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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墟(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魂淡小盆栽

时间:2018-12-03 09:55:28  作者:魂淡小盆栽
  “自然是给你疗伤。”旭凤在床尾坐下,伸手替他掖了被角,“润玉,是本神错怪你了。”
  旭凤领军多年,为人谨慎,尚在花界时便发了飞白书予燎原君,命其彻查润玉身份,昨夜回宫,燎原君将所查一一上报,事无巨细。
  “洞庭君?本神在天界这么多年,怎么不知还有这号人物?”
  “水神麾下大小水君成百上千,殿下不知情有可原,洞庭一族不比太湖势大,旬日里安居一隅,不涉争斗,而掌管这一方水土的洞庭君更是无为而治,逍遥闲散,坊间都传他风姿绝尘,但除却水神仙上,见过的寥寥无几。”
  “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这回传的还当真半分不假。”旭凤挑眉。
  “据属下查探,殿下涅槃遭那贼人暗算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洞庭湖底,至于缘何又会在花界苏醒,属下着实摸不着头脑,揣测约莫是那宵小之辈欲对殿下和洞庭君不利,洞庭君才出此下策,带着殿下一路逃亡至花界。”
  燎原君忠心耿耿,说得句句在理,旭凤听后仔细琢磨一番,也觉得没什么毛病。不过若真是这么一回事,他岂不是恩将仇报,再者,自己在花界刚醒过来时对润玉就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难怪润玉要伙同锦觅用虫子捉弄他,如此一想,润玉在外人面前对他以兄弟相称,或许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护他周全。
  润玉的形象登时在旭凤心里一个乾坤大逆转,也不知道作了哪门子的孽,素来心高气傲的火神殿下甚至开始为打伤自己的救命恩人隐隐生出愧疚之心。
  “我已经将你体内的火毒清除干净,但你也知晓,你是水养的鱼,我是炽火的凤,相生相克,强行渡灵力予你反倒会加重你的伤势,索性不急于一时,你便在我栖梧宫长住下来,安心养伤。”旭凤把那棵雪灵芝递到润玉跟前。
  “润玉不是心思歹毒的离间小人?”润玉撑起身来,背倚着床栏,一双桃花眼深邃不见底,独独闪过一丝狡黠。
  “你不是。”旭凤言辞恳切。
  “暗杀花精?”
  “你没有。”
  “栽赃天界?”
  “你有完没完?”旭凤听出来他一句赛过一句的暗讽,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才几句话,殿下就原形毕露了。”
  润玉看他吃瘪,坐在床上笑出声来,苍白的脸上才算有了些许血色。他上一世自幼养在天后膝下谨小慎微,性子最是谦卑恭谨,与旭凤虽有兄弟之情,终究让时间和仇恨磨得一分不剩。但自打重生以来,他长到如今这个岁数,舍弃情仇爱恨,一路顺遂,不必日日循规蹈矩忍气吞声,亦无人再敢欺他辱他,近万载修身养性,脾气竟比上辈子做夜神之时还要活泛些。
  “你这是存心气我。”他愈是笑,旭凤愈是藏不住气,扬了手掌作势要打他,终究病人为大,手指挨个儿抡一圈儿也没忍心下得去那手。
  是时,锦觅在外头敲门儿,“凤凰凤凰不好啦,外头有个女人气势汹汹非要硬闯栖梧宫,燎原君在外头拦着,了听和飞絮让我赶紧进来同你只会一声,好像,好像叫什么穗禾。”
  又是穗禾,因为母神的关系,旭凤从小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百般忍让,谁料这丫头年岁越长脾气越大,如今真当他这栖梧宫是无人之境了吗?
  “你且安心待着,我断然不会让她伤你分毫。”
  旭凤迈出门去,反手就给内殿大门设了个结界,燎原君拦不住,穗禾正巧此时踏入内宫,看到屋外站着的旭凤,还有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
  “听说表哥昨晚从下界提了个美人入宫,穗禾一时好奇,便赶来瞧个究竟,还望表哥不要怪罪穗禾无理,便是……这位小公子?”
  花枝招展的绿孔雀一双眼睛在锦觅身上来回大量,像是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剜出个血窟窿似的,锦觅缩了缩脖子往后撤一步,旭凤一手将她护在身后,“看够了?”
  穗禾咬牙,四千年前旭凤看上个洞庭湖边儿的男鱼精也就算了,吃了浮梦丹忘个干净她可以不计较,这会子竟又从花界带了个上来,还真是太微天帝的好儿子,风流成性就这般如出一辙。
  “穗禾是想提醒表哥,终归与水神之女还有婚约在身,莫叫这等蛮荒小妖迷了神志,姨母开罪下来,穗禾恐这位小公子的身板承不住天后的雷霆之怒。”
  “穗禾,你到底唤我一声表哥,我不为难你,但我栖梧宫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穗禾见旭凤对锦觅这般维护,冷哼一声,“那穗禾便告辞了。”
  润玉身处内殿,门外发生之事他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自己这一掌捱得不亏,旭凤能在穗禾面前这般维护锦觅,想来是并非是全然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只要他假以时日将锦觅体内的陨丹取出,一切都会顺风顺水,但留他在栖梧宫养伤,势必会对二人的相处产生诸多影响。
  旭凤将锦觅打发到月下仙人那去才回了屋,润玉正在思考问题,眼神木讷放空,旭凤推他一把才回过神来。
  “旭凤。”润玉突然唤他。
  “怎么了。”旭凤轻声应,从桌上拿个仙果,随手削起皮打算给润玉吃。
  “我……不想住在栖梧宫。”
  旭凤猛地抬头,以为他是因为穗禾刚才那一闹萌生了怯意,连忙解释:“你别误会,穗禾她只是脾气暴躁了些,你不用搭理她,你若不喜欢,我以后让燎原君再不放她进来。”
  “不是穗禾,是因为……”
  锦觅。
  这叫他如何开口,回溯重生,荒唐到连神仙都不敢信的事情正儿八经就发生在了他身上,可他不能说。
  “不如我回……唔……”旭凤不等润玉废话,单用一个果子就堵住了他的嘴,果汁顺着嘴角流过脖颈,又黏又腻,却出奇的甜。
  “伤好之前,哪儿也别想去。”旭凤捞起桌布一角擦了擦手,“你和那傻葡萄,本神罩了。”
 
 
第十二章 
  燎原君近来发现,主子自打回宫以来,突然爱上了吃葡萄。要说这葡萄,从前火神殿下可是嗤之以鼻,说什么吃葡萄要吐葡萄皮,麻烦,不过去花界小住几日,竟无端转了性子,耐人寻味。
  午膳过后呈进内殿的一盘葡萄已经让旭凤吃了大半儿,葡萄皮堆得半山高,招摇地摆在锦觅手上端的托盘儿里头,耀武扬威似的。锦觅当了四千年的果子精,眼睁睁看着同胞们一颗接着一颗填了凤凰肚子,心疼得不得了,一张小脸儿皱成一团委屈巴巴,她抱着一盘葡萄尸体挣扎许久,才虚张声势地把托盘往旭凤桌上一砸,忙不迭把幸存的葡萄们都夺过来,抱在怀里不撒手。
  “凤凰你别吃了。”锦觅求他。
  “放回来。”旭凤挑眉,语带威胁。
  “我我我……我以后不去找小鱼仙倌了还不成嘛。”
  小气凤凰,她不就是在花界收了大神仙的四百年灵力嘛,全数给了扑哧君,如今要都要不回来,再说了,大神仙那夜唤她“觅儿”唤得猝不及防,人家当神仙的,心思哪是她一个果子精能左右,偏偏旭凤不敢去招惹润玉,把账都算到了她的头上,还说是什么天界上神,心眼儿针尖儿似的小,不如小鱼仙倌一介散仙大度。
  “这话你说的,可记住了。”旭凤指尖拈着颗没来得及吃的葡萄,轻轻一弹,果子稳稳当当投进锦觅怀里抱着的果盘里,他起身擦手,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月下仙人常夸你长得讨喜,你要成日闲得慌大可上他那儿打发,穗禾纵使再无法无天,叔父的面子她一个小辈还是要给几分的,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谁欺负你了只管报本神的名讳。”
  “是是是,锦觅这就滚得远远儿,求求大人有大量的凤凰仙儿放过这些可怜的葡萄吧。”
  锦觅听出他话中之意,好一句揶揄,旭凤倒不客气,袍袖一挥,照单全收:“准奏。”
  锦觅事后偷偷把这些说给润玉听,润玉一笑,她只觉天上云朵做的花儿好似都开得灿烂了些,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不,神仙,难怪凤凰说什么也要把小鱼仙倌带上天来,却不让旁人多看他一眼,就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得小心翼翼地藏好。
  “话虽如此,觅儿不还是过来寻我了么?”润玉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锦觅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一手托腮,漫不经心执了一颗棋子,瞧瞧这儿,瞧瞧哪儿,似乎哪条路都被小鱼仙倌围了个死透,索性投子认输,道:“凤凰去了校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你不说我不说,他才不会知道我过来了呢。”
  润玉拂袖,十九道纵横的棋盘登时就幻做一方茶台,他执勺煮茶,分一杯给锦觅,锦觅从未喝过这样清甜的茶水,连连夸赞:“好喝,凤凰总嫌弃我泡的茶涩口,原来是被小鱼仙倌养叼了嘴。”
  润玉忽然想起从前在洞庭湖边的时候,非醴泉不饮的凤凰日复一日竟也喝惯了他家带土渣子味儿的水,闲来聊天煮酒,一盘自己炒的葵瓜子火神殿下嗑得津津有味。
  “我曾听闻火神爱酒,桂花酿尤甚,你要是抱一坛去,他定然不会再挑剔你什么,”润玉一顿,神情惋惜,“只是……”
  “只是什么?”锦觅追问。
  “只是自先花神亡故,天界再无一朵鲜花盛开,何来桂花。”
  润玉有意无意看锦觅一眼,单纯的小葡萄半分没体悟到眼前这洞庭君的险恶用心,“我会我会,前几日偷吃了凤凰几个灵力粽子,正愁没处施展呢。”
  锦觅拈指做诀,一棵桂花树凭空在池畔发芽生长,满树清芬馥郁,最是怡人。
  “成了成了,小鱼仙倌你看我成功……啦……”她高兴地原地直蹦三尺,回过身,正好看到刚进院子的旭凤,脚下一打滑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幸好润玉眼尖,手上聚了一缕灵力虚扶一把,她才堪堪站稳。旭凤面色不善,吓得锦觅直往润玉后头躲,润玉只当他俩是欢喜冤家,不欲多加置喙,瞧瞧锦觅,又看看旭凤,意思意思道:“觅儿也是为了哄你高兴……”
  “燎原君!”旭凤听到觅儿两个字就来气,连话也没让润玉说完。
  “属下在。”燎原君躬身听候命令。
  “把天宫内所有葡萄都给本神摘到栖梧宫来。”
  燎原君听完一个头大,旭凤见不得他磨蹭,加大了音量:“还不快去!”燎原君片刻没敢耽搁,叫上了听、飞絮麻溜儿地干活去了。
  “凤凰你听我说,是,是小鱼仙倌说你喜欢喝桂花酿,打算做几坛给你,可这天宫哪有桂花,我才,我才给他种了一棵。”锦觅脑子机灵,这话乍听没什么毛病,深究起来,润玉可不曾说过要亲自酿酒给凤凰喝。
  旭凤闻言,心情瞬间好了大半,两步走到润玉身前,稍稍低头看他的眼睛:“真的?”
  润玉不曾想锦觅会张口胡说,一时窘迫,避开旭凤的目光:“别听她瞎说。”
  “可我当真了,润玉。”旭凤这一句剖白说得情真意切。趁他们说话时,锦觅悄悄挪到了桂花树后面,只探出个头来,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觉得凤凰和小鱼仙倌站在一起就是幅绝美的画儿,想必这便是月下仙人说的天作之合吧。
  旭凤润玉皆是好酒之人,自幼如此,往日没少偷喝酒仙酿下的琼浆玉液,他提议让锦觅酿酒,多少存了些私心,如今叫旭凤知道,索性做个顺水人情:“也好,便依了你。”
  入夜,润玉在偏殿梳洗完毕准备就寝,旭凤推门进来,一头扎到润玉铺好的褥子上,润玉跪坐在他身边儿,无赖的凤凰顺势就枕上润玉的膝盖。
  “白天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吃葡萄吃撑了。”旭凤眯着眼睛道。
  润玉好笑,掌心蕴了仙气替他消食:“葡萄性寒凉,一口气吃这么多你也不怕败火,到底是折腾她还是折腾你自己。”
  润玉这一遭旭凤很是受用,偏又舍不得他把灵力用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按下润玉的手,道:“谁让那丫头成天往你这儿钻,看着不爽。”
  吃醋了,润玉觉得这是好事。
  “润玉,你怎么知道我爱喝桂花酿。”旭凤问。
  “猜的。”润玉答。
  “润玉。”旭凤总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怎么也听不腻。
  润玉轻声应他。
  “我……从前是不是见过你。”
  早久远前的清朗秋日,洞庭湖畔,一段记忆磨灭在他脑海里,白衣清隽的少年郎,殷红夺目的凤凰花灯,鸡飞狗跳的生活从未让人觉得乏味,仿佛一眨眼便是一生一世。
  润玉良久不言,想他既然忘了,前尘往事到底不值一提。
  “不曾。”
 
 
第十三章 
  旭凤在润玉房里歇了一夜,润玉早四千年便习惯了这样的距离,一开始还总踹他下床,后来习以为常,才知日复一日一点一滴之中,遑论人与神,都捱不过自然而然四个字。旭凤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醒时早已经过了三军操练的时辰,他自掌五方天兵以来,严以律己,这还是第一次无故缺席,碍着润玉的关系,燎原君可不敢自讨没趣的去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有心人问起,他只推说殿下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还请诸位将士莫要懈怠尔尔。
  旭凤身着寝衣胸襟半敞,起身不见润玉,揉了揉眼,鞋都懒得穿便下床去寻,还没跨出房门,入眼便是一应水波青碧,润玉爱穿素缟的白,旭凤偏好赤霞的红,月下仙人尝同锦觅调侃,这二人要是放到人间,往俗了说,可不正是红白喜事一条龙,笑得锦觅半天合不拢嘴。
  润玉立在留梓池畔,碧玉的鱼食盅端在手上,衬他肤色若白璧无瑕,旭凤抱臂倚在门梁,单就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无端染上眉眼,润玉忽而回头,对上旭凤的目光,他眼眸清澈,好似蕴了漫天晨星,却裹着深不见底的漆黑。
  “醒了。”
  清晨徐徐凉风将润玉的声音送到旭凤耳畔,旭凤赤脚踏过湖畔的石子小路,来到润玉身侧,余光看到留梓池中水光粼粼,沉睡方起的声音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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