一只笑面虎,笑着想把所有的兄弟姊妹全咬死,因为这些人是他踏上九龙座的最大绊脚石。
 
宋琅听出他的话中之意,方才早已猜到,父亲是想将他支开,混入市井百姓中难以寻找,当他听闻宫中变故,便能立刻至京卫军营找虎贲将军,带兵进宫擒杀逆贼。
 
未料因清川郡主当众呼喊他,致使宋璋的人先找到他,哄骗他回宫,完成一网打尽的计谋,拿老皇帝的其他儿女皇孙做为要胁,逼老皇帝册立他为储君,或者直接宣布退位,让他荣登大宝。
 
“二弟,你若欲为储君,当以才能与仁德取之,何苦闹得兄弟反目,甚至兴兵逼宫,大哥愿退让予你,唯求你孝顺父皇,善待兄弟姊妹。”宋珑温词恳切的央求道,平日所谓温文儒雅,此刻无异于胆小懦弱了。
 
“宋珑,住口!”老皇帝龙颜盛怒。“储君之位事关大统,岂容你信口妄论!”
 
宋璋嗤笑了声,道:“大哥,莫怪父皇至今未立你为太子,这般畏畏缩缩,如何能成为我大绍君主。”
 
宋珑的表情既尴尬、又黯然,悻悻地闭上嘴,明白即使今日逃过一劫,可在老皇帝心中已留下懦弱怕事的印象,怕是难有翻转余地了。
 
“二哥,还跟老头子啰嗦什么,他一刻不宣旨,我就杀一个,杀光了刚好。”宋琥口气粗暴的插嘴。
 
“为虎作伥的孽畜!”老皇帝破口大骂。
 
“哈,二哥是孽子,我就变成孽畜了,我向来入不了你的眼,在你眼中宋琅才是最好的,倘若你早立宋琅为太子,哪还有今天这个鸟事,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老不死造成的!”宋琥粗声顶撞回去,气燄十分嚣张。
 
宋琅冷冷注视他们,按兵不动,暗中观察情势,找出可反击的突破口。
 
宋琥自小擅武,性格莽撞暴躁,生母魏嫔是宋璋生母淑妃的堂妹,聪敏狡黠,淑妃为了固位而召进宫来,为其出谋献策。
 
宋琥甚至是老皇帝被她设计而怀上的,老皇帝极不喜此子,然碍于魏氏三朝权贵的庞大势力,对他纵容忽视,眼不见心不烦。
 
说穿了,宋琥是魏家养在宋璋身边的恶犬,只为替宋璋夺得大宝而生,私下替宋璋做过多少腌臜事。
宋琅想从宋琥身上下手,或许单靠武力打不过他,可若奋力一搏,让宋珑和宋瑞等人能趁机反扑宋璋,情势自然反转。
 
擒贼擒王,只要拿下宋璋,宋琥必定不知所措自乱阵脚,如此便不足为惧了。
 
 
 
04
 
四弟,怎可出言不逊,冒犯圣颜。”宋瑞假惺惺的斥道。
 
“我没说错,他就是个偏心的老东西,你说你都病病歪歪这么久了,怎么不赶快死,还拖着老命不肯进棺材!”宋琥扭头对老皇帝骂骂咧咧起来,累积多年的委屈愤怒终于在今夜得到宣泄机会。
 
老皇帝抚胸瞪眼,气得口不能言,呼哧呼哧的喘气。
 
宋珑和宋璋表情忿忿,却畏惧宋琥手上的剑而不敢吭声,任由他辱骂老皇帝。
 
宋璋只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劝阻他。
 
反观宋琅反而更加冷静,眼明心快的洞观情势,瞥见宋玲对他悄悄使了使眼色,了解要他伺机行事,他眨一下眼回应。
 
“宋琥,闭上你的臭嘴!”宋玲蓦然放声叱骂。“贱人生的儿子果然也是个贱的,你真以为宋璋把你当兄弟吗?你错了,在他看来,你只不过是魏家替他养的狗,不,你根本猪狗不如!”
 
“妳说什么?”宋琥瞬间被激怒,皇后嫡出的长姊素来瞧不起他这个庶弟,新仇旧恨一并爆发,气血上冲,竟一剑刺向她。“妳才是贱人,去死!”
 
“阿玲!”
 
“玲儿!”
 
“大姊姊!”
 
众人同时惊叫,长公主驸马飞扑到宋玲身前,奋不顾身为她挡剑,剑尖刺入他的胸口。
 
“夫君!”宋玲撕心裂肺的大叫,对宋琥睚眦尽裂:“宋琥,今日`你若不杀我,明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断!”
 
宋琥刹地一愣,立刻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正欲拔剑时,大驸马竟徒手紧抓剑身不放,决绝瞪着宋琥,双手胸口嘴角全都涌出血来。
 
宋琅瞬间一动,剑光快如闪电,袭向宋琥后背。
 
宋琥险险闪躲开来,用力拔出剑来反身招架。
 
大驸马口喷鲜血倒在宋玲怀中,死生不知。
 
宋琇的驸马见状,也向宋琥攻去,手无兵刃,只能以拳脚攻击,幸而二驸马精于拳脚功夫,让宋琥更是左支右绌,呈现连连败退之势。
 
“你们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拿下宋璋!”宋琇对愣在那儿的宋珑和宋瑞叫道,怒其二位兄长的怯懦无措。
 
变故横生,宋璋霎时怔了怔,眼中阴狠之色尽露,猛一把掐住老皇帝的脖子,喝道:“住手!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一不做二不休,目下已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宋琅一个分心,左手臂不慎被宋琥划伤,惊险错身闪过。
 
“宋璋,你快放开父皇!”宋珑和宋瑞手足无措,只会干焦急的叫嚷。“伤了父皇,你万死不足惜!”
 
“想我宋家儿郎竟比不上丫头与外家儿婿,唉。”老皇帝合眼长叹,对另两个儿子的失望溢于言表。
 
宋珑和宋瑞的表情之难看,简直惨不忍睹。
 
二驸马退到宋琇身边,他身上也带了伤,不敢轻举妄动,但依旧随时准备再发难。
 
宋琥利剑在手,宋璋箝住老皇帝命门,他自然重新占了上风,一副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的模样。
 
“宋璋,你敢?”宋琅气极败坏的停手,剑尖仍直指宋琥,左袖染红成一片,鲜血从指尖缓缓滴落。
 
“哼哼,事到如今,你说我敢不敢?”宋璋说著,加重手劲。
 
老皇帝的脸色由苍白迅速转为青紫,表情痛苦扭曲,却无力挣扎。
 
眼见局面再度被宋璋掌握,宋琅一方投鼠忌器,势颓如危卵。
 
“宋琅,今日只要你对我俯首称臣,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不与你计较,待我基登便封你为亲王,保你一世富贵平安。”宋璋还试图游说,动之以情道:“我定尊崇父皇为太上皇,孝敬他老人家安享晚年,你看如何?”
 
“哼,就算我俯首称臣,天下人也容不下你这无耻无义的小人!”宋琅不屑的驳斥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天下人都将是朕的人,容不下也得容。”宋璋尚未夺位成功,即已在王府中私下自称朕,如今脱口而出,再不掩饰他的狼子野心了。
 
自从与宋珑一起掌朝摄政后,他的野心日渐暴涨,每天盯着空悬的九龙宝座垂涎不已,偶然听闻老皇帝向左右丞相透露过,有意册立宋珑为东宫时,他再按捺不住了,大好江山岂能拱手让人。
 
况且他自认能力比宋珑强,宋珑只会满嘴仁义道德,压根是个假仁假义的草包。
 
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策谋逼宫夺嫡,上元节正是大好良机,谁能想到他会选在这日起事呢?
 
他心中盘算著假使夺嫡不成,索性囚禁老皇帝,再杀了兄弟永绝后患,然后一朝成事,宣旨自立登基,谁敢反对杀了谁,哪个皇帝初登大宝时不血洗一番。
 
反正弑兄囚父的皇帝历来也有几个,他们的祖父贞武帝就是其中一个,生于帝王之家,谁的体内没流着残酷冷血,为夺皇位不择手段。
 
一朝登基为帝,手中掌握天下至高权柄,史书还不是他高兴怎么写就怎么写,何惧百姓与后人论断。
 
宋璋愈想愈是这么回事,自认胜券在握,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面对他的父亲手足,恨不能立刻坐上金銮宝殿,耳边彷佛回响起众臣对他三呼万岁的声音,不由飘飘然的畅想起来。
 
宋琅瞪着他,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人不是风度翩翩的二哥,而是一个面目可憎的陌生人。
 
他因失血开始微微晕眩,咬牙强撑住,如果他倒下了,那么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如果宋璋逼宫成功,他不知是否真会像王太傅所说的国祸将临,但可以肯定的是,宋璋心狠手辣,做得出赶尽杀绝这种事,除了兄弟姊妹与外头的孩子们,还有那些靠拢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朝臣世家,大抵都逃不过劫难。
 
所以,我绝对不能倒下!
 
 
05
 
宋琅咬牙撑住身躯,不让自己晃动分毫,一旦露出倦容败象,宋琥还能不趁机解决掉他吗?
 
“小弟,你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了,啧啧,流了那么多血,朕好心疼,朕向来最喜欢你这个弟弟了,因为朕知道道你无意大位,只想做个闲散的富贵王爷,多乖呀。”宋璋装模作样的笑道,放松掐著老皇帝的手劲。
 
“咳咳咳咳咳!”老皇帝呛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一边咳一边骂:“畜牲……咳咳咳……畜牲……”
 
宋璋不理睬他,继续对宋琅说:“只要你点头,朕立刻宣召御医,也答应放其他人一条生路,唉,朕与你们血脉相连,怎忍心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何苦自绝活路。”
 
宋琅呸了声,粗鲁骂道:“听个屁话!朕你妈蛋!”
 
“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干么跟个畜牲识好歹?”
 
宋璋见宋琅油盐不进,还有余力跟他犯嘴皮子,不禁恼羞成怒。
 
虽说他已掌控大局,可他明白就这么篡弑夺宫,绝对会惹来其他势力的激烈抗争,几个宗室王爷肯定不会甘心称臣,甚至可能趁机举旗造反,唯恐他坐殿不久就江山易主,改朝换代了。
 
唯有名正言顺的履位登极,方为上上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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