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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暗恋(近代现代)——而今不多情

时间:2020-01-31 16:28:40  作者:而今不多情
  夏林满很可爱地笑:“我不去了,游戏厅太吵,又在餐厅的后面,全是油烟味,我闻不惯。”他想了想:“下午咱们去打保龄球吧。我好久没去,都快忘了怎么玩了,你不是说你以前打保龄球打的特别好吗?教教我呗。”
  去保龄球和去游戏厅不是一条路,也不是一个世界。
  常今:“那你们去吧。”
  闻枝北:“要不一起?”
  常今觉得保龄球没什么好玩的,一群人拿个圆球扔来扔去,没意思,浪费时间还浪费钱。但他想和闻枝北呆一块,夏林满来了之后,他都好久没和闻枝北一起单独撸串玩游戏了:“行。”
  三个人打了2局后,常今就不玩了,百无聊赖地看他俩在那算分。最后谁赢了他也不知道,就看见闻枝北迈着长腿去买水。那估计是夏林满赢了。
  常今和夏林满并排坐在场馆外面等,天气有点凉,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个老婆婆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翻垃圾。
  她穿的很薄,花白的头发打绺地缠在一起,弓着背步履蹒跚。垃圾桶又太高了,她艰难地惦着脚,颤颤巍巍地去够最上面的那一个塑料瓶子。
  常今刚想站起来,就听见夏林满说:“老人家真可怜。”
  语气很平缓。人家说“小猫真可爱”或者“今天的饭好难吃”,或高兴或愤怒,都是带着情绪的。夏林满说这老婆婆可怜,声音中没有什么感情,就是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仅此而已。
  常今看了他一眼。
  闻枝北带着水回来了,夏林满喝完水又想去看看附近的展览,他腿长步子大,和闻枝北越走越快,最后只剩下常今跟在后面。
  常今有意缓了两步,把一直捏着的水瓶子攥在手里,递给了那个老婆婆。
  他要是年纪再大一些,再成熟一些,也许会毫不顾忌地走过去帮她,告诉夏林满,捡垃圾没什么不好,他就是被捡垃圾的人养大的。
  职业有高低,人没有贵贱。穷人也有穷人的生活方式。
  可他没有这么做。贫穷长大的人大多都会有自卑的心理,有的因为它而更自怜,变的唯唯诺诺任人欺负,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有的却变的更自傲,在外表涂上一层保护膜,和别人牢牢地划开界限,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绝不能占人家的便宜,被人看不起。
  常今就偏向后一种。
  夏林满来了之后,常今才发现了很多闻枝北的另一面。他阳光开朗,大度能干。可在这些表象下面,他也是个兴趣广泛,品味很高,喜欢时尚和油画的人。
  好像是个分界线。之前的闻枝北是那个和善亲切可以接触的阿枝,后面的闻枝北是个看名家讲座都不用提前订票的大少爷,还有一堆常今听都没听过也不敢有兴趣的爱好。
  常今喜欢闻枝北,之前的之后的都喜欢。
  可闻枝北不会喜欢常今。他不会喜欢一个买瓶水都要挑三拣四货比三家的穷孩子。这点自知之明常今还是有的。
  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不过常今不太难过,他独立太久了,独立到觉得这喜欢和闻枝北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也挺好,还不会被人拒绝,不会令自己和对方都难堪。
  只要能和闻枝北一起出道就行。看着他发光发亮,看着他长成一个梦中情人,看着他拥有完满的爱情。
  常今想,能这样就好了。
  
 
  ☆、受伤了
 
  《初蕊》的下一个拍摄场景定在姜水镇,也是原著中男主楚昉的老家。
  姜水镇是在A市尽头的山村里,地处偏僻,只有一条马路能开进去。偏偏今天又是个阴雨天,司机不敢开太快,一行人坐在车上,郑忻看闻枝北的脸色,阴的和外面的天有一拼。
  “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气?你不像这么小气的人啊。”
  不是生气。闻枝北只是有点迷茫。
  他不是一个很沉迷于欲望的人——当然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对这种事情还是有兴趣的——而且很自制,有十分固定的审美和取向。所以就特别不理解那天和常今试戏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有反应。
  如果说男人都是生理动物,这种摩擦事件难免会擦枪走火,好像也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就好像在哪里发生过这样的事一样?
  梦里?不是,这种感觉很逼真,没有梦境中的虚无感,真实的他隐约能想起自己一个翻身把常今压下去的画面。所以真的发生过?更不可能,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当年在德人,他和常今的关系也一般,常今那时比现在要骄傲的多,只和徐枣玩的好,对其他人都爱答不理的。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哎呦我操!”
  剧组负责人很着急:“不能拍?今天不能拍?你们拢共只给了我们一天半的时间啊,今天还不行,那明天半天我们也拍不完啊。”
  姜水镇现在已经是旅游景区了,天大地大,景区领导最大:“这不下雨嘛,园区不给开放了,太危险。”没办法,只能先去景区后面的野森林拍外景。
  阴雨绵绵,泥巴地又湿又滑,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水坑。常今深一脚浅一脚的,顺带扶了一把东倒西歪的焦韦炜。走在他们前面的柏译回过头:“小常啊,来帮我撑下雨伞呗,我系个鞋带。”
  常今就当作没听见。
  身边跟了四个助理,排场比导演都大,用得着自己帮他撑伞么?
  焦韦炜捅了常今一下,趁人不注意小声说:“你小心点,别离柏哥太近。”话也不好说的太明白。那天闻枝北和常今搭戏,完了之后柏译的脸色就特别难看,还吐槽说:“装什么几把玩意,多高冷似的,被那个闻少爷一摸,还不是浪成那样。”
  常今的戏份很快拍完,剩下的就是焦韦炜的部分了。
  他穿的是一身很薄的青衫,现在已经湿的彻底,细腰薄胸都很明显,黑发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闻枝北看了他一眼,让导演助理小孟给他递了个厚毯子,想了想又说:“这边有电暖扇,来这儿坐吧。”
  常今就坐在他旁边的小板凳上。地方小,两个人腿挨着腿,常今怕自己的湿衣服弄脏了他的,就往旁边躲。闻枝北看他包裹在毛茸茸的毯子里,缩成那么一小团,侧脸在光晕下像远山云雾一样,愣了一下。
  腿上传来了很温暖的触感。常今低头一看,自己的腿又和闻枝北的挨在一起了。
  闻枝北个高体强,连腿上的温度也是暖烘烘的,从接触的那一片皮肤开始,热度传到了全身,让常今觉得整个人都明亮了。
  “CUT!”
  焦韦炜也冻得够呛,眼镜片上都是雾蒙蒙的。他站的远,小跑着过来拿干毛巾,也没看清脚下的路,忽然一滑,整个人朝后仰翻过去。
  小孟:“啊啊啊啊啊!”
  焦韦炜手胡乱抓了两下,感觉到一个人冲过来抱住了自己,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闻枝北坐在最里面,所以比常今慢了一步,冲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两个人抱在一起消失在了山坡边。郑忻:“尼玛还愣着干吗?救人啊!!!”
  闻枝北:“来不及了。”然后在郑忻惊恐的眼神中跳了下去。
  焦韦炜吓的够呛,等停下来了还缓了半晌:“常今?”常今压在他下面,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你先起来。”
  还好他眼疾手快抱住了人,要不就焦韦炜这小身板,这么骨碌下来还不得一身的伤。下面石头又多又密,指不定就割破哪了,割破屁股没事,要是割了脸咋办?演艺生涯不就毁了么!
  焦韦炜:“谢谢,谢谢你啊,你没事吧。”常今爬起来,长衫都破了,后背暴露在湿哒哒的空气里。焦韦炜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伤口……”
  头上的树枝哗哗作响,闻枝北身上又是泥又是土,黑发凌乱不堪,顺着痕迹一路找过来,总算看见了常今他俩。可是心还没落下来,就又高高提起:“常今!”
  常今原先光滑的后背上划了一道食指长的伤口,皮肉都翻了起来,外圈都有点泛白了,看着特别狰狞。
  闻枝北的怒火一下子烧了八丈高,语气不由自主地严厉了:“你是个替身!”要靠皮相吃饭的!现在划伤了自己还怎么拍戏?还怎么拍《初蕊》?
  焦韦炜吓的一哆嗦。
  常今也愣住了。对啊,自己可是个替身啊,本来就该比平常人更爱惜自己的皮肉才对啊。
  闻枝北脱下外套裹在常今身上:“我背你上去。”又转过头看毫发无伤的焦韦炜:“能爬上去么?能的话就跟在我后面,不能就呆在这儿,等上面的人下来接你。”
  “能能能!”
  常今搂着闻枝北的脖子,树獭一样瘫在他背后面。其实常今不怕疼,这点疼压根也算不了什么,就是有点职业焦虑,担心饭碗没了。
  可是现在靠着闻枝北,两个人的距离近的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还能在青草香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的味道,先前的忧虑也像夏天的露水一样,“噗嗤”一下蒸发了。
  要是能永远这样多好。
  闻枝北:“疼么?”
  常今没反应过来,闻枝北就低声说:“别怕。”
  别怕。就像当年说的那句话一样。常今想,时隔那么多年,第一次对我说这句话的人是你,第二个人居然还是你。
  好奇妙。
  郑忻疯狂地抖腿:“怎么办?伤成这样怎么办?”剧组的随行医生说:“伤口倒是不严重,就是恢复需要时间,想跟以前一样怎么也得好几个月吧。”
  好几个月,那《初蕊》早杀青了。
  医生掏出针管,要给常今打止痛针。闻枝北就靠在常今的后面,察觉到他的肌肉猛地一僵:“不用了吧。”
  抖腿的频率越来越大的郑忻:“先打一针,这离医院远着呢。别忍疼,也别太担心,万事有我呢。”
  常今一把拽住闻枝北的手指,力道之大让闻枝北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常今的小脸苍白,瞳孔放大,又薄又好看的两片嘴唇也没了颜色,分明是很害怕。
  “算了,我现在就开车送他去山下的医院,来回也要不了多久,能忍着吧?”常今立刻点头。
  伤口确实不大,消毒包扎后没多久就结疤了,可是痕迹很明显。致力于全实景实面拍摄的郑忻抓狂挠头,不知道怎么把常今替身的部分解决掉。
  闻枝北下意识地去看常今,发现他皱着眉头,虽然受了伤但坐姿笔直又端正,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没能给他染上一点点血色。闻枝北觉得以常今的个性,他应该会主动提出离开。
  就跟以前一样,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不麻烦别人。
  闻枝北:“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郑忻:“有什么好屁要放?”
  闻枝北:“《初蕊》里面男主分化出第二个人格是有很明显的时间线的。就是在遇到喜欢的人之后,他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所以分裂出了一个性格完全不像自己的人。我觉得,既然性格不同,那么外貌上也是可以有一点区分的。”
  智商不够的常今没听懂:“啥?”
  闻枝北:“男主楚昉内敛又无趣,但他内心向往的是欲望外露,敢于表达自己的人,这样的人,即使和楚昉一样的身材容貌,也不会甘于和他一样穿着保守的长衫,梳着刻板的发型吧?”
  郑忻的腿不抖了:“可以给常今在背上弄一个纹身。”
  这个主意很不错。散会的时候郑忻跟在闻枝北后面:“大佬。”
  “你对常今很好唉,看见他掉下山坡脸色都变了,我跟你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真的很少看你这么失态的样子。而且,你提出纹身这个主意,直接和我说就行了,没必要在会上特意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吧,其实你是在变着法子替常今解释,怕人家以为他还能在剧组呆下去是因为有后台,怕他受排挤,对吧?”
  闻枝北扭头看他。
  郑忻抱头:“大佬腿下留人!!!”
  
 
  ☆、我会对你更好
 
  纹身师是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人,技术一流。常今趴在椅子上,听着机器“嗡嗡”的声音,昏昏欲睡。闻枝北坐在他左手边,看着他露出来的肩膀和手臂:“常今?”
  “嗯。”
  “我……”
  闻枝北难得露出犹豫的神情,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辞。这时纹身师出去喝水,只剩下两个人在小屋里。闻枝北:“那天我们试戏……”
  常今一下子清醒了。
  “试戏的时候,我总觉得我们俩好像以前……”这个话题不太好继续开展下去,闻枝北干咳一声:“以前好像就这么做过。”
  哪样做过?上床么?
  常今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不可能吧。”闻枝北笑了笑,同时心里有点诡异地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失落:“我想也是。”
  纹身师进来了,两个人终止了这个话题,又开始了之前的沉默。
  常今扭过脸,心跳的砰砰响,声音大的他不得不捂住心口,生怕这声音被闻枝北听到了。
  他记得?他怎么可能记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常今背上刺的是一支白兰,伤口就是花的枝干,欲开不开的一束,配着他的皮肤和身材,有种妖艳又禁欲的美。
  纹身师自己也特别满意,给常今比了个大拇指。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早,闻枝北问:“我送你回去?”常今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挺远,也不好打车,常今就没拒绝。闻枝北的车和人一样,低调型的,干干净净,半个小时的路程一会儿就到了,常今:“再往里面都是小路,不好开,我就从这里下吧。”
  闻枝北在附近停下,然后和常今一起下了车。常今不解,闻枝北笑:“以前也没怎么听你提起过家人,所以一直没见过,现在都要到家门口了还不去瞧瞧,也不太好吧。”他弯腰把后备箱的水果拎出来:“怎么说我也是你朋友,见见老人家是应该的。”
  是朋友。
  常今看着他的背影,呆呆的站着,等人走出几步了才醒悟过来,连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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