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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墟(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魂淡小盆栽

时间:2018-12-03 09:55:28  作者:魂淡小盆栽
  “锦觅,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好名字。”
  锦觅诧异:“仙上竟也听过这两句诗文?”
  水神不答反问:“你的生辰,可是四千零三十二年前的霜降?”
  锦觅埋头掰手指算了算,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水神又问:“你的母亲,可是先花神梓芬?”
  锦觅一双眼睛瞪得跟葡萄似的,连忙摇头:“不不不,长芳主说锦觅是一株天生天养的葡萄,无爹无娘,可不敢同先花神沾亲带故。”
  润玉道:“听闻水神与先花神师出同门,感情异常深厚,润玉不才,先花神天人之姿,从前偶然得以惊鸿一瞥,如今观锦觅眉眼,倒有七八成像。”
  水神饶有深意地睇去目光,连称呼都变了:“洞庭君早有怀疑?”
  润玉坦然一笑:“迦蓝印,润玉再熟悉不过,至于锦觅的身份,仙上难道不愿一探究竟么?”
  先花神亡故一直是洛霖心头扎得最深的那根刺,润玉公然将它剖开,无异于刮骨疗毒:“润玉,本神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心思深重,非池中物,可你刻意插手此事,究竟是何居心?”
  “仙上对润玉有恩,润玉做不来恩将仇报之事,所求,不过两全其美。”
  他一求锦觅与水神父女相认,共享天伦,二求公开锦觅身份,顺理成章了了她与旭凤的婚事。为此,凤凰那些真真假假爱他之缪言,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距天后寿辰尚一日有余,仙上真有疑虑,不若屈尊往花界一遭。”润玉提议。
  水神无奈,润玉的刻意引导他端看得眼明心澈,他耻于当人算谋的筹码,偏偏此事关乎梓芬与锦觅,遑论真假,花界这一趟他非走不可。
  好一个润玉,到底承了太微的血脉,洛霖不由暗叹。
  天后寿宴当日,水神无故缺席,只能由众水君代劳向天后贺寿,进献明珠千斛并九嶷清晖玉露一盏。
  润玉站在人群中极不显眼的位置,与生俱来的清贵不凡,拔萃超类,引得众女仙交口称赞,更有甚者开始四处打听这位仙家到底是何方神圣。旭凤坐在九霄台的下首,目光落在润玉身上片刻未离,润玉不期与他对上一眼,墨黑的眼眸好似染了三十三重天最高寡的云雾,疏疏淡淡,只一瞥便敛了目光,低眉垂首,循着规矩与众水君一道朝坐上之人揖手拜贺,拢袖时不着意,腕上青泓一色的串珠露出小半截来,无人注意到,偏就灼了座上天帝的心。
  太湖灵宝人鱼泪。
  太微自弑兄夺位以来,统御天界数十万载,心机深重,步步为营,他暗自计较润玉身份,但万无一失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开诚布公,所谓天帝长子,不过是他一夜风流欠下的情债,这一颗棋落得好了,足以彰显天帝仁德宽宏,时机不对,则有损天帝威名,为六界诟病。
  是时,殿前天奴扬声宣:“水神到。”
  来的不只是洛霖,还有锦觅。
  “洛霖因要务缠身赴宴来迟,还望天帝天后见谅。”
  荼姚惯是会装好人,玉手遥遥虚扶算是免礼:“水神于天界劳苦功高,区区小事何足挂怀。”却是锦觅那张脸,与梓芬七八分相似,让她眼底笑意尽失,只冷漠地弯了唇角,“这位仙子……”
  “不瞒天后,这位锦觅仙子正是小神与先花神梓芬的亲生骨肉。”
  一石激起千重浪,众仙哗然,旭凤蓦地起身,直勾勾看着锦觅,满脸震惊,锦觅远远冲他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就被水神仙上拉着回了一趟花界,怎么长芳主和众位芳主齐齐就改口唤她少主了,无父无母的小葡萄摇身一变成了水神和先花神的孩子,水和花,怎么能生出葡萄来呢。
  旭凤不起身还好,一站起来,立马就有年岁稍长的神仙记起四千年前那纸婚约来,朗声相贺:“恭喜水神天伦重聚,贺喜火神乾坤定奏,盟结良缘。”
  一时间恭贺声响彻九霄云殿,不绝于耳。
  旭凤双手攒成拳头,面色不善,他看向人群中的润玉,那口型分明也在说:“贺喜火神乾坤定奏,盟结良缘。”
  在吵闹声中思虑良久,他定了心念,朝天帝天后拱手欲奏:“父帝母神……”
  “我不嫁。”锦觅却比他先一步开了口,一瞬间,九霄云殿上下鸦雀无声。
  锦觅在栖梧宫住的时间不短,旁的女仙对她的际遇都羡慕不已,说火神殿下待她格外好,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她却心知肚明,凤凰待她不薄,冲的却是小鱼仙倌的面子,而凤凰心心念念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已,她不识情爱,却也知凤凰对她对小鱼仙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月下仙人说凡人的姻缘是天定的,她问,那仙人的姻缘呢,月老摇摇头,只说“造化”二字。
  水神并未呵斥锦觅无礼,反倒是天后厉声质问:“锦觅仙子怕是不懂这九重天的规矩,当年的婚书天帝与水神皆立下上神之誓,岂是你想不嫁就不嫁的?”
  水神却道:“天后此言差矣。”他环望四周,“婚书上所写乃天帝长子与我水神长女缔结亲盟,二殿下虽为仙中龙凤,但大殿下数万年来一直下落不明,恐怕早就遭了什么不测,如此锦觅不嫁,小神与天帝也不算违背上神之誓。”
  这是天界心照不宣的秘密,天帝早年在外诞有一子,彼时天生异相,天雷阵阵伴着鱼龙乱舞,百川冲天腾跃,与太微出生时的天相如出一辙,天后曾派鸟族日夜搜寻,欲让大殿下认祖归宗,终归竹篮打水一场空,迩来天后诞下嫡子,诸仙们便也渐渐将此一事抛诸脑后,如此想来,旭凤还真非天帝长子。
  旭凤道:“水神与锦觅骨肉分离数千载之久,如今得以团聚,想必不愿爱女早早嫁人,其心可鉴,既无违约一说,父帝母神何不成人之美,取消婚约。”他言语稍顿,“更何况,儿臣已有心仪之人……”
  “旭凤!”荼姚喝止,她分明知道旭凤想说什么,“你的妻子,日后是要母仪天界的,休要在你父帝面前胡言乱语。”
  “可儿臣……”旭凤不甘。
  “好了。”作壁上观的天帝终于开了尊口,法相威严:“婚约之事不可儿戏,水神其情可秉,便容后再议。”他又看向旭凤,“旭儿难得有心,趁此机会,不 妨说,心仪的是哪家仙子,若为良配,为父先替你纳个侧室也未尝不可。”
  “旭凤!”荼姚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是洞庭君。”旭凤看向润玉。
  “荒唐!”天帝震怒,大掌一拍,案上的鎏金酒盏着实承不了浩瀚天怒,应声化作齑粉。太微剑眉凛然,却径直对水神道:“今日是水神与锦觅仙子父女久别重逢之良辰,正所谓双喜临门,本座正好也寻到了长子的踪迹。”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旭凤,不怒自威,震慑力十足。
  “正是洞庭君。”
 
 
第十八章 
  天帝一言既出,座下众仙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了,齐齐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会错过更加耸人听闻的天家八卦。
  “旭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兄弟二人血脉相连,如此手足情深,令为父感佩。”天帝沉声重点手足二字,意有所指,天道纲常不可违,兄弟之情但可取。各位仙家少说也当了几千上万年的神仙,太微言下之意昭然若揭,他们个顶个心如明镜,面上摆明了要装傻充愣,给天帝一个台阶。
  “如此,婚约誓效,着天帝长子润玉与水神长女锦觅择日完婚,天族水族永结秦晋之好。”
  水神在天界德高望重,掌管下界十万水域,实力不可小觑,太微若要稳固帝业进而征伐六界,水神的支持必不可少,而洛霖如今反悔不愿再将女儿嫁入天族,分明是当众忤逆,太微不得不把润玉这颗刚收入囊中的棋子落下。
  润玉猝然被顶上风口浪尖,兀自心惊,周遭目光如芒如刺,他却只能强装淡定,出席,拜礼,一气呵成,不卑不亢:“润玉区区一尾锦鲤,何德何能觍为天帝长子,误了锦觅仙子的良缘,陛下明鉴,水神明鉴。”
  “父帝明鉴!”旭凤双膝触地,“旭凤虽不曾亲眼见证,但论彼年天相,长兄当属龙族一脉,润玉,润玉确乃锦鲤不假,儿臣可以担保。”
  旭凤冥顽不灵,太微冷哼:“润玉,本座赐你无上尊崇的天家血脉,龙之一族,生而不凡,晓悟通天彻地之能,奈何你竟自甘堕落,以锦鲤自居,顽愚不可教也。”
  “润玉,愧不敢当。”润玉再拜,眼神坚毅,未有丝毫动摇。
  他上一世坏事做尽,独独弑杀天帝、囚禁天后他至今不悔,九霄云殿藏污纳垢之地,再活一次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太微依旧是那个道貌岸然、沽名钓誉的太微,荼姚依旧是那个追名逐利、不择手段的荼姚。
  天帝长子的虚名,润玉弃若敝屣。
  “那本座便教教你,到底什么是鱼,什么是龙。”太微猛提仙气,以双指为剑,金光破风直逼润玉面门。
  “父帝住手!”旭凤惊呼。
  “陛下!”水神眉头蓦地一蹙,出手抵挡为时已晚。
  润玉早已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夜神,他双手拈诀,聚起仙罩抵挡,灵压暴涨,碧青色的仙气在半空浮荡,漾了满殿波光粼粼,白衣玉冠的小鱼仙神情倨傲,从容不惧,一如他谋逆篡位的那日。
  “竟敢在九霄云殿上撒野,天兵天将,还不速速将这个孽障拿下!”荼姚怒叱。
  “我看谁敢!”旭凤鸣金令牌一张,天兵天将即刻收势,驻守在原处,遑论天后说破嘴皮子,一步不挪。
  那厢润玉与天帝交手,论起气势来竟不输分毫,金色与碧色的光晕在空气中交织,掌力相接,震荡出汹涌气浪,一时间在坐众仙谁也不敢插手其中。太微久战不胜,心生焦躁,他本以为润玉清瘦羸弱,修为不过一万年尔尔,熟料一交手才知不好对付,心一横,竟化出原身,金龙盘旋,呼作怒雷吸作电,腾跃而起直逼九霄。
  润玉真龙原身被伽蓝印所封,一时不敌,龙尾扫过,他周身仙罩俱碎,太微利爪逼心,势要迫出润玉元神,彼时一声凤鸣长啸裂空,火凤展翅,将润玉守护周全,龙爪一击不中,再添一击,火凤伤在翅膀,被剜去血肉,森冷见骨。
  此情此景,荼姚心疼不已,几欲昏厥,还好身边有穗禾扶将。
  旭凤虽有战神之名,但毕竟还称太微一声“父帝”,两难之下为护润玉,只守不攻,儿子一个二个不成气候,太微怒极,几番出手教训,重伤的凤凰哪还是他的对手,一声嘶啼,被龙尾甩飞,他挣扎着,片羽零落,化作空气中点点微光,竟连原身都无法再化。
  润玉见旭凤为护他重伤,自责至深,战意尤甚,周转全身仙力,祭剑迎敌,一龙一人,一金一碧,乍看实力相差悬殊,竟一时难分高下,几十来回间,剑光肃飒,令人惊诧,润玉终究仙力不济稍逊一筹,从半空直直坠下,旭凤竭力扑过去接住,与他滚落一处。
  太微化作人形,用仙力逼出润玉元神,一条锦鲤,一条周身布满文咒的锦鲤,太微不屑轻哼一声:“迦蓝印,难怪荼姚当年寻不到你。”
  纤细的金光将润玉整个元神包裹起来,润玉只觉身堕寒渊,疼得周身抽搐,旭凤将他揽在怀中,去拉润玉的手,润玉无意识地反握,紧紧攥着,紧到他生受的疼痛旭凤几乎能感同身受。
  “父帝……儿臣求您,放过他……”旭凤苦求。
  太微充耳不闻,眼眸微闭,双掌合十,金线应声破碎,连带一丸圆丹消散,润玉猛地呕出一口猩红,迦蓝印被强行破坏,封印的力量尽数反噬到他的身上,殿上,一条白龙浴血凄厉嘶嚎,声响振聋发聩。旭凤抬头,与润玉的元神四目相望,说不上是震惊,还是绝望。
  他竟真是自己的……兄长。
  “旭凤,”龙形隐没,润玉在旭凤怀中奄奄一息,“我骗了你。”
  旭凤复又低头,轻手轻脚伸手抹去润玉唇角的血迹,生怕弄疼了他:“不是你的错。”
  “水神,”太微负手,睥睨众仙,问:“可还有异议?”
  洛霖的手在广袖中攒成拳头,不答,却是润玉先开了口:“我不娶。”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的爬,逶迤出一地触目惊心的血污,这般窘迫,在场的神仙们却没从他身上看到一丝一毫妥协的意味,他声音单薄,却传进每一位神仙的耳朵里。
  殿上鸦雀无声,润玉道:“父帝,这是润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唤您父帝……润玉、润玉心之所向,从始至终,独自由二字,数万载清修,广修善缘……与人……与人无争……”
  “润玉,润玉你别说了,我带你疗伤……”他爬一步,旭凤跟一步,明明咫尺相隔,却如万丈之远。
  “父母诞育之恩,昊天罔极……陛下相逼至此,润玉无以为报……”
  “唯有,剔骨还父……”
  “以、绝、亲、恩。”
 
 
第十九章 
  “润玉不要!”旭凤站在润玉身侧,聆言浑身惊出一身冷汗,他伸手去拽润玉的衣袖,却被润玉执拗地一手拂开。凡人说神仙道神仙,顺理成章的以为世间万物他们享之不尽应有尽有,可旭凤如今两手空空,纵他英武盖世力拔千钧,唯独握不住一个润玉。
  他眼下是金银交织的云锦衣摆,一针一线勾勒龙鳞栩栩如生,再往上,那张脸本应是他素日尊敬的慈父明君,诸天万极之主,六合正道之首,此时偏偏横眉盱目,眼底一丝慈悲也无,旭凤恍然彻悟,这或许才是天帝本来的面目,比他昔年屠杀的魔界恶类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这是在威胁本座?”太微对润玉道。
  “润玉绝无此意。”润玉艰难地撑起身子,嘴角擎着轻蔑的笑容,目光涣散仍旧可见坚毅,“只是……这样无情的父亲,这样寡淡的天界,润玉……觉得恶心。”
  语罢,他提气运功,用仅存的灵力祭出元神,白龙凌空,周身光芒已然暗淡,一时间愁云压境,泼墨的黑,惊雷闪电不觉,仿若苍天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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