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k被气笑了。“好吧。只能等下次了。”
因为对于Erik来说,Charles发问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是现在—他要得到他想要的,利用他温暖的双手,让甜蜜的亲吻深入Charles口腔的角落,顶端,在隆起的正上方,然后又回到内侧——他的妈妈曾告诉他这是完美的丘比特之箭。这一连串动作让Charles觉得痒痒的,他伸出舌头想舔舔发痒的皮肤。
Erik抓住了机会,迎了上去,让他们俩的舌头贴在一起,鼓励着,引诱着,撬开Charles的嘴,让他的头后仰着。又热又湿,没有道理说这尝起来美妙,当这味道确实尝起来不妙的时候,而且…这并不重要。Erik的嘴里还残留着晚饭时喝过的红酒的苦味,但这味道已经被Charles的气息冲得荡然无存,一股热浪已经在他的两腿间升腾,不停地尖叫尖叫尖叫——吻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他能得到更多,如果他能溜进Erik的嘴里,让Erik在他的齿缝里穿梭——这股燥热才可能停下。
拜托了,别让它停下。
Charles想要反抗的,他咕哝出几句话,却更加深了这个吻。不,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拒绝,Erik也允许了的。他总是允许所有事的发生,而这正是最大的问题。不可以,事情不应该像这样——
转向另一边,他让自己足够快地从Erik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这惊喜和重力一道让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不是他想要的成就——或者,如果是,这成就伤到了他。这该死的地是硬的。
空气在他的肺里留下了一声喘息,几十秒过去之后,Charles不知所措地躺在地上。好吧,还没有惊慌到不能打滚。翻滚起来是很自然的事:在战斗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能玩这个把戏,并且教会任何士兵在危险到来之前离开险境。
可是——几次翻来覆去之后,你被一个相当重的人压在身下,而他的意图并不是想杀死你——没人教过他该如何应对。
“天哪,Charles,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不。他知道:而这就是问题所在。那股暖流——他希望它退回去,拜托了。Erik的嘴唇就在旁边,双手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点燃着Charles的神经系统。想要并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念想。
“别动——”
牙齿就在他的脖颈边,Charles在压力下一动不动。一招不慎,这些牙齿就会造成严重的伤害——但那是Erik。他可能会咬下去,但也不过是牙齿和皮肤间的挤压。所以,移动吧,挤压吧——他飞快地举起手,朝Erik扇过去,他成功地打到了Erik的侧脸—
他啃了上去,但是却被突如其来地痛感激得大叫了一声,还不足以弄破皮肤。Erik舔过脖子上的一寸寸皮肤,抚慰着。他抓着Charles手腕的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但是却给Charles带来了明显的刺痛感。
“如果你对我说‘不要,’我就会停下。”
那他前面所作的反抗是什么意思?这难道只是恋人间挣扎的小小游戏吗?说不要——他可以拒绝的,很多次他都只能拒绝,而这也不坏—但是他想要,这是事实,他快要被欲望淹没了。如果他放任自己的思绪,想要已经战胜了矜持。这可能不是之后的情况,到这周结束,如果他有两次选择离开,那么拒绝这个选项就消失了。
有这个选项——他可以坚持这个选项,若果他想让这一切停下来。
他吻了回去。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一个机会,Charles。”
Erik在寻求着什么呢,允许吗?这比任何事加在一起都要糟糕。如果真是这样,他就要用膝盖撞Erik的肚子来释放罪恶感,而一个‘是的’让他永远也不能这么做。
呻吟着,他被抓住的手握成了拳,在Erik的手掌中持续地痉挛着。
随着轻微的摆动,Charles的另一只手可以自由移动了——左边,非惯用手,甩到了另一边,他的指关节好像打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清晰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也有屁股那里疼痛的原因,因为Erik的臀骨以一种极不舒适的姿势抵着他,笨拙地摸索着他能碰到的东西。桌子的边缘。沙发旁的边桌。一定是。他张 开手,抱住他的腿,不放开。
他感觉到Erik透过他的裤子握住了他的,Charles快哭出来了,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尽力维持着斯文,修剪整齐的指甲伸进木头里。
可能要留下划痕了。
说到痕迹:Erik的牙齿还在他的喉咙上,正好在脉搏的上方。Erik的舌头留在刚刚咬下去的地方,即便他已经在那里停留了将近一分钟,他突然往下去的时候像是个惊喜似的,把战场延伸到了锁骨那块儿——但是又因为纽扣的阻隔而突然停住。
这并不是事情的重点。Erik好像彻底投入在做那把刀——当他能用那把刀剪掉衬衣上一切有碍他移动的东西时,他脸上的表情都不能仅仅用开心来形容了。他扔掉它,随便把它抛在了一边。
喔。喔。上半身已经全部裸露,一旦Erik的手抓到了他的裤子边缘…但是他停下了,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一边脱衣服,一边固定住他的手腕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这把刀很快变成了手铐,这副手铐对准了Charles的手腕,让他的双手不能动弹。
“Erik—”这是他的声音吗?听上去意乱情迷。
“这儿,亲爱的。” 他也确实靠得很近,Erik紧紧地贴住他,用鼻子轻轻蹭Charles的下巴,一旦发现有汗滴出现,就把它舔掉。“还好吗?”
“屁股痛。”
几乎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Erik飞快地离开了。“对不起,”他开口说道,在Charles的侧脸上留下一个充满歉意的吻。
这更好:Erik坐在地上差不多要离开他的身体,只有他们的胸口还贴在一起,不再有充满怒气的身体碰撞。而且就像这样,Charles能通过皮肤感受到Erik的热气。那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暖和?这样的完美,安慰一样的温暖。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停下来,Charles,我会的。”
同意:它的意义已经和原来不同了。它现在的意思是拒绝。这个问题以后可能还会出现。又可能,只是有可能,不管怎样如果Erik现在停下来,他就会疯掉。
Charles大声地抱怨着,用力地抬起右腿环住Erik的腰,把他向前拉,力气大得让Erik踉跄了一下,将将支在手肘上撑住自己,差点跌倒。他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在Charles的身上,虽然他可能之后有擦伤,但因为现在可以无视这份痛感最终成功地从另一边突围了。
并不是说他停在那儿了:虽然Erik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但是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用令人惊异的能力当一个完美的多面手。现在正是展示能力的时刻——他表现得异常机智,一只手肘撑住自己的重量,另一只手从Charles的胸开始一路向下,蜻蜓点水地掠过他最想要的地方:臀部、大腿,最终回到了Charles腰间的那颗扣子。
用力一拽,裤子又掉下来了一点,正好遮住他的臀部;又是一阵拉扯,裤子掉到了他的大腿处。这简直无法忍受:不管Erik有没有发现这是他在放纵自己的欲望,但做到一半就停下,实在是叫人抓狂的行为。
不,谢谢,裤子扭曲着紧紧地贴在大腿上绝对不是他想有的体验。摇晃着让自己摆脱束缚绝不是最体面的选择,但是——怎样的副作用啊。真是令人惊叹的副产物,当它立起来抵着Erik的身体,Erik摩擦了一下,好像在取笑他这么快就硬了。
“你不能取笑我,”Charles高喊起来。
“喔?”Erik被逗乐了。
好像,更像是侮辱了。“不。你-你赶快-快帮我把这脱下来,现在立刻马上。”
他会给Erik口交,Erik也可以帮他:他们的交易从来没有说清楚每周进行的是两次怎样的性爱。这样能行的,不会有怀孕的可能,也不会有让事情变得更糟的可能。这很好。一切都很好。就这样吧。压抑自己的性欲也不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好,但他们会避免让更糟的事发生。
“只要你想。”这句话仿佛抵着他的胸口,就像Erik的微笑一样自以为是——非常的自以为是,但是Charles在手铐里扭着自己的手腕,试图寻找一个可能有所帮助的角度,可能让他逃脱的角度——要是能成功就好了…
“我想要—”一个吻落在他的臀部,他喘息着咬了下去,“——要你把你的金属拿回去。
又是一声满足的轻哼。“我的金属?”
“是的。”
“喔?”但是Erik并没有移开手铐,真卑鄙,这么自以为是,他和这玩意儿一起去死吧。如果没有别的,Charles一定他妈的能在床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是Erik欠他的。
“见鬼你-该死的-含住我。”
喔,这可真…实在是太他妈的刺激了——Erik的哧哧一笑,他把脸埋在Charles的阴茎根部。臀部抬起,Erik的脸转了过去——他不应该这么好看的。但是Erik他就是这样。Erik抬起头去看Charles胸部的线条,却遇上了Charles炽烈灼热的目光,这道从睫毛下发出的目光太过柔软无害,和Erik的性格完美匹配。但是这个微笑就是纯粹的罪恶。
顺从了他的意愿——像地狱一样,Erik褪去了他的裤子,避开了袜子的阻碍,把裤子整个的脱了下来。
提这个要求真是愚蠢极了。Erik还穿着衣服:休闲长裤完美贴合他的臀部线条,上搭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虽然上衣已经被扯到了一边,隐隐约约能看到锁骨。
“Erik.”
他们俩之间的事本应该很清楚的。如果情况不同的话。
Erik怔住了,他说不出话:大概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喔。他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也变湿了,他在哭,泪水还留在脸颊上。
他一定看起来糟透了,这才让Erik这么快地停下了手里的所有事情:金属从他的手腕里飞出,好像被皮肤烫到了似的,咔嗒一声远远地落在了地板上的某处,虽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Erik就迅速找到了它们,并让它们翻滚了起来。
这是四肢的纠缠,一阵混乱渗入他的大脑,让一切更为混乱地缠绕在一起。但当他在原地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躺在Erik的身上,脸挤在Erik的脖子和肩膀之间,当Erik用一只手环绕过他的头,将他紧紧箍在怀里的时候,另一只手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他的腰上。
Erik什么话也没说。他很安静,为爆发积蓄着力量。即便是Charles耳边划破空气的几声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沉默,在很多时候,都是最难处理的事之一。语言是有意义的,不管如何都传达着讯息,但是沉默却得由听者的思绪来填满。Erik可能在想任何事,也可能什么都没想。他可能在想Charles所渴望或恐惧的事,或者所有的这些概念。一呼一吸——就这样吧,这可能是目前对付沉默唯一的办法了。
他们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是面对面,静静地呼吸。
“和你在一起应该是很幸福的,如果事情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话砸在他们俩之间,穿过皮肤骨骼,越过思想,直击灵魂的深处。
Erik的呼吸猛地停滞住了,但是他却无法作答。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噎了回去,以一种Erik从来没有表现过的姿态
“我们可以—”但是即便是话已经出口,Charles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他自己还是Erik都不想从改变世界的进程中抽身离去。那,他们该怎么做呢?随便在哪里找到一间小屋住下,不再理会那些窥视的目光?还有那些政治问题一旦恶化该怎么办呢?它们是一定—会变得更糟的。政治情形就像是个炸药桶,随时会被引爆。
“没错,”Erik抵着他的脑袋说道。
什么,所以呢?这就是他们俩之间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吗,任何事都像战争似的?呼着气,他躺在Erik的胸上放松着他的脸颊,却听到了有力的怦怦声在他的耳朵底下不停作响。他意识到那是Erik的心跳声。这个声音让人安心,他挨得更近了一些,顺着他的手指,抚摸过Erik的胸,紧接着是是更往下的肚子,然后他停了下来,张开手。这和性爱无关:是啊,充满了暗示的意味,如果他可以,他会慢慢地进入Erik然后就是…睡觉。温暖又安全,完全是被关爱的感觉,这是他多年未体验过的平静安详——但这也是他不可能拥有的,这个世界在那里蚕食他的幸福。
Erik没有再把他推向更燥热的地方了。虽然几分钟之前他们都快要到了。Erik的坚硬正如期待的一样一直抵在他们俩之间,但是他却没有做任何动作把他们带入高潮。而且他们俩都因为世界蹑手蹑脚地靠近而瘫软了。所有不应该出现在他们床上的东西里——如果他们能把这个世界扔出去,那么还能行。
这根本不可能。
Erik可能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他们做得频率这么低,一次是正常,这样相同的想法。然而这些相似的想法从不会真的这样接近。Erik伸出手,划过Charles的下颚线,轻轻叹了口气,又瘫倒在地板上,紧盯着天花板。
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关注点在天花板上——事实上正好相反。Erik从不需要依靠注视近处的东西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而且有几次当他操纵金属时,不看着反而做得更好。
每一次看着Erik制作金属都会心跳一滞。他现在就是这样:在他们小游戏里的金属跳到他的指尖,在他的指关节间落下,自由地流动着。在他的手指上来来回回,持续地流动着。当他突然把手指抽出来,那些金属又变回固态的样子,重新缠绕交织在一起。彼此重叠,向着中心弯曲。
Charles仔细地看着,他把头放在Erik的胸上,视线转向另外一边,随着Erik慢慢向上移动到胸前的手一起往上看。“喔—”上帝啊,太棒了。
Charles刚刚想伸手试着摸一下,Erik就用手覆盖住了那堆金属。并不是他需要用触摸来确认Erik在做什么,而是因为它太美了,而美丽的东西应该尽可能地用一切感官来欣赏。
他对Erik在制作的东西从不感到疑惑。他总是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但是每次Erik把手从背后拿出来,一点一点展现出来,让他的手指避开金属,然后把它倾倒在Charles的手掌中的时候,Charles都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像有魔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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