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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波】成瘾(老炮儿同人)——两包辣条

时间:2019-09-30 09:07:06  作者:两包辣条
  张晓波抬眼看他,“我今儿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一直想在这片儿啊开个酒吧。”
  “成,算一主意。”张学军拍了拍大腿,“你把你兜里那些东西掏出来,让我看看,你拿什么开。”
  张晓波往兜里一掏,摸到谭小飞的钥匙,心里一愣,过了会儿把烟、零钱、上网卡摆在桌上。
  张学军看了一眼就说,“开个屁!”
  “开个屁,行。”张晓波点点头说,“那您呢,这么多年了,就打算一直这么晃悠到老啊?”
  张学军又闷了一口酒,憋着一股气道,“已经老了。”
  “波儿,”张学军叹了一口气,抹了把眼睛,“我其实就是想看着你呀,好好给我找一媳妇儿,再生一小子。”
  张晓波想到谭小飞,喉头一哽,差点说不出话来,“咱们说点靠谱的行吗?”
  “靠谱的?行啊!”张学军一拍桌子,“就前边儿,一瓶啤酒卖三十五的那几家……要说地界儿啊,那可没咱们的地界好!咱们啊,就卖二十,咱不摆沙发,咱摆长条凳儿,那主座你知道摆什么吗?摆太师椅,一张太师椅上,铺一张虎皮,门口儿,咱挑一匾,仨字儿,聚义厅!”
  张学军说一句张晓波就笑一声,等聚义厅仨个字说完,张晓波已经乐不可支了。
  张学军偏偏又问他一句,“小子,行吗?”
  张晓波端起他的二锅头,和他爸手上的伏特加一碰杯,喊,“行了!别胡说八道了,走一个!”
  张晓波喝上头了,竟然当张学军面把谭小飞的钥匙给掏出来了,手指套着圈转了转,心里狠狠地骂着谭小飞——怎么现在跟你有那么一点儿关系的事儿我都他妈想掰扯到你呢?
  张学军也喝上头了,看着张晓波就说,“刚怎么没看见你把这钥匙拿出来啊,谁的钥匙?”
  “一王八蛋的钥匙。”张晓波把钥匙拽手心里,瞅着张学军问,“您说说,用江湖规矩,对上王八蛋该怎么处理?”
  “这时候问我规矩了?”张学军把空瓶重重地放桌上,“我还偏不告诉你,自个儿琢磨去吧!”
  张晓波笑了,拿起自己面前的空瓶往桌上倒了倒,见没倒出酒来,就道,“您他妈也就这揍性,喝完了,走吧您咧!”
  “台阶吗?你不用扶我,没喝多!”张学军朝张晓波喊,“没喝多!这才哪到哪儿啊?”
  张晓波拽着张学军的手臂,“没喝多你把手套围脖都落里面了!”
  张学军一屁股坐饭店门外的走廊上了,摆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张晓波哼了声,“我看你这句话就是喝多了!你要没喝多,你给我走个直线看看!”
  张学军一摆手,“走直线?你走,咱俩一块走!”
  “你站这来,一块走!”张晓波扯了一下,张学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了,父子俩互相撑着摆好姿势。
  “开始……不就是走直线吗,走直线很容易的,你得走那条线!”
  张学军带着张晓波就要往墙上走,还义正言辞地说,“我走的是直线啊!这边儿!”
  张晓波看着那墙,愣了,“你走的直线就是奔墙上去啊?!”
  张学军还觉得很有道理,“你要说拐弯就不叫直线了,对不对啊!”
  “别闹!”
 
 
第五章 
  张晓波被六爷扛回家后就晕了,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简直头痛欲裂。铃声一阵一阵响个没完没了,他还没想明白谁他妈大半夜还打电话,张口准备骂人,弹球儿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了,说是六爷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
  等张晓波赶到病房里,张学军还没醒。话匣子坐在病床旁,看见张晓波来了,就站起来。
  张晓波走上去,看到张学军插着管子,穿着不怎么合身的病号服,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的硬气了。张晓波心里有些慌,这样的场景放在了眼里,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霞姨说的“没机会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坐下来看了张学军一会儿,心知肚明地问霞姨,“他还是去茬架儿了吧?还有谁?”
  话匣子叹了口气,“只有弹球儿跟着,架还没茬起来就不行了,医生说是血管堵了。”
  “你不是说他喝洋酒一杯就倒吗霞姨?”张晓波气得发晕,想,真厉害呀!“我看他路都走不成直线了,咋还有那精神头呢?!”
  话匣子凝视着六爷,没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病房里只有心脏监控器发出的“滴滴”声。她大概就是觉得跟着六爷二十年了,其实还是没有完完全全地看懂眼前的这个男人。
  话匣子没接话,对张晓波说,“人是小飞那孩子送来的,抢救、病房、最好的药,都是小飞花的钱。”她轻轻拍了拍张晓波的肩,“我看这孩子心眼儿不坏,人到现在还在外面待着没走,要不你出去和他说说?茬架和救人是两码事,咱别混儿了。”
  “我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张晓波愣了,听见谭小飞这个名字心里就慌,“他在外面?”
  “就在走廊上呢,没走。”
  张晓波白酒上头,还没彻底清醒,推开门的时候力道都是虚的,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谭小飞站在走廊的拐角处,嘴上咬了根没燃的烟。底下的兄弟都不在,就他一个人还没走。他们对视了一眼,彼此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谭小飞一个人往楼道口走,张晓波抬起腿跟他上了楼。楼道里有些黑,张晓波跟着谭小飞,听到的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
  谭小飞推开顶楼的门,夜里的风凉,瞬间就吹走了医院那股消毒水味儿,吹起了张晓波额前的头发,也吹醒了他的一点精神。
  谭小飞终于燃了咬在他嘴里的烟,火星冒出来,转眼化成一缕白烟。
  他瞧着张晓波皱了皱眉,“你喝了很多酒?身上都是酒味。”
  “没多少。”张晓波说,“一瓶二锅头。”
  “行,真他妈行!”谭小飞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你们父子俩都厉害。”
  他把手上的纸袋递给张晓波,张晓波扫了一眼,明白那里面装的是十万块,没伸出手接。
  谭小飞说,“没给你,给六爷的。真他妈是一大侠,一个人就敢过来赴约,可以,我服了。”
  张晓波还是没接,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撇过头道,“这是张学军给你的,你要服就服给他去。”他想了想,低下头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转过头盯着谭小飞的眼睛,问,“你这什么意思?”
  谭小飞看了那钥匙一会儿,没说话。张晓波见他不说话,觉着自己是被谭小飞耍了,火气一下子像烧了酒精似得燃起来。他一把拽过谭小飞的手,要把钥匙往他手心里塞,一边掰扯一边道,“你他妈还想让我去找你?告诉你谭小飞,我张晓波没那么贱!我听大乔说了,你丫是不是给每个蜜儿都一把钥匙啊?你他妈把我当女人泡啊?”
  大乔那钥匙是大乔自己跟谭小飞要的,这能一样吗?谭小飞被张晓波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曲解得乱七八糟,不由也上了火。他一把抓住张晓波的手,手腕一翻,钥匙又塞回了张晓波的手里,他用力捏着张晓波的手指让他把钥匙抓在手心儿里面。
  张晓波的手指有些颤,谭小飞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和你在一起的意思,我想让你和我回家。”
  张晓波愣了,他想骂人,又觉得好笑,可心里头却又一点儿也不想笑,一时间他的表情复杂得不知道让人怎么形容。
  张晓波使劲挣了挣,谭小飞拽的紧,没挣脱。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得把话说明白了,抬眼道,“你他妈有病吧谭小飞,我不想再玩了!”
  “不玩了。”谭小飞点点头道,“我就这意思。”他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把钥匙来,拉着张晓波的手走到楼边,轻轻一抛,当着张晓波的面就把钥匙从楼上扔下去了。钥匙落进黑暗的夜色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张晓波怔怔地看着他,神色恍惚。谭小飞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震得他胸口发疼,“我就这两把钥匙,现在只有这一把了。”
  你要是不和我回家,我就回不去了。
  张晓波讽刺地苦笑了一声,上千一把拽住谭小飞的衣领。谭小飞被他一带,两个人的脸贴得更近,就要亲到一起。可偏偏张晓波眼神里都是怒火。
  这就是做给他看的戏,钥匙没了也能再配,可谭小飞偏偏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一定要让他听见自己那像是烤在火上的心跳,滋滋地冒着油声儿。更何况张晓波本就不争气,一颗心早就动摇得七零八碎。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看上我哪点了?因为我划了你的车,我以后不划了成不?”张晓波指着楼道口道,“张学军还想让我娶媳妇生小子呢!”
  谭小飞说,“我喜欢女儿。”
  张晓波仿佛失去了力气,怔怔地松了手。
  他犯晕了,竟然不敢去看谭小飞的眼睛。他走到谭小飞身后,一屁股坐在顶楼的边缘上。他看着下面黑漆漆的草丛,心想要么跳下去算了。
  他不想认栽,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对谭小飞有不一样的感觉。他们的接触是从谭小飞侵犯他开始的,他要怎么心安理得的接受谭小飞的一切?可是他所有的情欲、思考、心情、全部都和谭小飞缠上了线,他每一次要逃开,这个人都能用一些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感情把他硬生生拽回来。
  什么是挣扎啊?张晓波早就败了,他只是不想认输罢了。张晓波没那么伟大,他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已经输了。他觉得他得和谭小飞较着劲,就算赢不了也不能输的太憋气。
  风吹过他,张晓波恍然间刚刚发觉——他就算赢,也无法赢得光明正大。他本就是不甘心又不敢的人,却将所有的勇气全放在谭小飞的身上。
  情字却伤人,他们却偏偏要赌上情。
  谭小飞也跟着他坐下来,张晓波冷静了一会儿,情绪收起来,拍拍裤子站起来说,“我下楼给你捡钥匙去。”
  谭小飞低声说,“你现在把这把钥匙还给我,也可以。”
  张晓波一怔,才发现自己还拽着他的钥匙,尖端划过掌心,是痒的。
  谭小飞站起来拉住他的手,压沉了声音,想要和他解释,“晓波,我爸一直在催我出国。你要是给我个准儿,我真就不去了。”今天龚叔又来找他的时候,他觉得怕。因为他发现他就算嘴上说的是没完,主动权却根本不在自己手上。
  而谭小飞要是出了国,谁来和张晓波较劲儿?
  张晓波呼吸一滞,回过头瞪着他,“谁给你的脸啊?”
  “去了我就回不来了。”谭小飞抓着他手腕的力度愈发用力,他一字一顿道,“真回不来了。”
  张晓波没了力气,一脸疲惫地看着他,“你平时不是挺横的吗?这种事情一定要问我啊?”
  谭小飞愣了愣,把烟头扔到脚底下踩了踩,就说了一个字,“怕。”
  张晓波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梗着一股凉意,他闭了闭眼,沙哑着声音问,“谭小飞,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啊?”
  张晓波睁开眼,站到谭小飞面前,拉起他的手,把钥匙慢慢放在他手心上。
  谭小飞这回再没动作,手上攥紧了。他转过身,摸摸口袋又想拿出一支烟,他觉得这感觉就像自己一颗心被人提起来又砸回胸腔里,钝痛,可嘴里的话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张晓波叹了口气,“今晚回去吧,我要留在这儿陪张学军。”
  谭小飞手上摸烟盒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张晓波拽过谭小飞的衣领,手指掐着他的喉咙让他稍稍低下了头,直接吻了上去。他撬开谭小飞的唇齿,使了劲掠夺着他口腔里的空气,吞咽着彼此的唾液。张晓波在谭小飞的唇上舔着,磨着,啃着,最后狠命地咬上了一口,他立即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儿。
  他们倒在顶楼没有防护的边缘台阶上,一个翻身就能摔下去,张晓波压着谭小飞的身体,远处是零星的灯光。张晓波的嘴里都是酒精的味道,粗劣的二锅头味像火烧一样窜到谭小飞的嘴里,谭小飞的嘴唇是凉的,有点发抖,张晓波问,“你在害怕什么?”
  “我们还没完是不是?你那么倔,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结束的。”谭小飞抓着他的手,狠狠掐进张晓波的手背里,“不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晓波舔了舔唇谭小飞的唇,垂下眼低声道,“二锅头喝多了,我觉得很渴。”
  张晓波静静地凝视着谭小飞的脸,扎眼的白发柔软地垂在他的眼前,嘴里溢满了一股混着血腥气的烟草味儿。
  他的喉咙里有点发甜。张晓波心里想,你真的是要把我害死了。
  张晓波让谭小飞先走,自己回了病房。
  他看着张学军,又想到谭小飞,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合着一起也不过就是那两个字:没完。
  张晓波握着张学军的手睡着了,他们很久都没有这样亲密过,六爷看着张晓波睡着的样子还挺招人待见,其实他心里一直都觉得这小兔崽子善良,这样想着六爷的一颗心不知怎么就稳下来了。
  张晓波醒过来看见六爷正盯着他们俩握住的手看,略感不自在地放开了。手上还有余温,六爷轻轻地笑了笑。
  话匣子推门进来,看他醒了,心里头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医生说了,你现在心脏上三条主要的动脉,有一条已经堵到了百分之七十,还有一条冠脉狭窄很严重,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做心脏搭桥手术,我告诉你别给我扯掰,反正这手术你一定得给我做了!”
  六爷一斜眼,“不做!”
  话匣子说,“不做你就死了!”
  六爷撑起身子直起腰来,把脸色一板道,“做了才死了呢!我跟你说,这西医呀,就是把人当零件儿,哪儿坏了,拆哪儿!好人都得被他们治死了,千万别听他们的。”
  话匣子听得冒气,一撇嘴道,“这事儿吧由不得你。”她冲张晓波努努嘴,挑衅地朝六爷笑,“晓波一签字,麻药一打,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时候该怎么刺怎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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