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得到了。其他地区就在几个星期之前刚刚上交了收成。”
“所以,我应该从别的服从我的地区获取食物,来帮助要反抗我的地区吗?我可没有奖励恶行的习惯,Charles。”
不管怎么样,这里的恶行绝不是Erik对恶行的定义:用一个理智的人的标准来看,他奖励恶行的速度实在太快。像Angel或者Raven,他们是叛徒,但是Erik却给他们相当大的权力:这是实实在在地奖励恶行。
“这不是奖励:这是换取服务的条件。这座城市以刺绣和服装而闻名,还有馅饼。如果你让市民回归到战前的岗位,他们会再次向外出售商品来换取牲畜。如此一来,甚至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制革厂就会再次营业,大量的人也会骑车到河边的工厂区:如果他们有安全的通道,就像你占领Westchester前那样,那么纺织业也会复兴。你需要这些东西:衣服和鞋子。让Westchester为军队提供服装。因为Westchester已经有一流的设施,你本可以用比现在少的努力,得到更好的产品。你现在可在用着不符合标准的生产设备呀。”
“我给他们供给食物,他们给我衣服和鞋?”Erik的声音十分困惑,但他没有打算放弃这个计划,如果,他停住了,在脑中以各种角度打量这个建议。考虑是好的。这个计划很不错,如果Erik觉得公平,他就会采用。“那么,可以说我要给任何能提供这个服务之一的人提供粮食?我会认为这使得经济不平衡:任何人都会抢着做这份工作,而且只是这些工作。那么其他产业就会落在后面。”
Erik抵住他的手掌非常温暖,让彼此的掌心都汗津津的。足够了,那么:转身离开,Charles翻身躺下,得到了Erik最大限度的怜爱,Erik微笑着,把他刚刚解放的手放在Charles的眉间,抚摸着他眉间的褶皱。
“不会的,”他答道,眉毛在Erik的抚摸下皱起。“从事这些产业的人也需要别的服务:你给他们足够的粮食以外的东西,他们就会用富余的东西在别的产业交易。”
“除非他们为了自己把它贮藏起来,没有其他商品也决定这么做。”
“这是可能的:那么,到目前为止,就得制定了一条规定,为了从政府得到工资,任何得到这笔款项的人必须支付该款项的四分之一。”
“经济相当受制,Charles:我本不会想到你,鉴于你对地区和个人自治这么感兴趣。”
改变他正被取笑着的这种印象是很难的:确实,Erik发现Charles的眉毛紧皱,试图摆脱Erik的触摸时,他的嘴唇瘪了一下,手从眉毛移到了眉心,越过一根垂下的细碎的头发摸着他的眉梭。“我不会按平常的方式提倡:战争时期是特殊时期。你知道的。”
“不管怎样,这是个我愿意尝试的计划。”
哦。他从没有…想过,准确的来说。这个想法合理可靠,Erik应该听从他的建议—这不是帮忙,而是确实具有简单实用性—而且因为Erik愿意以实用的方法组合这些想法—一定存在隐藏的难题。当然是一种沉溺,Erik只要看到一点品行不端的端倪,就会用尽全力把他拖拽出来。
“你不相信我?”
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和这个比起来,你没有特别地想听我说。”
“我在你竞选演讲的全程中都有在认真听。你有所安排,我执行了你的计划: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相信你的政治和策略判断?”
“那不是—”Charles咽下了最后一句话,转过脸去。他有点想翻身到另一边,这样就可以把脸放在Erik的臂弯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是Erik提前断了他的这个念想,把手张开放在他的肩膀上压住他,在Erik的膝盖上方。Erik的腿还没有麻真是个奇迹。“我知道你在这些事上相信我的判断。我惊讶的是你竟然没有怀疑我的计划里有什么对你不利的安排。”
Erik耸耸肩。“我并不乐观地认为你没有。但是我愿意相信我能在这些障碍造成什么大的破坏之前一一铲除它们。而如果我发现——”他突然停下咬牙切齿。“我不愿意这么做,但是Charles,你会为你失去的东西后悔的:未来我会对你的提议更加小心谨慎,聪明如你肯定知道这会让你损失多大的潜在影响力。我确信你会分析出你不值得这样做。”他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比裂开的塑料还要脆弱。“所以基于此,对于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坦白来讲,这让人有些不舒服,不,没什么好隐藏的。建议都很合理可行:他一点儿都没有欺骗的想法。这个计划是对人民最有利的方案,也是对Erik最有利的方案,意识到这一点真是令人沮丧。
“没什么,”他咕哝着,他的样子一定可怜极了,因为Erik对他皱着眉头,抬手抚上了他的头发。感觉真好,虽然可能已经到了再洗一次澡的时间了。今晚,大概,他会更想来一次淋浴,而不是长时间的泡澡。
“那你什么也不担心。”
Erik虚伪的表达逐渐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最些微的喜爱:这由他逐渐放松的脸颊和手指轻松的挥舞体现出来,即便是在Charles的背下他微微弯曲的大腿也透着喜爱。他们一定麻了,因为已经承受重量太长时间了。
“你担心得太多了:我都不确定你是怎么承受这么多的。”说着露出一个不匀称的微笑,但是它意味着他们今晚的辩论阶段已经结束了。因此Erik又躺回沙发里,把Charles抱在身边。“一起来做点…开心的事怎么样?”
好像Erik垄断了市场似的。但是——就这回而言,他确有道理。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变种人的能力带来快乐了——而且如果他读懂了Erik的暗示,那这正是Erik想要的。
炫耀。但是…确实有才华而且令人愉悦。
“那个原来是什么?”Charles问到,注视着Erik张开的手掌里浮动着的那块金属。
Erik好像被人抓个现行似的傻笑起来,他可能正因此感到愉快。“不要告诉我,你特别喜欢餐盘?”
Erik真的很烦人。但是很难因为这个原因生他的气。“不是这样。”
“很好。”Erik弯弯手指,那块金属浮动起来,好像它和Erik的手指正用几条看不见的线相连。“你说一个形状,我就做出来。”
变种能力是令人感到惊奇的东西,而且以任何人的标准来看,Erik的能力都令人震惊,是一种不能被完全理解的美丽。必须亲自用眼睛看:语言无法描述,而即便亲眼所见也不能了解它的全貌。Charles经常坐下来什么也不干,喝着酒,看着Erik使用他的能力,愉悦地欣赏着这令人惊艳的能力。
因为在闹变扭就拒绝欣赏Erik的能力吗?这不值得。
“正方形。”
Erik笑了起来,笑声里渗透着喜悦,他已经将金属变成了有棱有角的平面。那块金属在他的手中浮动着,渐渐变成一个完美的正方形。他比上次两人一起做这个游戏的时候速度更快了,那是在Shaw被捕大约一个星期前。他一定练习过了。
“星形。”
正方形向里弯曲,同时变平,伸展出六个尖角。“太棒了,”Charles呼了一口气,用一根手指碰了碰金属的边缘。Erik以前做这个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摸过,他不太确定会发生什么,但是似乎不应该是这样:金属的线条完美流畅,没有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切割的痕迹。
“长方形。”
这次在Charles的指尖下,星形从三处向内坍塌,整体变厚了,紧接着一个长方形在他的手下出现了。它浮动了几秒,滑向他的掌心,像是充满爱意地,落在他的手掌里。
太棒了。虽然Erik原先也给他表演过这些,但这次不同,能同时抚摸到Erik和金属实在是太奢侈了。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吸引人来形容,冒险进入这块未知的领地让他想找支笔做些笔记,以便以后还能奢侈地多次体验。为什么每次Erik移动,金属就会弹起?为什么它会受到Charles的触摸的吸引?又为什么Erik通常在金属成形的那刻激动地颤抖,但是几秒钟之后真正做好的时候又疲惫下来,完全放松呢?
“你能把它分成细线吗?”
“当然可以。”
这话的意思是他以前没有试过,或者是他想表现得温情脉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Erik对金属的掌控能力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极其强大的,而且他也不太可能从前没试过把固体切分成一条条的小块,就好像是在空气中做出一碗漂浮着的金属意大利面。虽然…可能他以前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出于像今天这样的目的。
不可能有太多人会要求把金属细线缠在手腕上,但是Erik现在很愿意这么做,他让金属慢慢地在Charles的手腕上滑动,紧接着让它的尾端翘起:整条细线首尾相接,融为一体。
“聪明。”如果他的声音有一点过于兴奋,好吧,任何人都会这样的。
金属滑落下来,Charles伸手去接的时候落在他的掌心里。他太过注意编织,而几乎没有注意到Erik把他托起来,形成了端坐的姿势。当他的背部滑过Erik的大腿然后掉落在另一边的抱枕上时,轻微的碰撞稍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他很快坐好,飞快地怒视Erik一眼,用背抵住沙发扶手,又继续轻轻拨弄起那块金属。
太神奇了,Erik是怎么将它焊接得这样天衣无缝的呢。没有任何热源让它们更具可塑性:只有Erik,让它们在指尖舞蹈。摸上去有一些温暖:一定是连续弯曲加工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很多的球体,”他说道,想再次感受金属在指尖下变化的瞬间。
金属并不是唯一变化的东西:Erik改变形状的时候又紧绷了起来,仍是只用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揽住Charles的肩头。Erik是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让他们俩挨得这么近的呢?他的眉毛就在Charles的太阳穴那儿,稍微转了一下角度,以便自己能关注金属的变化。
“哦,那是——你练习过吗?”Charles从空中抓住其中的一个球,看着它滑入掌心,享受着顺滑的感觉。剩下的球还在空中绕着圈,有一些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脸颊。大多数人也许会觉得这一切有些可怕。有足够的理由害怕这些自己无法控制的金属,特别是当它们离自己的脸如此之近,轻而易举就能一击致命的状况下。如果不是Erik,而是别的什么人在操纵这些球体的话,他也会非常担忧的。
但是想想看,Erik会这么随意地伤害他…这还不在那些值得他担忧的事的范畴里。
“我是练习过,”Erik承认道。“我一有空就会做些雕刻,大多数时候是用很小的东西,以此作为我变种人技能的训练。在我们对抗Shaw的那段时间里我有些半途而废了,但是我现在又在想捡起这个技能。”Charles手里的球形逃出他的掌心,和空中浮动着的其他球体再一次融合成一条金属。像一只忠诚的宠物,在主人的召唤下出现,现在又回到Erik的掌心。他用手就能让它们在空中出现,将金属在指尖紧压,呈现在Charles的眼前。
当Charles又伸手去抓它,Erik哈哈笑起来把它拉了回来,向Charles的皮肤发出心灵感应。他把金属随手放在沙发上。
“你有什么要求吗?”Erik问道。现在金属不在了,可以更清楚地感受到Erik靠得有多近。那么近:他呼出的热气喷在Charles的脸颊上和头发根儿上。现在房间还没有完全凉快下来,只有几分凉爽,因为刚刚Erik的鼻头碰到他的太阳穴一阵凉凉的触感。“他们都说我做的刀不错。”
他做的其他事情呢?或许可以说是有进步。比如现在。他的动作缓慢而确信,小心又谨慎。不会引起惊吓,而是放松、熟悉,很明显他非常熟悉Charles的身体。这不应该啊——他们睡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怎么会这么自信地伸手向下抓住Charles的大腿外侧,让他离自己更近了呢?这么近。Charles的每个部分都比以往更近地沉浸在他的身边,他还没有注意,但是一只手顺着他的胸,攀上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他的膝盖,放在他的背后。这个房间显然不冷了,或者说他的身体因为下腹涌上的一股暖流而开始冒汗。
“我不想要一把刀,”Charles低声说道,贴得更近了 。
Erik轻蔑地一哼。“是啊。我从没觉得那会是你的追求。”
追求。是啊,追求。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追求,而且能够控制它们,那就简单多了,不会那么曲折—但是结合、Erik,还有—他想要的到底是结合,还是Erik,还是两者都有呢?生物需求并不能和情感完全剥离。
“如果我们是在讨论我不想要的东西,我,我不想,我还不想要一个孩子。还不是时候。”对,他想说这个。就是这个。要记住为什么这是不好的。
记住—记住这个想法,而不是这股向他涌来的令人沉醉的气味。是金属,又有点像汗味儿,就这样长驱直入,逼迫他服从,又吸了一口气。而Erik静静地等着,给他机会,如果他想让它停下来,虽然他仰起的头和嘴角边的鲨鱼笑让这一切看起来不像是一次选择,而是他志在必得的征服。
“我没有—”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和Erik的离得有多么近的时候,效果全部消失了。一点小小的刺激,他就让两人的双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二十九岁已经不算早了,”Erik沉吟道,虽然他有压制微笑的风度。
这笑容是意味深长的—他应该抓住这点,奋力反抗,但是Erik唇瓣的韵律吸引了他,把他锢得愈紧。本来一次普通的弯腰和肌肉的收缩不会这么诱人,但是他是故意的,而且—
这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那一天,Charles失去了自控力,吻住了他,然后就是一次结合。
这次不会这样了。
向后撤开让Charles的心猛地疼痛了一下,但是他这么做了:闭上眼睛,呼了口气,抿起嘴唇向后逃去,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Erik的手臂上,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Erik,不,这次不行。这次,绝对,不行。
如果他还清醒,没有任何困惑——比如这个星期的别的什么时候,他会像承诺的那样给Erik一两次。但不是现在他这么坦率,这么意志不坚定快要自己开始了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地想要——那是危险的,在这件事发生时他必须要让客观冷静包裹他的头脑,这样安全一点。
在他的脑海里,结合猛烈地打击着他的防线,不悦地颤动着,就像一个疯子,但是他无情地压制住它而且假装他的恐惧不是来源于内心的强烈抵制。只要再多几秒钟,他可能就会沉沦,再次屈服于这强大的吸引力。就像在营地里和Azazel的相会——就像以前的那么多次,他因为自己的生物模糊性而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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