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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遥】それから(Free!同人)——Ways Of Seeing

时间:2019-11-16 17:50:01  作者:Ways Of Seeing
 
遥忍着笑眺望池中撅着屁股捕鱼的鸭群,过了一会才转头看坐得脊背直挺挺的真琴,发现男友的耳朵红得可与枫叶媲美。
 
真琴好可爱,他想。
 
真琴像是被那个蜻蜓点水的吻震得无法思考,又抓过纸袋来机械地一粒粒捏栗子壳,他手阔力又大,片刻就捏了一捧软糯糯的栗子肉出来。
 
遥越看越觉得有趣:前一晚真琴不知轻重、发了狠掐他,当时他也不觉得痛;今早,两条青痕幽幽浮在大腿皮肤上,简直像是计划好似的、恰好能被泳裤遮住,于是遥便也没生气。然而,细想、性事上能这样折腾恋人的男人,却又会为一个甚至有些浮皮潦草的吻露出真诚的羞怯样子,难道不可爱吗?遥的心被揪住了,像岩浆漫过大地,叫作“喜欢”的感情冒着泡、蔓延到身体的边边角角。
 
两人默默咬了一会栗子,咬到口干舌燥,各自摸出水杯来咕噜噜一口气喝干。遥出门时抓了运动水壶,因为吸得太猛,被迫压扁的可怜水壶因气压发出抗议般的嘎吱声,弹跳着恢复原形,把真琴逗笑了,僵持在两人间的青涩气氛淡去,他问:“池那头有个神社,去看看?”
 
 
第二十四章
通往神社需横跨池水。
 
名为七井的桥梁前站着一座二层小楼,似乎是餐厅,门口盘踞了一小群外国游客,正握着手机研究菜单。两人各吃了一肚子栗子,说不上饿,只是去墙边的自动贩售机买水。
 
其间,真琴又特意去拉遥的衣袖,指出有低酒精的啤酒给他看,却也没说要买。一早上被真琴提了两次喝酒的事情,遥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想喝就买,这里哪有人管你。”真琴摇了摇头:“没事,我不想喝。”
 
遥猜不出真琴弯弯绕绕的心思,反之,他的注意被池中畅游的日本鲤吸引,趴在栏杆上,盯着鱼儿们傻乎乎开合的圆嘴瞧了一会,忽然羡慕极了。真琴跟过来,什么话也没说,任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待遥直起身,他才有些怀念般地望着空中的某一点开口:“突然想起来,三年级时和怜、渚去参加地方大赛,你盯着街边一家店的鱼缸看了好久,拉都拉不走。”
 
遥没料到真琴记得这些小事,他自己早已丢干净了,因此他说不出话,也像条傻鲤鱼、张嘴又闭上。真琴仅仅是想说这件事似的,没有等他回答,便凑上来勾着他的食指,向前走去了。
 
神社内,信徒皆低声慢语,三五成群,却显得异常清净。拜殿四方形,漆着正红,两侧檐角平稳舒展,正面则笔直伸出,宛如神明庇护参拜者,下书牌匾“辨财天尊”四个镏金汉字。遥觉得有些耳熟,又想起上次去神社还是盂兰盆节,便问真琴:“稍微拜一下吗。”
 
真琴也觉得不差,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逆着人流向手水舍走去;神社位于紧挨着汀岸的一座椭圆形小岛上,由两座木制、扶手同样漆成红色的短桥连接,一座稍宽些,中心略微拱起,尽头处立两盏献灯,垒在如金字塔般搭建的石阶上,这才是主入口。
 
手水舍正对着池中的喷泉。与其说是喷泉,只是喷出伞状水雾的活水装置而已。遥抓着竹制长柄勺,眺望着因太阳角度变化而粼粼的池水,将手水舀起,浇灌在手心。天气并不暖和,沾到水珠的指尖微微刺痛,但遥依旧感到舒心极了,石槽里悠然荡漾的手水倒映着他自己的模样,周围掩映树丛的影子混杂其中,浅水变得幽深,他甚至有了亵渎的冲动,想放手掌进去搅动。这时,他听见贴在身旁的真琴轻轻“啊”了一声。
 
真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转变为混杂了焦急与不安的表情。在遥看来,简直是重回小学三年级的第一日:真琴为了取室内鞋跑回家、却在匆忙间把便当盒又落下了,只好站在路边抓着陪他折返不停的遥的衣角仰着脸大哭,那之前,真琴便一直露出这副面孔忍耐。因此,在感到惊讶不解前,遥倏然被怜爱与厌烦——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击中了。
 
真琴却不允许他好好消化,胡乱在裤子上抹了手,就推着遥的后背催着说要离开。
 
遥不明就里。一直到跨过了木桥,才等来真琴的解释:“我突然想起来,据说情侣是不可以参拜弁天的,不然会分手。”
 
真琴神色平静地讲述着古代迷信,刚刚那勾起遥幼时回忆的样子仿佛只是瞬间的错觉。说到弁天神,遥终于明白为何牌匾上的汉字眼熟了,原来是七福神之一而已。
 
见遥没有回话,真琴又求助权威一般找补:“遥也看到了吧!那本杂志上有提到,我还特意划出来了。”
 
“只是传说而已,神明不是庇护人类的吗。”
 
“因为……因为神明也会嫉妒啊!”
 
——不是,真的较量起来,我大概比弁天女神还擅长这事。
 
见真琴情绪激动起来,却又一本正经地解释,生怕自己不相信的样子,遥再不忍心逗弄,也没把自嘲的话说出口,只从兜里掏出纸巾来揩干了两人的手。离开神社数十步后,真琴仍是一副后怕的神色,遥便问:“真琴,你喜欢我吗?”
 
被问到的人正走在遥左前方,闻言愣了愣,尚未开口,便一天内第二次红了耳朵,接着脸也涨红了,像个熟透的小南瓜,悄声道:“喜欢啊……怎么了。”
 
真琴的话语几乎要被秋风刮跑了,于是遥用正常的音量回答:“我也喜欢真琴,所以,我们俩不会分手。”
 
真琴停了一停,接着露出古怪的笑来看着遥,那笑容处于高兴与礼节的分界线上,与橘真琴这个人极度不匹配,惊得遥的心仿若浮萍漂起来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他对着阳光观察阴影中真琴闪着幽暗绿光的双眸,却发现其中倒是满溢温柔宠溺。
 
果然,真琴又用起那和小孩说话的腔调:“遥真是——什么都不明白。不过,你像这样保证,已经让我很高兴。”
 
如果觉得我不懂恋爱的话,就负起责任来教我啊,遥在内心偷偷抱怨。
 
然而,他亦自知,若说他有什么对不住真琴,不是无言、任性又强硬地将真琴的人生大事小事拉到与他同一条轨道上来,而是逃避、隐瞒与独自承受。现在这样说并无错误:他一直以来都爱着真琴,同时暗暗期待真琴同样爱他;但真琴打着滚把肚皮毫无保留地敞开给他摸时,他却将后背竖起的硬毛留给幼驯染。只说他中学时的第一个冬天,真琴傻兮兮地跟着他交了退部申请,他却把缘由——和凛的比赛——仔仔细细隐瞒了三年。
 
假若两人永远维持恋人未满的友谊,这样的关系还能保持平衡——毕竟,这场长久的故事已经上演了近二十年,两人熟悉对方更甚于自己;但进化到爱情时,终于是难以为继。像真琴曾经担心过的那样,两人都长大了,永远是后一日的烦心多过前一日,生活圈子又是分隔,只留得每饷温存偷欢,他读取遥内心的能力翩然降为凡人。遥从他身上感知到的不安,便由此滋生。
 
遥力图证明自己,用力捏了捏真琴的指节,凉得他后背一麻,也不知是因为手水刺骨,还是先前喂他栗子时被风吹的:“但是,我不会再逃开了,这样还不够吗?”
 
这样还不够吗?到底何时才能明白恋爱?又怎样才能让一切圆满?——就像拔下充电器的那一瞬间、屏幕上亮起的满格电池一样,看着就气顺。
 
真琴却只点点头,手指也用力捏紧他的:“好,我记住了。”
 
下午,两人又绕去位于公园中央、三角洲上的水生物馆,最终,竟是足足在此地徜徉了一日。回家的路上,真琴买了咖喱面包,像是怕捏碎了一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连睡倒在他肩头、随着列车启动慢慢向下滑去的遥都差点来不及扶起。
 
周末一过,真琴二十岁的生日简直迫在眉睫。遥有心好好庆祝一番:一是,往年两人都是一起过的——以前也会邀请朋友与关系亲密的同班同学,去年却没能成行,遥一想到真琴独自在公寓吃蛋糕的样子(这是他擅自认为的),心脏都抽痛了,有意补偿;二来,成年不易,无论是谁家的二十岁,都该好好庆贺的。送什么礼物却是烦恼,相识过久,人际关系间大大小小轻薄重厚的礼物全送过一轮,遥绝望到在知惠袋上搜索关键词,甚至考虑过那轮套在手指上的闪亮小圈——自然是因为过于突然且沉重而放弃了。
 
倒不是他死到临头才有所觉悟。
 
实际上,三周前他便翻出了毛衣针,趁真琴不在家及沐浴的机会,每日织上一段。他本意是为真琴织一件毛衣,浅色毛线一定很衬那温柔的氛围。不料,那日他坐在床上裹着毯子,右手还抓着刚织好的领口,就生生被累积的疲惫打倒、坠入昏睡。真琴从浴室里裹着浴袍、湿着头发出来,看见的便是遥睡得东倒西歪、头一点一点的样子,于是惊喜被撞破了。遥闷闷不乐,反倒是真琴心疼起来,还以为恋人是训练辛苦,却还忙里偷闲、亲手准备礼物,便搂着肩膀把人哄好了,说是要跟遥学着织一件,暗花纹理相同、颜色相反,大约新年时完成,可以作互赠礼物,再一起穿着回岩鸢省亲,算是隐秘的情侣乐趣。
 
幸好,遥在为真琴准备生日蛋糕时,恍然大悟,拿定了主意。
 
真琴入大学后,不知是为了有些大人男性的模样而逞强,还是确实回心转意了,吃巧克力竟挑嘴起来。刚开学时,遥为了收集印花、兑换印有深海鱼吉祥物图案的饭盒,经常在结账时多抓一条巧克力凑金额,他本打好算盘,想着真琴来过夜时顺便喂食、清理库存,不料,真琴却扁了嘴、抱怨甜过了头,于是,巧克力泛滥成灾,至今仍堆在厨房食品储藏柜的角落。
 
这样,遥便拿不准生日蛋糕的口味,也放弃了什么惊喜,索性每晚调好了酱汁召唤真琴前来试吃。真琴却用手指蘸了巧克力酱,一副遥不舔掉就任由食物滴淌、污染地板的赖皮模样,好好的厨艺修炼,最后却总是练习到床上去。
 
蛋糕最终还是在周六下午大功告成,遥裹着围裙坐在烤箱前观察内里情况,不敢放松;真琴蹲在一旁,抱着原先用于搅拌的不锈钢盆,用勺子舀残留的巧克力汁吃。搜刮完一圈内壁,真琴直起身来带着一嘴的涩味去亲遥,要遥记住他最喜欢的苦度。遥一手撑在流理台上,眼睛还盯着烤箱,头却被掰过来加深亲吻,扭曲得他听见颈椎骨一声脆响,脖子倒不痛,大脑却嗡嗡响,真琴乱窜的舌尖和巧克力的黏腻感充斥了口腔,使他陷入甜美的眩晕——这周几乎每晚都做,他却又想做了。
 
真琴亲完他舔舔嘴唇,马后炮式发问:“不过,遥的教练没禁止这类食物?”
 
遥有冲动,他该在此刻将真相和盘托出,烤箱却叮叮响了,他戴上隔热手套,错过了时机,只说:“每年吃一次不会怎么样的。”
 
真琴似乎毫无察觉,有些惋惜地叹气:“我还以为,遥亲手为我做的蛋糕总该是我一个人独占……”
 
入夜,真琴兴高采烈地诱导遥喝酒。
 
梅子酒度数不高,提前在小奶锅里温过了,配上遥制作的、口味清淡的沙律前菜,和西对撞,竟也有种诡异的和谐感;与香蕉口味的巧克力蛋糕一同含入口中,更是甜酸相抵。
 
遥禁不住多喝了半杯,不过十分钟,脸便噌噌红了。他拿不准真琴是喝得少而慢,抑或是酒量可观,恋人脸色如常,坐在被炉那一头,笑眯眯地望着他:“梅酒很好喝?听说配鯖鱼也不错,下次试试?”
 
遥自觉意识清醒,唯独大脑的一小块失去了掌控,旋转着上升,幻化为一团自由飞翔的空气,和前后左右都要玩下碰碰撞,又不满足,四处乱蹿起来。他慢慢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伸手去抓真琴的酒杯——他想说“别喝了”,却只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这下,遥害羞了,别过脸不去看真琴那侧,真琴却握着他的手,移到了同一边坐着,又用带着酒香的舌头去舔他同样沾染酒气的嘴唇,低声夸他:“真可爱。”
 
咕啾咕啾地亲了会儿嘴,情欲与酒精催生的快感前后追逐,一浪高过一浪。真琴松开遥,却又不舍得,拇指摩挲遥血色充沛的下唇:“可爱是可爱,可不许在外头也喝这么醉。”
 
潜台词呼之欲出,在家里的遥手中的杯子又被灌满了。他只好继续行动迟缓地表达自我,咚地放下杯子,又去掰真琴握着酒杯的手指,五根手指纹丝不动。真琴抬起他的下巴,将口中含着的、混着体温的液体渡入遥口中。遥连抗拒都来不及,泛着气泡的液体便滚入了肚中,咽喉热乎乎的,说不清是酒精的刺激、还是真琴点燃了他。
 
第三次这样口舌相接时,遥终于推开真琴:“你都不喝!还一个劲灌我。”
 
真琴顺着他,盛满了一小杯,在遥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下,一饮而尽。遥又抢过酒杯检查,对着灯光左看右看:“真喝完了?不许骗人。”
 
真琴兴致盎然地看遥握着酒杯端详的模样,反问:“真醉了?这都看不出来——我真喝完了。”
 
又是半杯下肚,越来越多的部位被酒精占领,不仅仅是大脑,连躯体都快要飞上天了。遥靠在真琴怀里,才渐渐明白过来,上周六去公园时,真琴总诱导他喝酒,就是仗着酒量好过他,想要逗醉态毕现的他。他有种被羞辱的气,手蹿进男友家居服里,隔着衬衫用力揪了乳头一把。
 
真琴唔一声闷哼,却也没反击,捂着胸口趴倒,就着这个姿势窝在手臂上嘿嘿笑出了声,像是终也微醺。他不去看遥,开了口:
 
“就是这样……你记不记得,五月时在烤肉店,你一直喝酒,连话也不说,就是这个模样。但是,要再伤心一些,不能像现在这样快乐——喝到最后一听,你眼眶都红红的,像是要哭一样。当时我就想,你是因为见到我而伤心吗?我那晚又难过又兴奋: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我无论何时都会跟着不开心起来;但我又兴奋得不得了,遥啊,把我甩掉了,自己的生活也过不好,我像复仇一般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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