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灵心(近代现代)——关风月/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

时间:2018-09-08 09:35:55  作者:关风月/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
  ——神情动作手势语调微荡了猛风,才令细沙轻得太沉重。
  ——甜言蜜语亲吻笑脸全捏到手中,才令我的天衣有裂缝。
  “为什么住得这么高?”陆天骐听徐灵心的话按下了二十八层:“如果遇上停水停电,住得高更不方便。”
  徐灵心想,他果然忘了:“这里我买的时候,可是带着你来的。”他要买低层,方便养花,陆天骐不让,理由带着点颜色,他可不想提醒陆天骐。
  陆天骐无师自通地想了起来,还是张爱玲的名言,住在城里好过乡下,对着窗子换衣服都没人管。他当时的确是这么哄徐灵心的,把人按在窗户上从后方慢慢侵入时,高层比较安全。至于徐灵心抱怨没地方养花,他满口答应自己会解决。
  他笑了两声跟上徐灵心,徐灵心耳朵红了,努力开门却扭错了方向。
  陆天骐一进门便皱眉,他本来做好了灵心暂居的地方一团乱,需要自己照顾的准备,谁想家中一切井井有条,鞋柜旁还摆着雨伞架,放好了鞋托,每个细节都被打磨得很精致。
  徐灵心并没有失魂落魄到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有人帮他,而且是很尽心的人。
  徐灵心刚解开大衣的第一个扣子,陆天骐便俯下身温柔地替他解衣服,挂起来,徐灵心本来想拒绝,可他很少在陆天骐这里体会到“做老爷”的快感,可耻地沉溺了一下。
  陆天骐以为自己表现得这么好应该不会被赶出去,谁知徐灵心满脸期待地在沙发上坐了,拿过桌上一捧花嗅了嗅摸了摸,便开口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陆天骐从以前就很嫉妒灵心看着花的时候眼里只有花没有自己,现在灵心都看不见了,更可以光明正大无视自己,再一看花束里的贺卡上还撒着香水,立刻不由分说坐在他身旁:“这束花插得太丑,秦沛霖没什么品味。”
  徐灵心得到过通知,知道不是秦沛霖送的,在他面前冷淡地抖了抖贺卡,陆天骐探头看到是公司下属,咳了两声:“要送也该多送点草药,明目的最佳。”
  徐灵心抽出一朵矢车菊:“明目的。”
  陆天骐分外尴尬,也抽走了一枝,装模作样夸了两句,徐灵心听秘书告诉过他,今天送来的是鲜蓝色的几种花草,发现陆天骐大概搞错了,不禁笑出声:“你想要的话这枝送你,我不需要。”
  陆天骐还没来得及愉悦一下,便听徐灵心道:“这是飞燕草,不是矢车菊。”
  “……它治什么?”
  “痔疮。”
  陆天骐心知自己今天是讨不了好了,可没劝回内人之前,还是不愿走,一狠心关了机。徐灵心忍不住推他:“你走吧,我要等秦医生来。”
  “等他干什么?”
  “检查身体。”
  陆天骐脑子里瞬间滚过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精彩画面,手指抖了抖:“他都没和你约好,等他干什么。”
  徐灵心想起姜白露让他反击,坏心地尝试:“我们不用约,我每天都等他。”
  “我不是都告诉你他——”
  “就算有别人喜欢他,那也是他个人魅力强烈的原因。”徐灵心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他。”
  陆天骐竭力把这个“喜欢”往正常的方向理解,手里好好一枝用途繁多的飞燕草被他掐成了花泥,徐灵心要是能看见,一定会心疼地骂他棘手摧花。
  他还没来得及忍着头疼说句完整的话,门便开了,秦沛霖微笑着出现在门前,娴熟之极地换了鞋,陆天骐惊悚地发现这个混账不止有钥匙,还有自己专用的拖鞋,这要还是纯粹的医患关系,他就生吞了手里这枝治痔疮的草。
  客厅没开灯,秦沛霖一时没看清陆天骐,一边从包里掏出花剪等物,一边对徐灵心道:“久等久等,监护人回来了,你可以自由使用这些利器,不过还是要小心。”
  徐灵心很高兴,他等秦沛霖的理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秦沛霖没收了他花艺使用的尖锐工具,一定要有人在场才能使用。但陆天骐立刻就看明白,这里的动机只怕一半是医德,一半是私心,实在卑鄙得很。
  不待徐灵心雀跃地走向秦沛霖,陆天骐便冷着脸站起身来,挡在徐灵心面前:“秦医生,久见。我怀疑你严重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秦沛霖这才看见眼前还有个大活人,他楞了一下,随即便笑眯眯地用一种很亲切很无赖的语气道:“老陆,你不了解情况,不要妄下断言,我每天可是和灵心同吃同住,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更尽心的医生了。”
  05
  如果秦沛霖说他和灵心之间什么都没有,陆天骐可能还要喝一斤醋,但他这样戏谑地炫耀,陆天骐反而放了心,微微笑道:“能这么快就登堂入室,看来以前偷香窃玉的事情没少做。”
  徐灵心连忙解释:“秦医生是开玩笑,他的钥匙是应急钥匙,以免我有什么事——”
  他不是个很容易接纳别人情感的人,陆天骐当年和他谈恋爱也费尽波折,不可能迅速倒进秦沛霖怀抱。然而徐灵心刚解释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陆天骐面前故意示弱,犹疑地咽下了剩下的话。
  陆天骐得了意,昂然看着秦沛霖,秦沛霖却当机立断,体贴地道歉:“是我不对,不该乱开玩笑,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灯:“还是把灯开着吧,你应该已经能感觉到一点光线了。”
  陆天骐这才发觉,灵心已经连灯都不需要了。徐灵心清瘦的侧脸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显得很寂寥,他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晚上一个人,安安静静也很好,你走的时候记得再关上。”
  倒不全是为了节能,也是没有人值得他再特意留一盏灯。
  秦沛霖将陆天骐视若无物,开始做日常的检查,陆天骐看着他言笑晏晏地伸手拂过灵心脸颊,有心坐到灵心身旁,搂着恋人的肩膀抚慰,但徐灵心从容地回答着秦沛霖的问题,手上还流利地制作着一束捧花,完全不需要他。
  陆天骐打量着面前陌生的居所,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幅画面,灵心连故居里最钟爱的月季也没有带回来,他一个人,孤独而疲惫地抱膝坐在新家沙发上睡着了,窗外满天月光,但他看不到,当他再次睁眼时,仍然是一片黑暗。
  触手所及,也唯有寒月一轮。
  陆天骐的心忽然便揪紧了些,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不够负责。就连今天来之前,他也没对灵心的病情深浅有所了解。
  秦沛霖余光看着他,都不用刻意做什么暧昧的小动作来刺激情敌,情敌就已经自乱阵脚了。徐灵心感觉到秦沛霖放在他眼睛上的手很快便拿了下去,这种尊重让他很愉快。
  “来,昨天说过要替你缝的,把这个加热用来敷眼睛止头痛,很好用。”秦沛霖掏出两个像枕头一样鼓鼓囊囊的小袋子递给徐灵心,里面是盐和一些药材,拿微波炉加热一两分钟就可以。
  徐灵心闻了闻,没有什么花香,只有药材那让人宁神的气味,秦沛霖看出他所想,笑道:“不敢班门弄斧。”
  徐灵心摸了摸那个小布袋粗大的针脚,看得出秦医生不很熟练,但努力了很多次,不禁有些心软:“怎么答谢你?”
  “留我吃顿便饭?”
  “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开不了火。”
  “我来就好。”秦沛霖信心满满:“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好,等我做完这一束。”
  两人融洽地对谈,陆天骐听着如坐针毡,这简直就是当着他的面约会,还渐入佳境。他不该太看轻秦沛霖,这人显然狼子野心,灵心现在又很需要帮助,不比从前心神坚定。
  但他不敢贸然开口,他对形势的判断一向很准确,也许他现在已经踩在离婚边缘了。
  徐灵心仍然在赶工那单大生意,尽管在陆天骐眼里看来不算什么事,但他的小团队对这次婚礼花艺的设计仍然很用心,对方终于确定了用肯尼亚玫瑰作为明星花卉,他们都长出了一口气。
  他因为眼睛的关系,没办法搭配花卉和容器的颜色,只能交给助理和学生,但设计好的新娘、伴娘捧花,他还是可以做几个样子供参考。秦沛霖一直在旁专注地看着他,陆天骐倒不知在想什么。尽管徐灵心看不见,但秦沛霖灼灼的眼神实在让他有点坐立难安,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太强烈,徐灵心作为一个本质宅男,遇到这样的人就下意识想向后退。
  不知不觉间,他往陆天骐的方向挪了挪。
  秦沛霖眼神一暗,主动坐到他身边,帮他扶着固定花枝的铁丝绳:“怎么不先摆玫瑰?”
  “里面的花,比如这朵郁金香,形状都很曼妙,但是长条形花茎相对细软,所以把玫瑰排在外侧固定,不然还没走红毯,花就散了。”
  爱也是一样,艳丽而带刺的防御护住了柔软心门,但当外围炽热的花瓣都凋谢,花茎也枯萎,失去了保护的花枝,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徐灵心和陆天骐还保有着某种默契,说来奇怪,陆天骐这么强悍的人,却总能先他人一步理解徐灵心某些细腻的心思。他说话时的语气大概有些怅然,陆天骐一震,不自觉看了过来。
  然而他再看也无济于事,在最重要的事上他没能及时支持、理解徐灵心,错过了花期。
  被前狼后虎盯着,徐灵心实在是难以专注,庙小不供佛,他把秦沛霖拉到了厨房,想着早点开饭早点打发了对方。秦沛霖请他帮自己系围巾,徐灵心也不介意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慢慢熟悉陷入黑暗之后的生活,便细心半弯着腰去系绳结。
  秦沛霖偷偷摸了他手腕几下,吃豆腐吃得眉开眼笑,煲出一锅薏米排骨冬瓜汤都带了丝丝清甜。
  陆天骐看着他们一双璧人立于灶头烟火间,失态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许久,现在不能强来,否则立刻会被赶出去。他看了一眼灵心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花剪等工具,打了几个电话,让管家送东西来,自己却咬牙等在门外。
  不多时饭菜上桌,菜色清淡,是因为徐灵心服药忌口。陆天骐该不要脸的时候比谁都不要脸,自己拿出一副碗筷从容坐下,徐灵心也不好开口赶他,他就理所当然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留神。
  灵心只夹自己面前的菜,再远的也戳不到,陆天骐心念一动,忍不住想把他爱吃的都拨他面前。秦沛霖先他一步,夹了一小碗青椒土豆丝放在灵心手边,陆天骐道:“把青椒剔出去。”
  秦沛霖温声问:“不爱吃青椒?”
  如果灵心还能看见,他肯定会瞪颐指气使的某人一眼,然而眼下他只平静道:“我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说着用力一咬,青椒清苦的味道弥漫了唇齿。
  陆天骐顿时一阵胸闷。
  饭毕,陆天骐就像只守门的地狱三头犬,恨不能叼着秦沛霖狂甩一圈扔出去,还冠冕堂皇道:“我送秦医生一程,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
  秦沛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然而还没开口,陆天骐便义正辞严道:“作为一个关心病患的人,我至少有权利知道他最近的病情,有什么需要的我也可以协助。”
  秦沛霖首先是个医生,眼下灵心的情况棘手,他还真不好直接说“不用你帮”,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徐灵心还想留人:“秦医生来陪我,这儿也不至于太冷清,不要赶他。”
  秦沛霖一听就想跑回来,陆天骐哪里容他反悔,手一挥,不知何时来到门外的助理和保镖便客客气气把秦沛霖请出了门外,如果陆天骐不在,秦沛霖说不定还能偷得一个告别的贴面礼,眼下却是泡了汤。
  不待灵心发怒,陆天骐便拿出十成温存功力哄劝。他刚才急搬救兵,不多时人也来了,是管家带着两个实习的女佣。管家十分配合当家人,手脚利落地收拾起了屋子,徐灵心见另外两个实习的女孩子跑来跑去也不容易,为免她们忐忑,也不好开口赶人。
  “我把家里你用的那套工具带来了,应该更有手感。”陆天骐充满心机地道:“而且我让他们都套了橡胶套,用的时候摘下来就行,也不用秦沛霖每天跑来跑去。”
  陆天骐想细心的时候的确是很细心的,储存的食材也换了许多明目的药膳,要不是天色已晚,他能把家具都换成圆润的钝角,现在只能套一层针织的防护套。
  管家和徐灵心泡茶叙旧,似不经心地提示道:“家里的家具都已经换了,主卧也搬到了一楼,怕您上下楼梯不方便。”
  徐灵心沉默,如果陆天骐在他面前,他还能嘲讽几句惺惺作态,然而陆天骐何等精明,将这些事借别人口中说出,自己早溜了出去盘问秦沛霖。
  管家摸清风向,终于敢下断言了:“前些日子的事,全是先生的错。您是该罚他,再让他在门前跪几天搓衣板也不为过。”
  徐灵心不禁一笑,管家又慢悠悠道:“但也不全是先生的错,您当时就该骂他一顿。”
  陆天骐犯浑的时候,徐灵心再一味哑忍,反而会被他当作是愧疚心虚。徐灵心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忍不住失望,如果陆天骐真的像自己重视他一样重视自己,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伤情?
  管家抬眼看他面色:“先生最近实在忙得焦头烂额,他只是在您面前装得从容而已。不过每天不管多晚他还是会回家,有天凌晨四点到家,一进门还是问我一句,您回来了没有。他还在花房里搭了个行军床,怕您回来看花不看他,昨天也是憋屈在行军床上睡的,也是赌气,自作孽。”
  “……”
  “唉,您说得是,他是活该。”
  “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都听见了,听见了。”
  被这么一打趣,徐灵心哭笑不得,只能接着听管家“润物细无声”地替陆天骐卖惨。
  陆天骐走到门外,先点了根烟,秦沛霖似笑非笑看着他:“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才想起关心他。”
  陆天骐有些憋不住的烦闷,但还不能不耐心询问:“灵心总是头疼?”
  秦沛霖没想到自己就提了一句,他还注意到了细节,略有讶异:“是,脑子里保不齐还有淤血,如果再过半个月保守治疗还没有明显奇效,我就要建议他手术了。”其实徐灵心基本已经脱离危险,头疼更多的是因为心情郁郁,但秦沛霖下定决心往严重了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