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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墟(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魂淡小盆栽

时间:2018-12-03 09:55:28  作者:魂淡小盆栽
  “阿熠……”不是疑问,是确信。
  旭凤不在乎刚才被怀里的人推开,一如既往不要脸的凑过去,用手指把润玉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摸了摸润玉发间已经戴得油光水滑的木簪,唇角一勾,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唇舌交濡,润玉一时失了心神,是时,仿佛一切嘈杂的声响都不复存在,万籁俱寂,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他的阿熠,也是旭凤。
  “阿玉,我喜欢你啊。”
 
 
第二十五章 
  山贼群龙无首落荒而逃,他们欺负了润玉,旭凤这小肚鸡肠的鸟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当时就命秦潼带兵捉拿,一个不剩地绑回来交给当地衙门,从重发落。
  “我我我我没看错吧,那是……是狗子?”吴大胆一双眼睛眯成了缝,站在老榆树下往那头打量。
  “呀,还真是狗子回来了,这回可比上次状元爷省亲还威风呐。”
  “你说咱们这山沟沟咋还出了这么些个大人物,难不成还真像王阿婆胡诌的是什么灵山宝地?”
  “指不定玉先生真是神仙呢,你看自打玉先生来了咱们平邑,一没天灾,如今遇上人祸也化险为夷,说是凡夫俗子我可不信。”
  “可……可玉先生和狗子,从前是这种关系吗?”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刹那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多数人心照不宣,可旁人的是非如何说出口,还是王阿婆弯腰驼背地走出来:“各人自扫门前雪,玉先生是咱们平邑的贵人,如何也不是你我能够置喙的,散了吧,散了吧。”
  王阿婆说得不无道理,乡亲们遥遥朝旭凤润玉道了声谢就各回各家去了。
  待四下无人,润玉才推开旭凤,旭凤不依不饶,三下五除二动手封住润玉身上的大穴经脉,将人打横抱起,温声道:“别闹,你身上还有伤,要打要骂,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不劳熠王大驾。”润玉无力挣扎,任旭凤抱着,却也懒得看他。
  “你不知道,父王让礼部草拟了数十个封号,我却执意要用这个‘熠’字不肯让步。”旭凤脚步平稳,生怕颠着怀中的润玉,缓缓道来:“他们不知何故,你还不清楚吗,阿玉,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我一天也不敢忘记。”
  熠王,上一世旭凤下凡历劫也是这么个身份,与锦觅两情相悦,畅快淋漓地爱过一场,生不同衾,死则同穴,润玉曾是个看客,如今流年尽抛,摇身一变却成了戏中人。
  “天子赐名我无法拒绝,旭日朝阳,百鸟朝凤,多好的名字,但我……还是想听你再唤我一声阿熠。”
  “旭凤。”润玉执拗地不肯如了他的意,但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问眼前这凡人还是天界那位高高在上的火神,“回来了,还走吗?”
  或是或非,到底想听到怎样的答案,润玉自己心里也没底,然而话一旦问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这次,我带你一起走。”旭凤轻车熟路找回润玉的院子,进了屋,把润玉放到里屋的床上,他四下打量,屋内屋外,一切陈设都还是他走前的模样。
  “若是我不想走呢?”润玉问。
  “阿玉,我说过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不让你受半点委屈,现在我是淮梧熠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不是那个任人踩踏的野小子……”
  “可我宁愿你还是那个野小子!”润玉难得失态。
  “阿玉你别气,”小崽子从前一见润玉生气就怂,如今当了熠王也未能免俗,“你听我解释,这些年我不是故意不与你联系,只是舅父说计划不容有失,故而……”
  “那你舅父、你父王,当真允许你喜欢上一个男人,一个不老不死、容颜永驻的妖怪?”润玉笑得轻蔑。
  “你不是妖怪!”旭凤皱眉回斥。
  “淮梧历来信奉巫术,圣医族历代研制长生不老药百年无果,如若我此番招摇入世……呵,你可曾真心为我考虑过。”
  他从不曾。
  栖梧宫里肆无忌惮地说喜欢,九霄云殿上不管不顾的陈情,到如今……
  他是凤凰,天命神鸟,生来高贵而矜傲,所求应有尽有,上一世他要锦觅,舍了身家性命也要与润玉相争,这一世他要润玉,即便为此把润玉推上风口浪尖也要一搏。
  “阿玉,你信我,我会护你周全。”旭凤承诺。
  “护我?旭凤,你把我当做什么了,熠王殿下家养的金丝雀吗?”润玉态度强硬,“我不要,旭凤我告诉你,我不要。”
  “那你要我如何,要如何?”旭凤也急了。
  “我的阿熠,”润玉的指尖抚上旭凤硬朗的脸廓,“是只一飞冲天的凤凰,我亲手放飞他的那刻,就已经知道,他回不来了。”
  “既然如此,你当年为何又要教我读书,教我习武,那样我想飞也飞不起来。”旭凤质问。
  “旭凤,这就是我与你最大的不同,我不会再一次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别人的一生。”
  所以,即便知道阿熠要离开,他也没有挽留,没有阻拦,从前他不懂,天帝一怒,浮尸百万,饿殍千里,今非昔比,他想,喜欢亦是成全。
  “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你舍不了权势,我离不开自由,那我权当你从未回来过,你也当从未认识我。”
  旭凤还想说什么,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蓦地就失去了知觉,润玉经脉未通又妄动灵力,一口血抵在喉间又硬生生咽下,旭凤阖眸躺在床上,润玉心细地替他掖好被角,俯下身,在人唇角云淡风轻地落下一吻。
  “旭凤,其实,我也喜欢你啊。”
  一句呢喃吹散在夜风中,润玉抬头,透过窗扉,眼底倒映天幕荧光点点,似有星河闪烁。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呢,说不上来,只道他是在院子里不情不愿喂鸡的那个人,是炒瓜子炒到大汗淋漓的那个人,是在在河灯上写下“润玉”二字的那个人,是吃葡萄吃撑了枕在他腿上不愿动弹的那个人,是在九霄云殿上以身相护的那个人,是在凡间相伴十年的那个人……
  可他不能应啊,且不说人间如何,天帝天后对他积怨已深,承认对旭凤有意,他们谁都得不到善终,又何苦多此一举,不如相忘于江湖,各生欢喜。
  旭凤醒来,仍是那间茅屋,却已不见了润玉的身影,他握紧手掌,空无一物,他有了足以保护润玉的身份和权势,却彻底失去了拥抱他的资格。
  “阿玉,你要的自由,我成全你。”
  先皇病重,临终前传位于熠王旭凤,新帝登基,一道圣旨赦免了圣医族研制长生不老药的活计。
  旭凤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广修德政,东征凉虢,北伐蛮夷,如有神助,可唯一的憾事,这位帝王终其一生没有娶妻,更未诞下子嗣,反倒在淮梧最鼎盛之时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侄子,甩手不干了。这个故事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陛下功绩斐然上天当神仙去了,有人说他此生不娶定是去寻自己的心上人去了,有人说指不定咱们这位新皇帝用了什么手段早就把自己叔叔毒杀埋了也未可知。
  旭凤自知命不久矣,药石无用,可他,想再见润玉一面。
  已过中年的皇帝一人一马,涉过黑山白水,强撑着羸弱的病躯,不肯向命运屈服,一年,两年,漫无目的地找,最终还是回到了平邑,这里已经没人认识他,也没人再记得润玉,那间茅屋还在,是他早年下的旨,不让拆,如今茅草丛生,蛛网遍布,润玉从未回来过。
  临溪对岸是漆黑的密林,当年他就是穿过这片森林,踏过溪水,一头撞进润玉的怀中。想涉溪而过,马儿却本能地胆怯,不安地嘶嚎,旭凤执意要去,孤身就往林子里头闯。
  这是他的来路,或许也成归途。
  密林靠山绵延,一间小屋就坐落在岩壁的下头,旭凤没日没夜地走了三天,云开见月时,入目一片火红——凤凰花。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
  悠悠我思,永与愿违。
  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阿玉。”
  葱茏花丛中,一抹月白倩影,旭凤已然年迈,但润玉回身,仍是风姿清隽,不减当年,矜傲了一辈子的皇帝跌跌撞撞闯进润玉怀里,一如他幼年时第一次遇见润玉时那般。
  “阿玉,其实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话,一针见血,戳中润玉的痛处,他自己又何尝不知。
  “我给了你想要的,那我所求,你要如何给我。”旭凤目光所及,是润玉发间那一支木钗,“这些年,你真的自由了么?”
  “可你想要的,我又怎么舍得不给你呢。”老皇帝从衣襟里掏出半截发黑的银簪,晃悠悠举到润玉跟前,“早知今日,若能再选一遍,阿玉,我想……我想和你在平邑住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阿玉,如果有下辈子,换你来找我好不好……”
  “阿玉……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老皇帝的手徒然垂坠,死不瞑目,那银簪顺势滚落在润玉脚侧,一滴泪落在上面,两滴,三滴……润玉紧紧抱着旭凤僵硬的尸体,埋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凤凰元神出窍,仍是年轻时的面容,眉目间却也沧桑了许多,他默然走到润玉身侧,蹲下身,摘下润玉头上的那支木簪,取而代之的是凤鸟族一生仅此一根的寰谛凤翎。
  “阿玉,我们从头来过吧。”
  润玉抬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通透坚毅。
  “好。”
 
 
第二十六章 
  “前些日子司命星君的仙府莫名起了场大火,”锦觅难得下界来找润玉,说起天宫近来的趣事,“说是惹恼了紫微帝君府上的那位小帝姬,帝姬纨绔骄纵惯了,也不晓得星君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润玉给她沏上一壶茶,就这么随口一问:“没闹到天帝那儿?”
  “哪儿能啊,左右扑救及时,就烧了几本上仙们下凡历劫的簿册,司命星君到底还在紫微帝君手下做事,芝麻绿豆大点儿事,总不能让帝君他老人家下不来台吧。”锦觅说。
  “历劫的簿册?”润玉一挑眉,眼神不经意瞟向在厨房忙碌的某只禽类。
  “可不嘛,不单帝姬那本儿烧了个精光,好巧不巧,凤凰的那本儿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说到这里,锦觅忍不住好奇,身子往前凑,悄声问:“说实在的,凤凰到底是怎么找着你的,你们从狐狸仙那儿偷了红线不成?”
  “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从厨房出来的旭凤挽着袖子端来一盆洗干净的葡萄,“哐”一声,果盘垛到锦觅跟前儿,没好气:“就你话多,吃完了赶紧走,在别人家瞎磨叽什么呢,天界太闲了是不是?”
  他说着坐到润玉身边儿,随手拿起把刀给润玉削秋梨。
  锦觅如今贵为水神长女,再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小书童,底气自然硬了几分:“我来找小鱼仙倌儿又不找你,厨子就要有厨子的样子,还赶客人,能耐了你,小鱼仙倌儿你管不管啦。”
  润玉但看他俩争嘴,笑着摇了摇头,故意对锦觅道:“好歹用过午饭再回去也不迟,想吃什么,让旭凤给你做。”
  “我……”锦觅阴惨惨笑两声,一副小人得志的尊容:“啧,其实我也不饿,我就想看一次……看凤凰表演吃虫子!”
  “你找打是不是!”旭凤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作势就要揍锦觅,锦觅如今恢复了霜花原身,灵力修为大增,运了气立马跑路,一个跑一个追,惹得鸡窝里的鸡都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旭凤还是没逃脱做饭的噩运,他平日里给润玉做就算了,心甘情愿,偏生锦觅仗着有润玉撑腰恬不知耻地也要来蹭吃蹭喝,当真可恶,想到这里,旭凤一把菜刀耍得虎虎生风,差点儿没把案板一刀剁成两半。
  四菜一汤的家常小菜,自幼娇生惯养的旭凤做出来有模有样,佐上润玉酿的桂花酒,一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席间润玉不期问起洞庭现状,荼姚太微锱铢必较,难保不会拿洞庭水族开刀。
  “当日情境孰是孰非,众仙家眼明心澈,洞庭毕竟是水神爹爹御下,你且放宽心吧,只是爹爹说洞庭不可一日无主,便择了位新的水君承你的位子,唤作彦佑,我与他是熟识,油嘴滑舌了些,却是个靠得住的神仙。”
  水神的苦心,是连他与天界这唯一瓜葛都彻底斩断,从此海阔凭鱼跃,才真真称得上“逍遥”二字。
  “替润玉谢谢水神仙上。”润玉道。
  “不客气不客气,爹爹一直为没能在九霄云殿帮上你而自责,想必他知晓你如今的生活,也会觉得安慰几分。”锦觅嘴里嚼着菜,含糊地说两句,她再夹一筷子鱼香肉丝就着饭吃,免不得称赞一句:“凤凰你手艺还真不错诶。”
  “喜欢的话便常常过来吧。”润玉道。
  “不行!”旭凤气急,筷子一拍,终于拿出点儿当家的样子。
  锦觅看看旭凤,转头和润玉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道:“越发小家子气了,不来便不来,你当我想看你这张臭脸。”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很容易就消磨了一天的时光,他们谈的事情毫无边际,想到什么说什么,道是南极长生帝君的幺女此前许给了东海三殿下,一个恃才傲物,一个风流浪荡,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人如今竟还过得幸福美满,东海水君上月办小公子的满月酒,也邀了旭凤,凤凰半点儿面子没给,当天就带着润玉往空桑山踏青野游去了。
  又说天后举办瑶池盛宴,勾陈帝君姗姗来迟,他是斗姆元君长子,紫微帝君胞兄,天帝没好为难,后来有心人无意去查,发现冷情冷面的帝君竟对下界一只小妖动了凡心,情之一字,纵使是上清天的尊神也未能免俗。
  锦觅离开,已是月上中天,小院子里搭了个宽敞的小凉棚,一桌杯盘狼藉旭凤懒得收拾,索性一挥衣袖全部归置得整整齐齐,润玉盘膝坐在凉棚下的木台上,手边是盘甜蜜饯儿,他放一颗在嘴里,叫嘴馋的凤凰叼了去,得寸进尺,舌尖在他唇上打一圈,凤眼微挑,沉声道句“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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