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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之侧,容卿睡睡(古代架空)——麻油妖子

时间:2018-06-17 10:57:01  作者:麻油妖子
“二哥,别再婆婆妈妈了,全杀了干净!”宋琥恶声恶气道,发觉宋玲刚才是故意激怒他,好让宋琅有机可趁,险些著了她的道。
 
“大家都是血亲手足,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宋璋显出一丝烦躁,全杀了就能解决问题,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宋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
 
宋琅呿笑一声,嗤之以鼻:“畜牲会讲道理,我看猪都会飞了。”
 
拖着,一定要拖着!
 
他心中有种预感,只要再拖一下,定有转寰之机,蓦然想到在街上瞥见的熟悉背影,脑中灵光一闪,心说难道是……
 
“宋琅,此时逞口舌之快无益。”宋璋眼神一狠,不想再浪费口舌和时间了,对外喊道:“来人,带皇孙进来!”
 
“宋璋!你敢动孩子们,必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宋玲悲愤欲绝的诅咒他,她的孩子也在其中。
外头传来打斗呼喝声,听到石公公大叫着:“保护皇孙!”
 
雷童虽是武卫太监,但敌众我寡,自是以命相搏九死一生。
 
“逆子,你当真要如此造孽?”老皇帝嗓音嘶哑,眼睛布满血丝。
 
“自宋家先祖弑君灭国,开创大绍,几百年来造的孽够多了,不差我一个。”宋璋毫不以为意,反正要死的是别人的孩子,不是他自个儿的。
 
他的孩子们正安稳待在二王府中,大绍江山总有一天也是他们的,他除去其他皇孙,尤其是宋珑的嫡长子,那么将再无人能与他的孩子争夺,替他们铺上更平坦的道路。
 
“唉,国之将亡,罢了……罢了……”老皇帝整个人垮了下来。“召诸臣入殿罢,朕即刻宣旨。”
 
宋璋闻言放开他,大喜道:“父皇,您总算想通了,儿臣定会成为众望所归,带领大绍重现盛世,扬我朝天威,令四海乞臣,八方进贡。”
 
“父亲不可!”宋琅急道。“宋璋卑鄙无耻,必然祸国殃民!”
 
“五弟此言差矣,不过朕心胸宽广,就不与你计较了。”
 
“朕你妈蛋啦朕!”
 
“哈哈,小弟你真可爱。”
 
宋琅气急败坏,真想冲上去,一拳把小人得志的宋璋打得满地找牙,他自己并不想当皇帝,但心里明白不能让宋璋得逞。
 
“来人,宣诸位大臣入殿聆旨!”宋璋喊道,不可一世的负手而立,十分得意忘形。
 
外头的打斗声骤断,然而进来的是不诸臣,却是另外一人,步伐沉稳如千钧,不疾不徐的踏入内殿。
 
来人身形修长峻拔,穿着黑色短打劲装,头发随意束在身后,浑身带着一股浓烈血腥气,不怒自威的气势威压众人。
 
除了皇帝和宋琅之外,其他人皆讶异一征,没想到这人会毫无预警的出现。
 
他不是远在千里之外吗?
 
果然是他!
 
真的是他!
 
宋琅双眼乍亮,冲他脱口喊道:“九哥!”
 
“贺容玖?”宋璋惊愕,面色丕变。
 
贺容玖的视线停顿在宋琅手臂上,眼中闪过一抹厉光,眸深如墨,面沉如水,翻涌著肃杀气息。
 
贺家九子是个相貌极俊的男人,脸廓五官宛若精雕细琢,眉目如浓墨所画,瞳如深潭点星,剑眉斜飞入鬓,身姿高峻挺拔,威仪飒飒,无丝毫女儿味。
 
唯左眼角一条明显疤痕破了相,这条疤痕损只其一分俊美,更添三分煞气,凛冽逼人,一时叫人无法直视。
 
贺容玖的出现叫宋琅不觉放松下来,目光全放在他身上,身子拔得更高了,神情更威严了,三年岁月纵横沙场,俊美的容貌磨砺得更加英伟不凡,仿如战神降世。
 
“表弟,你来得正好,快拿下宋璋和宋琥这两个逆贼!”宋瑞亦面露喜色喊道。
 
贺容玖不动声色,不发一语的冷眼望向宋璋,淡淡一眼,却让人有种大杀四方的错觉。
 
宋璋刹地寒毛直竖,握紧的手心泛出汗来,努力假装镇定的狡辩道:“贺将军,这之中恐有误会,你切莫听信片面之言,皇上方才已明降诏谕,圣口金言,不得违抗。”
 
贺容玖乃战功赫赫的绝厉人物,年少即得了个“玉面閰罗”的名号,宋琥的武艺跟他一比,当下成了三脚猫功夫,宋璋紧张的想,如果此人出手,他和宋琥怕是都要没命了,而老皇帝绝不会怪罪他诛杀皇子,反倒是擒贼弑逆,护驾有功。
 
这人何时无声无息的回到京城?
 
宋璋禁不住冷汗涔涔,即使拿老皇帝威胁,他恐怕也不会有所顾忌,谣传贺九郎杀起人来六亲不认,最后皇位终究要落到宋珑或宋瑞身上。
 
不,还有宋琅。
 
老皇帝最喜欢这个么儿,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世上有什么东西,能比锦绣河山更好呢?
 
宋璋眼神阴狠的睨向宋琅,心忖老皇帝或许真正想传位的人是宋琅,故意让他和宋珑互相残杀,替宋琅除去登宝障碍。
 
贺容玖稍挪半步,用身体遮断宋璋的视线,浑身戾气更甚。
 
 
 
 
06
 
“宋璋,宋琥,还不乖乖束手就缚!”宋瑞抬头挺胸站了出来,他的生母德妃是贺家嫡长女,是贺容玖的亲姑姑,与宋瑞是表兄弟,他登时觉得自己有了靠山,说话底气十足。“父皇宽洪仁慈,或许能对你二人从轻发落。”
 
老皇帝面显不豫,哼了声:“哼,朕还没死,如何发落是你说的吗?”
 
“儿臣不敢,父皇恕罪。”宋瑞忙打揖请罪。
 
“我非将军。”贺容玖终于开口出声,语调冷冽,声如冰击玉石。
 
“待吾明日登朝,立刻封汝为骠骑大将军,称汝为将军乃情理之事。”宋璋语气带着讨好,企图利诱他。“除此之外,晋爵封侯,再赏黄金万两,赐美人无数,以酬将军伐夷守彊之功。”
 
宋璋言词恳切的许诺,反正空头支票乱开不用钱,先哄骗住再说。
 
宋琅听他拿腔做调,表情虚伪惺惺作态,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骠骑大将军金印紫绶从一品,秩万石,位同三公,揽握军政大权,几乎等于掌控小半壁江山,武政者无不以此为最高权位目标,极少人能拒绝这个诱惑。
 
不幸的是,贺容玖就是那个会拒绝的人。
 
“末将贺容玖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贺容玖话落,众人几乎来不及眨眼,宋璋已经飞扑出去,倒在地上惨叫了,不给他再说更多废话。
 
大家又是一愣,心说冷面阎罗果然不是叫假的,宋璋没给一脚踢死,想必是要留半条命受审。
 
贺容玖收回踢出去的脚,再转向宋琥,眼神冷得跟看死人没两样,平声问:“五皇子是你所伤?”
 
“是我伤的又如何?”宋琥梗著脖子嘴硬,可整个人都怂了,气势比宋璋更不如。
 
贺容玖慢慢走向他。
 
“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宋琥连连退后还不忘虚张声势,转身欲逃出殿外,活像一只夹着尾巴想逃走的恶犬,牠凶,你比牠更凶,牠就怕了。
 
只贺容玖一人,转瞬之间扭转乾坤。
 
“快宣御医!”宋琅大喊著冲向老皇帝。“父亲,您还好吗?”
 
“琅儿,你受伤了……还有驸马……咳咳……御医!御医!”老皇帝焦急叫道。
 
“孩儿只是小伤,没事的,父亲莫着急。”宋琅忙替他拍背抚胸。
 
老皇帝经年龙体欠安,紫云殿全日皆有御医轮流值班,平时在偏殿中随召随到,今晚情况特殊,轮值的御医们却没逃走,反而拎着医箱守在偏殿门口,一听到召唤,呼啦啦全飞奔而来。
 
不管谁死谁活,总会用到他们,所谓“医不好他死你全家”这种事还是极少的,医者救死扶伤,御医即是医者,亦是人臣,尽忠报君是他们的职业操守。
 
“先看看大驸马!”老皇帝令道。
 
一名御医赶忙去看大驸马,大驸马重伤昏迷,宋玲抱着他泪流不止,口中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宋琅伸长手臂让人治伤,仍担忧看着御医为老皇帝诊视,害怕他给宋璋气出个好歹。
 
这边父子情深,夫妻义重,那边则是猛虎戏犬,贺容玖不用兵刃,光用手就把宋琥耍弄得团团转。
 
宋琥逼急了提剑乱刺,疯狗似的啊啊乱吼乱吠。
 
“御医!快来救我!”宋璋仍倒在地上痛嚎不止,但没人理他。
 
二人完全不复方才的傲慢姿态,连皇子该有的矜贵形仪都没了。
 
宋琇与二驸马赶忙出去看孩子们,外头传来孩子的号淘大哭,哭声元气十足,应该都只是惊吓,而无受到实质伤害。
 
宋珑和宋瑞不尴不尬的站在龙榻前,表达对老皇帝的关怀与悔意。
 
老皇帝对此二子相当失望,冷眼以对,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该干么干么。
 
宋珑心中叹了口气,恭顺拜礼告退,命人把宋璋和被打得浑身没一处好的宋琥拖走,默默处置这次宫变事件,宫防出现纰漏,他身为摄政者难辞其咎。
 
他代皇帝掌朝多时,对空置的九龙座难免生出一丝觊觎,可他不着急,身为嫡皇长子,只要皇帝一日未宣旨绶印,他就离那个位子更近一步。
 
他甚至希望皇帝不要册立太子,直到晏驾宾天那日,便是他即位之时,顺理成章又天经地义。
 
然而今日一事,仔细琢磨起来,不由得遍体生寒。
 
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是他们的父亲,而是“皇帝”,将计就计毁了宋璋的野心,除去宋琥这根眼中钉,同时试探他和宋瑞的态度,考验他们的能力,并借此敲打他们。
 
他把皇子们当成蟾蛛蛇蝎,丢入密封的瓮里,让他们彼此撕杀,相互吞噬,最后生存下来的那个,方能入主东宫,上登金銮。
 
皇家活生生就是一个蛊缸。
 
除了宋琅。
 
老皇帝支开宋琅,不想让他卷入这些可悲可鄙的龌龊中,可谓爱极宠极了。
 
只有宋琅才是“儿子”。
 
宋珑愈想愈后怕,愈想愈伤心,他由衷以一个儿子的身分尽孝侍父,到头来却只能是个“皇子”,他明明与宋琅同生母,均为芊皇后所出,父亲却总偏宠弟弟多一些。
 
贺容玖奉召秘密回京,在关键时刻天降神兵,皇帝算盘都打好了,只是未料到宋琅会突然回宫,打乱了精心的布局。
 
唉,这样也好。宋珑黯然叹息,心说自个儿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当皇帝,他虽外貌肖父,性格却似母亲柔懦,耳根子软,纵然登基大宝,约莫是个平庸皇帝,难成明断是非的英主。
 
再观宋瑞,他赖在龙床边向老皇帝忏悔,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乞求父亲的原谅和怜悯。
 
老皇帝并没叫他滚,甚至摸了下他的头,让他破涕为笑,以为得到谅解了。
 
宋珑无声讥笑一声,宋瑞这种卖乖乞怜的小把戏,只会让皇帝更瞧不上眼而已。
 
难道最终坐上大位的人,只能是宋琅吗?
 
宋珑的心思七弯八绕,心下有了计较。
 
 
07
 
至于宋琅,没兄长那么多迂回心眼儿,见老皇帝的气息安稳下来,面色逐渐好转,告了声后退下,快步走出宫殿,去找那个人。
 
他要找的那个人,不是贺容玖还能有谁。
 
贺容玖正站在宫殿前廊,淡然俯瞰底下清肃的场面,他带回的三百亲兵杀进皇宫,跟狼入羊群没两样,一路切菜砍瓜,比平日的严酷操练更轻松简单。
 
他们不是天降神兵,而是从地狱涌上来的魔将鬼兵,刀锋过,不留命。
 
二皇子暗畜私兵三千,个个手握锋利刀剑,却无实战经验,面对他的七杀军完全弱不堪击,白养了。
 
他想,今日宫变早在皇帝的预料中,否则宫卫禁防怎会如此轻易攻克,更不会秘召他回京。
 
或者说,这场宫变是皇帝一手促成的,放出欲立宋珑为太子的传言,正是想诱导宋璋曝露野心,为人父者,竟能对骨肉血亲绝情如斯,果真天家无情。
 
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不过是圣贤书中的表面话,剖开了,无父无子无君无臣,强者为王,弱者为俘。
 
贺容玖漠然望着这一切,置身事外,独自站在一片阴影中,那么的冷漠孤傲,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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