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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那方(APH同人)——Ken.D - 散兵游勇

时间:2020-01-18 10:18:10  作者:Ken.D - 散兵游勇
  他抬起手臂去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来自宿醉的不适让他瞬间回想起前一晚的事,他在弗朗西斯的咖啡屋昏睡过去,看来那之后是阿尔弗雷德把自己接回来——还体贴地为他换上了睡衣。
  亚瑟心中愧疚,他把大半张脸缩进被窝,声音隔着布料显得闷闷的:「……抱歉。」
  「你可算醒啦,已经快中午了。」阿尔弗雷德飞快地亲他裸露在被子外的额头,「你再睡下去,我都快怀疑你是哪里来的睡美人了。」美国人显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一脸笑嘻嘻地调侃。
  「你见过眉毛长成这样的睡美人吗。」英国人翻起白眼。
  「喏,这里就有一个。」阿尔弗雷德又凑过来亲他的眉毛和眼睑,「酒量不好的话,就别喝那么多了。」亚瑟自知理亏,只好乖乖点头。
  美国人满意地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换衣服,我们出门吃午餐吧。」
  亚瑟蹲在花圃旁,用小铲子给那些长势还不错的植物去除杂草,伊万.布拉金斯基就站在他身旁看着,庞大身躯的阴影斜斜地遮蔽在他头上。
  英国人难免有点心虚。
  进入冬季以来,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到天台来。多肉植株本来就容易养活,而俄罗斯人对照顾这些植物也比他预想中上心,于是、于是他几乎把业余时间都用在美国人身上了。
  如果下午不是阿尔弗雷德到学校继续赶项目的话,亚瑟未必会在这样阴冷的天气里到天台照料这些植物。
  美国青年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等导师检测通过后他会向学校申请许可,带上校外人士的亚瑟去参观。阿尔弗雷德谈到这件事时总是兴奋得仿如少年,蓝色眼睛像能蹦出星星似的。
  亚瑟边回想那个表情,边把视线里的最后一束杂草揪掉,然后忍不住抿着嘴笑了。
  「亚瑟君看起来很幸福呢。」高个子的俄罗斯人蹲下身,笼在亚瑟头顶的阴影总算收缩起来。
  「啊……嗯。」亚瑟自觉失态,他弹掉手套上的土壤,努力转移话题,「你挺擅长照顾植物的。」
  「因为你教的方法很容易啊。」伊万歪着头看向英国人,语气温顺。
  亚瑟看着那表情笑了:「等到春天时,我们可以试着在旁边那片花圃里种些向日葵。我会再搜索些栽培的资料,应该能成功。」
  伊万脸色一沉:「只能在春天吗?」眼睛里几乎没了笑意。
  「春天的话,光照和温度条件更适合向日葵生长,成功率更高。」
  「如果等不到那个时候呢?」
  「什么意思?」俄罗斯人的情绪转换得突然,让亚瑟不太自在。
  严格来说,亚瑟并不擅长和伊万打交道,尽管因为常在天台交流园艺的话题,早就摆脱最初见面时那种发自本能的畏惧,他依旧觉得自己和对方算不上太投机。
  俄罗斯人习惯性地把脸埋进围巾里,沉默半晌才开口:「亚瑟君,我有时觉得你的兴趣,真不像一个年轻的警察呢。」
  「那还真是遗憾,我还真就是个年轻的警察。」亚瑟轻轻「哼」了一声。
  「读诗歌、园艺、做刺绣,不觉得有点像远离世事的老爷爷吗?」伊万又把头歪过来,脸上似笑非笑。
  「谁都会有特殊的个人兴趣吧?」亚瑟不高兴地朝俄罗斯人翻了个白眼,开始把花圃里的土壤重新填平。
  「我不是在嘲讽你哦,」伊万摆着手澄清,神情看上去像个犯错的孩童,「我只是觉得,能这样真好呀。」
  亚瑟语气软了些:「……你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对了,我听人说,琼斯君到处炫耀你亲手绣给他的手帕呢,还把你的照片设成手机的屏保。」伊万笑眯眯地看着他,那语气里的笑意到底是调侃还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亚瑟一时分辨不出来。
  他脸红着低下头,手指徒劳地戳着花圃里无辜的土壤:「谁说的。」
  「基尔伯特哟。」
  「原来你们还挺熟。」伊万.布拉金斯基和基尔伯特,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组合。他似乎还从来没见过这两人同时在什么场合出现过。他又想象起阿尔弗雷德兴高采烈地介绍那条手帕的场面。那个总是让他心跳不已的美国人,即便是吵闹的模样,他也依旧喜欢得不得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伊万的声音里是难得的犹豫,他站起身看向远方,「真让人……害怕。」
  亚瑟惊诧地仰起脖颈,「害怕」这种字眼从俄罗斯人的嘴里出现,简直难以置信。
  「为什么害怕?」
  伊万回过头来,俯视的角度让他的脸笼罩上一层阴影:「亚瑟君不也在害怕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伊万弯下腰去看亚瑟,淡紫色的眼睛像蒙上冰霜:「你真的不明白吗?」
  心脏像被沉重的石头突然击中,亚瑟想站起身来辩驳——那样至少会显得有底气些,却发现全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他心上一阵颤抖。
  是的,我……不明白。那些奇怪的既视感和幻觉,还有说不清的梦境,想不起来的人。
  俄罗斯人近乎怜悯地看着他,嘴角是一丝惨淡的笑。他在寒风中紧了紧大衣,沉默着离开了天台。
  亚瑟的双脚随即一软,跌坐在地板上。一阵头痛飞快地袭来,他缩着身子用尽全力深呼吸,好久才平复过来。
  无形的石头没有激起涟漪,它直直地落入湖底,翻搅起一层层的泥泞。
  亚瑟并没有把在天台头痛发作的事告诉阿尔弗雷德,也没有跟他信任的同事倾诉。他确实感到困扰和不安,但又觉得这些事情还没到需要跟亲密的人们抱怨的程度。
  一切都很好。他不想成为打破平静的那个人。
  在巡逻和文书工作结束后,亚瑟向伊丽莎白申请了使用电脑的权限。他用警局那部唯一能联网的电脑搜索了些种植向日葵的资料。想了想,顺手搜索起关于美国独立战争的纪录片。
  他依稀记得在阿尔弗雷德公寓里看的那部纪录片,背景音乐是……《星条旗》?
  在看到搜索结果后他几乎失笑:这首曲子居然是在美国独立战争几十年后才创作出来的,却很不严谨地被用到纪录片里了。那种制作组竟然也能有资金制作纪录片,并且取得放映许可,这可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世界。制作者在电视台应该拿着不错的薪水吧?想到这,英国人感觉讽刺。
  他继续浏览网页上的历史素材,深蓝色制服和星星旗帜的图片不时从眼前划过,让他不禁又想起那位在雨中举着枪的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是那么地熟悉,坚毅……也许是那个时期的美国著名民族英雄吧。他边想着边点开「美洲殖民地的原宗主国英国正式宣布投降」的页面,网络服务器却瞬间中断链接。
  「不会吧……」亚瑟把网页重新刷新几次,依然连接不上。
  「又是这种情况啊。」马修从他身后探出手重新设置网络调解器,但屏幕依旧提示没有信号。他叹口气,「我们小镇什么都好,但是电信方面确实太差劲了。」
  「大学那边应该没有这个问题,你如果要找资料,可以让阿尔弗雷德帮忙。」伊丽莎白同情地提出建议。
  亚瑟无言地点点头。他对网络的需求不大,但想搜索的资讯就这样被强行中断,还是让他感到气馁。
  换下制服离开警局前,亚瑟把放在办公桌上的水晶球拿起来晃了晃,这已经是他每日的习惯。正如他的同事调侃的那样,他对阿尔弗雷德送的这份不算昂贵的礼物爱不释手,
  水晶球里的晶莹碎片飘起又落下,落在神情落寞的垂耳兔身上,那球状小世界里如同下雪。
  明明只是捧在手心里的小装饰品,却总能带来奇妙的怀念和伤感。也许因为这份礼物来自阿尔弗雷德吧。
  根据最近的天气预报,这个冬季应该不会再有雪天了。亚瑟慢慢地走出办公室,隔着警局的玻璃大门,看到不远处正停着那部因为寒冷天气而休养许久的哈雷机车。
  他的恋人——机车的暂时拥有者阿尔弗雷德豪迈地跨坐在座位上,视线一对上,美国人立刻露出笑脸,下车快步朝亚瑟跑来。
  亚瑟正要伸手去拉开门把手,却被门另一侧的美国人伸手抵住,他疑惑地抬起眼。只见美国青年摘下手套,在玻璃门上哈气,然后用手指涂抹起来,他边写边念,声音隔着玻璃听不清楚,字迹却清晰——「我—爱——你」。
  亚瑟感觉脸都热了,他用手指弹了弹玻璃,小幅度地比着嘴形:「我——也是。」
  阿尔弗雷德又笑了,那笑脸的温度简直能把周围的冷空气都融化。他用力拉开门走进室内:「嗨,亚瑟!」
  「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英国人的声音藏不住笑意。
  「来跟亲爱的警察先生汇报一下,修复飞机舱的项目已经完成!」阿尔弗雷德低头去亲亚瑟的脸,「还有,我已经提交了参观申请,我猜只要半个月你就能看到我的作品了。」
  「哇……恭喜你。」
  「嘿嘿。」美国人满脸得意,他拉着英国人往外走。
  把贴着垂耳兔贴纸的头盔戴到亚瑟头上,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点头:「果然很适合你。」
  亚瑟瞄了眼美国人头盔上的灰狼贴纸,也不反驳。他直接跨坐到阿尔弗雷德身后,自然而然地贴上美国人宽阔结实的背。青年的心跳声透过背脊传来,咚咚,咚咚。就如过往的每一次,温暖又规律。
  「要顺便买蛋糕庆祝吗?」
  「好。」
  机车在小镇的主干道上穿行,在冷风的裹挟中亚瑟闭上双眼,双手更用力地搂紧了阿尔弗雷德。
  那是一整个怀抱的温暖。
 
 
第十九章 19.
  对日常工作需要早起这件事,亚瑟并没有不满。每逢轮休的早晨,能在恋人的床上多躺上半个小时,不去计较时间的流逝,那是十分惬意的时光。
  这种惬意被奶油松饼和煎培根的香气烘托得更加生动。他仰躺在床上,伸手把窗帘扯开一角,早晨的阳光穿过玻璃落在他的身上,一整片暖洋洋。
  看来冬季确实快结束了。亚瑟坐起身,在睡衣外面披上阿尔弗雷德扔在床头的外套,洗漱过后才走进客厅。
  美国人已经把早餐端上桌,朝英国人招手:「早安,亚瑟!」
  亚瑟从桌上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阿尔弗雷德从餐盘里叉起煎蛋,边咀嚼边回答:「打扫公寓,最近弄得太乱了。」亚瑟抽出纸巾擦掉美国人嘴角的油渍,对方立即回赠给他一枚大大的笑脸。
  学校的项目顺利结束后,大学生前阵子的忙碌节奏终于得到缓解。亚瑟没有特别的安排,自然就充当起打扫帮手。阿尔弗雷德负责整理工作台上的书籍、文件和工具,亚瑟则帮忙整理床边的储物柜。
  他拉开抽屉,把里面一大摞笔记本按照厚薄程度排列起来。他的恋人对宇宙确实有着异常的热爱,大多数笔记本的封面都是银河、星球或航天器——最底下棕红色封面的那本除外。
  他好奇地摸了摸那封面,手感像是某种动物的皮革。
  「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吗?」他转头问身后的阿尔弗雷德。
  美国人刚把工作台腾空一半,随口回答:「随便翻吧,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亚瑟打开笔记本。从发黄的纸张能看出年代已经久远,笔迹还很稚气,不同颜色标注着不同年代的航天事迹。大概是阿尔弗雷德中学时期的杰作吧,亚瑟猜想。
  再往下翻,笔记本里竟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金发蓝眼的小男孩抡着球棒,正回过头来笑得顽皮,那一束标志性的上翘刘海怎么看都是阿尔弗雷德。他的对面是摆出接球姿势的另一位金发男孩,可惜距离太远辨认不出长相,照片上的两人看上去应该是交情不错的伙伴。
  照片里的树木生长在湖畔,让人感到温情又怀旧。亚瑟心头一阵柔软,他微微笑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
  「嗯?」阿尔弗雷德凑过身来,「哇,这是我和马修小时候的照片!」
  「原来这是马修啊,」亚瑟顿时明白那种熟悉感的来源,「你们那么小就已经认识了?」
  「嗯,后来在这里又碰见他,我还挺意外的。」阿尔弗雷德的手从亚瑟的腰侧穿过,他把照片从笔记上撕下来,翻开背面,是一行颇为清秀的字迹。
  亚瑟照着一字一顿地念出声:「致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弗斯特.琼斯。」可惜落款的人名和日期已经模糊难辨。
  弗斯特……?
  一股怪异的情绪翻腾起来,亚瑟的手指微微发颤:「你名字里的‘F’,是‘弗斯特’的缩写?」
  「嗯,应该是个远房亲戚给我起的名字,不过我不记得他是谁了。」
  弗斯特。Foster.
  「‘弗斯特’的含义是……抚养、养育,怀着希望。」
  ——多么熟悉的英伦腔调,带着一丝鼻音,那少年的声音温柔又悲伤。
  亚瑟全身的力气像被瞬间抽离,喉咙泛起浓郁的铁锈味,他用手捂住嘴巴,依然抑制不住咳嗽。
  他用力吞咽好几次,试图阻止那股怪异的呕吐欲,却抵挡不住粘稠液体堆积在口腔的恶心触觉,他用力咳嗽。低头看向掌心,满目猩红,那是明晃晃的新鲜血液。
  巨大的金属钟在他的头顶晃动,「叮——咚————叮咚————」
  他挣扎着抬起眼,蓝天白云,天气晴朗得不可思议。沉闷又钝重的声响和人群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七月四日!我们的独立日!」
  人群里,那个身穿西服的高大青年正对着他微笑,那眼镜下的蓝色双眼——
  「亚瑟!」一双温热的手掌捧住他的脸,亚瑟低下头,神情茫然地看着阿尔弗雷德,美国人的脸上写满紧张。他又把视线转回手心,一如往常地干燥、洁净,哪里有什么污渍。
  又是幻觉……和那个时候在车间的多么相像。亚瑟的头又疼痛起来。
  「你怎么突然咳得那么严重?感冒吗?」阿尔弗雷德担忧地在英国人身旁坐下。
  「不……」亚瑟的语气近乎虚弱。
  「你如果累了,就先靠到我肩膀上来吧。」亚瑟很顺从地依偎在阿尔弗雷德的臂膀上。
  他暗暗自责之前太过轻视身体状况,偏头痛也好,那些怪异的幻觉也好,再发作的话也许会影响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些药物的帮助,可惜本田已经不在了。他应该去找药剂师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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