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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葬】共振(明日方舟同人)——Fiddler

时间:2019-11-18 13:15:33  作者:Fiddler

   《(明日方舟同人)【炎葬】共振》

  作者:Fiddler
  *
  哨兵向导
  *
 
 
第一章 
  「你说什么?」
  送葬人一愣,「——什么?」
  「我说,」炎客皱眉,他们像绕口令一样把问题抛给对方,「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没说话。」
  「你说了。」
  「我没有。」
  「你说了,你——」
  炎客顿住。他们的视线同时移向门口。华法琳捧着一叠纸质资料,倚在炎客的花架旁,似笑非笑地注视他们。
  「不好意思,看起来我打扰你们了,」她轻快地说,「这是什么?某种新的游戏吗?」
  送葬人在凌晨两点钟造访了医疗翼。华法琳和可露希尔趴在桌上,就「早晨七点钟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斯卡蒂的饭菜里下安眠药」进行了激烈而愉快的讨论,现在这个「唯有你知我知」话题有第三个人知道了。送葬人抬手敲了敲门,缺乏表情的面容在灯光下苍白且无机。
  「晚上好,」华法琳起身接待他,言谈神色都落落大方,没有丝毫坏心眼被撞破的窘迫,「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送葬人说,「只是一种猜测。」
  两只吸血鬼对视了一下。
  「不好意思,」可露希尔发问,「你介意说得更清晰些吗?」
  「我怀疑我的大脑被入侵了。」这位严谨自持的拉特兰人说。
  华法琳呛了一口。萨科塔凌晨到访显然不是为了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她看向可露希尔,「他真是你做的机器人?」
  「天地良心,他不是。」可露希尔难以置信地吞了口唾沫,「呃——我指的是,他不是我做的机器人。」
  「我不是机器人。」送葬人终止了毫无意义的争论。他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难得看上去疲惫不堪,「但我认为我的脑子大概出了些问题——也许和某种病毒有关。」
  「瞧,」华法琳摊手,「他说『病毒』。」
  可露希尔把她按回椅子,「具体症状呢?」
  「我开始做梦。」
  「……」
  「……」
  送葬人困惑地打量她们的脸,「抱歉?」
  「是这样,一般我们认为,」可露希尔止住抽搐的嘴角,「做梦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梦境是一种幻觉。」送葬人冷静指出,「我不会产生幻觉。」
  华法琳提笔飞快记录,「所以机器人做梦也不会梦见机器绵羊——这个议题可以取消了。」
  「华法琳,够了。」可露希尔的脑子突突地疼,久违地萌生出她该去睡一觉的冲动。她再次转过来,面对萨科塔,「你能描述一下梦境的内容吗?」
  送葬人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会儿用词。
  「梦里的人在杀死博士。」送葬人缓慢地说,「不止一次。」
  可露希尔和华法琳再次互相看了一眼。
  「好吧,好极了,」华法琳干巴巴地开口,「范围真小——要知道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整合运动想把博士做掉呢。」
  「你们到底有什么毛病?」那个整合运动小队的队长嗓音尖锐,刺得人耳膜嗡嗡发痛,「罗德岛终于疯了吗?」
  「安静。」凯尔希说,「我再问一次,整合运动是否有——或者说已经实施了入侵我方干员大脑的计划?」
  「见鬼,」感染者的双手双脚都被拷在电椅上,他咬牙骂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一股电流从手指末梢蹭地窜上来。迟延的疼痛与麻木攀附上他的神经,男人的呼吸骤然停了一秒。
  「一个警告。」送葬人平静地说,「我认为展现力量差距有利于对话的成立。」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男人烦躁地挣动四肢,「我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可以给你们。」
  「我们只想继续刚才那个问题,」凯尔希站立,一手插在外袍的口袋里,一手搭着操作台,「回答『是』或『否』。」
  俘虏沉默。
  「我们的时间有限。」
  「我不知道。」
  凯尔希面色阴鸷下来。这位医疗部总负责人刚刚结束一台手术,已经有八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从急救室出来时给自己打了一针,情绪和精神都在悬崖边缘,「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天杀的我不知道!!见鬼!!!」男人困兽般大吼起来,五官扭曲狰狞,犬齿恶狠狠地在嘴唇上咬出血洞,「如果真有这种技术,我一定要第一个炸了那只该死的兔子的脑子!!」
  「凯尔希,」可露希尔握住凯尔希肌肉紧绷的小臂,「冷静——」
  「送葬人先生——?」末药惊叫起来,「您还好吗?送葬人先生?!」
  他们同时扭头望向拉特兰人。
  萨科塔不堪重负地从椅子上跌落,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又是梦——又是那个梦。但他并未陷入睡眠,这不应该。湿冷的液体从上方流淌到他的面部,流进他的鼻腔。他呛了一口,很快察觉到那是死人的血。寒冷。疼痛。耳鸣。麻木。大雨劈头盖脸地倒灌下来。送葬人听到泛着血腥味的、破碎的、艰难的呼吸。肋骨断了三根。送葬人想,同时确认这并非自己的看法,他只是无法控制它强硬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我的刀折断了。太冷了。太冷了。太冷了。我怎么还没有死去?他惊悸地颤抖起来,缺氧的紧迫感让他抠紧自己的喉咙。低沉的话音在他耳边,带着他无法理解的恨意一遍遍重复道,是你,是你,你在这里,你还活着——
  过多的情感流冲刷过这片无人造访过的海岸,几乎要将他吞没了。
  「送葬人!」凯尔希的手卡在他的虎口处,以免公证所执行人在失控之中把自己掐死。她严厉地大喊,「送葬人!」
  萨科塔窒息了一瞬,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额头无力地抵着地面,脖颈上残留着一圈发紫的淤痕。
  可露希尔已经揪住那位小队长,用力之大,将人与电椅一同拽离了地面。「老实点,」她提着对方的衣领,血红的眼睛闪着肉食者的光,「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不,」送葬人尽力平复呼吸,嗓音虚弱喑哑,「不是他。」
  咣当。座椅砸回地面。一整个房间的目光集中到送葬人身上。萨科塔扶着铁杆,踉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脸上蒙着一层冷汗,心脏仍在不自然地快速跳动。
  「我明白了。抱歉,我失陪一下。」送葬人礼貌地道了歉,转身出去了。
  炎客在房间里修剪他的花。他有一屋子的花,按一到十二月顺序开放,因而佣兵在战斗之余总有事可打发时间。他叼着烟摆弄剪刀,敏锐的听觉让他注意到向他逼近的隐隐脚步声——听起来急促、愤怒,不像那位说话柔声细语的调香师小姐。下一秒他接收到一声巨响,失手把开得最艳的一朵剪了下来。感应门被粗暴地开出一个大洞,白衣的天使在烟雾警报的鸣叫声中把铳口抵上了他的额头。
  「别动。」送葬人冷冷说。
  「嚯,」炎客只楞了半秒不到,荒谬的情景激起这位佣兵久未沸腾的鲜血,「拉特兰人打招呼的方式真叫人大开眼界啊。」
  「我没有向你打招呼。」金属稳稳地贴着他的皮肤,它的主人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决定到达此处——如果忽视那扇被暴力拆卸的大门的话,炎客几乎就要这么认为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炎客冷笑,「对我开枪?」
  「根据和罗德岛的清理协议,在判断你对博士有威胁的现在,我确实有权这么做。」
  「所以你现在是来告诉我,你跟博士一样也疯了?」
  「注意你的言辞。」
  阿米娅在送葬人扣下扳机的前一秒险险赶到目的地,「等一下!两位都住手!」
  天使和恶魔的目光像两柄开刃的刀。
  「我们认为需要再谈谈。」罗德岛的领导人喘着气说,「放下武器,送葬人先生。」
  「所以你是个向导。」可露希尔说。
  「我想是的。」送葬人回答。
  「炎客是哨兵——而你们在双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建立了精神链接?」
  「哈,」炎客挑眉,「我猜是这样。」
  「你、猜、是、这、样?!」可露希尔尖叫起来,正对她的送葬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你在知道他是你的哨兵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拿铳对着他的脑袋?!」
  「我判断他——」
  「都闭嘴!」可露希尔大声呵止他。她抓起水杯灌下一大口水,才勉强恢复了语言能力。
  「上帝啊,」她喃喃道,「你们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第二章 
  *
  他们在走廊碰面,彼此没有打招呼。送葬人拎着手提箱,目不斜视,从炎客身侧过去。佣兵腰侧的刀柄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低头,沃尔珀女性肩膀上挂一块红晕,戒备地望着他。
  「你很危险。」
  炎客感兴趣地打量她,惊讶地发觉这个小姑娘是个即将成熟的哨兵,「我?」
  「你感觉起来像头正在捕猎的豹子。」红云皱眉,表情不快,「收敛你的气息。」
  炎客留在原地。哨兵优越的听力让他闻见送葬人与红云的交谈,他们即将去做战斗前最后的机械臂调试。
  「左边。」金属碰撞的声音响了片刻。炎客听到送葬人小声说,「零件磨损程度较高。」
  红云没说话。
  「需要更换。」送葬人很快作出判断。炎客发现他的语速越来越快。
  「下一步。」「状况良好。」「故障排除。」「尖口钳。」「型号错误。」「调试完成。」「不对。」「错误。」「存在问题。」一项又一项的记录跳出又被排除,滋滋的电流声像机器的故障音,在脑海里愈发清晰。
  噢,炎客抱臂嗤道,没搞错吧,这位萨科塔真是位AI?
  「不。」送葬人说,时机对接完美,倒像与炎客面对面交谈似的。但萨科塔立刻追问,「——谁在困惑?」
  声音骤然停止。诡异的沉默发散开来。
  红云依旧没有说话。
  等等,炎客突然反应过来,那也许不是他的听觉。狙击手的所有声音跳过了听觉系统,直接传达到了他的大脑——
  那是一次共鸣。
  机械音滴滴回荡。身份验证通过,感应门应声开启。送葬人站在斜落下来的阴影里,光只照亮他的半张脸。白色的发尾泛着锋利的光,灰蓝的眼睛冷冷投向他。
  「出去。」
  送葬人说。
  此前炎客只和送葬人见过两次。一次是送葬人入职当天,和他一同在人事部办公室花了三分钟填写档案,在梓兰的要求下象征性地握手;第二次送葬人把他的房门开了个大洞,用铳抵上他的额头。由此可推测,他们的第三面想必也不会多么振奋人心。
  炎客大难不死,然而身为始作俑者的罗德岛的博士显然烧坏了脑子。
  愚蠢的思路,荒谬的判断,导致眼下令人哑然失笑的场面。接下来将前往龙门市区执行同一个任务的搭档在行动准备室的过道前充满敌意地对望,仿佛下一刻将刀枪碰撞,兵戎相见。
  炎客扯起唇尾,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我也没邀请你进来,萨科塔。」
  「我再说一次。」华法琳坐在可露希尔身旁的桌子上,调出一张张电子显示屏,「你们不能杀掉对方。」
  「这与协议内容不符。」送葬人说,「我希望能与博士面谈。」
  「不,不,」可露希尔摇了摇手指,「你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我认为事实足够明确。」
  「同感。」炎客说。他的手抚摸刀鞘,「我认为没什么好谈。」
  「你们、最好、别插嘴。」可露希尔咬牙切齿,强忍暴虐之心,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状态了,「你们知道建立了精神链接对哨兵向导的意义是什么吗?」
  「不用回答,我来告诉你们,」她没给这两位干员开口的机会——即使他们开口,除去加剧心梗以外也并无别的效用了,「如果你们之中的任一方死去,作为生命共同体的另一方也会很快死亡。清理协议没有要求你舍生取义吧,干员送葬人?」
  送葬人顿了半秒。炎客感到一串文字碾过他的神经。
  「经过确认,是的,没有。」
  「那就行了。」可露希尔摆手,决定速战速决,「罗德岛原则上对愿意加入我们的干员保持十分的信任。所以炎客干员的事——」
  「不,等等,」炎客漫不经心地抬手,「你的意思是,我死了的话,这位萨科塔会替我垫背?」
  可露希尔被他直白的说辞噎了一下。
  「呃——你可以当做是这样。」
  「顺带一提,炎客,」华法琳说,「明天是第四次的身体定期检查,为了你和送葬人先生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建议你不要再拒绝我们的请求。」
  炎客不作回应。他跨了两步,靠近拉特兰人,俯视对方缺乏表情波动的脸。
  「真惨啊,天使。」他闪电般出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同时制住对方反击的手刀,贴近右耳轻声细语道,「你可亏大了。」
  「炎客!」可露希尔急躁地发出警示。
  佣兵笑了一声,松开手指,不再看送葬人的表情,大步走出门去。手臂甩动,带起微弱的风。
  送葬人离他最近,额发因掌风微微震颤。而他本人无波无澜,不为所动。
  送葬人在街道另一边的废弃大楼里找到炎客。萨卡兹佣兵夹着一支烟,熟练地吐出烟圈。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向后伸出手,「来一根?」
  那只手里握着一只皱巴巴的烟盒,只剩下一根烟,孤零零的滤嘴对准送葬人的方向。
  「不。」送葬人说。
  「好吧,无趣的萨科塔。」炎客把烟盒塞回口袋,重新叼住烟嘴,「我猜你们也不喝酒。」
  「圣餐包括无酵饼和葡萄酒。」拉特兰人回答。
  炎客呛了一口尼古丁。
  「啊哈,够严谨的。」佣兵拍去掉在裤子上的烟灰,「所以呢?你来做什么?」
  送葬人盯着他,花了一会儿让自己说话。
  「你离队了。」
  「是的,但任务完成了。有问题吗,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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