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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叶沈] 荆山之玉(剑网三同人)——合子_想捏羊尾巴

时间:2020-01-01 13:26:01  作者:合子_想捏羊尾巴
 
他歪歪扭扭把头靠到人肩上,凑过脸去,正对上一汪平静无波的湖色。沈剑心也不害臊,仍是副没皮没脸的笑模样逗他,心里却在惨叫自个儿真是栽了。
 
结束了这次藏剑之行,他跑去江湖上待了好一阵子平复心情,纠结了好久也不知该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还没想明白,却听到了叶英强行出关应战方宇谦的消息。
 
他急忙赶过去,却发现那人眼里再也映不出他的影子。
 
一向不怎么进书房的沈剑心把自己泡在了医书堆里,连着几日不曾出门。
 
叶英知他心思,却也不点破,只在一日用过晚饭后,突然约他去剑冢过招比剑。
 
他二人往日称得上是旗鼓相当,这一次沈剑心却从刚开始便落了下风。最后那蓝色长剑被焰归一挑,直直插入一旁的山壁。
 
叶英提起焰归,剑尖在他胸前轻轻一点:“剑心,你心乱了。”
 
——自然是乱的,而且早就乱了。
 
沈剑心怔愣了半晌,抬头看他,却只见一对闭合的纤长羽睫,再看不到往日那片莹莹颤动的西子湖的水。
 
他再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拉了叶英的袖口,声音微颤。
 
“于师叔前阵子和卡卢比通信,听说西域那边有位善用蛊的神医,说不定便有办法。”
 
叶英在这件事上看得很开,但是沈剑心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一直缠着他不放。
 
“你就真的没什么想看的了?总是有点什么的吧?”
 
“有。”
 
沈剑心顿时大喜,只要还有哪怕一丁点执念,这次的事就指不定有了眉目。他也就有理由、有底气……
 
他正暗自打气,就见叶英抬起一只手,轻轻摸索了过来,抚摩着他的面颊。
 
“你说过以后想留长发,”叶英柔声道,“我想看看你蓄长发的样子。”
 
沈剑心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眼圈忽然泛了红。
 
他都知道,他想,他原来都知道。
 
那些无数个夜晚百转千回的小心思,本以为无所托,偏偏在这种时候方知有了回报。
 
“别哭了。”
 
叶英摸到他脸颊上有湿意,便低下头来轻轻吻他带着水气的眼角,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唇。
 
他垂下头,握着沈剑心的手,发尾扫在脸颊上略略有些痒。叶英那两只手修长匀称,指尖却带了些铸造与练剑时磨的茧子,沈剑心握着它们,心想千年一瞬,哪怕这辈子只活这一刻也值了。
 
想罢又觉得这话不吉利,拼命摇了摇头。
 
叶英将他拢在怀里,感觉到这个摇头的动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最后他到底是将叶英拖上路了,为避免节外生枝,这番北上他们谁也没惊动,只带了佩剑护身。
 
叶英在沈剑心的强烈要求下戴了斗笠和面纱,以避开这一路上男男女女的视线。不然就凭叶英的容貌,这一路走过来,可能都出不了城中正门。
 
路过城南的集市时,沈剑心跑去问路,结果跟一个卖玉器的小摊主聊了起来。
 
“小哥瞧着不像这里的人。”
 
“几年前跟着我爹跑商过来的,随便找个事情做。这地方龙蛇混杂,初来乍到,可要小心着些。”
 
“瞧那帮人怀才自负的样子,就总能想起那句……什么珠什么玉来着?“
 
“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
 
“对对,就是这个,说荆山是座宝山,专产美玉,据说和氏璧就是那里产的。”
 
“可不是!”小贩骄傲地挺直了腰板,“咱家就在那边,那儿的人家,若是谁家娶亲,定亲时定要送一块荆山玉,就是看重对方的意思。”
 
“哦?”
 
沈剑心一听来了兴致,拉了叶英过来,自己蹲下仔细挑了会儿,付了钱喜滋滋地走了。
 
“买了什么?”
 
“给你的!”
 
叶英接过来在上面摸索了一会儿,略略挑了眉:“双鱼?”
 
他又想起了刚才小贩说过的话。
 
这玉送给谁,便是说看重谁,要一辈子把人放在心尖上的。
 
沈剑心笑嘻嘻的不说话,叶英也撑不住唇角露了笑意:“那这边也得回礼才行。”
 
 
 
此地有座庙,香火旺得很,庙里的菩萨没有千手千面,故而管不得那些千奇百怪的家长里短。只专注一件事——给人牵红线。据说拜过了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明面上来的人不多,却有不少姑娘在私底下给庙祝递银钱,只求挂一块自己和如意郎君的小玉牌。
 
他们索性入乡随俗,去拜了那尊托迦。叶英双目虽盲,记性却好,那老者提笔在纸上写的字,他摸一下字迹就全记住了。
 
沈剑心不懂梵语,但叶英问询的时候并未避着他,他瞧着那人将那枚姻缘签使了法子填在玉里,又一笔一划在小玉牌上刻了自己的名字,亲手悬在了庙墙的红线上。
 
这是叶大庄主这辈子难得做的一件傻事,可见情字当头,没几个人能保持神思清明。他不信神佛,却仍是忍不住想多抓住点什么,似乎这样便能求一个心安。他属意的那个人,便能同他走一段长长久久的路。
 
沈剑心干不了别的,只能小心翼翼给这菩萨添了柱香。说来很是不敬,他觉得自己在纯阳宫里对着吕祖的画像都没这般虔诚过。
 
他也想说“我求的跟他求的一样”,可他给不起了。
 
沈剑心双掌合十,在心里小声念叨。他明知道这里是求姻缘的,仍是忍不住病急乱投医。
 
“我这次太对不起他了,错都是我的,求您保佑他以后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他把头越埋越低,几乎要抬不起来了。
 
叶英走过来,在他肩上安抚地拍了拍。
 
“即使这次事不成,也不必挂怀。”他柔声劝道。
 
沈剑心转过身来看他,一眼便瞧见了他腰间挂着的那块双鱼佩,这大概是叶大庄主这辈子所佩过最便宜的一块玉了。
 
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答了声“嗯”,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
 
……
 
 
 
两人赶到山洞的时候,连鹤已经在里面守了几天了。
 
他看出叶英有话要问,一股脑全说了:“小老儿的婆娘被这小子救过,欠他这个人情,叶庄主不用担心什么,没签字画押让他断胳膊断腿。”
 
说完罢调了碗药,让沈剑心给他送过去。
 
“可能有点疼,”沈剑心磕磕绊绊地说,“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叶英轻轻笑了一下,指尖在他掌心压了压,似是要他安心。
 
他内功深厚,寻常麻药很难起作用。连鹤又调了一碗,确认叶英睡熟了,才板起脸来看沈剑心。
 
“你真想好了?”他问道。
 
沈剑心仍低头看着叶英,喃喃道:“我若是没想好,就不会学这以心血养蛊的法子了。我就是在想,今日若是走了这一步,他身上似乎就少了点什么,那他还是我所属意的那个人吗?可后来又一想:无论他遇不遇到我,他都是那个叶英,不会变的……这胆子便又大起来了。”
 
“他倒是相信你,这么远的路,听你说了便肯来。”
 
“他为了护他妹妹,之前着过红衣教的道,又怕兄弟担心,除了我谁也没告诉。本想着等他这次出关,就去花谷求医,谁想到……”
 
连鹤看了他一眼,道:“他当日强行出关,体内积了寒毒。偏又碰上了至阴的情蛊,着实难办。这两者遇在一起迟早要出事,耽搁太久怕是无法复明,毒素入体很可能害了性命。这人看着冷心冷情,却是情根深种。既有恋慕之人,自然难以消除。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对,可他不肯用。”
 
沈剑心低下头,拢了拢叶英的袖子。
 
“我原先也不懂,又不敢细问,后来才明白……他是为了我。他瞒着我没说,可我还是知道了……,连我都查得到的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想起叶英抚着他的脸,说想看他蓄长发的样子,眼角发涩,慢慢闭上了眼睛。
 
连鹤晃着酒瓶,慢悠悠道:“这本来是天一教为了控制教众的阴损法子,可对他却很是适用。‘断情’的寿命只有七年,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害处,这断情入体,便是断情断念,正好是情蛊的克星。只是思慕愈多,忘得愈多。忘了多少事,便皆是动了情。你们之间的事,他怕是也记不起多少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也许再找个几年,还会有别的法子,可我赌不起了。他的眼睛、他的命,我都赌不起……”
 
沈剑心喃喃道。
 
“谁让我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取蛊不能用药,人必须是清醒着的。那蛊虫以他心头血为引,养了有些时日,早已跟身体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沈剑心闯荡江湖数年,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未曾知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痛楚。如同剜肉剔骨,似有一把尖刀在胸口翻搅不休。
 
连鹤给他口里塞了帕子,唇角仍是被咬得渗了血,衣襟也生生抓破了好几处。连鹤知他痛得厉害,只能尽力加快动作,鼻翼、鬓角全都浸了细细麻麻的冷汗。
 
蛊医万分小心地将蛊虫引入叶英体内,几番探查,感受不到那情蛊的气息了,才稍稍宽下心,转身去给沈剑心处理伤口。又怕他撑不过,匆匆灌了补药下去给他提着口气,费了好些力气才止住了血。那血将他身下整个台子都浸透了,连鹤塞了参片在他嘴里,输了半天内力,青年脸上才稍微有了血色。
 
这一折腾,就是整整一夜。
 
蛊医精疲力尽地坐下来,发现天际泛白,已是旭日初升。
 
他低头查看沈剑心胸口的伤处,啧啧了两声,道:“你这肯定是要留疤了,正好我那老婆子手艺不错,让她给你纹个什么东西挡挡吧。毕竟露出来也不好看。”
 
沈剑心静静躺着,山洞口有只鹿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显然是个好奇心重的,站在洞口探头探脑往里看。昨夜下了场雨,山间花树开得正好,这一场雨下去被打落了不少,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此时正是好晴光。
 
他躺在这个似乎被阳光遗忘了的角落,心里尽是虚冷。他亲手做下了这么一个决定,怕是从昨晚的那一刻开始,再好再暖的阳光也照不到他心底了。
 
沈剑心本想坐起来,可刚一挪动身子,胸口就跟裂了似的疼,他只得乖乖躺下。
 
连鹤横了他一眼:“要是找死就早说,白费这一晚上吊你的命!”
 
沈剑心也没在意,他躺在那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问道:“嘿,老头,你这儿有没有……就是……能让人消除记忆的那种药?”
 
“有啊。”连鹤说着便从怀里掏了一个小瓶出来。
 
沈剑心禁不住咂舌,道:“还真有啊?”
 
“多的不行,老头子没本事让你跟个刚出生的娃娃似的什么都不记得,那还不如一棍子把你砸傻了来得快。但是这两年……你想忘了的事,这一小瓶下去,就能让你什么都记不得。”
 
“就要这个。”
 
沈剑心动了动唇。
 
“看在你救了老头一条命的份上,这药就算你便宜点。”
 
蛊医将那小瓶放在他手边,沈剑心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蛊医静静地看着他。
 
“我就是舍不得。明明知道以前我们的事,他都不会再记得……可我舍不得。”
 
“明明知道,他既然忘了,那我也忘了才好,他守着藏剑百年基业,我在江湖上四处飘着做个闲散游侠,某一日听说他娶亲了,就偷偷凑过去送个二两银子的礼。肯定要把叶炜那帮人笑死了,谁家来藏剑随礼送这点可怜玩意儿呢?然后笑一笑,这事儿就过去了。此后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好的。”
 
“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第一次在名剑大会上遇见,他从天泽楼上往下那惊鸿一瞥,楼旁开的海棠花都没他好看;舍不得他站在断桥上,俯视着山川湖泊,眼底好像生出了一片河;舍不得牵他手时,指尖描绘出的掌心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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