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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葬】共振(明日方舟同人)——Fiddler

时间:2019-11-18 13:15:33  作者:Fiddler
  「我仍不建议你这么做。」她沉重地开口,「我是位科学家,也是位医生。我不能容许我负责的对象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无法控制它。」送葬人说,「共鸣会对执行任务造成极大的不便。」
  「我要提醒你,链接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塞雷娅说,「原理上,精神链接是哨兵与向导之间天然的联系。强行解绑破坏规律,势必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我不清楚是什么造成了你们的精神结合。」或许发觉自己的训诫严厉过头,塞雷娅略略降低音量,「但是单纯的精神结合不如肉体结合,欠缺稳定性。它早晚会消失的。」
  「需要多久?」送葬人发问。
  「等待。」塞雷娅回答,「博士准了你的长假,这不急于一时。」
  「不。这不仅与我有关。」送葬人沉着地说,「我接受了炎客干员的委托。」
  「……嗯?」塞雷娅微微发怔。
  「我们谈过了。」好在送葬人并不属于乐于刻意卖关子的类型,他平铺直叙道,「——他答应我不会伤害博士,我答应他不会『偷看』他的大脑。视现状,我将这个委托标记为最高优先级。」
  恪守规则的重装干员顿时哑火,求助般望了一眼旁边的吸血鬼。
  可露希尔终于放弃啃笔杆。她下午喝了太多碳酸饮料,感觉肚子里的气咕噜咕噜冒上来。血魔隔着皮肤按压喉管,声音听起来像她刚刚长胖了十镑。
  「……你不能确定他说的就是实话。」她踌躇着找出最具说服力的借口,「萨卡兹佣兵的履历并不光鲜。」
  而送葬人不赞同地摇摇头。
  「这是我与炎客干员达成的协议,而我并未完成条例。遵照约定,如果他对博士动手,那也是我的问题。」
  塞雷娅看着他。前防卫科主任脱了作战服,此时身着便装,套一件白大褂,照常持重坚忍,像一面不倒的盾牌。
  她深深地叹息一声。
  「我很抱歉。」塞雷娅说。
  「喔,」w轻快地吹了声口哨,「你是说灵魂伴侣?」
  「我在说窥探者。」炎客纠正她。
  「哈哈,你不喜欢?」w把榴弹抛起又接住,反问道,「那天你急急忙忙,难道不是为了去赴萨科塔的约?」
  炎客愠恚地扫过她的脸,握住刀柄。火光把漆黑的刀身映得发亮。
  「你想和我打一场吗,佣兵?」他低沉道,「我不介意在这里将你枭首。」
  「得了吧,」w摆弄手雷的拉环,丝毫不觉紧张,「那不是我们的目的。我很累,也很困,没打算额外跟你浪费精力。」
  炎客冷哼一声。
  暴起的高温平复下去。风静止了片刻。
  「感觉如何?」
  炎客莫名而警惕地望向她,「你说什么?」
  「有趣吗?」她用诱劝的口吻问,仔细打量他许久,陡然咯咯笑起来,「那个链接?」
  「瞧瞧你——瞧瞧你,佣兵。」她遥遥地虚拢手指,假装自己捧住了炎客生着矿石结晶的脸。萨卡兹的红眼睛里栖居一条不详的蛇,「面色阴沉,满腹心事,对往事讳莫如深。记得你当初是如何对我说的?『被埋伏,所有人都死了,我活下来』——『没什么好说的』。告诉我,被人看现场直播的感想如何啊?」
  炎客猛地沉下去的面色取悦了她。w小姐笑得止不住,几乎手舞足蹈。
  「你得意忘形了。」炎客说。
  「我?不,不——该得意该愉快的是你啊,炎客。」她嗤嗤,「快给我形容形容吧,那感觉怎么样?你们在战场上像底比斯圣队的伴侣吗?」
  炎客没说话。
  「啊——当然不会了。我知道。让我猜猜,刀术师,我的故友。」她在句末轻佻地上扬,勾出讥诮的尾音。「你震惊,你愤怒,你觉得这一切都荒唐至极,不可原谅。甚至还有些惊恐。你藏不住东西。你被看透啦,佣兵。他在你的大脑里。」
  w指了指太阳穴,摊开双臂大笑,一时疯癫得像个精神病患。
  矿石该是压着了她的脑神经。炎客冷冷地想。
  「你的脑子那头连着一个长着翅膀的萨科塔。」年轻的女人回过头看他,语调甜蜜且恶毒,「祷告,亲吻十字架,说不准翻阅圣经前还要沐浴。那位虔诚的天使先生恐怕想不到他的神会给他开这种玩笑吧?和一个恶魔心灵相通,多么浪漫,多么可怜的——」
  咔。
  刀术师的武器架上她的脖子。
  「你大可再多说一句。」炎客吐字冷冽,「——只是小心你的舌头。」
  「凯尔希知道了又要大发脾气。」可露希尔无奈道,「你们是真的非常擅长惹怒医师,是吧?」
  「那并非我的本意。」送葬人说。
  「彰明较著。」工程师转而问道,「但我无法使你回头,我说得对吗?」
  「这个链接是错的。」送葬人平静回答,「我们必须纠正错误,在这点上我和炎客干员已经达成共识。」
  萨科塔的脊背挺得笔直。失去宽大外套的遮掩,他显得过分苍白而消瘦。左臂上一处佣兵留下的刀伤尚未愈合,血色缓慢地从纱布底下渗透出来。
  「你有时真是不知变通。」工程师喃喃,注目天使眼底憔悴的一圈淡青。有温度的、活人的印记。「我帮不上忙。当你的脑子是血肉而非零件构成时,我无能无力——这毕竟不是我的专业领域。」
  她沉默须臾,露出了一个宽慰的苦笑。
  「塞雷娅会是很好的老师。」可露希尔起身拍拍送葬人的肩膀,不知道这话究竟在安慰送葬人,还是在安慰她自己,「祝你们好运。」
  「谢谢。」送葬人说。
  可露希尔微微颔首致意,离开了纯白的隔离室。
  w举起手臂。
  「好啦好啦,我投降。」她玩笑道,「你沉稳许多,佣兵。」
  「你倒一如既往讨人厌。」炎客说。
  「我只是追逐快乐。」w轻声说,「就像你追逐战场。」
  「趣味恶劣。」炎客暼她,淡淡道,「苍蝇围绕腐肉罢了。」
  「敬告,倘若你对女士说话客气些,你能活得更长。」
  「我用不着这个来延长性命。」炎客说,把刀收回鞘中。
  「到此为止了?」w歪歪头。
  「你不会说出去。」炎客冷淡地说。
  w笑了。
  「我不会。你我都是守信的人,更不必说我收足了封口费。」
  「那样最好。」炎客不留恋地背过身,潦草地摆手,「走了。」
  「等等。」w叫住他,「最后一个问题。」
  炎客收回脚步,分给她少许余光,示意她说下去。
  「你的心跳平稳,说明你没有生气。」w说,「那么刚刚对我拔刀,是出于哨兵的天性吗?」
  炎客皱眉,「什么天性?」
  「保护向导。保护伴侣。」她整理衣领,从容道,「我听过一些——」
  ——出去!
  呵斥惊雷般在炎客颅内炸响。
  不要看,你不该——
  「喂,你还好吗?」
  炎客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w眼见佣兵咬紧牙关,面部肌肉收紧,冷汗潺潺流淌,仿佛在克制某种来自深处的、剧烈的痛苦。
  ……天啊。
  隔了一个世纪,那个声音才再次出现。
  颤抖。恍惚。痛悔。
  我……不、……不。
  那不是萨科塔的声音。
 
 
第七章 
  *
  持续的风声。
  塞雷娅坐在床边,正朝着一片笼罩下来的阴影。黎博利翅羽的影子在门口的光亮前定格,像嵌在墙上。
  「新鲜的主意。」哨兵说。
  塞雷娅细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
  「你这样迫不及待吗,塞雷娅?」赫默遽然拔高音量,「迫不及待地向他人炫耀你当初如何背叛我?!」
  「你还想拉上谁步你的后尘?」她揪住塞雷娅的衣领。那对细瘦的胳膊凭空爆发出一股惊人的蛮力,竟生生把塞雷娅拽离床板。赫默博士凑近她的脸,直直凝视向导的眼睛,双目几欲喷出火焰,「怎么,自然学家?这会儿你不跟我提自然法则了?让两个向导用精神力互相对抗?你们想烧毁谁的脑子?!」
  塞雷娅干涩地出声,「我们在尝试构筑精神壁垒。」
  「用这种方式?」
  「情况紧迫。」
  「借口!你只是缺乏耐心!」她吼道,「和你对伊芙利特一样!」
  「伊芙利特的事我很抱歉。」塞雷娅嗓音沙哑。几个小时前她险些经历了一次过载,看上去虚弱而疲惫,「……但这件事不一样。」
  「不一样,好得很——然后你就让他钻到你的脑袋里面,顺便轰了他的大脑。」赫默冷笑,指向隔音玻璃后医疗舱内昏迷不醒的萨科塔,「看看,这就是你实验的成果?」
  塞雷娅沉默地低下头。白光在她淡色的发顶圈出浅浅的光晕,阴翳下的面容正直冷肃。
  「多么有见解,主任。」赫默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挂着降至零度的笑,「——我为你的创造力惊叹。」
  赫默博士松手,把她扔回床上,愤怒的脚步声在舱室地面咚咚踏响。
  塞雷娅像头顶生了眼睛,精确地掐在她迈出房门的一刻抬起睫羽。
  「……奥利维亚。」她唤。
  赫默滞住。过了好一会儿,黎博利低声自语般开口。
  「我不允许让伊芙利特再见你。」赫默说,「她会知道你差点成为杀人犯。」
  「怎么回事?」
  「假如你不能好好说话,我建议你出去。」红云坐在一丛络石藤底下,剪掉枯萎的茎叶,对来访者下逐客令。
  「他不在?」炎客的刀卡在门框上,他侧身,把金属放过来。
  「你以什么立场来问?」红云尖锐地说。
  「链接出了些问题。」炎客没听她讲话,「他又读了我的心。」
  砰。红云忍无可忍地把剪刀砸到地面上。水壶翻倒,清水溅湿佣兵的鞋子。
  「没人对你丰富的内心世界感兴趣,萨卡兹。」红云暴躁地瞪视他,猎人的杀戮冲动鼓动在血液之中。年轻的哨兵攥紧钢铁手臂,「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炎客不为所动。他已经确认房间里没有别人,共鸣的另一端断线一般,哨兵接收不到对方的讯息,询问房间里唯一的活人,「他在哪?」
  「滚出去。」红云低沉地咆哮。
  交涉失败。炎客看了她半晌,转身去按感应门。
  一支骨箭倏地破风而来。战士的本能促使炎客迅捷地闪身躲开。
  箭头削下他的一缕头发,深深扎入墙壁。
  佣兵没心思与一个小孩子置气,但他现在真的有些恼火了。他回顾沃尔珀,惊讶地发现猎人比自己看上去还要怒不可遏。
  「下一次我会把你的头颅挂在上面。」红云收起弓,厉声道,「——滚!」
  「事先申明,」塞雷娅说,「我不保证它能成功——我甚至也无法预估后果。」
  「你会同意。」
  塞雷娅拽了拽滑下去一截的外套,「这是你的猜测?」
  送葬人摇头否认。
  「你告诉我。」
  「这样明显?」塞雷娅苦涩地笑了笑。
  「……」送葬人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神色茫然,「你没有隐藏它。」
  「我有,是你在失控。」她说,「共鸣比从前更加频繁了,对么?你几天没睡了?」
  送葬人没有说话。罗德岛公认的道理——送葬人不反驳时只意味他默认。
  「情况比旁人认为的严重:你的精神力已经很不稳定。从我的视角来看,你的精神屏障布满裂痕,也许无法再承受一次精神过载。」
  「是共鸣?」
  「不全是。」塞雷娅说,「一个浅显却鲜为人知的定律——尸山血海刺不痛一个真正的战士,感情却能像野兽分割骨肉一样将你撕碎。」
  她冰冷的指尖点在萨科塔的额心,低低咛喃,「倘若不是因为你的状况岌岌可危,我不会答应采用如此冒险的方针。」
  「冒险?」送葬人不解。
  「听着,萨科塔,适当的刺激对成长有益。」塞雷娅主任的袍尾扫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给病人下达病危通知书,「然而罗马非一日建成,万物皆有法则。强行建造精神壁垒等同于揠苗助长。尽管我曾用这种方法摆脱了一份链接,但那是个漫长的过程。」
  她定定地望进那双显出疲态的蓝眼睛里。
  「——而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炎客。」凯尔希把手指在桌上戳得笃笃响,「外勤排班表上没有你的任务。」
  「走亲访友,采买花种。」佣兵说,「罗德岛有不准外出的规定?」
  「同我讲讲,」凯尔希露出谈及拉特兰律法时的表情,滑稽地挤弄眉毛,「哪个商业区在罗德岛定位范围外?」
  「你当医生实属屈才,应当去龙门讨个一官半职。」炎客心情不佳,不乐意答复惺惺作态的问话人,「我入职当天便说明若有不满,按你们的规矩来就是,何必来套我的话?」
  「听上去你有诸多不满,炎客干员。」
  炎客没有理会。「我可以走了吗?花还没浇水。」
  可露希尔赶在战争爆发前往火星上捂了一簸箕的沙。「女士们,先生们,行行好。」她说,扭头对着炎客,「哪一盆?我让莱娜帮你。」
  「……编号3。什么事?」
  「我们一致认为在送葬人先生变成脑瘫之前,你该去看看他。」凯尔希冷笑,将词语的音节咬得很重,「哨兵。」
  炎客看向可露希尔。
  工程师按压酸痛的眼睛,正好错开他求证的目光。
  「C306。」凯尔希说,「房间号。」
  「我用精神触手入侵你,而你需要尽全部力量来抵御我。」塞雷娅事前做简单指导。哨向的精神共鸣本身抽象,实际上也难以作详细的攻略讲话,「准备好了?」
  送葬人放在哪里都是最讨人喜欢的学生。严谨,乖巧,聪慧,一点就通。当他纯粹地将精神力用作一件兵器时,那些不可捉摸的丝线都服帖地遵从他所思所想。塞雷娅怀疑萨科塔不止对枪械有超凡理解力,兴许应为此做个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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