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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遥】それから(Free!同人)——Ways Of Seeing

时间:2019-11-16 17:50:01  作者:Ways Of Seeing
他失落地松开真琴:“你就是不想让同事发现而已。”
 
真琴好像压抑了很久,又叹气了,出口的话却比叹息难听:“我就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事,让你也难过!反正遥也根本不懂,在日本,以同性恋的身份活下去有多难。——今天,如果遇见的是遥大学的队友,遥也会像我一样的,不要怪我,也不要怨我,好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用湿淋淋的手指触碰遥的手臂,留下淡淡的水痕。
 
不懂的是真琴。
 
但遥没办法这样反驳,说到底是他自作孽,决定不和恋人分享关于竞技游泳——他目前的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的任何消息,因而也自动失去了和恋人互相理解痛苦、舔舐伤口的机会,他本可以说出在他还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时、被旁人两次认为是gay的事情,那样的话,真琴一定会觉得又好笑又可怜地抱住他。然而现下,他被当作懵懂孩童一般对待了,这种不对等感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遥无话可说,又为自己生气,又为真琴生气,气呼呼地像头小公牛一般,饭盒、包一件没拿,就摔门离开了真琴家。
 
-
 
👆写了些沉重的现实内容… pokko 昨天在思考“为什么makoto意识到自己喜欢haru的时候,烦恼的不是性取向”,我说“因为泳裤里除了个别直男以外,都是双性恋”。
 
不过正经来考虑的话,因为性取向而烦恼,往往是非存在性的——同性恋不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烦恼,而是因为处于异性恋主导的世界而烦恼,我想,中学一年级的makoto大概还没有对于“个人”与“世界”的明晰划分吧,或者说因为他和haru太过紧密,“个人”“世界”“遙”三者的界限难以把握;总之,一旦有了认知,就会掉入现下多数处于同性恋情的人的痛苦之中——甚至与当地是否承认/推进着同性婚姻无关——也就是这章写的内容啦。
 
 
 
 
第十六章
人生中第二次和真琴吵架——虽然在吵起来之前遥就跑掉了,但因为事无关他人,自然不会像前次那般、出现凛这样的天降神兵,两人便自周日以来一直没联系,真琴是有打来电话,但遥没接。如果他接的话,大概会演变成货真价实的一场吵嘴。他宁愿享受虚假和平,不想在恋情初期就尽是不愉快的记忆。
 
遥憋着一口气训练:一跳进水中,他就想起真琴不能来看他的事情,于是又变成了一头气鼓鼓的小公牛,在水中横冲直撞地前进。水被他的情绪传染,产生大量波浪砸在他的下肢。不过教练应当是乐见这种气势的,赛前两日看了遥的50m练习,忍不住小幅度鼓掌了:“七濑,50m就要保持这种劲!IC没问题。不过,200m时可记得悠着些游,别像上次和K大那样了。”
 
遥苦笑。他现在根本感受不到水了,水对他来说,变成了与对其他人一样的东西,不再是活物了,同时,他和男友闹别扭了,反而意外状态回升,这到底是什么事情。遥愈发搞不懂自己的身体了: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尽管如此,统计应援服数量时,遥还是多报了一件,如果真琴能来的话,总不能穿着K大的应援服站在W大这区,不仅仅是视觉上突兀的问题,还会被同仇敌忾的队员们赶出去。
 
周四的清晨,遥收拾好行李,给真琴发了讯息,他们上一次的对话还停留在上周日。
 
“我今天下午就走了。”
 
点击发送后,遥想了想,又补了两句:
 
“之前的事,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我好想你。”
 
遥按着胸口,他的心脏像草原上奔跑的小马驹一般狂野地跳。他慢慢吸着气,害羞的情绪刚刚突破地表,如初春的笋一般向上蹿,顶着他的胳膊,是让他赶紧删掉这么不害臊的文字,遥却驱使手指按下了“发送”键。他长舒一口气,把手机塞进书包最深处。
 
像Japan Open时那样,部内又动用一辆大巴士,将竞泳队五十多号人运到横滨去。遥提前了约半小时到达集合地点,本以为不得不在毫无遮挡的停车场内、顶着夏末午后仍然炙热的阳光等待,不料司机来得更早,正站在车旁偷偷吸烟——理应是全校区禁烟的——看见身着靛蓝色队服、拖着小号行李箱左顾右盼的遥,便大声招呼他过来放包上车坐着去。
 
车上开了冷气,遥在中后部随便选了个座位。他检查了手机,之前发出去的两条文字仍是“未读”状态,遥又去日历app内看之前真琴共享的时间表,原来恋人正在上一节长达三小时的实验课,名为“动力人体解剖学*”,大概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于是,他把头靠在窗户上,试图睡一会。最近遥做噩梦的频率降低了,也许是训练消耗了过多体力,无暇在睡着时还要遨游世界了,但也说不上就拥有了高质量睡眠:白天上课时,坐在教室后排、趴在电脑前睡着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陆陆续续有队员上车了,遥侧过来蜷起身,后悔把耳塞放在了行李箱里,只希望过会儿坐在他周围的人聊天声能小些。他的意识渐渐涣散模糊,眼皮变得沉重,就连硬邦邦的车座也变得舒适起来,即将坠入温暖的黑暗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定是真琴!
 
遥揉着眼睛在包里摸来摸去,他的书包里没放什么东西,很容易就捞出了手机。
 
真琴传来一串兔兔抱住熊大*猛亲的贴图,便停住了,状态显示“正在输入”,遥将半张脸贴在窗户上试图降温,捧着手机等待真琴的回复。然而,那头打字打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过来。
 
——真琴和我谈恋爱后好像变傻了。
 
遥本来想发这么一句,但这样的话,真琴会变得更加什么话都发不过来吧。
 
又等了两分钟,遥的手机屏幕已经快要自动锁定时,真琴终于像发射子弹一样发来数条简短的讯息:
 
“遥!!!
 
“我也好想你!
 
“我刚刚在上课没看到😭😭
 
“遥已经走了吗?我现在就想见你😗”
 
就算真琴现在跳上电车,也赶不及的,大巴车上只剩几个空位了,距离发车还有十分钟不到。遥如实告诉了真琴,对面便又陷入了“正在输入”却什么都不发过来的状态。
 
遥隔着屏幕与爱人传情时,身边一直空着的座位终于有人入座。遥转头一看,是千叶明平。
 
千叶应当也没注意到那是遥,面露尴尬神色,但他已经一屁股坐住了,若再起身去别处,只会让氛围更加微妙。他轻咳一声,简短地打了招呼:“下午好,Nanase-kun.”
 
遥自然不能装作没听到,便点头示意。
 
幸好,真琴终于决定要发送什么内容了,遥的手机开始叮叮响个不停,拯救了他,否则,他不得不和千叶讨论到IC大会上:遥查找过名单,二人参加的项目有重合但不完全相同,千叶肩负着400m自由泳及混合接力的压力。
 
真琴是这样写的:
 
“我明天下午上完课就过去好吗?应该能赶上决赛。
 
“周末的话,我刚刚向主管请假了,但对方还没回复我,希望能去~
 
“明天是比50m?
 
“我又要去上课了😟😔
 
“爱你💗明天见💓”
 
读到前四条时,遥为突然有理智的真琴而惊诧,最后一条却画风突变、直球告白了。
 
真琴果然因为我而变傻了,刚来东京时,真琴通常把要说的话一口气发完,也不会发贴图或者emoji来表达心情——但,保持这样的状态去上应用人体测量学真的没问题吗……?遥熄掉手机屏幕,默默思考。心却不宁静,乘上棉花糖般的软云直飞上了天空,一路飞到真琴身边。这下,他彻底是睡不着了。
 
遥所不察的是,他自己脸上也正挂着与正坐在教室中的真琴如出一辙的笑容,那是抑制不住的、自然流露的微笑,是与他人共享了亲密的秘密却又忍不住由表情公之于众的笑。千叶明平转过头,想让遥稍微拉些窗帘,却被遥神采飞扬的气势吸引了目光,竟忘却了几个月来弥漫在两人间的诡异气氛,问:“想什么好事呢?很少看到你这么开心。”
 
“啊,”遥咬口腔内壁的软肉,试图收住嘴角,摇摇头,“什么也没有,我走神了而已。”
 
之后一路上,千叶便没有再试图搭话了,遥兀自沉浸在幸福的后放之中,如同体味融化完的薄荷糖在舌尖留下的冰凉感一般。临下车时,千叶像是自己也没预料到一般伸出手,突兀地拍了拍遥的肩膀:“明天,我们两个都要加油啊。”
 
说罢,他便拎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跳下车去,留遥在原地发愣。
 
实际上,从七月初起,千叶便一副想对遥说什么的样子,遥训练完一组、触壁探出头来,或是在更衣室内擦净身体、套上T恤后,偶尔能看到对方正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弄得遥心中毛毛的。虽然数次想告诉千叶“有话直说啊!”,然而,用这种语气向高一年级的队员说话,无疑会惹来更多麻烦,所以遥便无视了对方。
 
现在看来,大概是寻找不到合适的道歉契机吧。
 
众人三五成群地挤占了酒店的大堂,片山和铃木手持纸质名单与前台交涉,因为是最为靠近赛场的一家酒店,所以接待人员对于处理大人数团体入住的情况也十分有经验,无多时,二人便托着一叠房卡走向人群中央,之后各带领着不同性别的队员们,分散至两侧,按照惯例,片山负责男生,铃木负责女生。
 
因人数众多,若事先统计、并具体到房间号码,实在费心劳神,故而一向是片山喊出一张,队员自己上前领取,前者再在名单上匆忙记下;很多人事先和关系亲近的朋友约定好,便会出现一拨人整齐排着队、另一拨人站在靠近电梯侧看着行李玩手机,之后再一同汇合上楼去的情况。遥刚入部时一般与同期生共住,后来千叶赏识他,便经常早早领了房卡、把遥从同级男生的手上抢过来,现在想来,仿若隔世。
 
队伍渐渐缩短,遥本来靠坐在休憩区的沙发扶手上,翻看真琴的Instagram. 两人本来是拖黑了对方的所有sns的——遥在回东京的路上问了原因,真琴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忍不住去联系遥、去偷偷看遥在大学里过得好不好,那样就没办法放弃喜欢了”
 
——不过,就算如此,真琴也没能成功放弃不是吗?遥腹诽。于是,真琴就在大巴车上重新把遥放出来了,但遥之前一直没来得及看。在这等待的十分钟内一翻,才发现,至少真琴比他更善于假装拥有充实的大学生活,每逢新学期,还会拍一张校园一隅或是整齐书桌的图片,写一句“我会加油的💪”之类,遥忍不住发笑。
 
见队尾只剩两人,遥也拉着行李箱上前排队。片山飞快地为那两位一年级的在名册上打了勾——显然是懒得记房间号码了,只想也赶紧飞上楼去,毕竟教练指示过,三点时全员至大堂集合,带上齐全装备去场馆熟悉场地及赛前热身,而现在距离三点,只剩不到十分钟了。
 
片山啪地合上名册,按下原子笔发出脆响,抬头看见遥,掩饰不住吃惊,像鲈鱼一般张口:“七濑,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没房间啊。
 
不过片山显然不希望遥回话,摊开名册用手指着数人数,小声嘀咕:“三枝这家伙肌肉拉伤来不了,我给忘了……”
 
原来,水泳部现下男生部员的人数是奇数,片山作为部长,常常利用这点独享一间大床房,队员们对此也心知肚明,但念在他无功亦有苦劳——何况片山的竞技成绩也拿得出手,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今次有一名男子队员缺席比赛,人数变成了偶数,于是,片山便和没人要的七濑凑了一对。
 
片山垂头丧气地去前台交涉,把单床换成了双床。
 
那么沮丧,一定不仅仅是因为享受个人空间的美梦破灭了吧,遥冷冷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片山,后者抬眼斜睨他,深褐色的虹膜仿佛泄露的油罐车,黏稠地向地面流淌出脏兮兮的原油,只需一个火花就要爆炸了。
 
片山高高昂着头颅,像是天鹅般可笑,和遥保持着约半米的距离,绕了极大的一个半圆,抢先进了电梯。人怎么能这么幼稚,而这么幼稚的人又怎么能做部长。遥抓住行李箱拉杆,跟着进来。不料片山按了关门按钮,显然是不想和遥共处一个密闭空间。遥差点被金属门夹到肩膀,幸好电梯的感应系统很灵敏,刚刚撞上身体便弹开了。见遥顺利进来,片山后退两大步,撞上了腰部高度、供残障人士方便的横杆扶手,头也砸在厢壁上,发出闷响声。
 
遥开始觉得片山可怜了,便扶住行李箱,转过身体站稳,金属门在他的鼻尖前关闭——这种距离,总没有问题了吧。
 
片山的声音在遥身后响起,粗硬的声线中夹杂了逞强的气势:“七濑,我警告你——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女人。等会儿到房间,你休想胡来!”
 
如果不是考虑到笑,尤其是嘲讽的笑会刺激片山已经紧绷的神经,遥大概会笑到身体都在发抖吧:“之前在学校的浴室,和Chiba-san, 田野一起讨论我是同性恋、我进去后便匆忙跑掉的那个胆小鬼,是Katayama-san吧?部长多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对其他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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